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目光幽深:“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求掌门让我加入云灵派!”
苏思思: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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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婚书
原书男主大驾光临, 自然是要见上一见的。
季非然同炳坤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来人走了。
“敢问师兄前头情形如何?”季非然试探道。
她观这位面生的师兄神色慌张, 步伐急促, 着实有些奇怪。
那人抬眸,满眼无奈:“实在是——惨不忍睹。”
季非然:???
然而她亲眼看见山门外的情景时,终于明白“惨不忍睹”已是委婉之词。
窄小的青石台阶上, 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玄天剑派弟子,各个都捂着肚腹闷哼着来回翻滚。
唯一站着的那个就变得格外显眼。
季非然挑眉看向一身青衣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 气质端方,是那种放在偶像剧里,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正派的长相。
“就是他?”季非然悄声问。
“恩,他自称风无涯。”
风无涯闻言下巴微扬,季非然打量他时,他同样在观察季非然。
娉婷的身影被笼罩在光晕中,风姿绰约。
一双杏眼微弯,像淬了星子一般明澈透亮, 满头乌发远远看挽的极有韵味,待近一看, 却只是随手为之,就连那样式古朴的簪子, 也只是一根木筷。
与他听说的大有不同, 是他平生仅见的不讲究。
偏生对方就有这样的资本,即使这样随意也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季非然拾级而下, 在风无涯眼前站定,笑的一派洒脱坦荡。
“你是来找我的, 那我能让他们先走吧?”
风无涯收回目光, 短暂交锋, 竟自觉气度不如对面的女子,他喉结微滚颔首道:“自然,我找的只是你。”
季非然侧目,那弟子立刻将倒在地上的弟子们拖走了。
待人走光了,季非然问:“在下不记得和风道人有过交集,不知风道人找我所为何事?”
“素不相识?季非然你真会装!你早就知道风无涯是你的未婚夫君!”
斜里插进一把分外熟悉的嗓音。
呦,季非语。
季非然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看的风无涯几不可查的皱起眉。
季非然只是觉得好笑,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即使季非语的命运已经和书中不同,却依旧能和原书男主再次相遇。
恩,没准还能再续孽缘。
季非然心中腹诽,若当真如此,风无涯可就是来者不善了。
敌不动我不动,季非然只含笑看着两人不说话。
季非语最恨她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恨不得上手直接撕烂季非然的脸。
她美目含泪,楚楚的看向风无涯:“她那般对待爹和娘,如今他二人都已,呜呜呜,殒命,只留下我孤零零一人。”
季非然眉角又扬了扬,因为她发现季非语哭哭啼啼词不达意时,风无涯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这是不耐烦?
季非语却丝毫不查,百分百投入自己的戏份:“眼下你也亲眼见到她的态度了,蛮横无礼,没有丝毫歉疚!她不过是仗着有温野做靠山,欺凌我修为不敌。”
季非然双手抱胸,忍不住道:“那个,打断一下,我现在是金丹期诶,我需要温野做靠山才能欺凌你吗?我自己就能动手欺凌你啊!”
季非语被噎住了,有一瞬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表情有些破碎。
风无涯这时对季非语耳语了两句,季非语擦了眼泪,点点头退到了一旁。
风无涯拱手:“今日唐突,我本无意伤人,无奈他们说小师叔有命,不肯通报,我才只能出此下策。”
这回轮到季非然傻眼,温野这么细致的?
不过这些都可之后细细再问,眼下季非然好奇的还是风无涯的来意。
风无涯也不卖关子:“今日风某来,一是帮非语妹妹寻个公道。二是——”风无涯抬眸直视季非然的双眼,“退婚。”
季非然余光扫到季非语听到“退婚”两个字时的喜色,那模样的逗的她也忍不住跟着扬起唇角。
风无涯拧眉:“季道人很开心?”
季非然抿了抿唇:“当然,知音难寻,风兄这送上门的知音,怎么叫我不开心。”
直接称呼“风兄”了。
风无涯觉得自己像眼前被栓了根胡萝卜的驴,完全被牵着走了。
“你说巧不巧,我也正想着哪天修书一封和贵庄商讨退婚之事呢。”
“你竟要和我退婚?!”风无涯大惊,他爹可不是这样同他说的。
“嗯啊。”季非然眨巴眼,纯然又无辜,“季非语没告诉你吗?”
风无涯看向季非语,季非语则拼命摇头,摇的头上珠钗叮当作响。
“想来她是还未来得及同你说吧。”季非然道,“既然你也有此意,那就今日退了吧。”
“你为何想退婚?”
季非然抽了抽唇角,只需你退婚,不许姐姐我先提是吧?
她嘲讽道:“你不知道季延为何落难吧?”
风无涯皱眉:“他是你爹,你不该直呼其名。”
“他是我爹,你又不是,还请停止爹味训话,谢谢。”季非然翻个白眼。
风无涯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能蹦出来。
季非然接着道:“我不知你是不是刚从什么闭关、深山老林出来,我也不关心。”
“季延所作所为,我想以你吹雪山庄的人脉一问便知,他是不是活该,你自有定论。”
“问谁?”
“其他任何门派。”
季延这么大一个掌门,说不见就不见了,定然会引起一些风波。但自那晚后,四处都静悄悄的,似乎整个修真界都默认他消失似的。
季非然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便是,各派掌门之间早已互相通了气,对于季延所作所为都心里有数。
当然,最重要的肯定还是季延垄断灵兽买卖一事实在做的过了火。
所以季非然这话说的有底气。
“风哥哥,你千万别听她的!她定然早已买通了各派!”
风无涯狐疑的看向季非然。
季非然哂笑:“温野名声很好?”
风无涯皱眉,温野这名字他听过,据说是比他天赋还高的一位剑修,但他从未得见,而且——名声极差。
传言他喜怒无常,极难相处。
季非然知道风无涯不是完全无脑之人,谆谆善诱:“温野素来独来独往,与各大门派都无甚瓜葛,各派掌门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帮我做这样的事。”
“至于买通……谁不知道剑修穷啊?”
恩,这很有说服力。
见风无涯动摇,季非语只能摇着他胳膊哭道:“风哥哥,你千万别听她的。”
季非然笑着将目光移到季非语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和你母亲修为本就不高,上次放了你们一码,原以为你们会从此洗心革面,既然你今日送上门来,那我就当你是不想要这身修为了。”
“风哥哥救我。”季非语缩到了风无涯身后。
“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你动她分毫的。”
季非语嘲弄的看了看风无涯。
书里情比金坚的男女主关系似乎并不怎么稳固,风无涯说的是“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这是暗示季非然,只要查清是季非语在撒谎,他风无涯就不会再插手。
可怜季非语还没听出来,满心满眼以为找到了靠山。
季非然几乎要同情季非语了。
两人走的远了些,看情形季非语哭闹也没能阻止风无涯联系其他掌门。
风将两人的话断断续续送进耳朵里,季非然轻轻勾了勾唇。
季非语竟还不死心,正喋喋不休的引导风无涯,试图让他联络当日不在场的掌门,殊不知他们动了别人的蛋糕,此时又岂会有人替他们说好话呢。
风无涯很快就得知了当日的真相,只是那掌门说起季延当晚所为时略有吞吐,只最后恨恨道:“他对自己亲生女儿太狠了!死不足惜!枉为人父!”
这亲生女儿指的自然是季非然,能得这位忠厚的叔伯这样一句评价,季延必定做的十分过火。
风无涯收了传讯符,扫过来的眼神冷凝疏离,季非语慌了神,再看到风无涯走向了季非然,更加肯定了她心中所想。
一时间季非语只觉得万分绝望。
“抱歉,是我没弄清前因后果便来打搅。”风无涯肃着脸道。
“你也是不知情。”季非然笑着回答。
两人交锋两句,风无涯再次落了下风,他干咳两声,挪开视线:“圣兽宗宗门之事我便不再插手,就此别过。”
正欲御剑离去,身后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笑。
“风道人准备就这么撂担子一走了之?”
季非然骤然发难,面上却依旧是笑模样,她歪了歪头,风无涯居然从这动作里看出了几分俏皮:“你伤了我几位师兄,耽搁了我今日修行,还扰了我多日的好心情,想拍拍屁股就走吗?”
风无涯重新打量季非然。
他听过许多关于季非然的说辞。
在父亲口中,季非然不过是季延献给他们吹雪山庄的一份示好的礼物,早就调/教好了的女人,温婉可人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是最佳的妻子人选。
季非语口中的季非然则是诡计多端心思狠毒。
可哪个都和他亲见的季非然不同。
眼前的少女伶牙俐齿、聪慧、狡黠,但最吸引他目光的还是那份舒展和坦荡。
他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为了照顾他,爹娘疏于对弟弟的照顾,间接使弟弟身死。他自问做不到季非然这样的进退适然。
“想好了吗?”季非然又问道。
风无涯晃神,面颊飞过两朵红霞,他居然当着季非然的面想她想的入了神。
“这趟出门我没带灵石和法宝,季道人不弃,风某改日必再登门致歉。”
“那也行吧。”
风无涯松了口气。
“但是你得立个字据,毕竟季非语待会儿被我弄成废人,可就没人能给我作证了。”
风无涯一口气差点没喘匀,静默两息沉声道:“好!”
季非然掏出块帕子,咔咔撕成了四份,两份递给了风无涯:“一式两份。”
“这多出来的两份……”
“写退婚书呀!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吗?”
季非然惊讶的模样好似他上赶着要嫁……
“我写!”风无涯忿忿接过帕子。
“恩,我待会儿来看。”
风无涯:……他怎么像是学堂里的学生。
季非然将风无涯给安排好,转而朝着季非语走去。
“你别过来!”
季非语见势不妙,早就偷偷摸摸想逃了,不成想季非然轻易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季非然痞笑:“你这么大声喊会让别人误会的。”
“风哥哥救我!”季非语大喊。
季非然啧啧两声,失望的摇头:“诶,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季延那德性还没叫你看明白吗?指望男人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爹都不管你,你还指望哥哥呢。”
风无涯写字的手顿了顿,这是何等的粗鄙之言!!
风无涯回头怒瞪季非然,却没有半点想出手相助的苗头,季非语心灰意冷,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季非然也收了笑模样:“这才对嘛。”
季非语瞪着季非然,话却是说给风无涯听的:“风无涯和温野都不会插手,是吗?”
季非然轻笑:“是。”
“温野根本不在门派中。”
季非语冷笑:“好,既然你将我逼到绝境,就别怪我了!”
季非然甩袖,亮出手中剑:“彼此彼此。”
凤鸣太过扎眼,季非然没带。
季非语见她手中只是普通弟子用的铁剑时,冷笑道:“上次输了是我法宝并不在身,今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她掌心一翻,水红色绸缎绑着的铁塔冒了出来,宝塔小巧精致,在季非语掌心越转越快,很快化为一道残影。
“缘生塔!”风无涯面色大变,看向季非然的背影高声道,“不要碰那个铁塔!”
季非语因为愤怒,柔顺的脸变得扭曲,“你可是说了不会插手的。”
风无涯震惊的看着季非语碎裂的温婉面貌。
季非然正在问系统:“这铁塔是什么玩意?”
“缘生塔怎么会在季非语手里?这可是个邪门东西。它能将碰到它的人最强大的敌人召唤出来。”
“这样的吗?季非语估计以为我最强的敌人是季延?”
“难道不是?”统子惊奇。
“试试便知。”
季非然笑着迎了上去。
风无涯看着半空中决然的背影有片刻犹豫,盘算着让季非然死在自己眼前可能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