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眼熟的,一位知名主持人和年轻导演和几个演员。
令司纯意想不到的是,陈嘉树的对家韩风竟然也在这,这两人的粉丝经常干架,天天咒对方塌房,正主竟然和谐地在一起过生日?
韩风系爱豆出身,当年参加选秀节目以C位出道时红遍大江南北,一时流量无人可比拟。
直到陈嘉树这个天降紫薇星的横空出世,才有了对手。
司纯第一次见到韩风本人,镜头里他化着爱豆妆,是个妥妥的美少年。
今日一见,脸上的妆容比较淡,五官多了丝硬气,气质有点野。
韩风旁边坐着一个三线女星,司纯认识,叫慕枫,穿着性感,五官妖艳,颜值在娱乐圈也是能排得上号的,但因为她经常出演一些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角色,风评并不好,在娱乐圈是属于黑红的状态。
韩风手里拿着牌,她坐在韩风旁边,帮忙出牌。
“哟,有美女。”有人抬起头,瞥了司纯一眼,眼睛一亮,调侃了句:“张鸣,你女朋友?”
张鸣经常参加陈嘉树的聚会,故而跟这些人也是认识的。
他惶恐:“这话你可别乱说。”
慕枫狐狸眼勾了勾:“这不是拒绝出演《问天》女主的那位小美女吗?没想到你跟嘉树在戏里无缘,现实中反倒有了牵扯。”
慕枫是《问天》的女二号,故而对女主这个角色也是格外关注。
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名人,又突然进来成为调侃对象,司纯手足无措,只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各位前辈好。”
慕枫不吝欣赏:“好乖啊,好可爱。”
司纯脸红了红。
陈嘉树在旁边盯着她,眼中的光芒温柔似水。
这时,在厨房忙活的章凝端着一盘水果出来:“你们别看到美女就原形毕露了。”
她朝司纯笑了笑,司纯礼貌地打招呼:“前辈好。”
“你好。”章凝目光打量着她,表情意味深长。
那导演打趣道:“章凝,我看原形毕露的人是你,看到美女都挪不开眼了。”
章凝将水果盘放下:“哪里,我只是想看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
说着,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眼陈嘉树。
司纯抿了抿唇,感觉脸蛋很烫人。
陈嘉树一直在旁边看戏,看到女孩脸红了,适才开口:“行了,你们有完没完,我这位朋友脸皮薄,别把人给吓跑了。”
被他这么一说,司纯感觉更加羞涩了。
这群人不愧是经常在媒体面前应付的,一个比一个会调侃人。
好在很快就要开饭。
大厅里摆着一张长桌,容下十来个人绰绰有余。
所有人移步餐厅。
韩风比较随性,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慕枫随意拉开他旁边的位置也坐了下来。
见张鸣坐下后,司纯默默坐到他旁边,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她的右手边还没有人。
基本上都落座了,只有陈嘉树站着,若有所思的。
主持人向他招了招手:“寿星坐主位。”
陈嘉树置若罔闻,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尾部的一个空位上。
司纯神经一紧,他看的是她旁边的位置。
预感要发生什么,下一秒,陈嘉树从前方绕过来,一把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此刻,除了垂着脑袋的司纯,和张鸣肖霖章凝这几位知情者外,其余人纷纷一脸错愕和不解。
章凝打趣道:“嘉树,你这样,谁还敢坐主位?”
“肖哥年纪大,让他坐吧。”
才三十二岁的肖霖一脸问号,有点怀疑人生,自家艺人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何尝看不出,屁股还没坐热就又站了起来:“行,谁让你是我祖宗呢。”
陈嘉树行为反常,在坐的都是人精,目光微妙地在她和旁边低着头努力减少存在感的女孩身上游离着。
张鸣给在座每个人都添了酒,举起杯来:“来,让我们来敬今日的寿星。”
“都干了都干了!”
有人起哄,纷纷都举起了酒杯。
司纯慢半拍,拿起杯子跟大家一起碰杯,桌上顿时响起玻璃杯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
看到一个个都很痛快地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像喝水一样轻松,本就不胜酒力司纯也不敢搞特殊,试图一饮而尽,这酒很苦,喝了几口,司纯表情略显痛苦,缓了几秒要继续喝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冷不防拿走她的酒杯。
司纯错愕地看着某人。
陈嘉树将酒杯轻放到她的桌子前,轻声说:“你还是学生,不用都喝了。”
章凝看到这边的动静,状若不满:“陈嘉树,你偏心哦,为什么这位小美女可以搞特殊?”
“她不胜酒力。”
“我也不胜酒力。”
“你不胜酒力?”在座没有人不知道章凝的酒量,平时参加宴席,她把男人喝趴都不带眨眼的。
章凝坏笑:“总之,不能有人搞特殊,小美女既然不胜酒力,那不如你替她喝了吧。”
司纯闻言,立马伸手去拿酒杯:“我可以喝的。”
下一秒,酒杯又被某人给拿走。
陈嘉树长指捏着酒杯,微抬下颌,薄唇触碰到女孩方才抿过的杯口,仰头一饮而尽。
他晃了晃酒杯,看着章凝:“满意了?”
章凝摊了摊手:“行吧。”
坐在主位上的肖霖哼了一声:“行了,快吃饭吧,在这上演什么偶像剧呢。”
某导演揶揄:“这可比偶像剧好看多了。”
司纯面红耳赤的。
他刚刚喝的是她喝过的杯子,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他不是说只是朋友吗?
干嘛做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或许,当时的他也没想太多,只是想帮自己喝酒。
可当他的唇触碰到自己碰过的杯口时,司纯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接下来,司纯全程默默吃饭,听着他们聊圈内事,一句话也插不上。
她只夹她面前的菜。
期间,陈嘉树伸手,将远处的菜跟她面前的菜换了一下。
看到她迷惑的表情,只是解释了句:“我想吃。”
你想吃,换你自己面前的啊。
不过被换过来的这道菜,司纯也很想吃,吃了一会儿,就又换了一道菜。
对于陈嘉树明目张胆的偏爱,桌上其余人心照不宣,没有一个戳穿的。
饭后,男人都自告奋勇去刷碗。
几个女人偷得清闲。
慕枫将手机递到司纯面前,上面是她的微信二维码:“司纯,加个微信吧?”
司纯愣了愣,拿出手机:“好。”
“还在上学?”
“嗯。”
“学生最单纯了,真让人羡慕。”
司纯扫了下慕枫的二维码,笑了笑:“我很快就毕业了。”
“真不打算进娱乐圈?”
司纯摇头。
“这个圈子挺复杂的,没有资本捧啥也不是,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谢谢。”
下午,为了醒酒一众人在房子自带的K房玩,有的约着打桌球,有的继续打牌,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司纯被拉着玩了会儿牌,因为实在不会玩,就把位置让了出去。
起身去找洗手间。
最近的厕所已经有人用了,司纯继续往里走。
一千多平的房子真的很大,去下一个厕所要路过一个室内泳池。
往里走时,司纯隐约看到泳池边一盘栽后站着一对男女,抱在一块儿,纠缠不清。
又往前走了一步,司纯方才看清,那两人竟然是在……接吻!
更令她吃惊的是,这对男女竟然是韩风和慕枫!
亲眼目睹一顶流爱豆塌方现场,司纯整个人傻了,眼前的画面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植物后的两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偷窥,动作停了一下。
待他们往这边看过来时,司纯感觉有人扯了她一把,下一秒,被拖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
后背贴在僵硬的墙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
房间没开灯,只有从门缝透进来走廊的一丝丝光亮。
透过这点光,司纯怔怔地看着面前男人的俊脸。
从方才目睹一个顶俩爱豆塌房现场到现在被另一个顶流压在墙上的过程,司纯脑子一片空白。
“嘘。”陈嘉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里映着女孩发白的脸,眼里有笑:“你傻啊,干站在那。”
“他们……是真的?”
他笑道:“你不都看到了吗?”
是,都抱在一块亲了,还能不是真的?
一想到方才那个画面,司纯脸蛋红彤彤的,心脏疯狂跳动,几欲从胸口挣脱。
“脸怎么红了?”男人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司纯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能清晰地闻到彼此的体香和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就连空气都是暧昧的。
虽然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可这并非朋友之间的距离。
司纯想到他在采访时的回答。
既然不想了,为什么还要靠这么近,这样真的很别扭!
她别过脸去,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你别靠我太近。”
陈嘉树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女孩成功从他怀里钻出来,从他身前绕开,拉开门兀自走了出去。
陈嘉树眯了眯眼,这是在闹别扭?
陈嘉树回到大厅时,他瞥了眼司纯,女孩乖乖坐在沙发上,垂着脸,没看他。
因为已经到十点钟了,都酒醒得差不多,有人提出要离开。
纷纷拿起随身物品,都涌到了门口。
“下次有机会再聚。”
陈嘉树冲门口众人挥了挥手。
司纯垮着自己的包,走到陈嘉树面前:“那我也先走了。”
说完就要跟着大家进电梯。
冷不防,手腕被人抓住。
陈嘉树看着她:“你待会。”
张鸣一副看戏的表情:“那小月亮,我先走了?”
肖霖也不敢多留,挥了挥手:“年纪大的得回去早点休息了。”
纷纷都走进了电梯里。
被抓住的司纯有点儿无措,她一点儿都不想再待会,她想立刻就走,然而,电梯门就在她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陈嘉树买的这个户型房子,一层一户,当大家都走了之后,走廊静悄悄的。
司纯试图挣开他的手。
下一秒,他转身拉着她进了屋。
看着关上的门,司纯有点恼:“你干嘛,我要回家。”
“放心,待会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走。”
“不行。”
司纯难以置信地撑了撑眼。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陈嘉树吗?
这是司纯第一次见他如此霸道的一面。
她生气地抿着唇,腮帮子气鼓鼓的。
陈嘉树目光贪婪地看着女孩的脸,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妥协:“司纯,这半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司纯的睫毛颤了颤。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的光芒打在面前男人身上,给他赋予了一种蛊惑人的魅力。
“骗人。”她咬了咬唇:“我都看了你的采访了,你不是说已经不想我了吗?”
“那是说给媒体听的。”
司纯怔了下。
故意说给媒体听,是怕媒体和粉丝过分关注白月光的存在。
司纯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口腔里轻轻传来:“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喜欢我吗?”
他的世界璀璨多彩,诸多诱惑,没有她还会别的女孩出现。
司纯从未想过被他喜欢这么长时间。
陈嘉树单恋了她半年。
“以前我挺不能理解我的父母,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可当自己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时,眼里哪容得下别人,我很庆幸,他们教会了我坚定地选择。”
司纯怔了怔,被坚定的选择。
他的手冷不防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司纯手指像被电了一下,身体忍不住颤抖。
欲缩回手,他已然紧紧握住。
他的视线落在她垂着的脸上,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我从来没听过你叫我的名字,后来我才想明白,你只是不愿意把我当做陈嘉树,可我就是陈嘉树,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一直没问过你,除了介意我的身份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司纯垂下眼眸,不敢去对他的视线。
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
掌心传来的温度十分烫人。
一直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唤了声:“司纯。”
“别问了,陈嘉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陈嘉树怔了一下,一是因为她终于叫了自己的名字。
二是,他听出了女孩声音中的无助,和一丝丝哭腔。
她一难过,他便败得溃不成军。
“好啦,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他说:“这些年,我攒的钱也够我们过一辈子了,实在不行,就回去继承我爸的公司,他天天喊着我回去。”
放弃一切?
司纯瞳孔地震,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她记得,陈嘉树拿到第一个影帝的奖杯时在台上的发言:“阴差阳错进入这个行业,没想过以后会演戏,以前也没觉得有多喜欢,但真的接触之后,演戏成了我的梦想,我会继续演下去,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