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
从茅草房里调息完毕的林文兄弟二人,一出来就呆住了。
“闭嘴!”
吟千岁头也不回的止住这二人要问的话,手继续在脚下的人身上摸索着。
“看!这不是那染了瘟疫的林儒生嘛?!他他好了!他竟然好了!”
终于有人发现了被治好的林业。
这下,这群人也不叫嚣了,一骨碌全包围了过来,把兄弟两围的水泄不通,叽叽咋咋了起来。
夏戡玄见吟千岁一双细白的小手在那人胸膛里摸索着,不知为何,一步就夸了过来。
“我来!”他简短的道。
“他身上藏了瘟疫源头的毒,你碰了会感染上,我来吧。”
她头也不抬的说,一双手继续摸索着。
“找到了,还真会藏,竟然分了几个地方把毒药缝在了补丁里。”
她抖了抖手中的油脂药包,里面有些药粉撒了出来,伸出一只手背试了试那毒,
果然,粉末才一落在她洁白的手背上,立马就起了反应,夏戡玄凝目看去,吟千岁原本洁白的手背立马开始起了一个个包,然后就肉眼可见的溃烂了起来。
“你…为何?”
夏戡玄不忍,他想问为何不找自己实验,吟千岁却是先他一步开口。
“不以身试毒,百姓们,又怎么能相信呢?”她反问。
两人的对话被激动的群众听去,顿时又炸开了锅,人群一哄而上就去群殴那罪魁祸首。
“所以,这个人背后的阴谋家就归你了,我在此将瘟疫处理一下,等你好消息。”
吟千岁转身走进镇子里面,林业赶紧跟着,这里面他去过。
林文站在这里等待夏戡玄吩咐。
“你去准备好尊驾需要的所有药品,组织村民们挨家挨户来看病,务必妥善处理所有瘟疫,听从尊驾所有吩咐,不得怠慢。”
“是。”林文立即行动起来。
夏戡玄将被群殴的罪魁祸首提溜起来,“诸位若想泄恨,不妨伸出一点援手,待我儒门正法尊驾救治好所有疫情,夏某在此保证定会揪出暗中做恶之人。”
《本章完》
第17章 第 17 章
三天后…
杨树镇内,吟千岁带着林文林业二人忙的团团转。
至此,吟千岁可是熬了五个日夜没有睡觉了,幸好这群愚民经她揪出罪魁祸首一事,也醒悟了过来,有自觉的过来帮忙照顾病人,没至于把他们三人累死。
而那有些小心思怕染病的人,看着这么多人帮忙都没事,也都积极了起来。
镇里一派和谐。
“尊驾,要不您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和林业留下看守就成。”
“那好吧,夏掌门回来记得来叫我。”
进了一间茅屋,吟千岁也困的睁不开眼了,随便找了张桌子挨上就睡了过去。
郊外处。
夏戡玄上层轻功飘逸如飞,他的手上拎着个血淋淋的布袋子,看起来圆咕隆咚的,显然是个人头。
等他回到杨树镇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夏掌门,您回来了?”
“嗯,尊驾呢?”
“回禀夏掌门,尊驾正在房中休息呢,林业这就去禀报一声尊驾。”
林业起身要去告知吟千岁,被他抬手给拦了下来。
“不用打扰她,吾去看看就行了。”
林业收了脚步,将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拎到镇口聚集地去了。
他要让这群人,好好看看这个阴谋家的面目!
哼!谁让他们刚开始骂他们尊驾长的丑的!
夏戡玄脚步轻盈的走进房中,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一进屋,他就见吟千岁那瘦弱的身躯趴在桌子上睡的昏天黑地,默默将身后披风解下,轻轻给她披上,站在那里注视着她银白色的符文面具,好一会儿。
修长的手不由自主伸出来摸了摸那面具,质感挺特殊的,摸起来凉凉的。
吟千岁是吃饭睡觉,不论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儒门之中还真没有谁见过她脱过面具。
所以儒门里,一众人就认为她长的特别丑,要不然为何,每和玉儒尊驾掐架她就专门往人脸上揍?
夏戡玄一时沉思了起来,手指停留在那冰滑的面具上许久许久。
直到他的手指被某个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人,攥进了手里,他才恍然警觉。
“你何时醒的?”
他问。
默默抽回手指。
“在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喽。”
吟千岁理了理耳边的发髻,随手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就灌下肚中,翘着二郎腿,就等夏戡玄说他的工作进度了。
“事情吾已办妥,是几个门派暗中夺取一本秘籍引起的战争,他们出注意下药给镇上的村民,想要借刀杀人铲除对手,主谋已经伏法。”
夏戡玄随意的坐下来,将吟千岁想要听的,简短道出。
“唔,胆子可真肥,竟然敢借儒门的手帮他们铲除对手,真是欠打!那夏夏你可有帮我狠狠揍他们?”
吟千岁手捂着心口问道,实在憋屈死了。
“咳…”夏戡玄没去直视某人的星星眼,转过头来才轻轻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嗯。”
长长的睫羽覆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吟千岁见他如此正经的样子也是扶额。
“我去看看病人。”
说着她就起身准备走出房间。
夏戡玄清和的嗓音却突然自她背后传来。
“你不必在意那些人的嚼语,容貌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内在。”
他定定的看着吟千岁的背影,袖子里的手渗出细汗而不自知。
已经走到门口的吟千岁脚步停顿了下。
她回头对着夏戡玄调皮的眨眨眼,“吾在意那些做什么?最美不过皮囊,最丑不过人心而已,夏夏啊,你想多了吧?哈哈哈…”
夏戡玄端坐在凳子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是这样吗…
德风古道内,
夏琰百无聊赖的趴在案几上,皇儒蔺天刑不时看看他这惰样。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坐没坐相。”
“老大,责人先责己,你不也是叹声连连嘛?”
蔺天刑被愤了回来,立马怒目圆睁。
这反了天了,这臭小子胆子真是愈来愈大了!
谁都敢愤!
二人一时大眼瞪小眼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二人就扭过头去,谁也不看谁,各自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儒生送来一张请柬,蔺天刑便大步离开了无上殿。
“唉!”
夏琰哀叹一声,将笔搁置一旁,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折子也匆匆离开了昊正五道。
《本章完》
第18章 第 18 章
几天后…
吟千岁夏戡玄二人离开杨树镇,林业兄弟二人继续在这里看护病人。
某人一脸疲惫的骑在一只小毛驴上,坐在上面那脑袋还直点,看的夏戡玄一阵心忧。
“你再坚持一会,等剿了最后的几个门派主凶,我们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夏戡玄牵着毛驴边说边道。
“哦。”
吟千岁有气无力的答着。
那东倒西歪的身姿,让夏戡玄一颗心吊着,就怕她等会掉了下来。
走了一段路程,夏戡玄无奈跳上小毛驴,将吟千岁往怀里一搂,“唐突了。”
“嗯。”吟千岁困的不知南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窝了进去,夏戡玄紧绷身体,下巴抵在女子的头顶上,鼻尖里充斥着女子身上的馨香味道。
某人胸腔里的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着,一股温热自他胸腔不断扩散,那种感觉痒痒的,他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双腿夹了一下身下的小毛驴,那小毛驴便撒开了蹄子向前跑起来。
夏戡玄一只手下意识裹住吟千岁的细腰,防止她不小心掉落下去,将人给紧紧裹在了自己胸膛前。
一个时辰后…
“吁!”
夏戡玄勒紧了缰绳,小毛驴喷了口鼻息,扬着蹄子停了下来,吟千岁微微眯了眯又闭上了。
“来者何人?”
“儒门,夏戡玄。”
夏戡玄厉眸看向眼前的山寨门派。
“什么儒门?什么夏戡玄?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走走…”
那人态度恶略的挥手就赶人,不过是个兴起才二三年的门派罢了,他们这儿镇山门派可是有百年的历史了!
夏戡玄眼眸一暗,那人立即瞪大了眼睛凶光一闪,抽出腰里的长刀,对着他便砍下去,甚至还想将他连怀中的人儿一块,劈成两半!
“滚!”
夏戡玄剑指一扫将这人爆了体。
“杀人了!快来人啊!”另一个看门人立刻嗷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里面冲出来一大堆手持刀剑的练家子,夏戡玄眼眸微眯。
“唔,开工了啊?”
吟千岁慵懒的睁开碧蓝色眸子,将夏戡玄的手扒拉开,就从毛驴上轻巧的落了地。
夏戡玄也随之跳了下来,二人并肩而战,一群人便打杀了过来。
“夏夏,我们比比看,谁解决的多怎么样?”
“好!”
“妈的!狗男女竟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这人提刀就砍吟千岁。
夏戡玄一闪身,一脚将人踢飞了出去,深邃的眸子里晕染几分深沉的杀意。
二人攻伐有道,虾兵蟹将一律将之打残。
外围冲出来的人此刻少了些,吟千岁几个跳跃钻进了内宅,擒贼先擒王,她要把那个老大往屎里打!
夏戡玄一道剑气隔开许多包围上来的人,剑指如指臂使!
一道道爆体的声音连成一排,残肢满地。
据调查,这个镇山门派无恶不作,就是挑动这场血拼的最大主谋。
若不是千岁在此的话,他真想屠灭整个寨子,不留一个!
冷冷撇了眼一地血水,纵身急追吟千岁的身影。
“老大!老大!我叫你老大成嘛?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道求饶的惨叫声冲天震地,夏戡玄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怪物模样的人向他爬来。
“救,救…救我…救救我…”
“还敢求饶?你怕不是找死!”
吟千岁过来将人一把拎了起来,然后一脚就给踢墙上,又滑落下来,那镇山门派老大顿时口中鲜红不断,惨叫连连不说,眼看着白眼翻了翻他就要断气了。
吟千岁赶紧给人塞了颗药丸,“便宜你了,先补充一下血量,等会好用你震慑一下肖小鼠被!哼!”说着将房顶上的垂缦扯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人给捆绑结实了,拖着就向外走去。
“走,夏夏,看姐给你表演个节目去。”
吟千岁拖着人率先出了门,一路逶迤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几个手脚完好的小仔们看的肝胆俱裂,这女人好可怕!
夏戡玄跟随在后,一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里带着一丝宠溺,这让那还未丧命的小仔们看的双股颤颤。
这是什么变态啊…
“看什么看?还不去赶紧准备两匹快马去!小心我送你去见阎王。”
某人恶言恶语的对着刚好挡住她路的马仔道。
“是,是是…”
那马仔一路摔着跤,一瘸一拐的跑了,吟千岁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这人连滚带爬的牵了两匹快马过来。
“先去一趟公开亭吧。”吟千岁翻身上了马,将手中一摞的罪状书抖了抖,这种无恶不作的门派,她必须要好好震慑一番才行,当然也不能让人诟病他们儒门,出手很辣,毕竟这种人好说是没用的。
必须以杀止杀!
夏戡玄点头:“好。”
看着二人扬马绝尘而去,那个镇山门派的老大还被拖狗似的,拖着走,一群马仔激灵灵打了个寒慘
《本章完》
第19章 第 19 章
德风古道
儒生幼子学堂宿舍,夏琰将吟子谚小朋友送了回来。
“夏琰叔叔,我师尊何时才能归来?子谚已经有半个月都没有见到她了,实在想念的紧。”
“小子谚啊,你不要着急,相信你师尊很快就回来了,你放心,到时候她回来了,吾立马让她来看你。”
“那我们拉勾勾。”
“嗯,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忘!”
夏琰哄好了吟子谚小朋友后,赶紧桃之夭夭的回到无上殿。
最近武林上疯传儒门正法尊驾和掌门的事迹,也不知道这二人怎么办事的?
不是说好就几天嘛?
怎么搞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听门下的几个儒生来报,说是吟千岁带着夏戡玄将那处地界的三百里地都给整治了一翻不说,那些作威作福,喜欢挑尖儿的,都让她给整的缩起了脑袋。
德风古道内现在可是好多学子们,都对这个丑八怪的正法尊驾改观了很多,甚至还有的崇拜了起来。
“老大,你说这戡玄怎么想的,怎么和千岁一起一声不吭的就把这些都给整治了?他们怎么能不带我呢?”
蔺天刑看着折子眼皮都没抬的道:“带你?那些人都不够千岁玩的!带你去不得有人抢人头。”
“也是哦。”夏琰摸摸秀气的鼻子。
这边,
“啊啊啊!你这个女魔头!我都投降了为什么还打我,你!你们两个就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