而她的“接受”,只是接受了他作为“丈夫”的这一身份。
他挺挫败的:“你还没接受我。”
今妱不明白他在打什么哑谜,小脾气涌上来,脚后跟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我明明接受了呀!”
“不,你还没有,”岑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然,你收到花为什么不高兴?”
今妱被气笑了,一把推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认真问:“我哪里说我不高兴了?”
男人睁着迷蒙的眼,证据确凿:“你没有发朋友圈。”
今妱觉得,他可能真的醉了。
岑晏其实失落更多,他也不想抓着这点不放,明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处理情.事方面还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天天患得患失。
可是他在面对今妱的时候,实在无法控制对她的占有欲和付出,平日里逛街,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会不舒服。
他只想把她藏起来,他的今妱只有他能看。
她看别人也不行,她只能看他。
这样的爱,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感到可怕。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对她产生了这样的感情,也许就是答应陪她去邻省看海过成人礼,他便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或许,还要更早一点。
岑晏的大哥程敬比他大了七岁,印象中父母对大哥是严加管教,对他却是散养模式,鲜少感受过同学们作文里写的父爱与母爱。
上学时期大哥管教他的时间比父母还多,他却憎恨过大哥,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爱。
直到后来他的世界闯进了一个小不点,天天跟在身后甜甜地喊他哥哥,像只黏人的小猫,无事时总会厚着脸皮来他家蹭饭,有时候却像个小大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被派遣驻外的前一周,他发了场高烧,迷糊间听见一道破碎的声音喊他哥哥。
他那时的样子大概憔悴地像要死掉,眼皮有千斤重,实在睁不开。把小姑娘吓得不轻,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他的手背上却直愣愣地烫进了心里。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她十六岁。
驻外后的他极少回国。
成人礼对她来说尤为重要,也刚好家里打来电话,说想他了,问他要不要回国看看。
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名正言顺回去的理由,他便回去了。
后来就是小姑娘想去看海,他的母亲命他一起陪同。
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也对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亲近,眼中的疏离刺痛了他,心脏没由来地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他看见她与其他异性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的嫉妒如野草疯长,那一刻才恍然意识到抓住他心脏的手就是出自今妱,轻而易举能牵动他的心神。
“看来是真醉了。”今妱捧着他的脸端详了片刻,得出结论。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睫毛,不理解怎么有男人的睫毛生的比女人还好看。
他的眼睫颤了颤,眼中醉意朦胧,今妱戳了戳他的胸膛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不了就别喝这么多嘛。”
男人胸前的白衬衫褶皱颇深,他上车那会顺便解了两颗扣子,此时她坐在他怀里,视线从他迷人的唇描摹到性感的喉结和锁骨,脑中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颠倒黑白的魔力,今妱咽下口水,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忍了忍偏开目光说:“下次再有什么酒局,你就叫我来喝!”
她拍拍胸脯放下豪言壮语:“我保准能把他们全干趴下。”
车外路灯光忽明忽暗,洒在她的脸上,有一瞬间岑晏觉得她会和她的影子一样砸下来扑倒在他的身上。
但她没有,坐在他腿上稳如泰山。
“好,”他笑,如有实质地答应下来:“下回一定叫你。”
这就对了嘛。
酒鬼今妱满意点头。
“岑太太,”看着她明媚的脸颊,他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她一声:“什么时候,你才肯公开我的身份?”
“给个时间,可以吗?”
“我好知道还要等多久。”
第47章
关于何时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