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料之外,她以为他会问些关于以后仕途是否会顺遂之类的问题。
见她的目光迟迟不收回, 他戏谑:“你这大师看着好像不太专业啊。”
头歪了歪, 示意她看手。
专业被质疑, 今妱怒目圆瞪:“你懂什么?”
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瞧, 理直气壮说:“我这是结合面相一起。”
岑晏了然:“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还能看出什么。
今妱眨眨眼, 视线从上到下悠悠扫过他的五官。
看出了帅。
但她不能这么说, 低头又琢磨起他掌心的纹路,思考道:“只要先生每天让夫人吃好喝好,再每个月多给点零花钱,这婚姻还是能长久的。”
她睁着眼说瞎话,为自己谋私:“主要还是看先生怎么做。”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明白,”岑晏却尤为给面子,一副受教的模样:“那就借夫人吉言了。”
今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只能严肃地纠正他:“先生,我现在的身份是大师,不是你夫人。”
“哦,”岑晏点头:“那大师就先退下吧,我要和我夫人说话。”
看手相一事便到这告一段落。
今妱被他正儿八经的模样逗笑,抬手捶了捶他胳膊:“好玩吗?”
最近两人玩角色扮演,都快玩上瘾了。
岑晏吃痛地“唔”了声,捂住那处。
今妱还以为是自己手劲太大了,刚想道歉,就见他埋下头耸动了下肩膀,随即笑开:“这手劲我熟悉,是我夫人回来了。”
被耍了。
今妱没好气的呼出口气,作势还要给他一拳:“先生,您去做演员吧。”
下一秒,被岑晏的手掌顺势包住牵了过去,嗓音温润的宛若含了糖:“不了,夫人需要我。”
看样子还沉浸在戏里出不来。
今妱陪他演:“不应该是国家需要你吗?”
岑晏沉吟片刻:“也对。”
他喝一口手边的饮料,轻笑解释:“刚才色令智昏了。”
他唇角笑意浅淡,唇上因那口水泛起一层诱人的水光,抿了抿,水光褪去,色泽渐深,像夏日里过水的水蜜桃。
不知道其他人喝了水是不是也这样。
今妱突然间口干舌燥,默默移开眼。
怎么感觉她才是那个色令智昏的人。
新郎新娘换了身中国传统的红色婚服,来到他们这桌敬酒,大家一派喜气洋洋陆续举着酒杯起身。
今妱的椅子在这时候卡住,踉跄一下,手臂下立即托着一只手扶稳她。
“喝了几杯醉成这样?”岑晏在她耳边揶揄。
伴娘正一个个的给他们倒酒,今妱抽出手,脸部维持着笑容,桌底下毫不留情踢了他一脚,为自己正名:“我酒量很好的!”
原先只打算给她倒半杯的伴娘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一哆嗦给她一整杯满上了。
今妱:“……”
岑晏当然也看见了这一幕,深红的酒面轻晃,他的酒杯伸过去:“倒点给我吧。”
今妱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不禁冷哼一声:“你是看不起我的酒量?”
“不敢,”岑晏将她杯里的酒匀了点到自己杯里,彬彬有礼地与她耳语:“只是怕你喝醉了,晚上回去又要抱着我叫弟弟。”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虽然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上次是意外!”今妱的眼神化为利剑。
一桌人的酒在这时刚好倒完,新郎新娘与大家寒暄两句,一起碰了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