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焱烽喜上眉梢, 乐完又觉不对,一拍他脑门:“没大没小, 师哥能让你请吃宵夜吗?”
杨一鸣咧着嘴:“冬训我要和我哥一间屋。”
陈焱烽:“美得你。”
师兄弟肩搭着肩,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脚步轻快地找地方吃宵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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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遐决定去洛京参加冬训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从射击队传到洛京, 再传到谢女士耳朵里。
谢女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开完会, 气冲冲地往家里跑,谢云遐没逮住,倒是逮住一个手忙脚乱的小天鹅。
“茸宝,脸怎么啦?”
谢女士丢下包,慌忙去看鹿茸茸。
鹿茸茸满手面粉,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像偷吃的小猫咪,弄脏了脸还浑然不觉。
她弯着眼睛笑:“我和阿姨学做蛋糕,云遐哥哥明天就走了。”
谢女士又开始生气:“这么大的事儿,他妈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像话吗?”
“您可不是最后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他丢了包,往这边走,“我爸才是最后一个。”
谢女士一扭头,看到拽得二五八万的儿子,气得一拍他的肩:“明天就走,现在才告诉我?”
谢云遐不管她,走到鹿茸茸边上,指尖一抹她脸上的面粉,递到唇边,舌尖一卷,尝不出什么味道,倒是挺香。
“以前不都这样?拎个包就能走。”
他没觉得哪儿不对,找了个位置坐下,支着脸看小天鹅做蛋糕。
犯罪的坦荡荡地坐下了,受害者和证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鹿茸茸烧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洗个手。”
谢女士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想起来质问:“你和茸宝现在怎么一回事儿?你别欺负人家。”
谢云遐一挑眉:“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辛苦追了三个月追来的,怎么就欺负她了?”
谢女士气不打一处来:“你让我怎么和她爸妈交代?”
谢云遐冲着他妈一笑:“赔他们一个新儿子。”
谢女士头疼地揉揉眉心,说起正事:“冬训和你手的事儿妈不管,这些都是你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有一件事,你要答应妈妈。”
谢云遐:“知道,不会再受伤了。”
谢女士一怔,随即轻握了握儿子的右手,没再多说。他喜欢的事,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事,他们不会阻拦。
鹿茸茸出来的时候,没看见谢阿姨,只有谢云遐无聊地坐着剥栗子,是她准备用来做栗子蛋糕的。
她眨眨眼,心想他真贴心。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见他把栗子往上一丢,仰头一张唇,精准地叼住栗子,嚼了两口,还嫌有点儿甜。
鹿茸茸瞪圆眼:“……你干什么!”
她小跑过去,把他眼前的栗子都抢回来。
谢云遐忍着嘴里黏糊糊的甜味,问:“喜欢吃这玩意儿?”
鹿茸茸警惕地看他一眼,咕哝道:“栗子是用来做蛋糕送你走的,你吃完了我用什么做?”
谢云遐歪着头,半撑着脸,冲她轻佻地笑:“茸茸做蛋糕?”
鹿茸茸没听懂他的意思,看看面粉团团,再看看他,懵然道:“我一直在做蛋糕呀。”
谢云遐轻哼一声,笨死了。
他把面团往阿姨边上一丢,拎着人过来:“我对蛋糕没兴趣,不用学这个。你比蛋糕甜。”
鹿茸茸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茸茸做蛋糕,是茸茸是蛋糕。
她刚降温的脸又红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谢云遐把人拎上楼,把她往床上一摁,伸出手:“我的申请书呢?批准没?签字没?”
鹿茸茸茫然道:“还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