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黑化美人不好哄——花也漫漫
时间:2022-10-12 19:51:05

  南愿呵笑了一声。
 
 
第274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44)
  直到黄昏日落,南愿才听到外面的动静。
  是商夙回来了。
  做什么要这么久才回来。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本以为商夙回来的第一件事会是来找她,可她等了个五分钟也没等到人。
  果然是腻了。
  南愿寻思着舒之曼送给她的那把枪她放哪儿了来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两圈,她认命坐起来,披上披风出门主动找人。
  声响都来自书房。
  南愿对血腥味尤其敏感,在还没有进到书房就闻到自里面飘出来的。
  她心里存疑。
  商夙的宿敌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没道理还会有血腥味在他身上,就算真有余党,也不用他亲自去。
  南愿有个不好的猜测。
  总不会是商夙受伤了吧?
  可偌大侨城,有谁会伤得了他……
  回想上一次,还真没准。
  万一有人拿她的安危逼商夙下套……南愿越想越多,终于走到书房。
  血腥味确实是从书房传出来的,里头的人说话都很小声,程时手里正拿着酒精和纱布。
  受伤的正是商夙。
  她的视线望去,商夙额头渗着血丝,那一块几乎血肉模糊,血顺着额脑流淌下来。
  “南小姐……”
  书房内的自然注意到了她。
  商夙给程时一个眼神。
  说好的在睡觉?
  程时有苦说不出,南愿一般在房里待着不都是睡熟了吗,况且里面又没传出什么声音……
  他便理所应当地认为在睡觉了啊。
  南愿不发一言地走过去,从程时手里接过酒精棉签,给商夙上药。
  程时左看右看,自觉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摔沟里了?”
  南愿边给商夙上药边问。
  程时还没来得及怎么处理,伤口的血早已凝结,血肉里还混着泥土碎石。
  看着都疼。
  商夙:“嗯。”
  南愿:“当我是傻子?”
  摔沟里能摔这么惨,还只摔了脑门,其它地方都是完好的?
  她把商夙全身上下都扫视一遍,商夙不着痕迹地往桌子里面的空隙挪。
  南愿还是瞥到了他膝盖裤腿沾上的泥土。
  她皱了皱眉。
  还真掉沟里了?
  商夙没有要告诉她的欲望,南愿就没多逼问,给他把药上完,缠上纱布。
  这些她做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去把衣服换了。”她拍了拍商夙的肩。
  商夙表情可怜:“阿愿嫌我脏了?”
  南愿把东西放回医疗箱,敛下睫毛:“嗯。”
  商夙:“……”
  他强硬地把南愿扯到他腿上,颇有要脏一起脏的念头,扣住她的后脑亲她。
  “现在,阿愿也脏了。”他贴着南愿唇角说。
  幼稚。
  趁着他去洗澡的空当,南愿没有非要在他那里找答案,反正她问系统也是一样的。
  总归瞒不过她。
  “商夙干嘛去了整成这样?”
  还不愿意坦白,总不能外面去断他包养的小三被人家打成这样。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必要?
  系统支支吾吾:“他,他去了沈家陵墓……”
  南愿心尖一颤。
  沈家陵墓?
  她好像知道商夙去干嘛了。
  系统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沈家当年还是气派的,陵墓就葬着原身父母和老祖宗们,还修在山上,有三百多道阶梯,任务对象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跪上去的……”
 
 
第275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45)
  共三百八十二道阶梯,一步一磕,一磕一步,拖曳着漫长的祈求和血印,来到她父母墓前。
  只为了请求她父母的原谅,风风光光娶她回家。
  他再不愿他爱的人受丁点委屈。
  商夙会不清楚沈家当年的事吗?
  他是知道的。
  当时的他,并不明白沈愿和沈家人的恩怨,可后来的他,即使明了,也知他该给个交代。
  嫁娶是一生大事。
  他的阿愿受过太多苦,在红尘杂事中蹉跎这么多年,他怎么忍心再委屈她呢。
  所以他登上天梯,郑重告诉她的父母,他要娶他们的女儿回家。
  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
  南愿得知这些后,心里酸酸涩涩。
  真是个傻子。
  其实在爱情双方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商夙舍不得她受伤受委屈,她也同样舍不得商夙遭遇任何苦痛。
  每每他流出的血液占满她的视线,她也心脏如有密密麻麻的针尖刺进,连呼吸都哽咽。
  他要什么时候才明白。
  噔噔――
  “什么事?”浴室里,商夙的声音蒙着雾气传出。
  南愿站在门外,嗓音听不出喜怒:“给你送衣服。”
  但她手里可没拿什么衣服。
  商夙刚刚伤了脑子,还真没多想,打开一条门缝,可以说很保护他的男德隐私了。
  他伸出沾着水珠的手臂。
  “衣服呢?”
  南愿把她的手搭上去。
  就着门缝挤进浴室。
  看到她的那刻,商夙脑子短路了一刹。
  “阿愿,你……”
  南愿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主动踮脚吻上他的唇。
  两个人退到墙角。
  商夙没想过她会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大脑彻底宕机,可温香软玉又提醒着他正在发生的事。
  他搂紧南愿的腰肢。
  音色哑得不像话。
  “阿愿,阿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爱你。
  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年年岁岁。
  岁岁年年。
  …
  南愿就,有点自掘坟墓。
  事后,躺在床上的她,像一条死了三个月的咸鱼。
  但商夙还是很有良心的,他吃饱后没有不顾南愿,去端了温水来扶着她慢慢喝。
  月亮早已升过几轮。
  从浴室到床上这条路的极限拉扯,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太不是人了。
  “阿愿嗓子好些了吗?”商夙顺了顺她的背,贴心询问。
  南愿冷艳地睨他一眼。
  颤颤巍巍给他竖个中指。
  商夙扮演无辜很上道:“是阿愿先来的,本来我还怜惜你,你却怀疑我膝盖有没有事……”
  是有这回事。
  但南愿不是想到他跪了那么久,膝盖怎么也得破个皮吧。
  就这。
  她决不承认是她语气的问题。
  但放纵这么几次,商夙额头的伤肯定被汗水沾湿得发炎了,弄得南愿又软着腰和腿给他上药。
  这就是色令智昏的下场。
  但商夙表示,这种下场,他不介意常有。
  …
  有了商夙的作死,他们的婚期延后了一个月。
  主要表现在南愿嫌他伤口影响美感,连婚纱照都没去拍,等他伤好后再想这些。
  商夙委屈都没用。
  对于终于有人能治住当年叱咤四方的商七爷,侨城上下喜极而泣,连警局局长都亲自送来祝贺。
  大家都感动哭了。
  婚礼那天。
  为了有迎亲的程序,南愿回到她们生长的阁楼,那天舒之曼也来了,特地为她婚礼赶来的。
  好歹是结婚,身后怎么能一个人都没有呢。
  十里长街,红绸喜帖,鲜花满天。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第276章 南辕北辙(5)
  南愿做了一个冗长浑噩的梦。
  梦里是没见过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那里的村民质朴,每天日落而出,落日而归,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村里的鸡鸣狗叫不断,孩童笑语欢声。
  瓜藤结满了青瓜。
  村里的圣女就站在笑语之中。
  村民好像和她的关系不错,孩子们都喜欢她,连村口的大黄狗都爱对她摇尾巴。
  生命之神似乎眷顾着此地。
  处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直到天灾降临。
  村边小河再流不出干净的水,庄稼种多少枯萎多少,掘地三百尺找不到清澈水源,家禽牲畜得了瘟病,死的死,疯的疯。
  如同生命之神走到尽头,从此不再庇佑。
  圣女慌了神。
  起初,村民地窖里都还有余粮,以为一两年过去就好了,可随着三年,四年,七年,八年……
  村子在逐渐走向灭亡。
  他们再也坐不住了。
  这座山村的历史极为古老,已经许久未开坛祭祀,村民们拥着圣女,开始祈祷上苍垂怜。
  但圣女没有说过,她其实认识一位神明。
  在她眼里,那个人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祭祀,天灾。
  村民们相信圣女是有和上天沟通的能力的,因为圣女活了很久,照常青春永驻,有她在村子里,村子风调雨顺多年。
  祭祀过后,遍野饿殍却未结束。
  圣女喜欢村民的淳厚。
  可,正是这群淳厚的村民,在一夜之间变为野狼。
  他们听信村子里传出的谣言,传说食啖圣女血肉可得长生,更可再无饥饿立地成仙。
  仙神,永远是村民向往的存在。
  可以成神,多好。
  于是他们发了疯。
  像疯狗一样,将圣女关在祠堂,每个人用他们从家里拿的菜刀,镰刀等等各种利器,在圣女身上活剐她每一片的血肉。
  刺鼻鲜血汇流成一条河。
  圣女在村民脸上看见她从未见过的贪婪,疯狂,扭曲,如地狱爬上来面目全非的恶鬼。
  笑声,尖叫声,争夺的嚎哭,骇人的大笑,在这里上演着现实版的修罗镜。
  是什么导致他们变成这样子。
  圣女想不通。
  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她貌似是答应了那个人来娶她的。
  等他,带着聘礼,来娶她。
  她好像等不到了。
  …
  “阿愿?阿愿?怎的今天回来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
  白濯撑着下巴坐在地毯上,就这么近距离地注视南愿的睡颜。
  但他很快发现,南愿的表情似乎较为痛苦,连额头都渗出了湿汗。
  她在做噩梦。
  白濯心微惊,正想要叫醒她时,南愿醒了。
  眼里还带着惊魂未定,是她从未有过的恐慌与惊措,充满了患得患失的失落感。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濒临死亡时的急促,终于求得生机。
  这时的她,脆弱得仿若新生。
  却也是最好诱入的时机。
  白濯温柔地替她抚了抚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阿愿,我在,我一直都在。”
  南愿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眼神还有些涣散,却认出这是谁,做了她还没做过的举动。
  她抱住了白濯。
 
 
第277章 南辕北辙(6)
  有个人,等这个拥抱,等了好多年。
  白濯是该喜的,可南愿这副样子,又让他很心疼。
  他当然希望南愿每天都是笑着的。
  ……虽然以她的表情管理来说有点困难。
  等到南愿的呼吸逐渐平稳,白濯难得没有打趣,轻声地问她,带有蛊惑的魔力。
  “阿愿?你梦到什么了?”
  南愿摇了摇头。
  她不说,白濯也不会逼她。
  他可以猜到什么梦才会让她起这么大反应。
  就是如此,他才心疼。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受囿于过去不是什么好现象,明天总会到来的。
  “没关系,都是梦,不是真的。”白濯享受拥抱的这一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她。
  抚摸她漂亮的银发,白濯若有似无地在她发根上吻了吻。
  南愿心神渐渐平静。
  才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想了想,她还是推开了白濯。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白濯表示受伤:“阿愿这是用完就丢吗,刚才抱着我的时候还不是这么说的。”
  南愿比他有理:“不是你在我房间里,我也不会抱你。”
  白濯:“当然是我感受到了阿愿需要我才来的。”
  南愿没说话。
  但眼神明显在表示。
  就听你放屁。
  白濯就喜欢她生动的表情。
  “其实阿愿如果想抱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肯定不会拒绝阿愿的。”
  南愿:“……不要把我说得像个流氓。”
  白濯眨了下眼睛。
  姿态懒洋洋的。
  “不是吗?阿愿的热情我可深有体会,并且不介意阿愿经常深入一点。”
  南愿左右瞅瞅看能不能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
  原来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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