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摇摇头,抱着自己的蛋糕换了个方向,咕咕哝哝:“不会的。”
奶油多好吃……
容菱给温施佑做了三个蛋糕,却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她现在嘴馋,放肆地吃。
也不知道两天之后哼唧唧地和温施佑哭诉体重竟然增了两公斤的是谁。
温施佑生日那天,容菱带着做好的生日蛋糕出现在他门前。
她将那块小蛋糕捧在胸前,仰头看向给他开门的温施佑,巧笑嫣然,眼睛亮亮的:
“祝你20周岁生日快乐呀!”
清脆的女声轻快灵动,唇边两只梨涡甜得让人移不开眼。
温施佑霍然回过神来。
“不是说好我去接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他笑着,将人拉近屋子。
设定原因,这具身体的生日和现实世界中的他的生日是同一天。
不过现实世界他是孤儿,这种生日,还是生平第一次。
“惊喜。”容菱将蛋糕放在几上,“我亲手做的,你要一点不落地,全部吃完!”
她找出蜡烛,点燃,插在上面,整整齐齐二十根。
温施佑与她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很有仪式感地做完这一切。
容菱弄好了,拿手肘戳了戳他,欢快说:“快许愿快许愿!”
温施佑没干过这种事,不过望着容菱娇憨的笑颜,他觉得自己今天可以做一做。
他闭上眼,然后吹灭蜡烛。
“许的什么愿?”容菱好奇地问他。
温施佑看向她,目光温柔,不说话,直到容菱渐渐红了脸:“你看我干什么?”
温施佑这才说话:“希望你天天开心,岁岁平安。”
容菱忍不住抿唇笑了,笑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满,这个人干嘛只想着她啊?
“不行不行!”她连忙摇摇头。
“你要许一些关于你自己的愿望。”容菱又把二十根蜡烛点着了,和温施佑说:“重新来!”
温施佑只好再许了一次愿。
“许的什么愿?”容菱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温施佑顿了下,接着望进她的眼睛里:
“希望容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笃定,好像不是在许愿,而是在陈述事实。
任谁听了可能都会想问一句——真的就那么喜欢吗?
容菱红了脸,不去看他:“该切蛋糕了!吃蛋糕!”
这可是她亲手做的,里面还有惊喜……
容菱将切好的蛋糕捧给他,盯着他吃下一口又一口,眼神从期待渐渐变成了疑惑。
直到温施佑将整块蛋糕全吃下去,她终于忍不住“诶?”了一声。
“怎么了?”
容菱望着干干净净的盘子:“你、你你都吃下去啦?”
温施佑点头:“嗯。”
“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什么异常?”
“诶呀,快快快吐出来!”
容菱着急地直起身子,去扒他的嘴巴。
温施佑笑了,也不再逗她,手臂搂住她的腰。
他仰头看着她,另一只手在她面前一晃,手心里出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精致袖扣。
“是这个?”
容菱点点头,渐渐反应过来这人在逗她,堵起嘴巴,拍了他一下:
“你干嘛!我真的以为你吃下去了,差点就要去医院给你洗胃去!”
“我错了我错了,”温施佑连忙搂住她,亲亲她的额头:“我很喜欢,谢谢菱菱。”
“不过为什么要将这个小东西藏在蛋糕里?万一我吃下去了,不就……”
“这是惊喜!”容菱抬小脸瞪着他,“你敢不满意?”
温施佑摇头:“我肯定不敢。”
容菱哼唧唧地表示算你会说话,以后不搞这种惊喜了还不行?
兰秀雅给温施佑煮了长寿面,容菱跟着他一齐吃的。
吃完饭后,两人要去约会,温施佑生怕容菱又会带他去商场,给他换装,一路上提心吊胆的。
幸好,容菱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要尊重他的意愿,辛苦地遏制住了自己想给他打扮的心思。
“实在是太可惜了,温施佑,你得补偿我!”
容菱不讲理地开始和他谈条件。
温施佑难不成还能拒绝她:“你想要什么补偿?”
容菱跳到他面前,细长手指划过他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
温施佑眉梢微挑,容菱的手指接着落到他的肩膀上,像个小流氓一样上下打量他的全身,嘴中“啧啧”个不停。
温施佑想了想,突然低咳一声:“咳,菱菱,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容菱愣了一下,看清楚他眼底的火热,闹了个大红脸:
“你思想龌龊!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拍大片!”
听罢,温施佑脸上闪过一道隐晦的可惜。
容菱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忍不住跺了跺脚,红着脸冲他喊:“臭男人!”
“你要这样,我就让秦安明陪我去!”
“不行!”温施佑脸一沉。
容菱下巴一扬:“哼。”
可见过哪里两人拌嘴是容菱先妥协的?
一分钟不到——
“好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温施佑将她的小脸掰过来,在她嘟着的嘴上亲了一口,“原谅我,嗯?”
容菱耳朵更红了,他低低的嗓音就好像在引诱她。
容菱抬手轻轻推了推他。
不动。
再次推了推,还是不动。
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容菱小声咕哝:“好啦,你快走开。”
她抿着嘴巴,让温施佑牵住自己的手。
天黑之前,温施佑将她送回了家。
“温施佑,我们明天就不能见面了。”
容菱依依不舍地扑在他怀里,她跟着家人去爷爷家里过年,初七左右才回家。
在那之前,不能与温施佑见面。
这算是两人交往之后,第一次“长时间”的分别。
温施佑摸着她的后脑勺:“距离不远,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你?”
“我爷爷他,”容菱鼓着嘴,“算了……”
程家容家离得近,两家爷爷亲如亲兄弟,每年过年都是在一处的。
温施佑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他并不认同容菱的爷爷对她的态度与安排,但容菱无疑还是很尊重爷爷的。
容菱懊恼地和他说:“我们家爷爷不是封建大家长,他平时很开明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和我的婚约过不去!”
“我知道。”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不过你别担心,相信我。”容菱很自信拍胸脯保证,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温施佑也笑了,他拂了拂容菱鬓边的头发:“嗯,我不担心。”
“你要知道,你要是真的想、想要我,当然太不容易了。你得明白,我是多么的珍贵。”
容菱抬着下颌,红着脸骄傲地和他说。
温施佑终于忍不住,双手捧住她红红的脸,俯首亲了亲。
“菱菱,我三生有幸。”
作者有话说:
期末季,你们懂的……
觉得不够,可以养肥,毕竟我进了三期小黑屋。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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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 容家也给赵姨和管家放了假,容菱一家人开着车回了老家。
程家与容家毗邻,两家打了招呼。
“菱菱,这么久不见, 真是女大十八变, 越来越好看了。”
程夫人拉着她的手说。
容菱笑着:“程阿姨才是越来越年轻呢。”
程夫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看着容菱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儿媳妇。
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容菱这小孩儿比那个姓白的好多了。
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白倾辞给自己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程夫人转头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神色郁郁的程康年,命令道:
“程康年, 你过来。”
刚一回到老家,容菱和程康年被程太太打发出去买一些东西, 让两家负责采买的阿姨面面相觑。
程太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想让两位小辈交流一下情感, 最好春节前后将日期确定下来,免得让不相干的人挖了墙角。
“程康年……”
“菱菱……”
两人同时说话, 对视一眼, 容菱先程康年一步:
“你有什么办法吗?”
“……坚决反对包办婚姻。”
未等程康年开口, 容菱紧接着清脆说道。
两人一起走在雪地里。
程康年神色郁郁,抓了抓头发, 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嗯?”容菱瞥了他一眼, 似乎是不爽他的反应,“嗯是什么意思?”
程康年有些为难,一张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容菱看在眼里, 缓缓吐出一口气, 白色雾气凝结在空中。
她站定在商店门口, 盯着程康年的眼睛,“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程康年偏过头,“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有些冷。”
商店门口人来人往,他抬手拉起容菱的胳膊,想将她拽进商店中,容菱撇了下嘴,忙甩着胳膊,“别碰我!”
容菱往后退,离他老大一步远,程康年束手无措,总不能和她一个小姑娘动手,一脸无奈。
容菱却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爽了——任谁还被当成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也会不爽吧。然而还没等她出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你们在干什么?!”
白倾辞站在街道另一边,用一副捉奸的表情对他们怒目以视。
“你怎么在这里?”程康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大步迈过去。
白倾辞大叫:“你说,你对她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有些路人循声看了过来,程康年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加之白倾辞的话让他有些不自然,他连忙向白倾辞解释:“哪有的事?我们刚才在商量退婚的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面那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心虚不已,白倾辞听出来了,自动忽略了他后面那个问句,当即掐住他的胳膊欲要同他吵起来。
这架势让路人纷纷侧目,容菱也未能幸免遇难,她憋着一口气,躲过众人的目光,自己跺着脚往商店买东西去了。
付完钱出来时街那边已经没了白倾辞和程康年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容菱提着大包新鲜食材,左看看右看看,雪下得紧了,她掏出手机给容易打电话:
“哥,来接我。”
容易在电话那边“嗯?”了一声,与沙发对面的程家人对上视线,接着起身:“我这就过去。”
程夫人笑着问:“程康年呢,他一个大男人,连东西也提不动怎么行?”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手机那边容菱生气地说:“程康年他跑了!”
“这——”程夫人脸上立刻没了笑意,心里竟然埋怨容菱大惊小怪,她儿子程康年跑了就跑了,这么大声说出来干什么?这下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了,真是冒失。
容易挑了下眉,安慰了容菱一句:“外面冷不冷?别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
容妈低声咳了一下,踹了旁边的人一脚,容爸这才将报纸放下,开始没话找话,与程家人攀谈起来。
容菱紧了紧围巾,看着眼前飘舞的雪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程康年和白倾辞是怎么在一起的,也想不明白,程康年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白倾辞,现在更想不明白了,程康年既然那么喜欢白倾辞,为什么又不肯和她解除婚约了呢?
容菱想不明白,但并不妨碍她在心里埋怨程康年百八十变。
也不知道温施佑现在在干什么……
容菱没等多久,容易开车来接她。
回到家时容菱二叔一家也已经到了,程家父母正起身离开:“我们家爷爷还等着呢,咱两家离得多近,有的是时间一起吃饭……”
这么说着,程夫人看了一眼回到家的容菱,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她同容家家长告别后,便离开了。
容菱见此,松了口气。
“堂姐!堂姐!”二叔家的是一对龙凤胎,他们一家在二婶的城市定居,平常日子里能见面的时间不多,但这对龙凤胎从小就闹腾,尤其缠着容菱,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容菱烦死了他们。
姐姐叫做容恬,弟弟叫做容若,今年高二,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
“姐,你身上好香,”容恬身上羽绒服还没有褪下来,就咋呼着扑到了容菱身边,将容菱环肩抱过来,接着咋呼着闻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