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佳楹看向她的耳垂,仔细想了想:“不是很疼,一枪下去就好了,几秒的时间。”
其他几个伴娘也纷纷附和:“不疼的,你若想打,酒店出去左拐有家五金店,那儿就能打耳洞。”
她们说完,今妱更加蠢蠢欲动。
用完晚餐,今妱一改往常的骄纵,抱着岑晏的胳膊轻蹭,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儿:“我想打耳洞。”
这让岑晏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么突然想打了?”
她曾经心血来潮有买过耳夹,但那些耳夹不是夹不住就是夹得耳朵疼,后来便没再带过。
岑晏以为她这次想打耳洞也是一时兴起。
今妱在吃饭时就已经逛桃宝看起了耳环,眼花缭乱的,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通通加进了购物车。
她的手捧着脸颊,眼皮掀了掀朝他放电:“那些耳环那么好看,却不在我的耳朵上,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它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我的耳朵。”今妱撩一撩长发,自恋说。
岑晏的心跳突地漏跳一拍,默默移开眼,“你不怕疼的话就打吧。”
“我打听过了,打耳洞不疼。”今妱骄傲地扬起头颅。
饶是如此,到了五金店看见老板举起枪要往她耳垂上钻的时候,她还是闭上眼,一把抓住了岑晏的手臂,视死如归!
岑晏从未觉得她的力气有这么大过,穿过去的刹那,手臂传出的痛感差点让他以为打耳洞的是他自己。
打完,今妱的耳朵火辣辣的烧,泪眼婆娑,咬牙控诉:“她们都是骗子!”
岑晏叹出口气,这姑娘打个疫苗都会飙出眼泪,如今这样丝毫不稀奇。
反而帮忙打洞的老板挺新奇地反应:“我第一次碰到打耳洞能痛成这样的。”
老板的话没有歧视她的意思,但今妱因此小小羞愧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没事的时候多转转耳钉,防止肉黏住。”老板说完拿着“枪”回到柜台,又对岑晏嘱咐道:“这几天看好你女朋友啊,别让她耳朵碰水,发炎了就麻烦了。”
“好,”岑晏扫码付款,顺便纠正她:“是老婆。”
老板惊讶地看看他,又瞧瞧今妱。
此时,后者在镜子前左右观察自己红彤彤的耳垂,快要到忘我的程度,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岑晏过来轻拍了拍她头顶,收回手朝门口去:“走了。”
“哦,”今妱最后再看一眼镜子,回头和老板打了声招呼跟着他一起离开。
店里面,老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抱着手机一副磕到了的模样和姐妹们分享这对神仙夫妇。
翌日,今妱睡眼朦胧,昨晚折腾的有点晚,有些体力不支。
一家子人都加入了接亲队伍,今妱坐在后座,哈欠连天。
有着宣佳楹这个本身就偏袒新郎的新娘在,伴娘团们没有真让伴郎团跳舞,而是出了几个问题,类似于——
“和佳楹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
“和佳楹第一次看日出是什么时候?”
“佳楹最喜欢听得歌是哪首?”
……
准备了十个问题,程景和的回答比标准答案还标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其中一个伴娘拿出了张淡粉色的纸,上面印了七、八个唇印,“请问新娘的唇印是哪一个?”
几乎没有犹豫的,程景和一眼就有了答案。
伴娘团还想继续刁难,伴郎团是有备而来,每人手上准备了充足的红包贿赂她们,大家闹闹哄哄,图个喜庆,新郎冲破阻碍成功见到新娘。
宣佳楹接过他的捧花一起来到长辈面前敬酒,伴娘伴郎团以及男女双方的亲友团里外围了好几圈。
今妱听见其中一个伴娘窃窃私语道:“咱这拦的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另一个伴娘回:“新娘不舍得为难新郎,新郎的贿赂又太大,这一波大家心知肚明做做样子就好。”
后来今妱通过岑晏得知,迎亲前一晚,程景和给伴娘团的每一个人都包了只大红包。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接到新娘去酒店,一系列的流程走完,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
进门前每位宾客都拿到了一张精致小卡片,上面印有艺术字样式的号码,司仪在台上组织饭间抽红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