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贵妾(重生)——玥玥欲试
时间:2022-09-20 06:51:23

  每次贴上他, 宋依依都觉得踏实, 而后她就转了主意,换成了别的话。
  “嗯.......若可以,大人多呆会儿就成。”
  说完, 宋依依就更埋进了傅湛的胸膛里。
  男人一言没发, 没回复。
  这时婢子端来了药。
  宋依依也便起了来, 乖乖地喝了。
  而后再要往傅湛的怀里钻, 回身拿枕边的帕子之际, 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那本被她倒扣在里的书。
  原她确实只是不知不觉间随便看了那么一眼, 但这一眼过后,宋依依突然发觉了什么,眼睛自是又挪了回来, 心口猛地一跳。
  糟糕!书竟是放反了!
  这下太糗了,小姑娘心里头暗叫了阿弥陀佛,暗道:他可千万别发现。
  她当即便想用身子挡一挡, 内心慌乱之间,回过头去看傅湛, 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他眼眸深邃, 总是那般不可捉摸, 宋依依额上渗出汗来,虽没证据,但有着一种直觉,知道他发现了。
  小姑娘尴尬至极,心中叫了娘。
  她只是想装装她自己,讨他欢心罢了。
  既然脑子不如上辈子,让她背书,她是肯定背不下来了,所以想着那就行为上装装,不成想演砸了。
  这下怎么办?
  宋依依囧的一身汗。
  “大人......”
  便是连这句呼唤都尴尬了不少。
  傅湛似笑非笑,沉声慢悠悠地开了口。
  “又听到了?”
  “嗯?”
  宋依依的小嗓子很是细软,小猫一般。
  她只是读书不好,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当即便反应过来他这话中的含义,更可怕,说的竟是她偷听之事。
  她又被发现了?还是傅湛推测出来的?
  但是什么现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宋依依又害怕又觉尴尬,不敢撒谎,最后看着人的脸色,“嘻”了一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像哭的笑,僵硬的很,旋即小手就去握他的大手,又朝他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哄意。
  “大人知道了......依依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恰好经过,然后好奇,就,就没忍住.......”
  她这话好似很苍白无力,望着男人的眼神虽然无辜又战战兢兢的,但知道在那男人的心中她怕已是个惯犯了。
  宋依依见他没不悦的意思,再接着就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和他打听起了他梦中的她——那个前世的自己。
  “她......嗯......嗯.......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呀?”
  傅湛垂眼眯了她一会儿,唇角微动,淡淡地只一句话。
  “你模仿不来.......”
  宋依依有些讪讪的,很卑微地点头应声,但心中腹诽:她都模仿不来?
  再接着,那男人便全无要继续与她说“她”之意。
  “休息吧。”
  宋依依识相地娇声相应,不敢再提......
  很明显,他只想和她厮混,不想和她谈情.......
  宋依依又看了他一眼,瞧着他沉稳地坐在那眯着她,观赏似的看她。想着祸从口出,自己适才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便也没多说话,只和他眉来眼去,微微抿着唇,小心翼翼,乖乖地回望,心中还是那一条:他庇护她就行。
  当夜她不能伺候,傅湛当然没有留下过夜。
  转而第二日,他也有来看望,且让赵全德送了不少的补品过来,但依旧没呆多久。
  第五日,宋依依彻底好了。
  近来有喜事。
  接近岁尾,舅舅姜良已出狱两个月有余,身子骨早已养好。
  母亲姜秋荷与舅母云珮的小药铺近来生意兴隆。
  一方面,姜秋荷的医术着实精湛,小药铺小本生意,药卖的又便宜,另一方面,自是和傅湛有关。
  那日他大驾梨花巷,排场太大,姜家也是因他成了名,谁人都知宋依依成了相府贵妾。
  一传十,十传百的,便带起了姜家的小生意,近来没少赚钱。
  姜秋荷与哥嫂商量后,决定慢慢地将小药铺向繁街移一移,是以近来每每闲暇有空便会寻找合适的地点。
  姜秋荷的母亲,也就是宋依依的外婆昔年便是个医女,在京城之中开过医馆,救死扶伤,口碑极好,后姜家家道中落,一切都泯灭了,于姜秋荷所言,再开医馆,重振姜家,可谓平生心愿,奈何她年轻之时只一门心思的跟着宋文生,不惜远走他乡,放下一切,去了江南,本以为是如意郎君,将来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地度过一辈子,不想是遇人不淑,被骗八年,最后一无所有,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所幸她还活着,还有机会。
  二来,她终究惦念女儿,想离着女儿能近则近一些。
  三来,她更是想着多为女儿攒一些钱。女儿前路茫茫,最好的归宿便是待左相成亲后,她能进国公府做一房妾室。可那傅家簪缨世贵,是什么人家,那是晋朝第一大家,堪比皇族,里头的女子哪有母家太弱的。
  姜秋荷想着,她起码要让她的女儿有钱。
  人只要有钱,在哪都不至于太难。
  找了二十几天,姜秋荷与哥嫂终于找到了适宜的地方。
  这日是第五次看同一间店铺,姜秋荷与哥哥姜良,还有姜良的小徒弟一起过了来。
  宋依依前一日便听说了,是以也早早地与赵全德说了今日要出门见娘亲之事。
  相府没有主母,此时这里便如同是傅湛的外宅,终究是规矩少,出入皆不难,更不用看谁的脸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傅湛几乎什么都允她。
  小姑娘照着前一日信中和母亲约定的时辰地点,第二日上午,在婢子兰儿、冬儿及着几个相府护卫的陪同下便去了。
  她美其名曰是去看看小铺,实则宋依依对房子风水什么的一窍不通,只会看好不好看。
  她主要自然是去见家人的。
  这次不仅见到了母亲和舅舅,还见到了于她而言的半个小竹马,就是舅舅的小徒儿。
  少年十七,只大她一岁,姓沐,单名一个珩字,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名,却是个学武之人,就住在舅舅家旁边。
  宋依依昔年和母亲刚搬过来时十岁,他十一,便是他带着她与小表妹嘉宁玩。
  沐珩人很和善,亦很憨厚,生的眉清目秀的,很好看的一个小少年。
  大半年前舅舅含冤,他四处奔波,没少出力。
  前阵子宋依依回家,恰逢他不再京城,是以并未得见。
  这般今日遇上了,宋依依当然欢喜,与他说不完的话。
  原来两个月前,他是去了临安,求一位远方做官的亲戚帮忙救舅舅去了。
  宋依依听得这,更觉得他好了。
  **********
  傅湛的政务大部分是在军机处处理,偶尔在家中看看奏折。
  以前在国公府居多,近来显然是相府的吸引力更大。
  他年少时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现在政务繁忙,闲暇时多是捶丸书籍,偶尔听听小曲儿。
  这日同几个大臣在丝竹馆听琴。
  在场六七人,多为五大家宗主,除了他外皆已年过不惑或是半百,然他和他们在一起,除了脸比之他人年轻甚多以外,其它之处毫无违和。
  酒至一半,傅湛起身去了窗边儿透气。
  他立在了栏杆前,开了小窗。
  屋中烧着地龙,颇热,外头熙熙攘攘,车马骈阗,街道繁华,很是喧嚣。
  天空缓缓飘下雪来,傅湛原只是想透透气,未成想这般立了没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斜对面一家铺子中出来。
  男人眸光微微一变。
  那小姑娘楚腰蛴领,娇嫩丰盈,身着一袭雪白的镶裘披风,青丝及腰,肤若凝脂,小脸儿稚媚,极美,十分显眼,人群中可谓一眼便能见她,正是他府上的小妾宋依依。
  他未限制她出行,原在街上见到她倒也没什么,何况昨日赵全德与他禀过她今日要出行之事,是以此时见了,就更是极其正常。
  然不正常的是,她身边儿除了两个婢子之外,竟是还跟着个男子。
  那男子瞧上去年龄不大,十七八岁,朝气蓬勃,生的神清骨秀,行走期间手中拿着个叠好的帕子给那小姑娘看,而后手指一弹,甩开帕子,帕子中便赫然生出一朵红梅出来;走到门口瞧见外头飘雪,便又引了那小姑娘注意,继而手动了动,便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雪伞。
  小姑娘可可爱爱,眼睛都不够用了一般,惊的玉手抬起捂住了口,被他逗的娇笑连连,嘴便没合拢过,好不开怀。
  傅湛缓缓地眯起了眼睛,不时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唤了手下司晟,不疾不徐地冷声开口道:
  “查查他是谁。”
  司晟领命去了。
  ***********
  一个时辰后,马车上。
  司晟返回,几近带回了那少年所有的底细。
  “大人,叫沐珩,建元二十六生人,是姜良的徒弟,家住梨花巷,宋姑娘的邻居,家世清白,父母都是小商贩,做茶叶生意,报了明年年初的武考。”
  傅湛知道了,抬手动了动手指。
  司晟退下。
  男人眸光晦暗,许久,而后笑了一声。
  突然,竟是有些许的妒忌?
  傅湛还没妒忌过别人。
  这种感觉蛮新鲜。
  护卫问了话:“大人,去哪?”
  傅湛原本行程是要回国公府,眼下自然转了主意,沉声道:
  “相府。”
 
 
第46章 古板否
  他回来的时候, 那小姑娘自是早回来了。
  男人去了漪澜阁。
  来到之时,院中打扫的婢子一见,赶紧要去通报。
  傅湛微一抬手, 已经到了,不必了。。
  这般走到门前,刚要推门进去, 屋中传来说话声。
  婢子道:“沐小哥真有趣,戏法变得真好看!”
  另一个道:“是呢, 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他好会哄人欢喜。”
  开始的那个答着,“是呀,不清楚是怎么变的, 奴婢也想学学, 学会了就能天天哄姑娘欢喜了。”继而朝着宋依依问着。
  “姑娘和沐小哥一起长大?”
  宋依依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 从十岁, 已经认识六年了, 他只比我大两岁, 很合得来,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我不喜欢年岁差的太多的, 一两岁正好,更不喜欢过于古板,无趣的, 沐小哥很好,他就很是有趣。”
  宋依依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与婢子二人说话, 今日她确是蛮欢喜, 和见到母亲舅舅与沐珩有关, 自是有关。
  这般只是闲聊,宋依依也没多想,然就在她的话说完之际,猛不防,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年岁大,古板?便比如...本相?”
  这话一出,屋中主仆三人皆是瞠目结舌,宋依依娇颜都有些失了色,立马起了身,吓也吓死了。
  与那声音一起的是开门声及脚步声。
  几乎是转瞬,宋依依便见傅湛一身玄衣,负手进了来,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宋依依双膝一软,顿时便泪盈盈了,唇瓣微抖,缓缓下拜了去。
  “大人.......”
  声音都是颤的,她胆子小。
  人亦很蒙,她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适才都说了什么。
  但傅湛的那两个疑问她当然记得。
  他误会了,她不是说他老,更不是说他古板无趣。
  她哪敢呢?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傅湛呀!
  何况在她心中,从未觉得傅湛老。
  不止如此,再有便是,她在提及外男。
  宋依依当然害怕。
  这种情况,窘迫之地是她与傅湛相识以来的头一回。
  “大人.......”
  宋依依又唤了一声,不知从哪开始解释。
  小姑娘到底是抬了头,颇慌张地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傅湛眉眼之间并不十分严肃,与以往的沉肃酷厉相比,其实相差甚多,你若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脸上有着丝丝浅笑。
  但宋依依发现不了,她现在什么也发现不得,就顾着害怕了,见人不答,更紧迫,娇糯糯地再度出口解释。
  “妾身说的是小时候的玩伴,不是说大人,妾身绝不敢私下议论大人。”
  她说的是心里话。
  其实她在心中都不大敢腹诽傅湛。
  一面不敢,另一面也没想过腹议他。
  他对她来说是神仙。
  小姑娘急着又道:“妾身说的是肺...肺腑之言。”
  她的小脸儿随着他的靠近越抬越高,与以往半丝不同。
  如若以前,傅湛一来,她早贴上去了,今日非但没贴,那男人过来,她还直往后退,口中一直娇颤颤地重复,“是,是肺腑之言.......”
  直到他单手揽住她的细腰,豪没费力地轻轻一提,将她抱到了她正倚靠的桌上,宋依依方才不再后退。
  自然,也再无法后退。
  傅湛弯身,脸微微靠近了她,沉声问着,“那说说本相,本相老么?”
  “不不不,不老......”
  宋依依答的甚快,像小狗腿一般。
  傅湛薄唇微微轻启,又问道:“那本相很古板么,嗯?”
  “不不不,不古板.......”
  这句答的声音明显比之上一句要轻,但眼神依旧虔诚。
  宋依依当然不敢点头。
  实则在她心中,傅湛是有些古板,且不解风情。
  他好似也不爱玩。
  像她童心未泯,就很爱玩。
  但她自然也不敢说。
  这话是假话,傅湛听得出来。
  不过也没再相难,看出了她害怕。
  接着或是有些没忍住,在那小姑娘还有些懵懵懂懂,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突然亲上了她,继而再度单手揽住她的细腰,将人从桌上抱了下来,抱回了卧房,到了榻上。
  衣衫飞落,她小脸儿通红,眼睛像麋鹿一般虔诚又无辜,心口不断起伏。良久,小姑娘身子汗湿,连连喘息,秀发混着香汗黏在脸上,样子虽有些狼狈,身子亦是发颤,但依旧娇丽动人,颜色不减,非但不减,还有着种香艳撩-人的媚惑之感。男人抽离起身,额上与身上皆清晰可见汗珠,呼吸很沉,但比之适才的骇人自是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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