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喘得一个比一个厉害。
都像水里捞出来的,穿上衣服估计能湿透。
谢云遐瞥了两人一眼,随口问:“干什么?”
陈游和郁震文对视一眼,最后他先下手为强,猛推了一把郁震文。
郁震文反应慢了一拍,随后不可置信地看了陈游一眼,一副我爱的师兄背叛了我的模样。
陈游挤眉弄眼:说啊。
郁震文见了谢云遐心情复杂,担心他的手伤,好奇他的过去,想知道禁赛是怎么回事。
他上过头,做过错事,但有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相信谢云遐。
“那个……”郁震文摸摸后脑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想不想参与一下两个队伍的友好活动?”
谢云遐:“?”
什么玩意儿?
“没兴趣。”
他丢下三个字,就要走。
陈游两眼一黑,直接上手拉住谢云遐:“你要是不跟我去,我明天就去告诉小天鹅,你连林秉伦都干不过。”
谢云遐脚步一顿,眼神凉凉地停在陈游脸上,似笑非笑地问:“你告诉谁?”
陈游咬牙:“小天鹅!”
为了他们射击队,他这条命豁出去了。
谢云遐双眼微眯,陈游立即退后一步,手指象征性地捏住他的衣角,以示自己的倔强。
想到小天鹅刚才眼巴巴往里看的模样。
谢云遐忽而扭头,上下扫了眼郁震文,从头到脚,再到人家的腰腹,视线转个没完。
郁震文被看得浑身发凉,双手抱住胸。
他磕磕巴巴地问:“你、你看什么?”
谢云遐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射击队伍,他们都在看他,猜测着他是否会过去。
这样的视线谢云遐太熟悉了。
以前出国训练,一群师弟一被欺负,就这么看他,过来一口一个哥,明明有的还比他大。
可这样的生活,已经离他远去。
他不再是“弈神”了。
操场的光打在昔日天才少年的身上。
他那张脸没什么情绪变化,似往常,又不似往常。
许久,谢云遐眼睫轻动,忽而一笑,懒声道:“行啊,就陪他们玩玩儿。”
陈游说了句“艹”,咧嘴一笑,马上往队里狂奔边跑边喊:“遐哥来了,你们给让让位。”
谢云遐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他对着两个教练一指周围,眉梢轻扬:“那么多人举着手机拍,万一我要是说出点儿什么话来,概不负责。”
姚教练:“……”
顾教练:“……”
要是这臭小子说点有的没的,指不定他们要被体育局叫去指着鼻子骂,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操心这。
两人一合计,去和围观的人商量,接下来不允许拍摄了。
学生们都好说话,反正都拍够了,有的看够了走了,有的留下来继续看热闹。
这么以来,人少了近一半。
谢云遐插着兜,迎着无数视线走向队伍,停在队伍中央,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每个人都看着他。
个个赤膊,跟从澡堂子出来似的。
“衣服穿上。”他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们一愣,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扯过衣服穿上了。
一个个的,平时多嚣张啊。
怎么碰上谢云遐,就跟小猫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