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小姐姐说:“那天临走前,我让他帮忙洗个衣服,结果他洗了,但忘记晒了,回来衣服都臭了!”
hana深有同感,回道:“男人啊,就是个没用的东西!酱油瓶倒了都不不会扶,那天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扶,你猜他怎么回我的?”
多田野眨巴眨巴眼:“怎么回的?”
hana轻哼一声:“他说,我还以为它本来就是倒着放呢!”
多田野目瞪口呆:“......啊,这...”
这怎么觉得,好像是在骂我呢。
事实上,关于家务活方面,多田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交往那会,黑尾每次来她家,总会带着满满两大袋蔬菜,然后挑个周日下午,给她做满一周份的便当。
听着两人“指责”男友如何无能,多田野缩了下脖子,随即默默擦了把额头的汗:“哈...哈哈,这样啊...好,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呼,好险。
......
搬家定在了六月的某个周末。
在那之前,两人去Ikea置办了不少生活用品,从床铺到牙刷,一切按双人份配套购买。
入居当天,搬家小哥在公寓电梯里贴上塑料泡沫,防止蹭伤公物,用小推车一波接一波,将打包好的纸箱,以及个别贵重物品运到了房间。
看着渐渐被填满的卧室和客厅,多田野终于有了一种,新生活即将开始的实感。
黑尾将两人的洗漱用品摆好后,郑重其事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念叨着:“以后呢,我的就是你的,钱都交给你管,好不好?”
“好什么好。”多田野接过银行卡,塞回到他手里,“你自己的钱,你自己管,我哪有空去一笔一笔去记你花了多少。”
虽然平时调侃起来,黑尾总说自己是他的饲养员,但多田野并没有要干涉他的想法。
黑尾是个成熟的成年人。
要是成年人连自己的财务状况都管理不好,靠她一个人为家庭精打细算,那么他俩也不必走到谈婚论嫁那步。
“嘿嘿,姐姐说的対。”黑尾贴着她蹭了蹭,“反正姐姐知道的,我的公粮除了你,谁也不给。”
多田野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哇,你讲起黄段子来,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啊。”
“还行叭。”黑尾手指夹着银行卡,晃了晃,“反正姐姐都能听懂,不是吗~”
多田野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回了句:“欠揍。”
关于金|钱,关于未来,两人有商有量,在之后的那些天里,好像生活一切都在走向正轨。
他们会在雨天,窝在沙发上一起看恐怖电影,也会在视野开阔的晴天,拉上窗帘——
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在梳妆台前,甚至在容易被路过人听见的玄关,小心翼翼却又大胆地留下他们纠缠过的痕迹。
然而好景不长。
这天,多田野一脸阴沉来到了公司。
日子进入梅雨季后,少有天气晴朗的时候。
早上用卷发棒精心卷起的发梢,不出一个小时,便能软趴趴地粘在头上。
来客休息区里,多田野谈完公事,“啪唧”一声放下了咖啡杯。
忍足坐在她対面,先是一惊,随后瞄了眼不远处悠闲自在的迹部,缓缓松了口气,心道不是这两人吵架就好。
他顿了又顿,这才问道:“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啊?”
“啊。”多田野猛然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私事有点烦心。”
“私事?”耳边响起懒洋洋的声音。
单人沙发上,迹部兴致缺缺地抬起眼,问道,“什么私事,连在公司都要带着情绪。”
哦豁。
忍足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打圆场说:“哎呀,人嘛,又不是机器。最近天气不好,有点小情绪正常。再说了,诗织也没影响工作,対吧?”
多田野和黑尾交往的事,忍足他们是知道的,対她口中的“私事”,彼此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多田野从未和他们正式聊起过,忍足猜测,八成是迹部想问,但又不屑去问罢了。
果然,迹部冷哼一声,勉强表示出自己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