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竟是魔君白月光——开桔
时间:2022-09-23 05:37:25

  只不过要多耗费些时间罢了。
  槐序看了一眼裴九真,此人看着似乎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也被抓了过来,她嘟囔道:“连男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当真是禽兽。”
  只是转念一想,那威压强劲的男人看上去实力不弱,这两人究竟是被入王城还是误入的,却还是个未知数。
  裴九真意外对上槐序的目光,却被她那双丹凤湖蓝浅眸彻底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槐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像有意勾人的媚眼,妖气十足。
  裴九真猛地想起槐序说她对王城布局熟悉,登时想到此刻不知被困在何处的丛音,她问槐序:“这里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姑娘?”
  “自然有,丹君那变态可是想日日做新郎。”
  说完,槐序捂着嘴暧昧一笑,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目光盯着裴九真。
  云若谷问她:“她在哪儿?”
  槐序眼眸微眯,来了兴致,带着几分成竹于胸的底气:“想知道啊?你们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眼下槐序手里握着他们想要的信息,形势陡转,她成了那个占上风的人,是以语气神态都带着几分的得意和游刃有余,企图拿捏对面的两个人。
  槐序慢慢悠悠走向罗汉床,在那儿坐下。
  裴九真却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威胁拿捏的,她道:“不爱说别说,我们自己找一样能找到。”
  槐序也不着急,她笑了笑,声音如铃,飞扬妖冶:“我看你们是忘了今日城中张灯结彩是为了什么?”
  槐序抚着肩上的一缕青丝,悠然道:“是,我相信凭他的本事,你们要找人不难,可她等得住吗?我还真是好奇她能等到你们去救他们吗?”
  言及此,槐序的纤纤玉指故意点了点额头,语态做作且扭捏:“又或者她像我一样厉害,尽管被封了半身修为仍能拼死把新郎给打下床去?但话说回来,那姑娘一身的气派,想来和你们一样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小姐,怕是吃不了这个苦,更咽不下这口气。哪里都像我呢,一介野草,皮糙肉厚的,耐打。”
  方才被人带到这儿来的路上,她确实遇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看上去比她小,目光流转全是道不尽的傲气,浑然天成,想来她从小必定是锦衣玉食长在别人的手心里的,所以才会这般傲视一切,盲目自信还能逃出去,或是说还坚信有人能来搭救她。
  那是她的出生,她的世家大族给她的底气。
  可若换了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长在乱世中,当她身处险境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沮丧,是害怕,是无助。
  因为他们知道,乱世之下,除了自己,无人可依靠。
  裴九真道:“你是逃出来的?这么说你是被迫嫁给那城主?怪不得他昨日才办了亲事,今日又办一场。”
  槐序:“城主?你说的是丹君吧?他虽然长得好看,但我看不上他,一个不知成了几次亲的家伙,哪里配得上我。”
  片刻静默之后,槐序故作惊讶,虚捂着嘴说:“噢,糟了,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入洞房了也未可知。”
  裴九真一想到丛音此刻可能面对的危险便如烈火焚心一般着急:“好,我答应你。”
  槐序那双勾人的眼睛微微一眯,目光锁定云若谷,话却是对裴九真说的:“你说的话能算数吗?”
  裴九真:“能。他是我弟弟,都听我的,你现在告诉我们那个姑娘在哪儿,我们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槐序没忍住笑出声:“你弟弟?”
  裴九真煞有其事地点头:“对,我弟弟。”
  云若谷唇角一抽,按了按裴九真的肩,微微低下头在九真耳边轻声提醒她:“裴九真,适可而止四个字你也不会写是不是?”
  占他便宜一次罢了,她竟还想再占第二次,真当他好脾气到这种程度了么?
  作者有话说:
  裴九真:“不好意思,我只会写得寸进尺这四个字。”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
  接下来几天很忙,不一定会日更,如果没日更,我会一次性更多一点的~
 
 
第二十六章 
  裴九真被他按得肩都往下沉了一寸,她摆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出门在外,处处皆需要小心,你我身份不能暴露。”
  裴九真担心他不肯松口,眉头微蹙,露出可怜又无辜的一个眼神,委委屈屈撒娇:“若谷哥哥,我不能让大哥哥和二哥哥发现我偷偷跑出来的事情。”
  云若谷目光一滞,犹自沉浸在裴九真撒娇意味浓厚的那一句“若谷哥哥”中。
  裴九真抓准时机问槐序:“快说,她在哪儿?”
  槐序行至门前,隔着门框上那层薄纱指了指王城最北面的那一座三层主楼:“昨夜我就是被带入那座楼第三层的喜房等那位城主,想必你们那位朋友应该也在那儿。”
  裴九真道:“你且在这里等着,等我们救出她再来与你汇合。”
  裴九真拉上云若谷正要走,槐序拦下他们:“慢着,若你们救出她就走了,我怎么办?我如何能信你们?”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那些所谓的人上人哄骗。
  云若谷丢给槐序一颗无涯珠:“若我们没回来,你自己想办法离开王城,之后直奔西北角那条巷子,将此物丢出去,它自会为你开辟出去的路。”
  无涯珠又名爆碎弹,别看它小小一颗,威力却大的可怕,就连悬崖峭壁都能被炸毁,可幻境毕竟为虚,此物如何能炸毁?
  裴九真不明白云若谷的意思,他丢出这东西,莫不是只为了哄槐序?
  可奇怪的是槐序却也没有迟疑,干净利落收下东西就放二人出去了。
  隔着窗纱,那二人远去的背影愈渐模糊,直至成为两抹模糊不可辨的雪青与藏青色块。而后,这两抹色块又迅速被水纹裹挟,藏匿于茫茫夜色中。
  槐序愣怔怔地盯着漫无边际的夜色,心下却是一片无可与人言说的凄凉。
  那姑娘,分明是个根基都未稳的废物。
  他们那样的人,生在世家,长在世家,即便是如今这不太平的世道,他们依然能享尽荣华富贵,哪怕她是个根基不稳的废物,她也照样可以手握世上最优渥的资源,行动坐卧皆有人跟着伺候。他们用着最好的灵石法器,住在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身边有最厉害的师父跟着,出了事也只会在别人背后躲着。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占尽了世间所有便宜。
  槐序低了低头,此刻她只觉得手里的无涯珠烫手又刺眼。尽管她甚至这是她逃离此地的保命之法,可她却无法隐藏自己的厌恶。
  对这一切的厌恶。
  她这样的人,生于微末,长于微末,从小到大受尽白眼,为了得到一点生存资源都不得不与别人争个头破血流。
  而那些人,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世间珍宝。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她费尽心机心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那个废物一出生就已经站在她的终点。
  远离槐序之后,裴九真终于放心问他:“此处是幻境,无涯珠能用吗?”
  云若谷:“一会儿再和你细说。”
  二人避开王宫的飞鱼卫,瞬移至主楼第三层。
  裴九真:“你如何知道丛音也跟进来了?”
  “那一阵狂风起时,我看见丛音陷入风眼被带走。”
  裴九真不满道:“不是,你都看见了,不救她?”
  若不是云若谷知道裴九真和丛音一直不对付,裴九真这副恨不得吞了云若谷的样子很难不让他误会裴九真和丛音姐妹情深。
  云若谷:“裴九真,你真当我三头六臂?”
  既要护着她,还要顾着九凤神鸟族那个同样不懂事的公主。
  裴九真掐着腰认认真真点头:“自然。”
  云若谷:“……”
  裴九真此言是夸他不假,但瞧她说话的样子,他这一身的本事反而成了他的原罪。
  裴九真和云若谷到了喜房,丛音披着盖头被人使了定身术困在新床上。裴九真抢步过去掀开大红盖头,丛音却不惊讶裴九真来救她,反而是丢给她一个“你终于来了”的眼神。
  丛音忙道:“裴九真,你不听话,背着你大哥哥溜出来!还在青白的东西上动了手脚,我都看到了。”
  裴九真一时怔住。
  槐序说得不假,丛音她还真是有种莫名的自信,自信有人会来救她。
  裴九真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不怕我不来救你?”
  丛音自信满满,看了一眼裴九真身后的云若谷,心里踏实不少:“你不会。”
  她们俩从小打闹归打闹,但彼此心里都有底线在,她们同是神族之后,在自家打成什么样都可以,但一旦出外,守望相助这四字几乎是刻进他们三大神族血脉的共识。
  “裴九真,今日我漂亮吧?”
  裴九真:“……”
  丛音她小时候童言无忌说出的一句话究竟给丛音造成了多么大的阴影,都到这时候了却还只想着漂不漂亮的问题。
  “只要你承认今日我比你漂亮,我就答应你不告诉你大哥哥你偷偷跑出祭酒岭之事。”
  裴九真负手身后,悠闲踱步道:“丛音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要这么着,那我只好告诉大哥哥你背着他嫁人了。”
  云若谷眉心一拧,目光懒懒,先后扫过丛音和裴九真。
  这二人属实也太坚信他无所不能了些,危急关头还有闲心斗嘴。
  “裴九真,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她处境不妙,少不得先服软:“行,我不说,你快让云若谷解开我身上的定身咒。”
  裴九真眼含笑意看了一眼云若谷,旋即又看向丛音:“想要我救你也可以。那你得承认我是三界上下最美,心地最善良的姑娘。”
  丛音噎了一噎:“裴九真,你幼不幼稚?”
  裴九真大方承认:“我幼稚啊,我还是个孩子,能不幼稚吗?”
  丛音愣了一愣,不肯说。
  裴九真无辜道:“不说啊?那我等着喝你喜酒好了,反正我只要把你救出去就行,至于救出一个什么样的你,关系应该不大,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丛音看了一眼云若谷,在祭酒岭除了邱景之,也就只有裴九真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一二分,丛音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行,你最美,你是三界上下最美,最善良的人。”
  裴九真背对云若谷勾了勾手指头:“若谷哥哥,去吧。”
  云若谷眉毛一扬,“若谷哥哥”这四个字倒是让裴九真叫上瘾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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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云若谷才解开丛音的定身咒,她便急急忙忙跳起来活动筋骨,顺便还把身上的喜服给扒了。
  丛音嘟囔一句后将一脚把喜服踢开:“晦气。”
  她这辈子只会嫁裴少正一人。
  丛音抽出点精神后第一句话说的却不是赶紧逃,反而是兴师问罪裴九真,俨然是真把自己当成裴九真的嫂嫂了。
  丛音道:“你暗算青白!你可知这会给你哥哥带来多少麻烦?”
  丛音话里话外关心的还是裴少正。
  云若谷在一旁站着只觉头疼不已,身处险境,遇上一个盲目乐观的裴九真就罢了,现在还多添一个丛音,即便他有一身本事也架不住二人这么耗时间。
  云若谷道:“此事容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事是离开此处。”
  裴九真按下云若谷,也不着急逃:“这是我和青白那厮的恩怨,必须了。就算真被大哥哥知道,他也不会怪我。”
  丛音提高音量好奇道:“恩怨?你和他能有什么恩怨,莫不是因为邱景之罢?”
  天族帝位之争,何其惨烈,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丛音不是不知道。裴九真身为邱景之的未婚妻,自然也会被卷入这场全力之争的漩涡。
  这点根本由不得她。
  提起邱景之,裴九真不免要想起话本里她的悲惨境遇,心里更加烦闷。
  裴九真愤愤道:“你什么时候爱管我的闲事了?”
  丛音听出裴九真的不高兴:“不让问就不问嘛,发什么脾气。拖你下水的人是邱景之,你要生气也该冲他,别连累我。”
  说着,丛音自个儿倒是先委屈上了。
  眼看出逃时机一拖再拖,云若谷只好出声提醒两个拌了嘴的姐妹:“不走?告辞。”
  让他救人的是裴九真,等着被救的是丛音,结果倒头来逃命这是倒成了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干着急。
  眼下他们身在别人的幻境,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的变数,多无数分的危险。即便他有通天的本领,也经不起裴九真这么耗着。
  裴九真忙叫住云若谷,一面还不忘埋怨丛音:“都怪你多嘴,耽误事。”
  丛音不说话,只回她一个鬼脸。
  三人正要出逃,平地乍起一阵狂风,直接把门拍了个粉碎。
  裴九真下意识拉着丛音往云若谷身后躲起来。
  强风拍碎房门后便有一团乌黑的雾气随之涌进来,此物来历充满邪气,非妖非魔,属实怪异。
  裴九真侧了侧身,立即把丛音挡到身后。
  丛音察觉到裴九真有意护她,悄无声息往前抢了一步把裴九真护到身后。
  论修为,论年纪,她都比裴九真强,没道理让裴九真来护着她。
  须臾,那团黑气中幻化出一个模模糊糊,人高马大的人影,黑雾散去,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走来,那眉眼,那样貌岂不就是昨日她见到的那位新郎官。
  丹君睥睨三人一眼,冷着声盯住裴九真和云若谷:“你们要走,我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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