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你的温柔[娱乐圈]——炽酒
时间:2022-09-14 07:08:13

  不知道妈妈要带她去哪里。
  只知道今后要别离故乡。
  陈静仪醒了,去洗了脸,自顾自开始整理行李,没有管林眷柔。
  林眷柔也习以为常,乖巧而自觉地收拾干净自己,看着火车慢慢地进入A市,周围有了建筑,人流密集起来,最后,一声长鸣,缓缓地停了下来。
  陈静仪提好行李,终于把眼角留给她一丝余光,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自己跟上,跑丢了我不会去找你。”
  林眷柔乖乖点头,想伸手拽住妈妈的衣角,然而陈静仪一个转身,她扑了个空。
  只好垂下手来,尾巴一样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门开了,林眷柔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冬日里冷冽的、蓝的让人心悸的天空,开启了她的噩梦之旅。
  陈静仪让她看着行李,到火车站的厕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时候,焕然一新。
  林眷柔注意到,妈妈的嘴唇红红的,她知道,那是妈妈涂了口红。
  她的面容难掩疲惫,却仍旧美的让人心惊。
  陈静仪带她去坐公交,颠簸转车,她手里攥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仿佛紧紧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辗转到达目的地,陈静仪深吸了一口气,按响门铃。
  林眷柔看着面前豪华的大房子,乖巧地没有开口询问。
  她察觉到陈静仪有些紧绷,犹豫了一瞬,想要抬手牵她。
  陈静仪低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轻轻将她的手拨弄开。
  林眷柔涨红了脸。
  一个男人开了门,他看到面前这一大一小,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你来了。”
  陈静仪深深地望着他,轻声说:“嗯。”
  相顾无言,林眷柔礼貌地小声说:“叔叔好。”
  男人露出一个笑:“你好,是小柔吧?”
  男人的身后冒出来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他看起来比林眷柔大几岁,乍一看到同龄人,林眷柔眼睛一亮,扬起嘴角说:“大哥哥,你好。”
  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目光深处的寒冰冻得人想要颤抖,林眷柔笑看着他,然后看到他的脸慢慢长大、成熟,变成了蔺凯戏谑的嘲讽。
  他眼里的寒冰终于变成了刀锋,飞射到她心底,刺得她浑身发抖,他说:“你这个贱人的女儿!你也是贱人!”
  他的脸变得扭曲、仇恨,他如铁钳一般的手臂将她抵在墙上,叫她无法动弹。
  他充满恨意的声音充斥在她脑海:“你这个贱人!!!”
  林眷柔满头大汗地从床上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像一个缺氧的溺水者,像一条离水的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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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惊醒之后再难入睡,林眷柔起身从抽屉里摸出安眠药,顿了一会,又放了回去。
  头痛欲裂,精神却亢奋起来,太阳穴上一根青筋隐隐跳了两下,背上的冷汗湿腻凉滑,沁的人浑身发颤。
  她披头散发地起身,光着脚走到厨房,又拿出一瓶酒来。
  夏天的城市永不沉睡,从窗口望出去,灯红酒绿,热情隐匿于地底,寂寥地灼烧在月光之下。
  林眷柔其实最喜欢喝白酒。
  大概五六岁时,她的父亲林逾去世前一年。
  大概是冬天,很平凡的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林逾下班回家,陈静仪不在,留林眷柔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林逾抱她:“乖女,今天想吃什么,跟爸爸说。”
  小小的她歪着头,想了想说:“想吃肉肉。”
  林逾笑,亲昵地用鼻尖蹭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柔和:“乖女想吃什么,爸爸就带你吃什么。”
  林逾是地道的北方人,他带她去吃羊肉,店里几张小桌,各自围坐几人,屋里暖气很足,一种带着燥热、闹哄哄的幸福感。
  冬天一碗热热的汤下肚,整个人都幸福满溢。
  林眷柔一手扶着小碗,一手拿勺子,鼻尖冒出一颗小汗珠,吃的津津有味。
  林逾遇到熟人,喊他喝一杯,笑着赞她:“这是你女儿吧,长的真是漂亮,长大了可不得了。”
  林逾笑的合不拢嘴,与那人碰杯。
  林眷柔看着那透明的液体,说:“爸爸喝的什么,宝宝也要!”
  林逾就用干净的筷子沾了一点点,在她嘴唇上蹭了蹭,哄道:“这个小朋友不能喝,只能给你尝一点点。”
  林眷柔乖乖点头:“哦。”
  她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嘴唇。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那辛辣的味道还是沾染上她的舌尖,她立刻皱起小眉头,吐着舌头道呼呼道:“好辣呀!”
  林逾哈哈大笑,宠溺地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他的声音在记忆力无比清晰,他说:“知道辣就好,小姑娘可千万不能学喝酒。”
  林眷柔乖乖点头:“嗯!我不喝!”
  可不知为何,这一点味道就记在她心底深处,这些年尝过不少酒,见过许多人。
  但每每念起父亲,还是最想来这么一口。
  她抬手,抿一点到嘴里,缓缓咽下,流过喉头时的灼痛让她清醒。
  阳台上的植物惬意地舒展着身体,林眷柔坐在小圆桌旁,迷茫地在夜色中观望。
  底下的路灯坏掉几盏,有男人站在暗处抽烟,一点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林眷柔就盯着那一点火光看,看的眼角发酸,流出泪来。
  一支烟抽完,那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声音有些嘶哑地喊:“柔柔。”
  “嗯?”
  林眷柔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察觉不对,凝眸看过去。
  温柔月色下,程礼彰正抬头仰望着她。
  林眷柔酒意涌上大脑,心下一热,开口不无讥讽道:“程总转行做狗仔了么?大半夜还如此敬业。”
  程礼彰宽和地笑,只说:“你怎么这么晚不睡?”
  他看到她关了灯的。
  林眷柔朦胧着一双眼,轻笑道:“我睡了呀,这不就梦到你了么?”
  程礼彰一窒。
  他缓过这一秒的心悸,声音诱哄,温柔地仿若呢喃:“我上去找你,你给我开门好吗?”
  林眷柔轻声说了什么,还没待他听清楚,隔壁窗子里传来怒骂:“大半夜的滚别的地方泡妞!别特么打扰别人睡觉!”
  程礼彰顿了顿,眼睁睁看着林眷柔站起身,朝他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施施然转身离开。
  程礼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手摸索着又要去拿烟。
  他咬着烟,微眯着眼,一手微曲圈在面前,细微的一声“啪”,瞬间的高温令周围的空气扭曲一瞬。
  打火机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纤毫毕现。
  一缕轻烟勾缠在夜色里,那只窗子里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臂,手心朝上,一根手指做了个轻轻勾挑的姿势。
  程礼彰狠狠地抽了一口,咽下去在肺里打了个圈,辛辣的滋味遍布全身,让他一瞬间兴奋起来。
  抬手将烟摁灭,他大步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灯,林眷柔斜斜地靠在沙发上,长发遮住她的脸庞,悄无声息地令他以为她睡着了。
  真丝睡裙一侧肩膀被她蹭来蹭去,滑了下来,露出小半个香肩,影影绰绰地笼在她浓黑的发间。
  黑与白对比分明,又水乳交融。
  程礼彰喉头微动,呼吸急促了一瞬。
  他轻轻将门磕上,站在门后平复片刻,唤了她一声:“柔柔?”
  林眷柔抬起眼睛,水银般的月光流过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洇出一片阴影:“坐吧。”
  她声音微哑,撩人心跳。
  程礼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影子将她笼罩。
  闻到她身上浓厚的酒味。
  “胳膊还疼么?”
  林眷柔愣了一瞬,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一片乌青,被刮擦的地方还渗出丝丝血迹。
  程礼彰抬手拿住她的胳膊,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眼,语带不悦:“你怎么不处理一下?”
  林眷柔不以为意道:“噢,不怎么疼。我忘了。”
  程礼彰抿了抿唇,走到玄关,“啪”地一声按开了灯。
  屋内乍然大亮,林眷柔被闪的眯了眼,抬手遮住,有些不高兴地嘟囔:“好烦。”
  程礼彰简直要被这醉鬼气笑,又不能与她计较,没好气问:“有没有药箱?”
  林眷柔半天没回答,程礼彰无奈,弯腰将遮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手心一片濡湿。
  她在哭。
  程礼彰神色一冷,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手上却越发地温柔。
  他帮她拭泪,轻斥道:“都疼哭了,还说不疼?还不是娇气?”
  林眷柔张开眼,一双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程礼彰耐心地等她开口。
  她轻嘲:“我可没有娇气的资格。”
  程礼彰沉默一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像摸一只小猫咪。
  他的手大、温热、有力,让她有种错觉,像是林逾在身边,抱着生病的她温柔地诱哄。
  但如果她自己真的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子,该多好。
  她只是喝醉,不是脑子坏掉。
  良久,林眷柔轻声道:“程礼彰。”
  “嗯?”
  “你有女朋友么?”
  程礼彰一顿,盯着她:“没有。”
  不等她开口,他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恋爱过。”
  林眷柔轻撇了一下嘴角,答道:“噢。”
  她不相信,程礼彰也多解释,只含笑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语气隐有促狭。
  林眷柔轻飘飘地剜了他一眼,含混道:“如果有的话,那就得请程总麻溜出门了。”
  程礼彰笑了一声,在昏暗的环境里,那声音显得尤为诱人,仿佛在下一个承诺:“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娇气。”
  林眷柔没有接话,程礼彰并不急于求得答案,只问她:“你哭什么?”
  林眷柔被他噎了一下,搪塞道:“看剧本被感动哭了。”
  程礼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又问一遍:“药箱,有吗?”
  林眷柔给他指了地方。
  程礼彰在电视柜下找到药箱,翻出来双氧水和一盒棉签,合上盖子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帕罗西汀,抗抑郁药。
  程礼彰心头微微一动。
  他不动声色地走回去,捏起她的手臂为她消毒。
  两人离得很近,灯光昏黄,空气里开始氤氲暧昧,林眷柔闭着眼睛,嘴角却有一丝不自觉的微笑。
  程礼彰受了蛊惑一般贴近她,呼吸咫尺间,她轻轻地翻了个身。
  气息悠长。
  程礼彰苦笑一声,却不忍再打扰她,忍耐一瞬,只在她光洁的额上留下一吻。
  轻若鸿毛。
  一夜无梦,林眷柔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
  醒来时客厅已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冒着热气的粥饭还留有一丝程礼彰的痕迹。
  是皮蛋瘦肉粥,粘稠的一小碗,洒了一层葱花,香气勾的她隐隐胃痛。
  煎蛋也是她的口味,单面溏心,撒几粒盐,有滋有味。
  竟然还翻出了她买来就没用过的豆浆机,酽酽的一杯,旁边配了几颗冰糖,小碟子下压着字条。
  笔迹端方,字如其人:甜度自己调,趁热喝。
  没看出来总裁大人这么贤惠。
  林眷柔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勾起嘴角笑了笑,今天要去见陈静仪,这顿早餐,就当给自己打气了。
  她先去洗漱,看到镜中的自己就是一怔。
  眼底一片青痕,颊上泪痕斑驳,两眼无神,面色憔悴,身上还有浓浓的酒味。
  一股子宿醉后的颓然气息。
  林眷柔哀叹一声,为什么每一次遇到程礼彰,她都这么的丢、人、现、眼?
  惦记着桌上的早餐,她匆匆洗漱后便开始吃饭,不得不说,程礼彰的手艺实在是不错,林眷柔吃的心满意足。
  咽下最后一口豆浆,手机嗡嗡响,是江亦曼。
  “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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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程总是不是超温柔的QAQ所以追文的小天使可不可以理一下我这个程总亲妈QAQ一个人写文好寂寞【哭唧唧脸。快来撩我呀~么么哒!
 
 
第十六章 
  “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请了一周假,做什么?”
  “来我幼儿园玩儿吧,带你瞅瞅。”江亦曼邀请她。
  林眷柔沉吟一瞬,在想要怎么跟她说,江亦曼已经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沉默:“干嘛?你有事啊?”
  “……嗯,今天有通告。”
  江亦曼狐疑地眯起了眼:“你不诚实哦宝宝。我可问过娜娜了,你今天没通告。”
  林眷柔:“……”
  林眷柔搪塞她:“昨晚我经纪人临时跟我说的,娜娜不知道,她今天有事,我就放了她的假。”
  “哦,好吧,那下次再来好了,反正我的幼儿园也不会跑。”
  她回答的这么利落,又换林眷柔眯眼了:“这么爽快?”
  “对呀,你是大忙人嘛,我还指着你好好拍戏给我捧个奖杯回来玩儿呢!人家很理解你的啦!”
  林眷柔笑了笑,说:“等我空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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