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夫人,您今日叫我来,不也正是这个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let's带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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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夺君妻、强取豪夺
七年前,祁召南奉命押解降俘进京,投降的国君献上一位女子,称其绝色无双,冰姿艳魄
是夜大雨,陋室之中,美人如藤蔓般妖娆纠缠,凝脂如玉,娇花泣露,微弱的烛光照见一室缱绻
不等他怜惜愧疚做出承诺,美人忽然变了脸色,
“祁大人,一场意外罢了,您不会当真了吧?”
祁召南身为使臣,擦去指腹的红痕,亲手将她送入宫廷
七年后,年轻的使臣早已大权在握,回京述职那日,正逢宠冠后宫的贵妃封后加诰
眉眼含情,却是对着身穿龙袍的那个男人
孟兰漪为妃七载,在朝臣一众骂声中被立为后
陛下召集诸臣议事,她亲手端去书房一盏参汤,书案遮掩之下,却被那个传言中狠厉无情的权臣勾住了手指
她又羞又恼,生怕被他报复,毁了她这来之不易的皇后之位,处处避让
*
然而乍闻一位诤言凛然、刚正不阿的年轻御史获罪入狱,孟兰漪盈盈落泪,不得不求到那个曾被她戏弄的权臣面前
藕花深处,水波荡漾,祁召南冷眼看着伏在他膝上的女郎,漫不经心道,
“皇后娘娘,臣凭什么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孟兰漪咬唇,泪盈于睫,“他是……是妾的表哥。”
他闻言,眸光骤冷,咬牙切齿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
“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娘娘知道该怎么做吗?”
*
一朝宫变,孟兰漪趁乱逃出禁庭,却被人拦在狭窄的密道
那人的手从桃腮滑至她的锁骨,轻叹一声,
“祁某为娘娘做了这乱臣贼子,娘娘还要再抛弃臣一回吗?”
*
孟兰漪偷偷瞪了一眼枕畔餍足后沉睡的男人,抹着眼泪在心里后悔——当初进京的路上,就不该招惹这个疯子
哭唧唧笨蛋美人x凶巴巴真香舔狗
第13章
堂上静了下来,春草紧张地抓住了崔茵的衣角。
崔大夫人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半晌才问道,“你当真舍得?”
舍得什么?
崔茵垂眸,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当初若非阿娘病重,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轻易接受崔家替嫁的安排。她不是圣人,不能预料三年前一个被崔家拒婚的落魄宗室能有今日的地位,崔家有退路,可是她没有。
她本本分分做李承璟的贤内助,替他打理家业、患难与共,换来的却不是白头厮守,而是在利益面前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能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是一个薄情寡义的郎君,还是摄政王外室的身份?
纵使割舍一份情难,可她又不是花花草草,能任人欺凌。
“大夫人待五娘子之心,亦如我对阿珩。除此之外,我崔茵虽卑如蝼蚁,却也是博文约礼教养出来的人,知道什么叫气节,知道什么叫傲骨。”
崔茵长跪在地,叩首道。
“望大夫人成全。”
*
“他当真这么说?”
宫门外,萧楚华今日来赴宫宴,遇到前来通风报信的娄复。
娄复用力点头,“真的,将军一言九鼎,他说不成亲便真的是不想成亲。”
萧楚华撇撇嘴,“知道了,爱成不成。”
说罢便往宫里走,其实她今日不想赴这个宴,建康那些士族贵女向来只是表面对她恭敬,实际上不用猜也知道,背地里都嘲笑她的出身。
他们越看她不顺眼,萧楚华便越想望他们跟前凑,心里厌恶又怎样,见了面还不是要给她乖乖行礼,阿谀奉承。
宫门还未放行,就见里面匆匆赶出来一个人,萧楚华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摄政王李承璟。
她全当没看见,打算直接走过去,却没料到他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丽人。
李承璟皱着眉头径自上了马车,没有等那女子,冷着一张脸,像是在生气。
萧楚华轻轻呸了一声,嘀咕道,“晦气。”她眼波一转,却饶有兴致拦下他身后的女子。
萧楚华早先也是见过崔莹的,只是接触不多,只记得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娘子。
“五娘子别来无恙?”
崔莹正与李承璟赌气,抬眼见是萧楚华,只得按下心里的火气与她敷衍。
“郡主。”
萧楚华忽然夸张地扶了扶额头,“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五娘子如今是摄政王妃,是我失礼了,”她嘴上说着失礼,却笑眯眯地看向崔莹身后的仆妇,“听闻王妃去年生下了一位小世子,今日入宫,怎么没带世子?”
崔莹闻言顿时变了脸色,顾不得什么贵女的仪态,匆忙告辞。
她刚上马车,便狠狠瞪了一眼李承璟。
不过是听说崔茵被大夫人带回了崔家一趟,他便什么礼数都不顾,转头就从宫里出来要去崔家拦人。
李承璟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警告道,“你们最好适可而止,再去找崔茵的麻烦,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崔莹气得甩开他,高傲地抬起下巴,“崔茵本就是我崔家的人,什么叫找她麻烦,你把她藏起来才是心里有鬼。”
她被崔家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全都来自李承璟,一是三年前被先太后赐婚搅黄了她与陆家公子的板上钉钉的婚事,二是如今即便做了摄政王妃,看起来风光无两,那个七娘子崔茵却阴魂不散。她不仅要忍受崔茵留下的小病秧子叫自己母亲,李承璟更是明晃晃的心里记挂着崔茵。
大夫人要把那两个人送走,她巴不得崔茵带着小病秧子赶紧消失。
李承璟越是记挂,她就偏不想叫他得逞。
因此看着李承璟着急忙慌去找崔茵,她心底暗笑。
**
李承璟得到消息赶到崔家时,崔茵已经被崔大夫人送回了钟山。
直到入夜,他才又赶到钟山见到了她。
木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崔茵刚回头,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李承璟胸口起伏,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发抖,寒眸盯着她,“你联系的崔家人?”
崔茵想拉开他的手,“没有,不是我,是崔大夫人自己找来的。”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
“这里的别庄无人知道,崔家人轻易不来丹阳郡城,他们从哪里知道你在这里?”
崔茵还是那句话,“不是我。”
“好好的,茵茵还在等郎君带阿珩来见我,我为何要去招惹崔家人。”
提到阿珩,不只是心虚还是别的,李承璟松开了手,渐渐平静下来。
崔茵继续道,“我每日做了什么,都有人禀报给郎君,郎君还不清楚吗?”
李承璟回想手下禀报给他的崔茵的行踪,她一心念着阿珩,除了去灵清观便是去丹阳城采买,行事低调,的确没有什么可疑。
“崔大夫人今日见你,说了什么?”
他仍旧不放心,隐隐觉得崔茵内心还是不甘于乖乖在这里待着。
那张柔弱且楚楚可怜的美人脸上,总有他窥探不到的心思。
崔茵垂首道,“大夫人警告我,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不许我挑唆郎君与五娘子的关系。”
“还有,大夫人说阿珩要满周岁了,她不叫我见阿珩!”
李承璟慢慢蹲下身,与她平视,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不会的,有我在,怎会让你见不到阿珩。”
在他看不到地方,崔茵收起了故意惹他心软的表情,温声道,“郎君,茵茵信你。”
***
深夜,江边的码头寒风瑟瑟,一只小船停在岸边。
卢嬷嬷按照崔大夫人的意思,将崔茵送到了这里。
“七娘子,老奴便送到这里了,大夫人今日称寻到了一位仙医,叫五娘子带世子回了崔家住两日,世子有人看顾着,先行一步,等到了山阴,若是摄政王没能寻到,有人在那里等着,将小世子交给您。”
她轻吐了口气,“七娘子,到时候您带着小世子去了闽州,可就不能再回来了。”
萧瑟的寒风卷挟着江面上的雾气拂在脸上,崔茵却觉得内心十分安定。
卢嬷嬷还在向她确认,“七娘子,您当真不后悔?”
崔茵点了点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她前日在崔大夫人那里,要回来了阿爹生前的藏书,书籍多而重,她不好一起带走,叫人存到了一处,等到了闽州,再叫人运去。
到时候,她可以改名换姓,做个朱夫人那样的女先生,她手中还有些银两,替阿珩寻医问药,而不是做小伏低,被困在别庄,做囚鸟。
江风猎猎,小船飘飘荡荡,驶离了码头。
……
“将军?”
娄复抱着胳膊站在江岸,满心疑惑,“那是那位夫人吗?”
萧绪桓静静看着那艘小船消失在夜幕中。
娄复好奇道,“那是——夫人的夫家肯放她离开了?不对啊,那没怎么没见她的孩子一起?”
收回视线,娄复转头看向萧绪桓。
见他眉头深锁,依旧定定地望着江面。
江面月光粼粼,早已没了波澜。
第14章
江左河湖纵横,因为崔茵离开的消息瞒不了李承璟多久,走水路更妥当些。
自从来到建康,崔茵几乎无暇记起今夕何夕,直到船行了两日,在一处码头上改换了大船,船舱里并没有多少客人,有些冷清。
崔茵正觉得奇怪,船上的掌事却忽然送来一壶椒伯酒。
春草恍然大悟,“娘子,前几日是年节。”
她扳着手指数了数,“等到山阴,正好是元宵。”
崔茵斟了两盅椒伯酒,一杯递给春草,自己也轻轻捏起一杯,“春草,多谢你。”
春草眼眶红红的,摇头道,“奴婢从小陪着娘子长大,生死相随,是奴婢的本分。”
说罢喝了酒,推开窗往外看去,淡淡的烟灰色的天幕下青山连绵,大船缓缓向南,只听得水声阵阵。
“娘子,往后就好了,咱们去闽州,天高地远,再没有谁能委屈娘子和小郎君。”
崔茵的视线停在一只岸边树梢的鸟儿身上,却总觉得这份安宁和自由,来的有些太轻易了。
*
建康。
今日除夕,小皇帝咳疾初愈,齐太后命人设了一场宫宴,遍请高门士族与尚在建康的宗室亲眷。
萧绪桓陪阿姐一起进了宫。
他不理解阿姐的小孩子脾气,今日萧楚华很是兴奋,一想到又能见齐令容被其他几个士族架空孤立还要强撑面子的模样,就觉得十分解气。
男女分席,萧楚华风风火火拉着侍女往齐太后那边赶去,却有些失望,今日齐太后带着小皇帝去了男宾的宴席。
萧绪桓有心事,这两日的梦里,总能看见一个孤帆远去的身影。
他今日无心关注齐太后与崔谢两家的较劲,抬头看向对面,只注意到李承璟今日不在。
萧绪桓想起崔茵先前说的话,忽然不确定崔茵乘船离去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李承璟送她离开建康。
他不知道对于崔茵而言,李承璟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成亲三年,听说先前感情甚笃,万一她心软舍不得李承璟,愿意委屈自己一辈子呢?
越想越烦躁,宫宴刚过半,他便起身去大殿后面的花园里透口气。
廊下有宫人来来往往,他便走到了一处假山石下,望着月光下的一片湖池。
今日城里百姓纷纷放起了烟花,在宫里仰头看去,只能看见夜色里闪烁过的五色光影。
水面映着烟花的倒影,平静如铜镜。
身后不知何时悄悄走来一个人。
萧绪桓耳力好,收起思绪,听见声音便回头看去。
他垂眸行礼,淡淡道,“臣见过太后。”
齐令容方才见他从大殿里出来,便找了个借口跟了出来,此刻面对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与阿兄再三请求他帮一把齐家,被他断然拒绝,称士族与皇室的纷争,他不想参与。
她羞愤交加,总觉得萧绪桓还记恨她。
“襄臣,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年……”她忍不住落泪,说起自己年少不懂事犯过的错,“是我虚荣,一时口不择言,才说了谎,让你蒙冤。”
“对不起,是我和我们齐家对不起你们姐弟。”
她与萧绪桓同岁,年少慕艾,少女的心事被家人发现,知道自己是士族贵女,万不可能与一个寒门出身在齐家借读的男子有什么结果,一时怕被长辈责罚,只好说谎是萧绪桓先逾矩。
萧绪桓没有揭穿她,而直接带着姐姐与齐家划分界限,断了来往。
齐父其实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为了保全女儿的名声,选择了默认。
萧绪桓嗤笑一声,眼里只有厌恶,“我帮不帮齐家,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太后心里应该清楚,我若帮齐家,陛下该交给我什么。”
**
冬日的江流平缓,这一趟赶到山阴时,恰好是元宵。
码头上站着两个穿着褐色衣裳的家丁,崔茵看了一眼,旋即撇开目光,远远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城。
两个家丁一路走到了山阴城外的一处宅子里,崔茵走近了,心隆隆地跳了起来,近三个月了,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阿珩了。
阿珩被李承璟派人接走时,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孩,年纪虽小,却随了她生得一头浓密柔软的乌发。阿珩生下来就只有瘦瘦小小的一个,哭声微弱,崔茵担心了很久,终于在豫章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郎中,说阿珩胎里不足,先天患有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