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第一女将军——双飞客
时间:2022-09-22 16:15:58

  江愈疼得脸都变形了,却还是问道:“你那日给我的糖还有没有啊。”
  池鱼揉着他的脚踝,准备将其复位,闻言,回道:“你问这做什么?”
  江愈神色扭曲,威胁道:“没有我一会儿可就保证不了我不会叫出声音来了。你可要想好。”
  池鱼无奈地轻叹一声,拜托陶乐然将糖果拿了来。
  江愈拿到糖果,又耍赖要池鱼喂他。
  池鱼无语凝噎,“我刚刚碰过你的脚。”
  “我不嫌弃。”江愈赖皮道。
  池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嫌弃!自己吃。”
  江愈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委屈巴巴地拿起一块糖果放入嘴里。
  还没等回过味来,池鱼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他的脚踝复位。
  一瞬间的剧痛让江愈忍不住蜷缩起来,却还是忍着没有出声。
  池鱼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去净了手。
  江愈劫后余生地瘫在椅子上,嘴贱道:“你说,你这也算是看了我的玉体。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滚。”池鱼作势就要打他,念在他还有伤,又把手收了回来,“有时间在这儿嘴贫,还不如赶紧想想回去怎么交代。”
  江愈顿时垮起了脸。想着夫子那张日日十分严肃的臭脸,脑袋比脚还疼。
  池鱼没再管他,让他穿好鞋袜,将他从后门带了出去。
  长风在墙外急得团团转,看着江愈一瘸一拐地出来,连忙迎了过去,扶着江愈。
  池鱼又叮嘱--------------/依一y?华/了几句,转身就要回去。
  江愈连忙在身后唤了一句,“生辰礼记得看!别辜负了小爷废了一只脚给你送来。”
  “知道啦。”池鱼不耐烦地回道。
  池鱼回到卧房,打开江愈送的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红玉剑穗。
  她犯了难,她不常用剑,此时竟还没有一把剑能配得上这个剑穗的。
  陶乐然悄悄走到池鱼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见池鱼回眸,她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呀,怎的大半夜的来寻你?”
  短短几个时辰,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熟络。陶乐然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色。
  池鱼将狐裘脱下,坐回床上,陶乐然也紧挨着她坐下,解释道:“我不是与你说了前段时间去剿匪的事吗,当时要我救的人就是他。我把他从土匪窝里救了出来,一来二去地就熟悉了。”
  “今日我生辰宴,因着要考取功名,刻苦读书,夫子管着他不让他出来。所以三更半夜地偷跑出来,给我送生辰礼。”
  “不过我看他好似对你不一般。”陶乐然为掖好池鱼被角,调侃道。
  “哪有,他讨厌我还来不及呢。你忘了我俩以前可是有深仇大恨呢。”池鱼反驳道。
  陶乐然轻笑一声,“你呀,真是不开窍。”
  池鱼抬手点了点陶乐然的眉心,“快睡嘛,别拿我消遣了。”
  “好嘛好嘛。”
  ……
  第二日,陶乐然难得睡得香甜。池鱼起身时她还未醒。池鱼拾掇好,独自一人去了风花雪月楼。
  若是想要陶乐然与徐知远义绝,只能从徐知远下手。让他对陶乐然的家人动手或者起杀心。这,就需要很多消息了。
  玉生烟起得要晚一些,池鱼到时她正在梳妆。见池鱼进来,不急不忙地拿出一只红玛瑙点翠金簪簪入乌黑浓密的秀发之中,她抬眸看向镜中的池鱼,调笑着开口:“小公子寻我何事?”
  池鱼也不拘束,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了上去,“你唤我锦年便好。我今日寻你,是想要问一下关于工部尚书独子徐知远的事情。”
  “那你可是来得巧了。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玉生烟梳妆完毕,聘聘婷婷地走到池鱼身边,为她倒了杯茶,随即又坐到她的身边,“就是不知道你是要什么样的消息了。”
  池鱼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入口回甘,她回答道:“我想要他每日的行程,人际关系网。与谁有仇。又与哪个花楼哪个花娘关系好。”
  玉生烟唤来属下,派她去取有关徐知远的情报。
  玉生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团扇,“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寻这些消息是为了你的手帕交吧。”
  池鱼点点头,“是。”
  “那这不是巧了,前些日子,我们得了一个关于徐知远的有趣消息,说不定你能用得上。”玉生烟道。
  “什么消息?”池鱼抬眸反问道。
  玉生烟娇笑一声,缓缓开口道:“他呀,几个月前在外面寻摸了一个外室。住在永安巷。这徐知远本来是想玩玩就走的,结果这外室有了身孕。他正妻还未有孕,他若是带回一个有孕的妾氏自是于理不合。就把人养在了外面。”
  “不过这孩子好像不是徐知远的。具体是谁的我们也没细查。你可以去查查看,说不定会有惊喜。或者,我们帮你去查也可以,正好我也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池鱼颔首,“那便麻烦你们了。”
 
 
第32章 密谋
  池鱼派人向徐府送了信, 通知徐家等人陶乐然这几日都会住在定国公府。叫他们不用担心。
  送信的人走后,郑氏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撂在桌上,茶水飞溅, 溅在郑氏的衣裙上。一旁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为郑氏擦拭衣服, 却被郑氏一巴掌打到一旁。
  丫鬟吃痛, 却不敢发出声音, 触郑氏的霉头, 只得畏畏缩缩地躲到一旁。
  郑氏保养得姣好, 雍容的容貌此时显得十分尖酸刻薄,她唾骂道:“这个贱蹄子,这是攀上了定国公府就甩脸子给我们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忘了自己两年前是如何与她那下贱的父亲攀附咱们的了?”
  “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地给她养着,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不在家好好伺候我儿子就罢了, 还出去朝三暮四的。等着那个贱蹄子回来, 看我不撕烂了她。”
  徐成玉在一旁附和道:“是啊, 娘。还有那个池鱼,几年前和丧家之犬一旁被赶出了京城。这次回来,不就是在陛下面前刷了个眼熟,当了个小官, 瞧把她得瑟的, 谁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而且, 她还说我爹爹的官位来路不正!”
  郑氏咬牙切齿, “她竟然给你难堪?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我就说,她娘都是个惹人嫌的母夜叉, 池鱼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不让你去, 你非要去。如今被人骂了又找我抱怨来了。”
  徐成玉心虚地嗫嚅道:“我这不是想看陶乐然笑话嘛。”
  但池鱼那么说她,也没见得郑氏为她出来辩驳一句。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徐知远那个废物就这么重要吗?徐成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死死攥写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
  “看笑话,看什么笑话!徐知远呢?”徐有道破门而入,质问母女两人道。
  徐有道年过半百,将近花甲之年。一双蟹眼低垂着,满面灰白的胡须,此时瞪着眼,凶相毕露。
  “我哪知道。你喊什么喊。”郑氏被吓得一个激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回应道。
  “他去哪了你能不知道!赶紧派人把他给我叫回来!”徐有道怒喝道。
  郑氏被徐有道这么一吼,脾气也上来了,她质问道:“你这般发火是做什么?陶乐然给咱们甩脸子不说,女儿在定国公府被池鱼辱骂你也不过问一句。倒是给我厉害起来了。”
  徐有道痛心疾首道:“糊涂啊。那定国公是什么人,你们就敢上门找人家麻烦!你们知道咱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吗!四面楚歌!保不齐过段时间脑袋都没了!我这正焦头烂额呢,你们就给我出这些幺蛾子!”
  他怒声道:“明日,让那个孽子上门去赔罪,把陶乐然给我接回来!还有你,徐成玉,给我呆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郑氏闻言有些慌了,连忙给徐成玉递了个眼神,徐成玉不情不愿的离开。
  郑氏上前挽住徐有道的手臂,软声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有道低声道:“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些日子给我低调一些,不要出去惹事,也不要乱说话。听到了吗?”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郑氏闻言,眼睛一横,质问道。
  徐有道十分不耐烦,隐忍着怒气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记住,最近几日,给我低调,什么都不要出去乱说,最好连家门都不要出,明白吗?”
  郑氏瓮声瓮气地应道:“明白了。”
  徐成玉在门外,听到两人说完了话,赶紧带着自己的丫鬟春晓躲到一旁。
  春晓的眼珠一转,低声对徐成玉道:“老爷夫人也真是的,您在池鱼生辰宴上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鼻子骂,他们都不安慰您一句。也不为您讨回公道。只一味地让您忍着。”
  徐成玉狠狠瞪了她一眼,转手一个巴掌落在春晓脸上,斥责道:“闭嘴。你懂什么?”
  春晓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脸颊也高高地肿了起来,她捂着脸颊,带着哭声,情真意切道:“小姐!奴婢说错了吗。您明明比大公子更有才华,更有能力。老爷夫人却从来不看您一眼,每日只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大少爷什么样子您也不是不知道。”
  “若不是他,您也不会被池鱼奚落辱骂,丢尽了面子。而且,老爷明明有那个能力为您讨回公道,却还是让您忍着,不就是因为大少爷把柄太多,为了不让池鱼赶尽杀绝,卖她一个面子吗。”
  徐成玉冷哼一声,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冷眼看向春晓,“你倒是真情实意。”
  “四年前若是不是小姐救我一命,春晓早就没命了。春晓肯定一门心思为您着想啊。”春晓连忙道。
  “那你说,我应该如何做?”徐成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看着她情真意切,短暂地相信了她的话。
  春晓附在徐成玉耳边,缓缓道:“要奴婢说,您现在如果要动大公子肯定是不成的。一来,老爷夫人盯得紧。二来,容易惹人怀疑。您不如先暗中报复池鱼,让她吃个哑巴亏。然后祸水东引但大少爷头上,让池鱼对大少爷下手。”
  “这样,不到一箭双雕,还能把您摘得干干净净。”
  “您再趁机给池鱼致命一击,假意帮助大少爷讨回公道。这般,老爷夫人知道您的能力,还能与大少爷的蠢产生鲜明对比。您就能逐渐取代大少爷那个废物在老爷夫人心中的地位。以后若是继承家业,也会第一时间想到您……”
  “那我如何让她吃亏呢?”徐成玉又问。
  春晓神神秘秘道:“她的母亲不是开了个镖局吗?”
  徐成玉心领神会。
  徐有道回到书房,心神不宁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唤来他的贴身长随。
  长随姓刘名泰,一袭黑衣,遮住半截脖子,隐匿于黑暗之中。
  徐有道未抬眸看他,抬手将一旁的烛火拨弄得更亮些,压低声音问道:“那人可回信了?”
  “未曾。”刘泰言简意赅地回道。
  徐有道闻言,心里怒意顿起,发疯了般将烛台扫落在地,蜡烛落在地上,火光立时熄灭,融化的烛液溅落在徐有道的衣角,他怒声道:“装死是吧!要死一起死!”
  刘泰紧紧低着头,不发一言。
  徐有道望着地上的烛台,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过了一会儿,理智回笼,他沉声道:“那边可供出我了?”
  “据属下这几日的探查,未曾。”刘泰拱手回道。
  “我们的人已经进去了吧。找个机会,永绝后患。”徐有道眼神狠厉,对着刘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是。”刘泰领命离开。
  ……
  池鱼一连几日都随着池谨在外抓捕账册上的贪污官员。如今,账册之上的官员基本已经归案。
  一些前几日还在上朝的官员,第二日便因为贪污受贿证据充足而下了天牢。晋安帝这些时日,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先帝留下的蛀虫几乎被肃清干净。
  如今朝堂空虚,人人自危。连着临近年关热闹的京城都安静了不少。只待来年二月会试,三月殿试能招开更多心系天下的人才。
  只是,眼见着账册之上的官员一一入狱,池鱼并未找到与张景密谋之人。看来,他未雨绸缪,就防着有今天,做了两手准备。
  那如今的线索便只剩下了,那块玉佩……
  只是寻找这一块玉佩无异于大海捞针,玉生烟举青鸟之力寻找了多日也没有消息。现在先帝私兵一案止步不前。
  若是如此,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查清此事。
  池鱼十分发愁。
  她躺在床上烦躁地辗转反侧,最后忍不住狠狠地锤了几下被子。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您前些日子不就心心念念着今日休沐吗,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怎么这么不开心呢?”连翘推开门,抱着几支腊梅进了屋子,取下桌上白釉暗月牙耳梅瓶里的已经凋零的梅枝,将新的梅枝放入其中,
  池鱼见连翘进来,连忙起身坐在床上,她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梅花,她问道:“这梅花哪来的,我记得咱们府里没有梅树来着。”
  “郡主您糊涂了。这梅花是齐王送来的呀。他说他知道您喜欢海棠,只是这冬日里也只有这梅花尚且开着,先暂且替着。”
  “等来年开春海棠花开了,再给您送海棠花来。而且这几日齐王府的人日日都送,我每日都更换,摆在了您的床前,您没看到吗?”连翘摆弄着梅枝,轻笑道。
  池鱼抱着软枕,只露出一双水润的杏眸盯着娇艳欲滴的梅花,十分懊恼道:“我这几日忙着抓人,又忙又累,每日回家倒头就睡,竟一时没有注意到。”
  “燕飏哥知道肯定要不开心了。这样,我前些日子偶然得了一些上好的庐山云雾,他素来喜爱此茶。你挑个时间,给燕飏哥送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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