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过小姑娘脸色煞白,营养要跟上诶。”
“他爸妈不是说前阵摔了一跤嘛,怕是还没恢复呢。”。
田奶奶实在憋不住了,压低声音道:“什么摔了一跤,都是骗人的。”
“啊?”
田奶奶扯着小板凳凑近了:“下午我撞见这孩子,袖子扶起来一身的青紫,额角的头发吹起来也露出一块新疤,肯定是被打的,脑袋都给磕到墙上了。他爸妈害怕才借口说摔了一跤卧床的。”
老人们惊呆了,顿时化身八百只鸭子探讨起来。
最后,田奶奶总结道:“我反正瞧着,这么聪明善良的好孩子,长得又标致,不像是偷奸耍滑那两口子能生出来的。”
大伙儿连连点头,表示从今往后多留意桑家的事。
还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被整个大院盯上的桑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早早睡起了大觉。
桑怀柔觉得很不可思议,临睡前问桑权:“你竟然不去打牌?”
桑权闻言,瞪了齐若楠一眼:“还不是赖她,输完了打个屁!明儿个转转手气,我再去赢回来。”
桑怀柔呵呵冷笑,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天已经完全黑了,她还是没有习惯用电灯,借着客厅透过来的一缕光,摸索着爬上床,躺好。
汗水直流,热得她根本睡不着。
进入伏天之后,桑权夫妻俩晚上睡觉,就会把客厅里唯一一盏落地风扇带进卧室。桑怀柔的屋子本就没有窗,如今空气不流动,越发待不住人了。
她热得不行,索性坐起身打坐。
师父常说“清净自然凉”,默念这句口诀二十遍,她越发确定了,师傅说的这是屁话。
桑怀柔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游荡到客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径直进了桑权房间。
凉风从左吹到右,又从右吹到左。
桑怀柔从左挪到右,又从右挪到左。
爽!
吹了三分钟,她那一身热汗下去,索性在桑权身前的地上一坐,盘腿打起坐来。
桑怀柔闭眼,很快进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
隐约中,她仿佛看到那块公主玉佩发出银芒浅辉,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音叫她:“老祖宗,老祖宗,醒醒呀。”
桑怀柔直觉这事可能跟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地方有关,示意小姑娘继续说。
对方未语泪先流,抽抽噎噎跟桑怀柔一问一答讲了半天,她听明白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原主,名叫桑柔,三天前早晨,因为与桑权发生口角而受到一顿暴打,最后,桑权临出门前,一脚踹得她撞在墙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死后,她的魂魄因为怨气久久不能离去,困在了公主玉佩,桑怀柔却恰好借尸还魂了。
“老祖宗,我知道您就是祖上那位长公主,请救救我吧。”
桑怀柔知道了真相,按捺住怒火,柔声问:“我怎么帮你,拿到公主玉佩摔了可以吗?”
那女孩忙道:“千万别,老祖宗。玉佩您想办法拿回来,本就是您的东西。”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您去了桑家本家,或许就能解开一切谜题了。”
桑怀柔还想问话,床上的桑权却翻了个身,眼看着要转醒了。
女孩儿匆忙提醒:“老祖宗,这对夫妻不是我亲生父母,桑权最近手头紧,想透过桑家这层关系,把我卖给有钱老头。你千万要小心呀。”
话毕,公主玉佩的光芒落了下去。
空气里安静如鸡。
桑怀柔缓缓睁开眼,侧目,正对上桑权睁圆的惊恐的眼。
桑权震惊极了:“你不睡觉,在这里抽什么风!”
桑怀柔面无表情伸手,覆上桑权一双眼,像给死人阖目一般强行按下:“睡觉,你打扰别人休息了。”
桑权:“……”
桑权:?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