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前几天周末的那场比赛吗?木兔前辈不是用巧妙的吊球打得对手措手不及么,当时所有的观众都叹为观止,完全被木兔前辈你的帅气所折服了。”
“哦哦哦!!”他想起来了,顿时神采奕奕。
我回忆起那天体育馆久久回荡着观众呼喊他名字的声音,开心的同时还有一点——只有一点哦,一点小小的不满。
我稍微侧身面向他,注意到我倏地沉默下来的目光木兔前辈问道:“怎么了阿守,好吧我答应你,下次也让你看那个震惊全场的吊球吧,然后再一次让大家的呼声为我助力,嘿嘿嘿——”
“木兔前辈。”
他逐渐昂扬的斗志被我残忍掐断,我压低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
虽然他现在能够从输掉比赛的失落中恢复过来我很开心,不过一想到之后的比赛,那些或粉丝或路人朝着这颗独属于我熠熠生辉的大钻石大呼小叫的画面,不愉快的情绪顷刻填满了大脑。
见他的注意力终于唯独落在了我身上,那双此刻似乎漾着澄澈光辉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影子,我满足的胸腔却再次叫嚣起来。
不够。
还不够。
原本贴在他手臂边的手,在他的大腿上落下掌心。
木兔没来得及换下新的运动服,有些汗湿的护膝紧紧裹住他膝盖上下的绝对领域内。
一直很好奇,这是长款的半截式护膝,还是运动裤下再追加一层的紧身七分裤呢。
我几乎是含着胁迫的意味紧盯他的双眼,失礼地擅自将指头伸进他略微宽松的短裤裤管中;手掌游刃有余地摸索他滚烫的皮肤,再理所当然往上攀爬。
“诶?!阿守……等……等一下!你做什么……”
平常就连耍赖被赤苇当场揭穿的时候都不会脸红的木兔前辈,竟然在此刻肉眼可见地脸颊迅速涨红。
我感受到手下的触感,他紧张得绷紧了肌肉,却又没有制止我。
我慢慢张开五指,先是抚摸起他腿侧光滑的肌肉,接着朝上摸到了触感明显的断层,在裤管往上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护膝的材质与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啊,只是半截式的护膝啊。
……不过这样感觉显得更涩晴了。
我看到木兔前辈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一手支着半边脸颊对他道:
“虽然我知道木兔前辈喜欢受到大家的瞩目,但是……那样大放异彩的木兔前辈如果只有我能看到的话就好了。”
与说话的舌头一同行动的是我那只潜藏入他短裤中的手。
哪怕隔着护膝也能明确感受到他炙热鲜活的体温。
确认了目标后,指头微微勾起了藏于裤管内护膝的边缘,随后猛然松开,致使富有弹性的护膝发出了皮筋回复的啪的声响。
动静不大,却在这间只有我们单独两人的活动室里发出了异常响亮的声音。
与此同时,随收缩的护膝一起,木兔前辈整个人也弹了一下,脑袋上好像冒出了烟。
唔,稍微做得有些过火了吗。
木兔前辈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抱歉木兔前辈,刚才那句话就当做没有听到吧,现在充满电了吗?”
“何……何止充满电!已经充过头膨胀……要爆炸了!”
“木兔前辈,没想到你还是有好好在学习物理的。”
“??我上课时没有睡觉哦!”
看他佯装义正辞严强调的模样,我却神游天外。
糟糕,好想把他的护膝全部从裤子里勾出来啊……
03
自那之后我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观看他们练习和比赛时,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跟随木兔前辈……的护膝。
然而我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将其锁定,只是简单地想起了那天活动室里木兔前辈异常少见的神情,或是回味着他跳跃扣杀时不经意显露出的裤管与护膝的交界美景。
啊,那已经是神赐之物了吧。
“木兔前辈,你在害怕吗?”
“!!我才没有,赤苇你在说什么……倒是你,突然出声会吓人一跳啊!”
“对不起。”
尽管瞧出木兔的狡辩,赤苇还是向他道歉。
见木兔抱球离开,他疑惑地回忆起方才对方猫腰靠墙踱步的情景,甚至因他出声询问还惊吓得浑身一震。
木兔前辈背对着的是……场外的守山?为什么他要躲避守山?难道他们又吵架了吗……
不过话说上次他们其实也不算吵架,两人之间似乎也没有那种能为之吵架起来的东西存在吧……?
赤苇再次暗中观察起木兔的状况。
果然,只要是视线与守山相对的时候他就会立即心虚地率先转过头去。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就连赤苇以外的排球部众人也发现了这个异样。
他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谈论内容大多数是围绕“木兔被甩了吧”“木兔让人觉得不耐烦了吧”“所以说木兔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之类的言论。
赤苇:“……”
“其实前辈们不用担心,我想应该只是间歇性的问题,我刚刚还听到木兔前辈约守山周日一起去看电影,所以他们俩应该没事。”
结果大家反而更加愤恼地嚷嚷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在休息日里和女孩子约会!”
“木兔那混蛋难道以为有了女朋友之后就可以在休息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出去约会吗!”
赤苇:难道不可以吗。
“不过为了下周的比赛,防止木兔被甩,深陷失恋的泥潭,我们应该要在毫无经验的木兔做出自取灭亡之举前阻止他!这是身为队友应负的责任!”
“没错!所以周日我们要去给木兔打掩护(搞破坏)才行!”
赤苇:“……”
04
直到与赤苇的目光对上,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木兔前辈在躲我这件事情。
于是我当即收敛起自己的目光,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再追逐他的护膝后,木兔前辈反而在休息时间里把我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中。
……所以说,为什么又是器材室。
木兔前辈绷着脸,认真又严肃地抓着我的双肩,看上去仿佛要对我进行什么重要的宣誓。
他摇了摇头,像教导主任那样对我说:“阿守,你不可以这样。”
我懵了,不可以怎样?不可以用涩晴的眼光看你吗?
木兔:“这样不行,你不能再这样撒娇了。”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呆愣了两秒后我反应过来,看来他是将我无时不刻追寻他身影的举动当做是撒娇行为了。
固然比赛时也好,练习时也罢,他都无法分出太多的时间陪我,所以在他的理解中,我无声的目光正在向他传达我的渴望与热切……?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稍微有点感到寂寞。
想到这里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主动埋进他的胸膛里蹭了蹭,然后抬头看他,下巴还不舍得地贴在他身上。
“那怎么办,我想要和木兔前辈距离再近一点,还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摸你……不过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可以和我说一声。”
“我不讨厌啊。”木兔直接干脆地回答我,与此同时回搂住我的腰,“但是你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撒娇了。”
嗯?为什么?我的视线有很大的问题吗?会穿透吗?
话说那本来也不是撒娇……不过算了。
“那样的阿守不能被别人看到。”木兔说,“没人的时候我可以让你摸。”
我惊喜道:“没人的时候可以让我摸护膝吗!”
木兔:“嗯?护膝?”
我开心地再次埋脸,使劲往他身上蹭了蹭,“木兔前辈你真是太好了!那我们现在赶快开始吧!”
“不是……等、等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正当我直接上手摸他大腿的时候,我瞬间学会时间暂停,大脑传达久违的既视感,朝器材室的门口望去。
赤苇正站在那里,无声地看着相互拉扯中的我们二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其他结尾的标准结局
有谁不想搞兔兔的护膝呢(绝对会被锁)
【后续小剧场】
说好在周日给约会中的木兔搞破坏不对打掩护,结果只有赤苇一个人来了。
赤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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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良×2(一)
关于我是不良的传闻不知怎么在学校里传开了。
导致到二年级的时候,我仍旧没有可以在午休时间一起讨论学校里的帅哥美女的同性朋友。
“莫非……你把我算在朋友的范围内了?”
坐在窗边座位上某个混蛋眼镜苦笑说,四只眼睛统统写着不情愿。
“很遗憾,你是的,并且还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充满恶意地告知他,在获得他招牌性的魔性笑声后,嫌弃地把笔记本放到他桌上。
“谢啦。”
御幸一也打开我的笔记本,不忘嘴欠地感叹一句道:“哇哦,不愧是「不良少女」的笔记本。”
我轻车熟路地进行反击,“彼此彼此,「不良眼镜」。”
“表面上看起来是毒舌属性,实际上却主动贴心地将记录完整的课堂笔记本借给同班同学……守山,你其实是个傲娇吧?”
我像拔苗一样拔起他头顶上一撮毛,无视他“要秃了要秃了”的挣扎,毫不客气地数落他:“御幸,活该你没有朋友。”
“奇怪,你刚不还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吗?反之你也是我的唯一哦~”
在我松手后他赶紧用手抚平乱糟糟的头顶,嬉皮笑脸地回应我说。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我装作反悔的样子想要从他手上抽回我的笔记本,“现在我们是陌生人。”
御幸即刻求饶,“我错了守山,拜托不要放弃我。”
完全没有诚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成为班上和御幸一也为数不多能够持续性有来有回聊上一阶段的人。
就连和他同社团的同级生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他没有朋友这件事实,由此看来御幸一也此人堪称除了一张池面脸外一无是处。
不过可惜我高一的时候和他同桌了一年,哪怕到了高二竟然也无法避免和他同班,这段孽缘简直如同衣角上漏出的线头,越扯越乱。
就在我们的对话循环往复地在毫无营养的互损下一句一句接连蹦跶时,我的余光瞄见一名正向这里走来的男生。
他个头不高,抹了发胶的头发倒像飞机头那样往上空窜,视觉上多添了几公分,似乎本人认为这样足够增强气势;一双下垂眼,走路时下巴微抬,肩膀耷后,想必是过去已成习惯的走路姿势。
“笔记本明天就要还给我……那就这样了御幸。”
没等对方回复,我匆匆结束掉话题,步伐轻快地回到我的位置上。
而当我坐上椅子的时候,走到御幸课桌边的仓持洋一甚至来不及向我打招呼,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校服裙摆在转身时于半空中微微摆动的背影。
“……守山是不是讨厌我呢。”仓持洋一不禁喃喃道。
“哦?你很在意她吗?”
听见御幸不正经的腔调仓持的火气立马冒了出来,“我没有在问你御幸,你可以不用回答我!”
仓持向来大嗓门,面对御幸呵斥的时候尤甚。
然而御幸一边用指头塞住耳朵,一边继续搭腔,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别这样嘛,有什么烦恼的话尽管告诉我吧,作为赛场上一起防守的伙伴,我会认真倾听的。”
“这种话从你口中听来真是有股莫名的恶心感。”仓持直白地表示不领情。
御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明明是真心的说。”
“我信你就有鬼了!”
02
上课铃响的时候,空旷的座位陆续被回来的人填满。
理所当然听见前桌的椅脚传来挪动的声音。
而我迟迟未将课外书收回抽屉,在对方落座后,才微微抬眼去觑前方那人的背影。
仓持洋一在高二这年成为了我的前桌,平常我们的交流却不多。
由于常年的运动锻炼所造就的体魄,他看上去给人一种嗓门洪亮以及举止粗鲁的感觉,偶尔插兜倚靠桌沿又翘脚的模样轻浮又随便。
——过去他绝对是不良少年没跑了。
可是当需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少年面向黑板的背部宽大又厚重,整个人处于一种温和安心的氛围中。
这节是英语课。
老师在讲台上用日语与英语交替讲课,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句句管你看不看得懂的造句。
英语不是我的弱项,我注意到前桌的仓持压抑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却又强撑起精神,一面托腮一面手指灵巧地搁在桌面上转笔。
虽然我吐槽御幸一也性格坏到没朋友,可实际上作为和他同社团的仓持洋一却常常与他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