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脸一红,“这还用你说,挂了挂了。”
许琳琅挂掉电话,想了想,金丝雀花了主人的钱,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琳娜,麻烦你帮我准备些香薰蜡烛和精油好吗?”许琳琅笑着起身,“再准备些花瓣,送去我定的房间。”
乔琳娜正偷偷跟秦琅发信息,闻言有些一言难尽看着许琳琅。
“廖总挺生气的,要不……把东西送回别墅?”她委婉提醒。
许琳琅一脸不解看着她,“为什么要送回别墅?还有更让他生气的呢。”
乔琳娜:“……”
作者有话说:
咳咳,再说一遍,俩人都不是啥好东西,只不过女鹅坏的比较……轻缓,就算觉醒她也不是女强款,以柔克刚吧算,坏的程度是渐渐加深,内容不代表作者三观哈。感谢在2022-07-31 08:04:58~2022-08-01 10:3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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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基地所在的地方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已经是浦城以外了,回到城里大概有一百多公里,开车要两个小时。
等廖宸回到浦城,已经快八点。
秦琅小心翼翼偏着头汇报:“廖总,乔助理发信息给我,说许小姐已经离开宝辰公寓,现在在廖氏度假酒店的总统套房。”
廖宸别管心里多上火,面上不动声色,冷着脸闭目养神,“去酒店。”
既然是廖氏的酒店,廖宸可以直接上顶楼,不用许琳琅允许,也能进入总统套房。
寥氏集团旗下所有的酒店都给廖宸了留房间。
这间位于最顶层甚至可以打开天花板看夜空的总统套,就是留给廖宸的,衣帽间里他的衣服占了一小半空间去。
许琳琅不在意这个,住哪儿也是乔琳娜跟人沟通。
酒店知道许琳琅的身份,自然不会慢待。
廖宸面无表情进了套房,进门就能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像是昭告着眼下主人是位女士。
香气是清浅的依兰精油味儿,与‘花期’送来的白玫瑰香融合在一起,说淡也浓,熏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放松下来。
但廖宸没有放松,只眼神冷沉换上拖鞋往卧室去,也没看见人。
找了一圈才找到人,廖宸火更大。
许琳琅点着香薰蜡烛,在铺满了花瓣的浴缸里泡澡,手中还端着一杯红酒,悠闲自在。
因为花瓣的遮掩,风光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白润的肩头和一截细白滑腻的手腕。
听见动静,许琳琅偏过头,露出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的芙蓉面,一双湿漉漉的杏眸黑白分明,眸底晃动着烛光,平添几分暧昧。
廖宸看得身体紧绷,笔挺垂直的西装裤蜿蜒往上,在与皮带扣交接的某个地方缓缓露出狰狞。
但他并没有上前与美人共浴的心情,只抱着胳膊慵懒地歪在门上,冷冷看着许琳琅。
“你这是不打算继续跟着我,提前把分手费给预支了?”
许琳琅浅浅啜了口红酒,“你不是不想要我了吗?”
廖宸轻嗤,“所以你把分手费花完,以后不过了?”
“就给我这点儿吗?”许琳琅若有所思,“那也行吧,记得让人把房子过户给我。”
廖宸眼神一厉,解开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他慢条斯理挽起衣袖,上前拽住许琳琅的胳膊,直接把她提起来,湿漉漉的压在墙上。
“许琳琅,作也是有限度的。我给你机会作,你才能作,我要是不要你了,就你今天作得这些事儿,你付的起代价吗?”
他以一种羞辱人的姿态,掐着许琳琅的下巴,迫她垫脚靠近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太高,又不肯弯腰,许琳琅以这个姿势垫脚站不住,手里的红酒杯都掉进浴缸里,因为这样的压迫,显得她特别狼狈。
以往的许琳琅估计要疯了,但现在的她只觉得这经验分外的新鲜。
她就着这狼狈姿势,示弱一样扶住廖宸胳膊勉强站住,因为下巴扬起,那双好看的杏眸半眯着,浅浅一层水光半遮半掩。
南地女子大都温软,许琳琅为其中之甚,更是娇弱。
她就这样娇弱又狼狈着,声音也轻软得像是求饶,“我记得呀,是你养在家里的金丝雀。但好可惜呀,金丝雀知道主人要娶别的女人,哭死在了生日的前一夜呢。”
她露出个清浅的笑,看着愣住的廖宸,“廖宸,这个代价,你觉得够吗?”
廖宸浑身一震,猛地踏进浴缸里,紧紧箍住许琳琅的腰让她站得更稳一些。
他甚至不知不觉用略有些狼狈的姿势低下头,皱着眉仔细打量许琳琅的神色。
话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你说什么?”
许琳琅被他掐得有些疼,脾气上来了。
但她接受过的教养,发脾气也不会大喊大叫,只会不急不缓地给人捅刀子。
“我说呀……”许琳琅轻轻勾着唇,抬手轻抚他喉结,缓缓往上——
“啪!”
她给了廖宸一巴掌,力道普普通通,但将廖宸脸都打得偏了过去。
许琳琅神色依然从容,唇角弯起的弧度不变,“……滚出去!”
廖宸眼神瞬间像是要与猎物厮杀的凶兽,暴戾和冷漠交织,几乎要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急促地喘了好几下,才闭上眼遮住眸底的血腥,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迅速收回手转过身往外走。
“出来,我们谈谈!”
浴缸里撒了红酒,许琳琅也没了泡澡的心思,随便冲了冲,换上自己新买的睡衣,不紧不慢走进卧室。
依然还是那个温温柔柔的女人,可粉色变成了黑色,气质便完全不同。
半罩杯的黑色内衣紧紧托起姣好弧度,挤出清浅的沟壑,顺着那白皙纤弱的腰肢往下,小巧精致的布料又蜿蜒出俏丽弧度。
这诱人风光被一层哑光贴身的丝绸睡衣外袍半遮,只有走动时,才会泄露一星半点的妩媚。
想藏起来偏藏不住的风光,最是沁入人心,蚀之入骨。
廖宸一直盯着浴室门口,见她出来,话还没说喉结先忍不住上下滚动。
这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不一样了。
这不是那个温柔小意,怯懦又可爱,乖巧柔软的小精灵,这分明是个将温柔作为武器,不动声色就能杀人不见血的妖精。
他忍不住,一把将走近的许琳琅拽进怀里。
他也在客厅的浴室冲了澡换了浴袍,遮不住的地方随着两人的坐姿隐隐产生皮肤接触,让人想先弄死她一次,再谈其他。
他把变了味道的火狠狠压下去,咬了咬后颚,“你是第二人格?”
许琳琅懒洋洋靠在他身上,“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精神分裂症,只不过是……”
她眼神散了一瞬,有什么破碎的星光划过眼眸,“……受了打击,又遇到些不想记起的阴暗往事,那时候情绪还太激烈,难以承受,下意识将大部分感情都压在潜意识深处。”
廖宸抱她更紧了些,有点说不出是心疼还是其他什么的情绪,让他所有的不耐烦和怒气都散掉,怜惜又占了上风。
他沉稳地问一针见血的问题,“是你父母的事情?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跟我说说,我会帮你。”
许琳琅沉默,她这辈子的父母在她看来真的不算什么,父母与子女的缘分并不都是她和爹娘那样,有些就是缘浅。
她父母不爱她,但也没有对不起她,该给的钱给了,十八岁之前该尽的抚养之责,也有外婆一力承担,她没有怨恨。
她受的打击,是上辈子。
其实现在想起来,可能隔了太久,情绪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不过是个亲人都死光后,急着抓住什么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小姑娘,以为自己能够掌握感情,到最后发现如廖宸所言,那些都是虚妄,什么感情都比不过利益。
“都过去了。”她在廖宸怀里动了动,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也方便看着他说话。
“现在这样挺好的,认清现实,不再压抑自己,现在的我,才是完整的。”
看到许琳琅清凌凌的目光,隐隐带笑,却冷清的很,廖宸感觉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火又有点上来了,掐着许琳琅的手腕,语气带着威胁,“认清什么现实?”
许琳琅仰着头,略有点挑衅,“金丝雀被抛弃了呀,我特别安分,拿到自己该拿的好处,绝不纠缠,再找个合适的人去爱好了。”
廖宸目光冷下来,“拿着老子的钱去养小白脸?你倒是挺有胆子。”
许琳琅手腕疼,毫不客气踹他,“这不是你教我的?什么感情都没有拿在手里的利益更重要,你不信爱情,总有人会信。”
廖宸被她踹得往后仰了下,松开她的手,闭着眼睛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许琳琅,“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许琳琅翘起二郎腿,指甲盖儿没涂指甲油,脚尖透着粉嫩,一点一点的。
她唔了声,眼神有些迷蒙,“大概是会跪在地上亲吻我的脚尖,也不会转头睡在别的女人身旁吧。”
廖宸冷笑,“你这爱还挺具体,看样子想了不止一回了?”
“谁还不做个春·梦呢。”许琳琅笑得很无所谓。
廖宸气得不想再跟她废话,结束就结束,他没什么舍不得的。
但她这心理问题总归是因为他才有了变化,就算要结束,他也得负责解决,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他弯腰将许琳琅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放手!”许琳琅听到‘医生’两个字,冷了脸,声音都冷下来。
廖宸皱眉,“只是做个测试,要是你没问题,我不会再管你。”
许琳琅猛地一个跃起,她有点舞蹈基础,身子也软,手掐着廖宸的脖子使劲儿,换了个姿势盘在他身上。
她手上真用了力气,虽然这点力道廖宸并不放在心上,但她指甲掐在肉里的力道还是让人疼的。
“我可以任由别人操控我的身体,毕竟我也挺爽。”许琳琅额头贴在他额头上,杏眸笑得微弯,但眸光冷得像把刀子,直直往人心底扎。
“但是谁要是想操控我的精神,我就杀了他,连骨头渣子都搅碎了,喂狗!”
廖宸:“……”
这种程度的威胁吓不住廖宸,但她眼底的冷厉,认真,甚至是恶心,都让廖宸心头一震。
他已经将许琳琅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事情证明她在医院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医生有过不妥。
但她确实从小就很讨厌看医生,去医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这很不正常。
许琳琅松开手,踢踢腿,“放我下来,好聚好散,你现在滚,我过几天收拾好东西就搬走。”
廖宸气笑了,或者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气,笑得跟被逗乐了一样。
“行,我等着。”他将许琳琅扔在地上,进衣帽间去换衣服。
等换好衣服,西装笔挺出来门,他怒火还没消化干净,一张阎王脸绷得紧紧的。
但许琳琅倒是好兴致,趴跪在沙发上,翘着隐约可见饱满形状的小屁股,出神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廖宸舌尖磨了磨后槽牙,骨节分明的大手搓了搓指尖,前阵子和刚才积攒的火气莫名蹿起来,烧旺了。
他解开西装外套衣扣,‘咔哒’打开腰带上的金属扣,抽出皮带随手扔在茶几上,大跨步走过去。
没等许琳琅回头,他摁着她手腕,不容拒绝地欺进去。
两个人都有不是很舒服,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打个分·手·炮,嗯?”他唇贴在白皙的脖颈儿上,不紧不慢地咬,不是不想用力刮一阵狂风,只怕狂风暴雨会彻底毁了花朵。
许琳琅闷哼了声,不想受罪,吸着气放软身子,“可以呀,换个地方,不爽的我不要。”
廖宸又笑了,这回不是气的,是火气有了盛放的地儿,他稍微冷静点,想明白点事情。
以前这小鸭子总是倔着,动不动就不吭声把人气得要死。
现在小鸭子突然蜕变成天鹅,什么都敢说了,反倒是更气人,但奇怪的是,他还就挺愿意让她气,连不耐烦的情绪都升不起来。
也许是刚才许琳琅用了个‘死’字,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感,让廖宸特别好说话,挨了一巴掌这种活久见的事儿,都没在他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起来,抱着衣衫散乱的小妖精,将她温柔放在床上,慢条斯理的将藏起风光的水墨画剥成白纸一张。
而后像弹琴一样,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变成油彩,在她身上作画,为她作画。
画一张活色生香,做一副海上明月共潮生,潮起潮落,风雨不歇。
画儿太美,点睛之笔总在风浪最激烈的地方重重描绘,让画面活起来,隐约可听见男女难以自控的破碎声响。
“爽吗?”沙哑低沉的大提琴缓缓奏乐。
轻软娇嗔如箜篌,叮咚着演奏一曲天空之城,每一秒都飘在云端上。
“廖宸——”她呢喃着抱紧汗水淋漓的男人,吟哦似是喟叹,多少想要翻涌出来的心痛都被充实又压回了心底,等着下次再伺机而动。
一夜疯狂,许琳琅毫不意外自己又是下午才起床,更不意外廖宸早不见了身影。
酸软着腰肢起身,许琳琅轻啧出声,这点难受倒是没让她心情不好。
果然上辈子她想的是对的,精彩的xsh很能排解压力,可惜上辈子她像是绷紧的弦,弦都绷断了,因为心脏不好,也没能把压力排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