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桑权瞪眼看她:“你不睡觉,站在这干什么?”
桑怀柔顿时激动的笑开来:“我高兴,睡不着。”
桑权:?你没事吧?
他现在真的确定这便宜闺女脑子出问题了。
操蛋!想到王家那老头给的价格,桑权肉疼起来。
要不是那位牵线搭桥,他哪里能认识这种有钱人,于是偷偷盘算着折点价,能不能把桑怀柔赶紧发卖过去。
这时候,桑权也不管桑怀柔有没有听到了。问她:“下午警察来了?找你什么事?”
桑怀柔点头:“是啊,昨天我不是去买菜嘛,碰上肉摊的夫妻打起来了,我看那女的差点被打死,就推了男的一把。”
桑权心里一个咯噔:“你伤人了?”
桑怀柔心中翻白眼,继续演他:“不是啊,来的官差说了,我这是见义勇为,要请我去做人证呢,当堂作证,我还从没试过,所以才开心嘛。”
桑权提起的心放下了,还好不是赔钱,他可没钱替她赔。
随后一琢磨,这做人证都是得罪人的活儿,住在这一片的黑势力挺多,摊上了他们全家都得遭殃。
于是拉下脸道:“不准去!”
桑怀柔喝着水,压根没把他的话往耳朵里放。
桑权看见她就烦,心里琢磨着反正是未成年,家长不允许还能翻出天了?于是烦躁的赶苍蝇一样赶人去睡觉。
在他这儿,把桑怀柔发卖出去,就是她最后的利用价值了。
这事得抓紧办。
桑权回屋,吩咐齐若楠明天请个假去办事,倒头就睡下了。
桑怀柔的日子无聊又有盼头。
她没有手机这种电子产品,除了给晚归的夫妻俩捎带着做顿饭,就是熟悉差别略大的现代生活了。
她向来学东西很快,又过了三天,就学的七七八八,也不再担心开电视会天打雷劈了。
这期间,齐若楠的早出晚归一直被她看在眼里,却并不做出什么举动。
直到第四天下午,桑怀柔刚从菜市场回来,田奶奶跟张大妈拽住了她。
田奶奶焦急小声道:“小柔啊,你快去看看,你妈刚才早早就回去了,手里拿个这么大的黑皮公文包,看方向也不是她上班那地方。”
张大妈补充:“还是从一辆豪车下来的,走路遮遮掩掩的,八成有猫腻。”
大院里的人自打桑权打麻将说出那样的话,更是十万八千个心眼子用来注意这夫妻俩的动向,谁知道,还真的有猫腻。
田奶奶和张大妈不敢咬定说,这两口子就是要卖闺女。
但看近日桑权打牌的得意劲儿,疑心就更重了。
桑怀柔扬了扬眉,这桑家的子孙也太蠢了,怎么做个坏人都当的满院皆知?
真丢她的人。
这种蠢货,她压根不想认做她的族人。
桑怀柔满头黑线,面上还是真诚谢过两位邻居,等回家开了门,就看到齐若楠和桑权正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见桑怀柔回来,两人连忙收起桌上一堆文件,手忙脚乱装进公文包,连着一分大红请柬一起塞了进去。
桑权板着脸吼她:“还不去做饭!我们都回来了,还空锅冷灶的!”
桑怀柔淡然扫了一眼公文包,没吭声,转头提着菜走进厨房,然后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
她在附近采来的迷药,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今夜,她就要远航。
第06章
桑怀柔采的是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叶有毒,是这一带居民楼常见的野花,七八月长在街角花圃里,红白相映,自成一番风味。
桑怀柔很谨慎,每天只摘一两朵,白天晾着阴干,晚上趁人回来前又收走。
她没学过制毒,但从前在军营却是帮师父制作麻药的好手。
民间管这药叫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