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撒花两百年/天庭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洋洋兮与
时间:2022-09-24 17:24:45

  她一只手依旧举高摇铃,一只手慌里慌张,去掏那张皱皱巴巴的东西。
  鬼符,是谁的鬼符?是不是宋斐的鬼符?会是宋斐的鬼符吗?
  她紧张到手心噙满了汗水,捏着那张皱巴巴的东西打开。
  是七绝城的鬼符!!!
  上头是宋斐亲手画的符咒笔迹,她化成灰也认得!
  瞬间,她的眼里就来了斗智,原本想要掏出来用掉的最后一个锦囊也暂时按捺不动,转为了自己一定能招出强悍鬼将的自信。
  她握着鬼符,不过只激动了一刹,一道她根本来不及注意的紫光便自远方而来,劈上了她高举的手腕,将她手上的铃铛劈了个粉碎!
  幻耳铃没了。
  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
  宋衿符捂着吃疼的左手,慌张地环顾四周,原本痛苦到满地打滚的那些小鬼们都仿佛直接灰飞烟灭了一样,在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万窟山上突然狂风骤起,山摇地动,千年古树眼睁睁在她面前被连根拔起,跌落山崖,漫天的荒草袭卷,乌云低飞——
  这阵仗,一定是哪个鬼王来了!
  她紧张地攥紧手心的鬼符,心知肚明,除非来的是宋斐,否则不论是遥无寂还是鹤汀州,她单枪匹马,都不会从他们手里讨到半点好果子吃。
  她现在只剩一张鬼符,她只能赌一把。
  她吃下一颗定风丸,迎着呼啸的狂风,稳住身形,抓紧最后的时间喝出口诀:“阴阳天地,万鬼有灵,世间亡灵,听我号令!”
  “将来!!!”
  作者有话说:
  滴!所以招出来的会是哪个鬼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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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ps:在这里放一个新文预收《他的陆太太》,文案如下:
  晏朝京做了晏家几十年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二十四岁本命年的时候,不走运,成了陆珩的太太。
  说不走运,是因为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陆珩心狠手辣,他现在脑门上这个陆家掌权人的身份,就是靠着极致的手腕得来的。
  所有人都认为,在陆珩面前,晏朝京这样胸大无脑的大小姐,最终只有被他算计的婚内财产颗粒无收的份。
  宛如落入灰狼手中的小白兔。
  晏朝京自己也这样认为。
  于是,她决定在自己有限的陆太太生涯中,将陆珩交给自己的无上限黑卡发挥到淋漓尽致。
  婚后第一天,她买了一艘游艇;
  婚后第二天,她看中了一座小岛;
  婚后第三天,陆珩看着这两天不断发到自己手机上的账单,觉得终于有必要叫自己这位亲爱的太太了解一下所谓的夫妻义务,于是他松了松领带,朝穿着丝绸吊带睡裙正在喝牛奶的女人走了过去——
  #先婚后爱小甜饼
 
 
第二十四章 
  就在宋衿符念完口诀的一瞬间, 一股强烈的气息自她身后涌来,与先前翻天覆地的鬼王气息相冲。
  两道鬼气不相上下,相撞在万窟山的上空, 震得天地间风起云涌的更加厉害,宋衿符即便吃了一颗定风丸, 也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欲坠, 看着躺在地上被狂风拖动几尺的青阳君,她恍然大悟,赶紧过去也给他喂下一颗定风丸。
  她拖着青阳君躲在一块巨石后头, 等着自己召唤的鬼将出场。
  照目前这个气场来看, 她召唤出来的鬼将即便比不上宋斐,但武力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她心下抱着一丝希冀, 探出头去,只不过一眼, 就与已经飞到万窟山半空、正森然巡视地盘的鬼王鹤汀州对上。
  夭寿了, 真他娘是鹤汀州!
  宋衿符黑亮惊恐的眼珠在与他对上的一刹那,仿佛就不会动了,呆呆地扒在巨石后头,看着他随便一挥手, 一道带着紫光的闪电便猛然劈向她躲藏的这块巨石。
  一切的发生都只在一念之间,她拉着青阳君,根本躲避不及, 慌乱之下, 腰间不知何时缠上一道泛着银光的鞭子, 在紫电劈上巨石的那一刻, 她腰身被银鞭拉扯, 与青阳君一道, 被拽向漆黑一片的天际。
  银鞭!
  宋斐!
  宋衿符死死地抓住缠在腰身的鞭子,向下俯瞰,一团气势极凶的鬼影正踩着被劈得四分五裂的巨石,朝鹤汀州飞速冲过去。
  鬼王过招,通常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
  电光火石都只在顷刻之间。
  宋衿符和青阳君被一道扔在一团乌云上,银鞭刹那从她腰间抽身,带着醒目的电光,甩向对面的鹤汀州。
  “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她惊魂未定还在瑟瑟发抖的同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带点疑惑、带点慌张、又带点隐隐兴奋与激动的老道声音。
  她猛然回头,好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七拐八拐费尽心思去找阎王,原来只要两个鬼王打一架,他就能出现了!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阎王,眼神虽无声,但有意,仿佛在说:如今下面打架我不找你麻烦,但是你给我等着,等他们打完,我迟早要跟你秋后算账!
  阎王其实见她也是颇有点心虚,但是没办法,他好容易躲到自己从前的老巢想要清净一会儿,哪想刚躺下不过几个时辰,他的头顶就开始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他再不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恐怕他这好容易回来一趟的老巢都要被掀翻天了。
  判官照旧跟在他身后,那一张黑透了的脸,倒是看不出来心不心虚,倒是这都不妨碍宋衿符要跟他们一个两个一起算账。
  她恨恨地转身,想先看看下面打的怎么样了,不想阎王这个没脸没皮的,又自己凑了上来,问道:“宋斐是你招出来的?”
  宋衿符撅着嘴巴,阴阳怪气:“哼,有些人金贵的很,明明答应了的事情,关键时刻却怎么也不肯出来,跟姑娘家上花轿似的,羞羞赧赧,说好的鬼符就跟废纸一样,不如鬼王来的诚实守信,重情重义。”
  她目不斜视,仿佛专心致志在关注下面残酷至极的打斗,一只耳朵却默默竖了起来,想听阎王怎么回答。
  阎王额上冒了几滴汗:“小姑奶奶,上回的确是我们的错,本君不该说好的陪你看完魔尊赤鏊的打斗,却半途走了人……”
  他顿了一瞬,陡然又理直气壮道:“但本君那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判官,判官他临阵脱逃,他突然换成了宋斐!本君也是被吓到了,是怕被宋斐追着秋后算账,才不得不先一步逃走的,你也知道,姓宋的狠起来根本不是人……”
  你也知道姓宋的狠起来不是人,你还留我一个人在那接受他的责骂?
  宋衿符瞪圆了一双杏眼,究极怨忿地看着他。
  后头的判官晃一晃神,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主子能没脸没皮成这样。
  明明把事实告诉他的时候,他是拍掌叫好,大为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冒着得罪魔尊赤鏊的风险了……
  但是为时已晚,他的沉默换来的,是宋衿符已经将怨忿的目光转向了他,且极为鄙视地抬起了下巴,
  判官:“……”
  他伸手,牵起倒在云层上的青阳君的手腕,转移注意,将功补过:“他这是怎么回事?被伤成这样,起码几百年的修为都毁于一旦了,我记得,他是天界的财神爷吧?如何会在鬼界被伤成这样?”
  这问题问的宋衿符也想知道。
  宋斐将青阳君带到鬼界后,都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应该去黄鹤关的吗?怎么是玉容关的小鬼在追杀他?他都做什么去了?
  即便天界的仙术在鬼界无法最大程度地施展开来,但他七八百年的修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一群小鬼喽啰伤成这个样子,除非他是正面对上鬼王或者哪个强劲的鬼将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青阳君身上,怎么会有七绝城的鬼符?
  宋斐不肯分哪怕一丁点的灵力给已经成仙的她,倒是愿意给这位财神爷自己的鬼符?这也太邪门了。
  她带着极大的困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若是可以,先带他去医治吧。”
  底下两个鬼王虽然还在打架,但基本影响不到坐在云层上的他们,何况这里还有判官和阎王在,除非他们是真的不要命了,不然,是不会打到阎王头上的。
  判官道:“那我先将人带回阎王殿去,你的伤口呢?”
  宋衿符一怔,好似才想起来自己肩上还被某只小鬼咬了一道,伤口的血已经快要干涸了,只是肩膀稍微一动,带血的皮|肉就又开始滋滋地疼。
  她忍着痛楚,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等宋斐打完。”
  判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一下就窥出她心底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无言带着青阳君先走一步。
  他走后,阎王也一双老眼定神在她的肩上,似乎要就着她被牙齿撕裂的衣裳,仔细窥窥里头的伤口究竟溃烂到了哪一步。
  片刻,他摇了摇头,看热闹也不忘带着的十二珠串冕旒摇摇晃晃:“这伤口还不够深,要想使苦肉计,叫他心疼,起码再往里进一寸,血把半边衣裳染够,这才行。”
  宋衿符顿了一下,原先占据道德高地咄咄逼人的气势蓦地就弱了下来,有种干坏事被看破的心虚。
  “谁说我要使苦肉计?”她死鸭子嘴硬。
  “不用?”阎王问,“你的十方镜到手了?”
  死鬼!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怎么知道宋斐不会把十方镜给我的?”她好奇地问。
  废话,给了你,叫你看到五百年前的真相,你对我还会是如今这番态度?
  阎王心下腹诽,脸上面不改色,故作一副高深的样子:“本君不才,也是有点看人的本事在身上,宋姑娘尚且年轻,往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哩。”
  宋衿符眯眼,对他这番鬼话半信半疑。
  她看着阎王的样子,默默地想,宋斐既然能提出叫阎王或者判官陪同她看十方镜的条件,那这个条件必定不能够轻易完成,她若现在就把这事说与阎王,说不定阎王又要立刻逃走。
  好不容易才逼得他们自己现身,她这回得徐徐图之,不能再将他们轻易吓走了。
  两人在云层上拉扯闲话的功夫,底下两位鬼王又已经过了十几招,现正进入了休战的状态。
  “讲道理,我今日本没有想要与你动手,我只是来抓回贸然闯入我玉容关的外人,你非要护着他做什么?”
  “我没有护着他,我只是听鬼符行事。”
  宋斐与鹤汀州面对面站着,身上的鬼气一个比一个重,周遭的气场一个比一个强大,两人互不相让,即便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够方圆几十里阴风袭卷,无人敢探头。
  鹤汀州顶着一张堪称俊美的皮囊,轻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七绝城的鬼符已经使唤的动鬼王了?”
  宋斐恹恹地看着他:“一直可以,是你孤陋寡闻。”
  “呵,说起来,我记得这道鬼符是宋姑娘招出来的?”
  鹤汀州突然昂首,将目光投向黑不见五指的乌云云层,隔着万丈高空,逼得宋衿符措不及防与他对视。
  “既已成仙,还要招鬼,天上的神仙们,都知道这件事么?”
  他妖孽般仿佛自言自语,说的话却一字不落,钻进宋衿符的耳朵里。
  死鬼,还想上天告她的状不成?
  宋衿符觉得自己对鹤汀州的厌恶从未如此之深,枉她从前看他皮囊不错,性情温润,当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好鬼王,不想简直是大错特错,荒唐至极。
  她趴在云层上,听宋斐冷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你只管去找人告状,这鬼符,是阎王给的。”
  阎王高低也是天庭的属官,他给宋衿符鬼符,自然算是同僚间的友好往来。
  “哎哎哎!”阎王却在天上急了,这死鬼睁着眼睛在说什么瞎话!
  只见他撸起袖子就要下去解释,宋衿符眼疾手快地拦住他:“阎王去做什么?下面两个鬼王打架,危险的很!”
  “你你你,他他他……”
  阎王指来指去,听得宋斐一张冰冷的巧嘴继续在下面胡诌:“鬼王当多了,真以为自己就是十方鬼界的主宰了?阎王才是顶上人,他吩咐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把我的鬼符给谁,我就为谁办事,你以为自己是特殊么?你,也一样。”
  他挑眉,明明说的好像是对阎王毕恭毕敬的话,但阎王只觉自己五体通寒,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平日里一个比一个不把他当回事,正经时候了,倒是记得他是鬼界的主宰了!真是谢到姥姥家了!
  他面色本就黢黑,此刻生着气,简直是黑上加黑,宋衿符即便因为打架变得灰头土脸,和他在一处,也显得白净到不行。
  一黑一白的两人在云层上拉拉扯扯,继续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也就是说,你是宋姑娘招出来的鬼,她要你护着那个人,你就是死也要护着了?”鹤汀州的怒火已经将近达到顶峰,眸中带霜,能冻三尺。
  “不至于。”
  宋斐却仿佛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把玩着手上的银鞭,银鞭的光是冷的,他周身的气势,也是冷的。
  “和你打,死不了。”
  “那你就看看吧!”
  鹤汀州话音未落,便笔直地拍出一掌,却不是对着宋斐,而是直冲向高高的云端,奔着阎王和宋衿符而来!
  原还在推推搡搡的两人,听着底下突如其来的动静,双双目瞪口呆了一瞬,而后,只见阎王猛地一脚踹下宋衿符,自己也从另一侧迅速飞落云端。
  鹤汀州的一掌虽然穿破了云层,但万幸两人都没受伤。宋衿符在半空中极速下降,被踹下去的姿势叫她根本连缓冲腾云的本事都没有。
  “宋斐!”
  她只能闭着眼睛去喊。
  而宋斐哪里还需要她喊,在鹤汀州出手的瞬间便点足直往上飞,甩着银鞭缠绕上宋衿符的腰。
  宋衿符只觉自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拽着在天上飞,身体在撞入鬼王怀抱的一刹那才觉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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