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碧柔和温长瑞过了温存期就堪破看这男人的伎俩,和她前夫一样,都是个龌龊的!
不对爱情抱有幻想,她什么脸面都能豁的出去,自己活的好最重要。
用后来流行的话说,只要她没有道德,谁也绑架不了她。
温长瑞和方慧茹的婚期近了,也玩腻了她,道出了方如慧的存在。
起初是这样哄她的,“柔柔啊,我家生意出了重大问题,有可能破产,我身为长子,必须要拯救这个家族!我爸早就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和我门当户对,我想为你争取的,可是你这个出生真的没办法,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好了,我不能这么自私,我有我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真的没办法,你去把孩子打了吧。”还流了几滴情种一般的深情眼泪!
楚碧柔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过去,“去你妈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我一个怀着孩子的弱女子,理解你一个福窝里出生的有钱人,你他妈指缝漏一点都够我活一辈子的,你要脸吗!”
“破产了我他妈跟你过小康日子就是!”
温长瑞猝!
第二招,温长瑞一脸鼻青脸肿的,“我跟我爸说了咱两的事,你也知道,你离过婚,我爸想要方家的主力,这都是他打的,卡也给我断了,什么时候孩子打了,跟你断了,才承认我这个儿子!”
“否则,我永远都回不了家了,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
楚碧柔撸撸袖子,“我去找方如慧,就你这怂货就别他妈去坑人家干干净净的千金小姐了。”
温长瑞猝!
第三招,温长瑞带保镖将爱巢砸的粉碎,手里拎着铁棍指着楚碧柔,面目狰狞,“你选一个,自己去打了,还是我给你打下来?”
楚碧柔转身去厨房,扛了菜刀出来,当场劈了一张桌子,“来啊!”
“我们杀!”
“今天你人多,要么你把我直接弄死了,弄不死我,只要还有一口气,我是尾随也好,跟踪也罢,我他妈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非得把你那二两肉剁了,跟你做一对亡命鬼不可!”
抬起刀就朝温长瑞面前的保镖砍。
是真砍啊!
差一点就砍刀了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当时吓的软了,“温总,我不干了!”
另外三个保镖一看楚碧柔玩真的,这钱有命挣,没命花啊!就是做个劳也是一辈子的事啊。
嗖嗖,全跑了!
楚碧柔将刀架在温长瑞脖子上,隔开脖子一点浅浅的皮,温长瑞感觉到血顺着皮肤流下来,汗毛倒立,给跪下去了,“我开玩笑的啊,哈哈,跟你闹着玩的啊!”
“你这刀拿远一点啊,你小心一点啊。”
“我爱你啊,爱你,真的。”
楚碧柔问,“什么时候娶我?”
温长瑞:“我现在就同我爸商量。”
楚碧柔一巴掌甩上去,“重答!”
温长瑞肿着一边脸:“一星期就办好婚礼。”
楚碧柔又甩了一巴掌上去,“什么时候娶我?”
温长瑞,“现在!”
“很好!”楚碧柔说,“走,民政局先领证!”
“唉!”温长瑞喘着粗气,劫后余生啊!
温长瑞清楚,楚碧柔这是真生气了,再闹下去,他讨不了好,从鼻子里哼一声,掏了烟出来,朝前头走。
楚碧柔抬脚跟上去,“你晚上去老宅,把小希叫出来,我劝劝她,就约在老宅前头的咖啡馆吧。”
温长瑞当然更中意宋清苒这个女婿,这是对他们俩都有利的事情,“知道了。”
两人下了电梯,远远的,看见大堂圆形玻璃门外,站着两个人。
是温新玥和宋清苒,对面而站。
宋清苒来参加生日宴的?
宋清苒朝里侧这边的脸上有一道指甲血痕,脖子上也有三四道。
……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挠的。
眉头拧着,又冷又燥,温新玥头仰着,嘴巴一开一合,似是在说什么。
十分钟以前,温新玥目睹了宋清苒狼狈的被几个女子围殴的过程。
她表情懵懂天真,体贴又善良:“你说是承办宴席的安保人员给你锁进去的?不可能!”
“这个庆典公司是我们经常合作的,替我们家操持过新品发布会,公司年会,上次你和小希妹妹的订婚宴也是他们承接的,我家是它家的大客户,谁不知道你很快是我妹夫,怎么会私自做得罪我们的事情,除非,”她说的很慢,像是边思考边说的,这会子表情纠结又迟疑犹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种好像猜到真相,又迟疑着不肯说,很勾人的好奇心。
宋清苒指间的猩红亮了一下,又熄下去,眼圈从鼻尖喷出来,又卷成圈,隔着朦胧的烟雾,温新玥都看见他眉锋利的挑着,锐利肆意。
他问:“你知道什么?”
“这个,”温新玥扶了扶半边头发,她长相乖巧,剪了很潮流的齐耳波波头,头微垂下来,尽显出柔弱和乖巧,“也许是我想多了。”
宋清苒牙齿粘着烟蒂,“不方便说不勉强。”
脚转了个方向要走的样子。
温新玥手指捏着衣角,心一沉立即道:“这次小希妹妹从外头回来,身边多了一个长相很出众的陌生男人面孔,刚刚小希和明老太,何明亮在宴会厅起冲突,那男人很护着温希,大庭广众的就扔酒杯给温希出气,后来,明老太要打那个男人,”温新玥顿了一下,快速暼了一眼宋清苒的脸色,慢吞吞的道:
“温希也护着那个男人,说‘我的人,轮不到你来动’。”
“总之……”温新玥暼一眼宋清苒的脸色,“很亲昵,两个人,都护着对方的。”
宋清苒捏着烟的手指绷直了。
拇指一层层刮着烟蒂,细细的烟灰散落,白色的手指上浮着一层灰,显的手指愈发白。
拇指向下一摁,外面的一层细纸包装撑裂,烟蒂彻底湮没成灰。
宋清苒杨了烟灰,温新玥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是信还是没信。
“走了。”
楚碧柔加快脚步,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宋清苒已经走远了。
宋清苒竟然是来生日宴的?
为什么又没出席在宴席。
为什么会弄的一身伤?
楚碧柔一肚子疑问。
刚才宴会厅里的一幕,楚碧柔躲在人群外头也看了一点,这个温新玥明显不简单,不轻不重的问,“新玥,你和我女婿聊什么呢?”
温新玥的目光在楚碧柔身上打量一下,乖巧褪去,唇角浮起一丝嘲讽,很高傲,“新玥也是你这个情妇叫得的?”
“你配吗?”
楚碧柔二十年不怎么接触温家人,一是温思明不待见她,二是她自己也不喜欢,温家人不大瞧的上她,她没必要上杆子去被人恶心。
只是像温新玥骂这么直白的少,多数人都是像朱宜那种,目光轻飘飘的怪异,举手投足都是对你的一重蔑视,叫你如鲠在喉。
此刻,和直白的当面骂一比,那种轻蔑的目光都显的叫人好接受多了。
这女儿,眼力见跟她妈朱宜真不能比。
楚碧柔一张脸被呛的需白。
只听温新玥又说:“还有啊,你想上赶着认人家做女婿,也不看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丈母娘。”
或许是因为她是温希关系的原因,楚碧柔气白了的脸叫温新玥蓦的就爽了起来,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但她显然开心早了。
楚碧柔早就被艹蛋的人生逼成了真正的泼妇。
菜场大妈掐腰都骂不过的。
楚碧柔只难受了0.01秒就不难受了,你不喜欢我我也看不上你,不care这种人的态度,这边立刻回嘴,“对,我是情妇,就你高贵,谁见你都得叫你一声小姐。”
“你!”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以为你穿个名牌带个珠宝就高贵了,我告诉你,你也就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你要是投到山沟沟里,遇见你大伯这种男人,你恐怕比我还不如。”
温新玥一个小女生,哪听得这种话,更何况是比喻还是温长瑞那种一无是处的恶心男人!
血液冲进真皮层,整个脸瞬间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只是她也说不出自降身份的话,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楚碧柔很骄傲的:“对,我不要脸,就你要脸,泼湿了人家裙子都要自责的哭,你这么善良,骂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怎么能是你做的呢?你不是应该羞愧的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能下的去手吗?要不我帮你?”
“或者我喊里头的宾客来帮帮你?”
温新玥跺跺脚,转身立刻:“我懒的理你!”
楚碧柔气死人又不偿命的喊,“唉,我这情妇,二十年前就在你们温家的户口本上!”
“唉,我现在就拿着温家的钱,去做SPA,做美容,去买衣服,以后温家的继承人还是从我这情妇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还蹦起来喊的老远,温新玥走出两百米的还听的老清楚,“你这裙子是D家的新款吧,唉,我现在就去买,我跟你买同款我。”
温新玥:“!”这日子没法过了。
-
上了车,温言修先是打了个电话,然后给司机报了地址。
车子缓缓启动,他拿下鼻梁上的眼镜,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
边问:“是齐圆用的不顺手吗?”
温希正看窗外的风景呢,听见温言修的问题收回视线,道:“没有,齐圆很好,跟我很默契。”
温言修带上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边问:“你新招的那个生面孔是什么情况?”
“他情况有些特殊,”温希说:“一时兴起招的。”
温言修:“开了吧。”
“啊?”温希有点懵。
温言修:“你要是缺人,我给你找个更顺手的用。”
温言揉了揉额角,温言修也没对她身边的员工干涉过,怎么……对陆玺这么特殊。
“陆玺有什么问题?”
温言修重新架上眼镜,“看着就让人讨厌。”
温希:“……”这叫什么理由!
温希刚想反驳,脑海里闪过上辈子最后一起见温言修的画面,心中涩涩的,又有点软。
“行,我给他安排个更好的去处。”
她语气很淡,细眉拧着,拢了一点淡淡的难过。
温言修心里不太舒服,一侧眉毛挑起来,“我刚刚看你挺护着他的,他也挺护着你的,舍得?”
温希怀里报了个抱枕,胳膊肘搭在上头,清瘦的手腕撑在下巴,头歪一点,看过来,大眼睛看过来,又乖又好看,“我哥开口,有什么舍不得的。”
温言修原本敛着的剑眉还是弯下来,这种感觉很神奇。
温希还能有这么软的一面。
感觉还不错。
唇畔翘起,有点宠溺,“你这嘴抹密了。”
温希瞪着大眼睛,像个小学生举起手臂,“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温言修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这陆玺你用的还顺手吗?”
温希,“是个能人,以后的造化不好说。”
温言修:“行了,你要是喜欢就留着用吧,我不管了。”
温希捧着笑脸,“哥哥最好了。”
温言修膀子起了个鸡皮疙瘩,“变了,会哄人了。”
很快的,车子停在一家服装店。
店老板姓孙,人人称呼她一声孙姐。
“温总,稀客,难得你还会光临我这种地方。”
说着,又看向温希:“这位就是您要带来的客人吧,好漂亮,我还是头一次见您带女性。”
孙姐打量温希,温希也打量孙姐,吊带外面罩了一件白色无扣纱质衬衫,黑色收腰裤,身材管理的很好,腰腹没有一点赘肉,很细,大波浪卷,独特的风情里又透着干练。
温希和温言修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上辈子很多地方都很相似,比如,一样短命。
一样都喜欢拼事业,都不喜欢束缚,至死都是单身。
活了第二辈子,温希还是头一次知道,温言修还和一位这样风姿绰约的女老板娘熟悉。
不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桃花债吧。
两个女人都在心里猜测对方和温言修的关系。
温希:看着就是个实干有格局的,不错。
孙姐:破案了,这太漂亮了!难怪温总身边从来没有旁的女性,对谁都冷冰冰的。
只见温言修走过来,“我亲妹妹,温希。”
噗!
居然是亲妹子!
孙老板的八卦心碎了一地。
只见向来清冷的眼眸含了笑,头朝女生歪了歪,“留洋归来的学霸,我妹漂亮吧?”
一定是错觉……孙老板读出了一种炫耀,显摆的意味,还有点傲娇。
“漂亮。”孙老板真心的说,因她代理的服装牌子挺大,见过的明星也不少,温希这脸,逆天了,比她见过的女明星都要漂亮。
乘着孙姐去拿目录的功夫,温希压低声音问温言修,“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老板娘,我怎么不知道。”
温言修淡淡的,“以前秘书,嫁人怀孕了就辞职了,为了拓张业务,开这个服装店的时候,请我来给她剪过彩。”
温希:“……”没意思透了。
孙姐亲自拿了目录过来,身后还跟了个穿店员制服的年轻女孩,手里捧着个托盘,托盘里里两杯咖啡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