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投降就没事了?在你耍流氓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求饶了?到你这儿就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娘打的就是你!”
夏戡玄坐在一边的石桌上,修长的手捏着瓷杯,一边斟茶,一边目光还不忘注意着周围。
偶尔看见吟千岁揍人的样子时,唇角会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
可谓对她纵容到了极致,惩治的都是些恶人而已,就算出了事情,还有他在后面善后呢。
某人轻压了一口茶,霸总似的脸上带着宠溺。
“呼,这茶给我喝的嘛?谢谢啊。”
吟千岁一把拿过夏戡玄刚喝了一口的茶,扬起脖颈就给喝了个干净,快的夏戡玄都没来得及说,那是他喝过的。
看她就着原本他沾过的唇印,将那茶喝了干净,某人耳垂不自觉泛起红晕,胸腔发热。
不自在的别过头。
夏戡玄若无其事的又倒了一杯茶,端在唇边轻品。
当然!
若是能忽略那微微轻颤的手就好了。
“何时出发?”他找着话题,强制保持住平常的样子。
“唔,现在吧,我有些想子谚了。”
也不知出来这么久,那小家伙有没有想她呢?
“那就出发吧。”
夏戡玄放下瓷杯,抚平褶皱了的衣角,二人并肩,吟千岁走在他旁边,二人的衣角不时碰撞在一起,然后又随着主人的动作散开。
出了门,吟千岁牵过等在门口的马,一个翻身利落的坐了上去。
“驾!”
马儿嘶鸣一声扬起了蹄子,一股烟尘飞起,身下的马儿如利箭出鞘飞射了出去。
其实像他们这种境界的人出行,本可以不用马儿的,可是奈何吟千岁喜欢骑马。
夏戡玄劲气扫开迎面喷薄而来的灰尘。
真是,怎么不等他呢?
某人怨念的上了马,修长的腿一夹马腹,红影如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前方,吟千岁骑在马上策马狂奔,烈风吹起她高高束起的马尾,发带飞扬。
“驾!”
一股豪情由胸而生,马儿越跑越快,自由的风迎面而来,吟千岁马鞭凌空抽响,身下的马儿又加快了速度。
“千岁…”
夏戡玄追在后头。
次日清晨,
策马狂奔了一夜的吟千岁在德风古道的大门处停了下来。
“参见尊驾!”
几个学子见了她,立马恭敬的作揖,态度很是恭敬,还有的过来将她手中的马牵走。
“尊驾辛苦了,这马儿就交给学生吧。”
“哎~谢谢啦。”
她对着那个学子亲切的挥挥手,那学子闻言高兴的不得了。
吟千岁一脸不解的看着那学子的背影,真是她长的很喜庆嘛?
说句话都让他那么高兴…
怎么她从前没有发现?
“尊驾可以给我签个名嘛?拜托拜托。”
有人拿着宣纸和毛笔。
“我又不是明星,签名干什么?”
吟千岁挠挠头,简直一头雾水。
无上殿内,
“启禀皇儒尊驾,玉儒尊驾,正法尊驾回来了。”
“什么?臭女人总算回来了!”
夏琰将手中的本子抛了在了桌子上,忽的一下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蔺天刑坐在首位上,算了,今天原谅他毛毛躁躁的样子了…
“夏琰!”
夏琰正大步向前呢,吟千岁急切的声音就传了来。
举目望去,好家伙,这厮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哟,咱们的正法尊驾今儿成了大红人了啊,恭喜恭喜了。”
夏琰斜靠在廊檐下,此刻也不急着找人了,反而双手环胸看起了热闹。
“红你个头红!”
吟千岁一下子炸毛了,愤怒的眸子直视着夏琰一张完美的小脸上。
周围的学子们咽了咽口水,尊驾发火了…
众人默默后退,夏琰也收起了嘲讽的嘴脸,身姿都正了几分。
因为吟千岁一双手掰的咔嚓响的向他走来了。
“夏,琰!”某人咬牙切齿。
夏琰打了个激灵转身就跑,吟千岁在后面狂追,于是乎二人掐架的声音又传遍了整个德风古道中。
众学子习以为然,然后默默各自去做事了。
夏戡玄不一会儿也策马回来了,等他忙好进了无上殿内,对上的,就是夏琰的一双熊猫眼。
“又被打了?” 他问。
“还不是某人仗势欺人。”夏琰揉着刺痛的眼睛。
“吾仗势欺人,那是吾,有仗势欺人的资本,怎么滴?不行你也仗势欺人一回?”吟千岁回愤。
夏琰:“哼!丑女人你给我等着,等哪天我非得掀了你的面具,让你当众曝光!”
吟千岁:“呸,光说不练,有本事你现在就来掀,老娘保证你立即挂号一百天!”
蔺天刑双手捂脸,他的这张老脸感觉都快被他们二人丢光了,怎么办?
碰!
蔺天刑一掌拍响桌子,二人立即止声,不过改了个眼神相杀。
《本章完》
第20章 第 20 章
殿内的吵闹静止下来,蔺天刑一双威严的眸子,才看向吟千岁和夏戡玄二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吟千岁心虚的摸摸鼻子。
蔺天刑故作威严:“你说这是什么眼神,当然是汇报工作。”
“哦。”
于是吟千岁叭叭的讲了她的丰功伟绩,皇儒听了之后半晌没有说话。
吟千岁由着他威严的眸子直视了许久,背脊依然挺的笔直。
夏戡玄坐在她傍边:“千岁将事情处理的很好,并没有给儒门招惹嚼语。”
夏戡玄出声护了一句,有他在自然不会,虽然她好像没有用过他…
“就是!老大,夏夏都给我作证了!”吟千岁立马背脊挺的更直了。
夏琰却是嗤笑一声愤了过来,“切,你怕不是仗着戡玄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吧?你是没给儒门招来嚼语,但是却竖立了不少敌人,以后你出门小心别被人给活刮了。”某人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咔嚓!
“你这个熊猫再说一句试试?小心我先将你刮了!”
吟千岁把衣袖捋了上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肃静!”
蔺天刑又适时开口了,两人顿时歇火。
“那老大可以放我两天假吗?”
吟千岁伸出了两个手指。
“蔺天刑:“可以,休息好赶紧回来。”
“耶!”吟千岁立马从坐着的桌案里跳了出来,“那我先走了啊,拜~”
说完人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影子,夏琰揉着肿痛的双眼一脸幽怨。
蔺天刑眼一瞪,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夏琰:“是你自己愿意挨打的,做出这表情是给谁看。”
夏琰“……”
“戡玄~”
夏琰委屈巴巴。
“咳~”夏戡玄扭头装没有看见,“赶了许久的路吾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蔺天刑摆摆手。
次日,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吟千岁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失神的盯着床帐。
她昨夜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梦里的她杀人如麻,一身血衣逶迤,拖拽在长长的骷髅铺就的道路上,手中的长刀在地上擦出火星,眼神如鬼。
“呸!”
“什么破玩意儿,一定是我白天话本子看多了!”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趿拉上绣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她银白色的面具,一丝丝流光划过,她清楚的看着上面的符文,伸手将之拿下,面具薄的如一面纸,拿在手里凉凉的,轻轻的。
轻轻搁置在一旁,她静静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腻的脸庞,皮肤细致的就跟牛奶般一样,因为经常带面具,她的皮肤白是白,却是显得太过苍白了。
手指轻轻抚过左眼角下,那里符刻着神秘的碧青色花纹。
花纹也不是很大,只是从她的眼角下方延伸到发髻里,那纹路纂刻的很美很美。
手指轻轻掠过额心,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了闪。
眨眼的功夫,她碧蓝色的眸子就变了色,和自己脸上的花纹一样,碧绿碧绿的。
她眨眨眼,镜子里的女子也跟着她眨眼,那倾国倾城的样子,却并未让她欢心,反而让她的内心升起了浓重的厌恶。
“真丑!”
她嘲讽了一句,拿起面具扣在了脸上。
从梳妆台前起身,吟千岁准备去看看吟子谚。
刚走到门口呢,就有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
“师尊~徒儿好想您哦!”
吟子谚抱着自家师尊的腿不肯撒手,一脸孺慕的昂着脑袋打量着吟千岁完美的下巴。
他要看看师尊有没有瘦了呢。
如果瘦了的话,他就把自己的零食都分享给师尊。
“师尊~您有没有想子谚啊?”
打量好的吟子谚继续问着。
谁知吟千岁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将腿给抽了回来。
“想你做什么?又不能吃。”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吟子谚那胖了不知多少圈的圆滚滚身子。
他才五岁多吧?
这看着马上都有六十多斤了,不行,她要给他制定个计划,必须将肉给减下来。
“明日早课期间,你给我早起一个时辰,下午休课期间也给我来一趟无上殿。”
“啊…为什么啊师尊。”
吟子谚委屈巴巴。
他还想和小朋友玩呢。
吟千岁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教你练武。”
“什么?”
吟子谚呆了呆,随后又激动的围着她跑了一圈,高兴的拍着小手。
“哦…哦哦,师尊终于要教我练武功喽…哈哈哈…”
轻轻揉了揉抱着自己大腿的小胖墩,吟千岁内心一片柔软,就连方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本章完》
第21章 第 21 章
一连二日的阴雨天气,绵密的小雨就没停过。
梨园的廊檐下,目之所及,朦朦胧胧的雾气锁绕了整个梨园。
用术法保持的梨花并没有因为冬天而凋谢,反而开的很美很美。
前方,一个圆滚滚的身姿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里蹲着马步,吟子谚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了。
“坚持下去,不然,以后莫言你是吾徒儿。”
“是!师尊!”
吟子谚一双眯缝眼散发坚定的光芒,让她很满意,回身坐在凉亭的石桌边,随手抄了本书翘着二郎腿看了起来。
吟子谚颤抖着双腿,目视前方,一双拳头紧紧握着。
一个时辰后…
“今日就到此为止。”
小胖墩如临大赦,气一收立马瘫倒了。
“下午休课时再来,吾教你剑法,去吧。”
“多谢师尊!”
小胖墩开心的跳起来,临走还不忘恭敬的行了揖礼,随后退后了几步才撒丫子跑走。
吟千岁放下书本摇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她还任重道远啊…
翌日一早,
天光放晴,云涛翻涌。
德风古道内今日迎来了两位贵客,蔺天刑满面笑容的坐在无上殿首座,和他的两个好伙伴疯狂大炫着他儒门风采。
道尊玄尊二人在两侧端坐着,一身威仪不怒自威。
江湖上这段时间关于儒门正法尊驾的传言也是不少。
听说这位尊驾惩奸除恶那是手到擒来,那暴力的倾向是令人闻风丧胆不说,而且是谁出头谁挨打。
道尊捋着胡须,:“天刑老弟说的吾等倒是想要见见这位尊驾了。”
玄尊:“天刑,三个月后是吾的大喜之日,你不妨就带着这位尊驾和几位同志前来,到时也让吾和道尊见见,让你这么欣赏的人儿。”
蔺天刑一脸豪迈,:“那是自然,兄弟大婚,我们儒门自该前去道贺。”
而此时正被唠嗑的主角吟千岁大人,今天又接到了新任务。
和侠儒无踪一起去猎杀一条恶龙!
尹潇深负手走在前方,吟千岁跟在后头。
两人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漆黑阴暗潮湿的山窟窿。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空旷的山涧无限放大,回音响彻。
“我在前头将那恶龙引出来,千岁,你等会小心应付莫要让它伤到了,尽力就好。”
尹潇深的声音回荡在山壁间。
“ok。”某人比了个手势,手中折扇轻甩,手中顿时多了把红色长剑。
无情在吟千岁手中微微颤动,血红色的剑身并发出凌冽的寒芒,不时吞吐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好剑。”尹潇深赞赏了一句。
“嗯,的确,好贱!”
她点点头,手指抚摸过剑身上纂刻的神秘符文。
唰!
刀芒一闪,她将右手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喷涌。
“你!”
尹潇深不解。
正要开口相问,忽然一股鲜香的味道吸入了他的胸腔
很好闻,甚至让人味蕾大动的想舔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