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着将醉到不省人事的顾清潼交给沈茂,看着沈茂搂住顾清潼的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待二人上了车,司机将车子驶出停车位,路天明问:“沈总,现在去哪?”
沈茂:“延江西路。”
他记得顾清潼有套公寓在那边。
路天明应了声,吩咐司机调转车头,向延江西路驶去。
车子里暖气开的足,顾清潼喝了酒耐不住热,没一会儿就扯掉了身上的大衣。
她也不知喝了多少,醉的坐都坐不住,一个劲往沈茂身上倒,嘴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听也听不清。
沈茂懒得搭理醉鬼,每次都在她即将靠过来时将她推开。
两人拉扯间,本就松松垮垮的礼服裙肩带不住的往下掉,裙摆也卷上来,露出饱满的胸口和白花花的大腿。
沈茂眼神暗了暗,升起前后排间的挡板,再一次把顾清潼推开,始终淡漠的脸上染上一丝不耐。
“老实点。”沈茂加重语气。
顾清潼醉的迷迷糊糊人都认不清,却依然认得这把令人讨厌的声音,立刻不满的瞪过来:“要、要你管!”
沈茂冷眼和她对视。
顾清潼最是讨厌他这幅模样,当即扑上前,手掌盖住他的眼睛:“不、不许这么看我,再、再看,眼睛给你挖掉!”
沈茂捏着她的手腕,正准备把人拉开,唇上忽的一热。
沈茂顿时一僵。
“嘴、嘴巴也讨厌!”顾清潼嘟嘟囔囔的说着,又低下头,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叫你嘲笑我!”
沈茂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
他用了点力气,顾清潼整个从他身上滚下去,“咚”一声撞在车窗上。
她像是有些茫然,呆呆的看着沈茂,好半晌,抬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
“你推我……”
顾清潼喃喃,怔怔的盯着他:“你居然推我……”
沈茂拿指关节蹭掉唇角被咬出的血迹,冷眼看她装可怜:“顾清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清潼不理他,只反复念叨着“你推我”,倒像是真觉得委屈。
沈茂沉默了会,也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于是拿开她的手去看她的额头。
顾清潼控诉:“肿了。”
沈茂温凉的手指在泛红的额角按了下,确认只是碰红了,便收回手:“没肿。”
顾清潼坚持:“肿了!”
沈茂:“没肿。”
顾清潼瞪他:“真的肿了!你快给我揉揉。”
她一双凤眼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看过来,似乎还含了一点媚,与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扬,骄纵跋扈的模样截然不同。
沈茂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她。
见他不动,顾清潼主动拉起他的手按在额头上:“揉揉。”
沈茂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着她的动作,缓缓替她揉着额角。
顾清潼像是终于满意了,爱娇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安静下来
揉了约半分钟,沈茂停下动作欲抽回手,顾清潼却不依。
她嚷着疼,非拽着他的手腕让他继续,见沈茂没反应,又微侧过头,小狗似的埋首在他袖口轻嗅。
低声喃喃:“……你好香。”
沈茂皱眉,还不待说话,却见顾清潼整个人蹭过来,一双光裸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旋即柔软滚烫的唇落在耳根。
沈茂呼吸一滞,正想把人推开,就听她在耳边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给别人说哦。”
她的身子不停的往下滑,沈茂只能伸手扶住她的腰。
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缎面裙煨烫进他的掌心,车内的温度似乎都在一瞬间上升了几分。
沈茂耐着性子问:“什么秘密。”
顾清潼笑嘻嘻的靠过来,湿热的呼吸直往他耳朵里钻,声音也是黏黏糊糊的:“我最最最最最——讨厌,沈茂了!”
沈茂冷笑了声,捏着她的后脖颈将人拉开:“那你看看我是谁。”
顾清潼眼前一片重影,有几个人都分不清,醉眼朦胧的和他对视了好一会,伸手摸上他的脸。
沈茂闭了闭眼,就被她抓着眼镜扔到一边。
她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上来,捏他的脸,又扯他的嘴角,将那一张俊美的脸折腾到变形。
好奇似的问:“你是谁?”
沈茂本想推开她,手伸出去一半,不知怎的又克制下来,只将脸上作乱的手挥开。
面无表情的回她:“你讨厌的人。”
顾清潼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忽的凑上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整张脸几乎都要和沈茂贴在一起。
“……可是,这张脸我很喜欢啊。”
她含含糊糊的说着,低头亲他的眼皮,又含着他的鼻尖轻咬,然后吻他薄薄的唇。
沈茂额角青筋直跳,猛地转过头,忍耐似的皱眉,沉声喊她:“顾清潼。”
顾清潼却浑然不觉,在他颈侧的动脉上又舔又咬,还不忘拉着他的手往腰上放,软声撒娇:“难受,你摸一摸~”
沈茂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掀开,看过来的目光添了几分火气:“你发什么疯?”
顾清潼并未听清他说什么,很快又缠上来,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亲,一边使劲往他怀里挤。
沈茂被她折腾的心浮气躁,用安全带将人绑在座位上,又牢牢攥住她的两只手,用内线电话打给路天明,询问多久能到。
得知还要二十分钟,沈茂果断吩咐:“在前面找个酒店。”
五分钟内,司机将车停在逸宁集团旗下的蔓宁酒店。路天明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敢贸然开门。
只站在门边提醒:“沈总,酒店到了。”
下一秒,车门打开,沈茂脸色难看至极,拿外套将顾清潼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对路天明道:“送顾小姐上楼。”
“我?”
路天明傻眼,见沈茂冷着脸不吭声,又连忙应下来。
他接过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顾清潼又醉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不住往他身上靠。
路天明正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沈茂盯着他扶住顾清潼的手,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算了,还是我来。”
沈茂开口,路天明如蒙大赦,连忙像丢烫手山芋似的将顾清潼交到他手里,目送沈茂面无表情的扶着人进了酒店。
从大堂到顶楼套房的一路上,顾清潼就没消停过。
沈茂忍着火气,等进了房间,扒了她的外套,将人连拖带拽的弄进卫生间。沈茂摘下花洒,打开冷水,劈头盖脸的冲她浇过去。
被凉水一激,顾清潼顿时尖叫一声,混沌的大脑短暂的清醒过来。
她浑身湿淋淋的抱着肩,狼狈的缩在浴缸边上,咬着牙哆哆嗦嗦道:“沈茂,我杀了你!”
沈茂扔了花洒,卷起被冷水浸湿的衣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醒了?”
顾清潼不知道自己清不清醒,她只知道,她受够了沈茂此刻的表情,想要不计一切代价的扒下他脸上那张故作清高的虚伪面具。
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隔着两步远的距离和沈茂对视。
“怎么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沈茂玩味的扯了下唇角,“沈弋?林星野?还是别的什么人?”
顾清潼直直的看着他,没吭声。
片刻后,她忽然笑了,上前两步,拽住沈茂的衣领往下拉,微仰起脸,贴着他的鼻尖,呵气如兰:“怎么?你吃醋啊。”
沈茂冷冷看着她,桃花眼尾轻蔑的一挑,他拉开顾清潼的手,直起身理了理领口,嘲弄道:“有梦想是好事。”
顾清潼脸色变了变,恨恨的:“沈茂,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不用激我,我对你不感兴趣。”
沈茂一副高冷禁欲样,好似真的不将眼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眼里:“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他说着转身,还未来得及迈步,身后一个什么东西砸来。
沈茂偏过头,那东西擦着他的鼻尖飞过,被他下意识抓在手中。
柔软的、温热的、潮湿的……
还带着顾清潼身上特有的体香,一种玫瑰的芬芳杂糅了红酒微醺的甜。
沈茂睁眼,待看清手中是一件方才还穿在她身上的黑色胸衣时,呼吸一瞬间停了。
喉结滚动,半晌,沈茂转头。
顾清潼正背对着他脱衣服,拉链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露出背脊中间性感的凹陷,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肢和若隐若现的腰窝……
然后,一切在饱满的臀线上戛然而止。
顾清潼微偏过头,轻挑眉梢,似挑衅,又似勾引:“还不走?”
沈茂没有吭声,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将手里的胸衣团了团,扔到一边,大步上前,在顾清潼得逞的笑容中一把攥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
“我为什么要走?”
沈茂低下头,凶狠的咬了口她的唇,在她吃痛的抽气声中轻蔑的笑了。
“你这么努力,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话落,不给顾清潼反应的机会,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花洒不知何时打开了,整间浴室雾气蒸腾,顾清潼被热气一熏,刚刚褪去的酒意再次席卷而来。
整个人仿佛都要灼烧起来,无尽的热浪中,似乎只有眼前人是一汪清泉。
她紧紧抱着他,缠着他,勾着他,在极致的感官刺激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作者有话说:
醉酒的女鹅好可爱(尖叫)!
——
丢个预收,喜欢的宝宝们收藏一下哇~
《当你闪耀时》
1.娱乐圈底层,十八线小编剧乔闪闪终于接到一部大IP改编,可男主却是自家爱豆的对家。
那个演技烂,耍大牌,审美成谜,热衷摆烂,除了张脸一无是处的顶流——
陆星耀。
不仅如此,乔闪闪还得为他的垃圾演技改剧本!
熬了无数的夜,掉了数不清的头发,乔闪闪终于怒而发誓:“再给他改剧本我是狗!”
不久后,酒店会客室。
陆星耀拿掉盖在脸上的杂志,修长手指勾下鼻梁上的墨镜,似笑非笑的打量她:“听说你不想给我改剧本?”
“……”
2.当红顶流陆星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求着一个黑粉给自己当粉丝,零片酬出演人家写的戏还被嫌演技烂。
为此他苦练演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甚至不惜和自己的对家套近乎。
成功拿下人生中第一个演技奖项当晚。
颁奖台上,主持人询问他发愤图强的原因,陆星耀转着中指上的素圈戒指,漫不经心:“祖宗说了,拿了奖,才能演她写的戏。”
众人:?
#当你闪耀时,星星也为你折腰#
[十八线小编剧x对家黑红顶流(事业脑·反矫达人女主x恋爱脑·骚断腿·拽比男主)]
[欢喜冤家/互怼互撩小甜饼/热血浪漫爱情童话]
第四章
顾清潼做了个梦。
是高中毕业那年,高考结束的同学聚会上,她借着酒意将沈茂勾上了床。
十八岁的沈茂,眉目精致,满身清冷的少年气,可脱了衣服依然有紧致好看的肌肉线条。
他伏在她身上,向来冷淡的一张脸上满是欲念,一双桃花眼又黑又亮,炽热满满。
稍稍亲亲他的耳朵,就能从耳根一路红到胸口,紧抿的薄唇溢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浑身汗涔涔的,有种格外青涩的性感。
恍惚中,十八岁的沈茂变做二十四岁的沈茂,雌雄莫辩的五官硬朗起来,如美玉雕琢的少年身形也逐渐成熟。
可即便做着最亲密的事,那双眼睛依然淡漠且高高在上。
无论她如何引诱哭求,他始终游刃有余,掌控着她所有的感官,不露一丝情绪。
……
顾清潼醒来时感觉像是没了半条命——
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整个人仿佛被什么碾过一般,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一处不痛。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勉强从一片眩晕的大脑中找回些许昨晚的记忆。
她好像和叶知秋他们打赌要和沈茂解除婚约来着。
后来……
后来沈茂那个狗东西不知怎么出现了,好像还拿冷水浇她(?)她气不过,挑衅了他几句,然后……
脑海中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卫生间、洗手台、落地窗、衣帽间、床,最后又回到浴缸……
不不不!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
顾清潼连连摇头,扯住被子蒙起脸。
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她只是太久没有性生活,才会做这种梦,仅此而已……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她内心的祈祷。
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刻,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醒了?”
顾清潼彻底僵住。
半晌,她睁开眼,忍着酸痛,像一只僵硬的木偶般嘎巴嘎巴的转动脖子,慢吞吞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沈茂靠坐在床头,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敞开的胸口处还能看到触目惊心的作案痕迹。
此刻,他正叼着烟垂眼看她。
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出餍足的惬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