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元┢头闷声笑了一下,勾起她的下巴,语气不乏嘲讽。
“不用在我面前装,我不是傻子。”
苏晚晚眼神闪烁,低垂下眸光:“我知道了,打扰到学长了,我马上就去认错,对不起……”
她说完,转身要走。
乐元┛圩×怂的手臂。
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么天真的小学妹,可他仍不愿她被万人唾骂。
苏晚晚勾了勾唇,玉藕般的手臂顺势攀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哈气。
“……谢谢学长,我知道学长喜欢我。”
她主动把樱唇送过去。
乐元┍樟吮昭郏丢掉烟头,瞬间掌握回这个吻的主动权。
他转身将苏晚晚抵在桌边,托住她的腿让她坐在桌上,细长双腿勾住他的腰。
撕拉一声。
苏晚晚的裙摆被撕碎,露出光洁细腻的大腿,一只修长的手缓慢且火热地摸上去。
之后便不可收拾。
第二日。
苏晚晚拾着破碎的衣裳回房,举动甚是小心,乐元┳⑹幼潘的背影,哪怕没有人,仍在演戏。
他自嘲地笑笑,透过窗户瞥见屋外来人。
眼里晦暗不明。
他还是为苏晚晚打了掩护,让南愿他们回去,他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兄弟,可别无他法。
后来。
乐元┚告过苏晚晚,让她老老实实的,别再做蠢事。
酒店里,再次翻云覆雨。
苏晚晚给他下了药,让他昏睡,用两人的手机发朋友圈,造成他们在酒店的假象以获得置身事外。
等她从叶时颐家里回来,可以继续躺在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
…
可惜一切都被发现了。
…
“我还以为,你真会听我的话。”
警局,乐元┗蛐硎亲詈笠淮卫醇她,隔着铁窗,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讽刺,不知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苏晚晚早已从呆滞中醒来,事情已成定局,她反而心情平静。
“对不起。”
乐元:“你不该对我说。”
苏晚晚抿了下唇,不答话。
乐元┬α耍眼神不知望向何方,似乎透过了时空。
“我记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有很多流浪猫,你经常去给它们送吃的,我就在墙角默默看着你。你那时很恬静,白裙子最适合你。”
苏晚晚身子僵硬,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乐元┳猿耙恍Α
才终于发现,当年他喜欢的那个人,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谁都在变。
他摆了摆手。
“我以后不会来了,你父母我会照顾好,日后若是你出来了,也别来找我。”
乐元┱獯巫叩煤芫鼍。
为他的曾经画上句号。
苏晚晚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背影,才惊觉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远去,她再也抓不住,也永远不再属于她。
她想喊住那个人,却发现自己嗓子早已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眼睛也干涸了,酸酸涩涩。
她用力嘶吼,无声的绝望。
“……学长,你回头啊。”
…
“我身处阴影坏事做尽,以为这样堕落的我无所畏惧,可我发现,我仍然深深惧怕有人记得我曾经所有的光明与善良。”
第56章 南辕北辙(1)
南愿没急着去下一个世界,先回了一趟时空联盟。
一幢小洋楼外。
南愿站在雕有精致花纹的铁门外,尚未按门铃,铁门便自动打开,像是在迎接它的新主人。
她抿了抿唇,走进去。
一步一步踏在花藤缠绕的楼梯之上,南愿把心情平复下来,推开那扇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
身着白衬衫的优雅男人,面容俊美,手持一杯红酒,懒懒散散地倚在沙发上,琥珀色眼瞳望向这位不速之客。
他看人的时候眼睛总含笑,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悉数温柔与深情都融化在了他的眼里。
白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她说:“来做。”
南愿也不客气地坐下。
“第一次出任务,还习惯吗?”
白濯下意识捏了捏喉结,将桌上的点心水果都往她那边挪,唇角噙笑。
“实验室新研究出来的品种,尝尝。”
南愿早对他这里奇奇怪怪的新品种免疫了,道了声不用。
“习惯,又没什么难度。”
任务对象全程自我攻略,对官配的屡屡示好视而不见,拆起来属实没有挑战性。
白濯赞赏道:“就知道阿愿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南愿盯着眼前这个人。
笑面狐狸一样的人。
时空联盟之主,白濯。
“好看吗?”白濯对视回去,缱绻款款,“阿愿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让我想想……”
骨节匀倾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银发,缠绕在指间,上身猝不及防地朝她凑近。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南愿的眉眼,映着她银发华美,整个人如同冰雪般的遥不可及。
“阿愿更美了。”
或者说,更有味道了。
看来,确不枉此行。
南愿不自然地微微退后,皮笑肉不笑:“哪有,比不上你美。”
白濯轻轻笑了两声。
“阿愿总是如此谦虚。”
他坐回去,搁下酒杯,慵懒地说:“刚刚出完任务,回来就多休息几天吧,你住的那边已经拆了,阿愿可以住我家,反正……房间多。”
南愿蹙了下眉。
她自被这个人救回来,来到时空联盟就一直住的租房,虽然还是他帮忙安排的。
真是说拆就拆,拆迁款不知道她有没有……
白濯家确实房间多,可她并不想住到一间后发现里面还有上一名客人留下来的东西。
“我好像听见你在诽腹我。”
白濯叹了口气,轻柔执起她的手带她上楼,直到在自己房间隔壁停下,把钥匙给了她。
他朝南愿眨了下眼。
“你放心,家里除了我,你是第二个用它的……”
说完,他还特坏心眼地凑到南愿耳边,用着低沉撩人的音色:“包括我。”
南愿:“……”
耳垂微微发烫,她谢过之后,开门便把白濯关在外面。
成功逗到南愿的白濯心情大好,站在原地无声笑了好久才离开。
房间里。
仿佛是知道这里即将迎来一位新主人,里头整理得干干净净,各种用品齐全,连风格都是南愿喜欢的。
南愿没什么事想做,干脆睡觉。
系统颤颤巍巍地发声:“宿、宿主……”
第57章 南辕北辙(2)
南愿:“嗯?”
系统快疯了:“你和老大认识啊!!我的天!原来你上头的人就是咱们老大!!有这关系你早说啊!!”
南愿:“……说了你还能直接让我完成任务怎么。”
理是这个理,系统一噎。
“至少,至少说了之后,我可以到系统群里面吹牛逼了!”
它多想不开啊!
有这么一位和老大扯上关系的宿主,以后在系统里面它不就可以横着走!!
嗷嗷嗷宿主yyds!
“嘿嘿嘿,宿主你和老大是什么关系?是我想的那样吗?你们看上去关系不错啊,竟然还给老大打工?”
上下级关系……怎么都不像!
老大对其它任务者就没有这么多笑容,甚至从不私下见他们!能见到老大的任务者必须很优秀才行!
更没有人有这个荣幸住在老大家里好么!
南愿被子一掀一躺:“没什么关系。”
系统:“宿主你是骗不了我的!”
南愿:“很烦,别吵。”
系统不敢说话了。
嘤嘤嘤这个宿主好凶!
南愿阖上眼。
想起与白濯初见的那天,困了她十几年的实验室火光漫天,爆炸声震耳欲聋,她手里沾满鲜血,没想过出去。
她想的是,如果有人来毁了这里,是件好事。
她和被锁住的人都能解脱。
被尘埃废墟掩埋的前一刻,她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昏昏沉沉睁眼之际,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醒来便是这里。
白濯救了她,她本就欠其一个人情,谁知后来她却……
南愿用被子埋住脸。
喝酒误事!
…
“阿愿……你这技术,打了这么久还是和当初一样啊。”白濯饶有兴致地观摩她打游戏。
南愿低头不理他。
“关你屁事。”
在眼睁睁看着她送了几把人头出去后,白濯低声笑开,过去以拥她在怀中的姿势教她操作。
“阿愿还是这么暴躁。”
白濯明目张胆地吃豆腐,唇瓣有意无意地顺着她的耳垂擦过,惹来阵阵酥麻。
南愿身子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被游戏分去神经,白濯轻声细语地告诉她要如何操作,时不时来个不小心的触碰,最终大获全胜。
“最近新开发出来一种全息游戏,阿愿可以试试。”
白濯极其自然地放开了手,回到原位,优雅礼貌中挑不出一点毛病。
南愿寻思要不要再开一局,“有这么闲?我不用再做任务了么。”
“当然要。”白濯噙着笑,“阿愿希望下一个任务有没有难度呢?”
“我这还能有难度?”
南愿吃惊:“是任务对象和官配有命定的三生三世情缘,然后我去拆散他们?”
她是不是还得拿着针去?
白濯:“想什么呢,既然要拆,两个人定然无瓜葛。我的意思是,阿愿可以试试有点意思的。”
南愿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白濯亦不急:“阿愿到时候就知道了。”
神神叨叨的。
南愿没甚兴趣地嗯了一声,还不如低头打游戏。
白濯却也没再烦她。
只是静静看着。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一些,自然要慢慢来。
想当初,若非他借着救命恩人的名义天天上门,哪能换来如此和谐温馨的相处。
他唇角微微上扬。
阿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58章 大佬今天也在黑化(1)
“奚久朝!如今大势已去,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断崖之巅。
数不清的仙门人士熙攘在此,每个人脸上皆是戒备以及虎视眈眈,凶神恶煞地像要将崖边的那名男子撕碎。
而他们足下,尸横遍野,满地鲜血,断肢残骸,不乏有他们同伴骨亲。
奚久朝被围堵于此,一袭红衣随风而立。
他的身上已有无数伤口,脸上,手上尽是妖艳的血红,说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手持折扇一把,鲜血将扇面染得鲜红,多少亡魂死于此扇之下。
奚久朝妖孽般绝美的容颜嘲讽至极,丹凤眼缓缓扫向众人,抹去唇边一滴血珠,竟是低低笑了起来。
此番笑声,听得在场之人毛骨悚然。
一中年道:“你笑什么!奚久朝!你下山三年,手里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灭门百家,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未曾逃过你手!就今日你被我等诛杀在此,亦不足以偿还你犯下的罪孽!”
旁人附和道:“没错!你若是还有脸!今日就自刎于此!也不算辱没了当年你飞雪观正道之首的名声!”
奚久朝听他们说得起劲,嗤笑一声。
“说得好听,当年我飞雪观覆灭之时,各位可有惦记过所谓名声?不也照样袖手旁观?”
况且,谁说得准,覆灭之时,仙门百家有没有在暗中横插一手。
他视线遥望向远方。
当年飞雪观被屠之前,山下百姓大量失踪,不知是何处传来的谣言说是飞雪观所为,后来,凶手没有找到,飞雪观更是被顶入风口浪尖。
直到百姓求助其它门派,多少人借着救人的名义闯入飞雪观进行屠杀,谁知却是妖族的奸计!
当晚,飞雪观所有人为救百姓,统统死于妖族之手,仅闭关修炼的奚久朝逃过一劫。
反倒那些门派损失甚小!
不仅如此,百姓们不知感恩反倒罢了,还怨声载道飞雪观实力太弱,不足以维护一方之地!
而眼前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们,从始至终,都冷眼旁观。
有人道:“飞雪观屹立于仙门巅峰多年,被妖族盯上不足为奇!总会有覆灭之时!若你记恨他们将妖族引来,报仇便罢了,却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奚久朝笑了,唇角血迹干涸。
“说的什么笑话?身为一家人,享福的时候就安然享受,需要他们死而后已之时便退缩幕后说自己无辜?哪来的道理!”
一名老者缓缓道:“随你怎么说,奚久朝,你的心魔早已不是大家能控制住的了。若你今日愿自废丹田长伴古佛,吾等便不再追究。”
奚久朝眼带笑意,语气却冷得刺骨:“休想。”
“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