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哄——虞冬栀
时间:2022-10-13 00:18:02

  洗碗机?!
  宋晚清的笑意在脸上僵了僵,这外号你听听是人能取得出来的吗?!哪有人叫女生洗碗机的啊?!
  不过,她早就拥有了不管在多帅的男生面前都能稳如老狗的经验,所以笑容没多久又重新扬起。
  要比谁的嘴厉害,比谁靠的更近是吗?行。
  宋晚清二话不说直接将下巴搭在裴斯延的肩膀上,自然地将话题扯去别处,说话时故意将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唇有意无意地与他肌肤产生摩擦,声音很轻:“照片的事我听说了,为什么帮我?”
  念他名字时,还朝他敏感的喉结处吹了口气:“裴斯延,说话呀。”
  她的尾音勾着慵懒的妩媚,带着些微俏皮的笑声。
  淡淡的茉莉香融入裴斯延的鼻息。
  两人一侧肩膀的紧贴热过夏日暖炉,令他失神片刻。可喉结处的痒意此时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又让他立刻回过神。
  神色暗了暗,那串手持被他紧攥在手心,他抬起另一只手擒住宋晚清那白细的脖颈往自己身上压,嗓音低沉在她耳边说着话:“宋晚清,你能在这惹火,我也能在这做。”
  “好啊。”宋晚清缓缓侧头,故意垂下眸只看他的唇,“但我洗了澡不能出太多汗,所以……你累点?”
  最后她抬眸凝视他的眼睛,娇唇沁着妩媚的笑。
  但凡事都得有个度。
  宋晚清真怕他这性子待会会做出些什么,说完后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推开他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怕死地用指尖轻轻划了下他的喉结。
  成群的蚂蚁便开始慢慢将食物吞噬。
  裴斯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眼底在仅有些许微弱月光照射进来的暗处,交织着无边的欲望和野性。
  如果她再走慢些,他或许真的会这么做。
  露天,阶梯,暗处,也不错。
  反正都轻浮。
  心有所想,当晚他真就梦到了露骨的场景。
  他虽看过不少片子,也自.渎过,可梦到和人干柴烈火,这还是第一次。
  一起床就去了趟洗手间,凉水过身。
  *
  另一边。
  清早一起床,宋晚清就打了个喷嚏。
  她耷拉着眼皮,扶着床梯下来,嗓子有些干,“是谁大清早的骂我?”
  寝室里今天四个人都有早课。
  除了唐诗愉还在赖床,另外两个一个在阳台上闭着眼睛刷牙,明显感觉下一秒会困死过去;一个早已换上白色连衣裙坐在桌前收拾打扮,明显特别精神。
  早八还能起来化妆的,宋晚清愿称之为神人。
  她倚着床梯,捞过自己的束发带戴上,“你这是中午或者课间要去约会吧?”
  正在涂口红的庄悦嘴角疯狂上扬,俏皮地朝宋晚清抬了下眉毛,“比约会还要劲爆。”
  这不就来劲了吗?!
  宋晚清立刻拉了张凳子坐下。就连唐诗愉都跟诈尸似的睁开眼,侧身手扶着床栏杆低头看着对面的两人,头发散着跟女鬼一样,“有多劲爆?”
  庄悦不紧不慢地将口红盖子盖上,说着令人兴奋的话,“我约了我们学校一个帅哥,那个帅哥愿意今天中午给我当素描的人体模特。”
  “牛啊宝贝。”宋晚清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一举两得啊,既能练习素描又能提前验验货。”
  “绝。”唐诗愉说完,倒头又接着闭眼,“哪个学院的啊?”
  “心理学院的。”庄悦也来劲了,“我跟你们说,这心理学院真是帅哥成堆啊,不去不知道,一去直接想回宿舍卷铺盖睡在那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每个男生宿舍都进一下。”
  唐诗愉:“咱学院和心理学院一个头一个尾的,这么大老远的距离你都愿意睡在那,看来帅哥真的很多,改天我也去瞅瞅。”
  洗漱完从阳台进来的陶语拿洗脸巾擦了擦脸,听到这话戴上眼镜问了句:“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还瞅?”
  “分了。”
  唐诗愉这两字一出,宋晚清立刻比自己名字还清醒。
  等庄悦和陶语一块走了,才从椅子上起来走过去问她,“怪不得今天赖床不起呢,有七十二小时没这次?”
  “去去去。”唐诗愉闭眼笑着,“早超了,都一百二小时了。”
  “你这速度比我吃饭还快啊唐诗愉,这次又是为什么分了?”
  “因为他喜欢吃香菜。”
  “……”宋晚清突然觉得自己浪费了早上最宝贵的一分钟。
  香菜多好吃啊。
  后面唐诗愉决定继续睡两节课的时间再去班上。宋晚清知道她这话是放屁,每次说睡两节课时间,结果都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
  美术学院在从学校南门一进来就能看到的位置。
  特别显眼的几栋红色建筑物矗立着,最中间那栋的最顶端还挂着学院的标志,仔细看能看出是一本书和一支画笔。
  这标志有个传言也有个笑话。
  传言有位男同学每到期末考的时候,都会站在楼下虔诚地拜拜它,拜完之后考试必能过。所以经常能看到楼下有人在那拜,殊不知那位男生其实真的是位学霸,拜标志也只是为了心静,图个吉利。
  笑话则是每每有个爱玩的学生经过这个标志,都会指着它开玩笑地骂旁边的人是书笔。
  不知道为什么,宋晚清仰头看到这个标志竟然想到了裴斯延那张脸。
  两人自从那晚有过短暂的接触后,连着三天都没再见过面。
  唉,估计他真的是长得比较正的书笔吧。
  内心说了这么一句,宋晚清才提着装素描笔的盒子和素描纸离开2栋,往旁边1栋的素描室方向走。过两日有素描考试,反正下午没课无聊可以再提前来练练。
  1栋的三楼有三间素描室。
  最外面那间有班级正在上课。第二间门又是关着的,怕里面有人或是锁着的,宋晚清只好不嫌累地走去最里面那间。
  每间素描室靠走廊的那边都是全封闭的,只有前后门上各有一块小的玻璃窗。
  而那一块的玻璃窗内,旁边都会有很小的窗布能拉上将它遮住,让人看不到里面。
  宋晚清走到后门,手刚搭放在门把锁上正准备打开,就透过门上那未拉好的窗布看到了里面的场景,还听到了不该听的暧昧声。
  女生右边小腿的脚踝处挂着蕾丝布料,身子同被风吹起的窗帘一块晃着,弯着腰扶着那放素描石膏的架子。
  男生站在她的身后,衣冠不整,替她将垂落飘荡着的发梢弄到身后,还弯腰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蝴蝶骨。
  宋晚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
  能让她内心起波澜的,只有那触及地面的蕾丝布料,地上那么多细菌待会还要穿在身上,这对身体无疑有害。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只好离开去找别的教室。
  就在宋晚清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那敞开的通道门传出很近的脚步声,很明显那人早已站在里面。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便突然感受到身后有阵温热将自己包裹,耳边响起那道熟稔且低沉的嗓音。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偷听墙角。”
  宋晚清怔愣片刻回头看去。
  在看清眼前人是谁时,下一秒被用力拉去了另一边。
 
 
第5章 哄坏
  最里面的素描室,后门外能躲藏的空间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
  两人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听着那出现在教室里伤风败俗的暧昧声和来自清正廉洁的素描老师的讲课声。
  刺激又败德。
  宋晚清的后背紧贴在裴斯延的胸膛前,口鼻也被他用手捂住,只露出一双清澈带着慌乱情绪的眼睛。
  她双手抓着他的那只手想让他松开,却感受到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周围,话里玩味,“不是很喜欢偷听吗?别急,先听听。”
  宋晚清峨眉紧蹙,侧头看着他那双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听着素描室里传出来的对话。
  “门外是不是有人?”
  “怎么会呢,来宝贝,换换。”
  “真的没有吗?我刚刚好像听到声音了。”
  “有班级在上课,有声音自然也正常。乖别分心,我不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分心。”
  “可我怕……”
  “怕什么?嗯?怕被你男朋友发现?”
  “嗯。”
  “发现了不是更好吗?让他看看他女朋友在别人怀里的样子有多好看。乖,别咬手,我喜欢听。”
  “嗯——”
  ……
  宋晚清眼里的情绪在听到这些对话后变得复杂。
  一双媚眼漂亮晶莹澄澈,突然微微蹙起的动作更添了几分诱惑力,令人忍不住想欺。
  裴斯延对自己刚刚的举动也很意外。
  本在通道暗处看到她穿着素净,扎着高马尾看似很乖巧的背影时,想装作没看见她等她走了再出去。
  可想起那天网吧里掌心的痒意、在阶梯她那些和乖巧并不沾边的话、发现她对这种败德的事情并不慌张反而镇定,使他莫名想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到底有多高。
  裴斯延微垂着眉眼注视着她的眼睛,感受着那块薄布料下温软的紧贴,听着素描室忍不住传出来的声音,下颚逐渐紧绷,那日泄去的火又重新燃起。
  他将手松开,虎口处碰着她精巧的下巴,轻轻抓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重新面向正前方,声音不自知的变得暗哑,“里面那个男生是我朋友,女生,是那个男生哥哥的女朋友,他背着他哥和她玩了半年了。”
  感受到她的脖颈处动了动,他将手慢慢移动到她锁骨上方的位置,用话紧咬她的耳朵,“那个女生,也是你们美术学院的,据说还是个高材生,所以你呢?”
  宋晚清这下算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内心渐渐平复,她并没有弄开他的手,任他一直碰着自己,贴着他的胸膛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紧贴。
  她扬起下巴,清冷的那张脸终于漾出笑意,“裴斯延,你是想说我和那些女生一样轻浮随便,对吗?”
  见裴斯延突然不说话了,她的长睫颤了颤,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踮起脚将自己的唇故意往上送,却又在快贴合的距离停了下来,抬眸看他。
  “那你呢?过来这里,是为了参与更刺激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能高尚到哪去呢?”
  裴斯延碰着她脖颈处的手紧了几分力,神色却不变,眼底依旧带着淡笑,“我不高尚,所以要一起进去试试吗?再多你一个好像也不错?”
  “你!”宋晚清的话真是被他的没脸没皮给噎回喉。
  她倏忽轻笑声,“抱歉,他的我看不上,如果是跟你一个人的话,那倒可以试试。”
  少顷,裴斯延闷笑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素描室的门就打开了。
  他掀动眼帘看去,余光发现宋晚清也想转头去看,在那两人出来时快速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脖颈处,随后自己也看向另一侧。
  女生胸前抱着佯装自己来上课的书本跑走了。
  男生倚在门边,抱臂笑得吊儿郎当地看着墙角的两人,“行了啊延哥,你都快把人女生给闷死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裴斯延刚想松开宋晚清,脖颈处就传来痛感使他紧皱了下眉。
  宋晚清弄开他碰着自己脖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看着他脖子上那泛红的咬痕,她扬唇得意地笑了笑就提着手上的素描工具从通道处快速离开了。
  男生见到此场景立即瞪大了眼,简直不可思议,“延哥,是你不性冷淡了,还是我看错了?”
  说着还走上前仔细看了下裴斯延脖子上的咬痕,“啧啧啧,真狠啊,再咬深点你就要享年十九了吧?”
  “滚,你再弄久点会比我死的还早。”裴斯延碰了下还有些湿热的咬痕,看向早就没了人影的通道,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男生见他这模样嘴欠地道了句:“刚刚那女生你女朋友?应该不是吧?那腿又白又直,虽然没看清脸,但能被你那样的估计差不到哪去——”
  “小心精尽人亡。”裴斯延打断他的话,饶过他推开素描室的门进去,“她的主意,你想打也没戏。”
  男生转了个身照样倚在门边,“你怎么知道我没戏?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行啊。”
  裴斯延微弓着背坐在课桌上,一腿碰着地,一腿弯着悬空,笑容里恣肆至极,“你去试试。”
  “再说再说,刚刚她都差点让我人亡了,缓缓。”
  ……
  *
  宋晚清最后没去找教室练习素描,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路过一间敞开着门的寝室时,不小心听到了里面的人在谈论下下周篮球比赛的事情,还听到了有人说为了见裴斯延一面要参加啦啦队。
  听着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真爱得不到爱还要努力去爱。
  他也配?
  宋晚清推开自己寝室的门将素描工具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越想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唐诗愉正坐在桌前和刚认识不久的男生开麦打游戏,瞥见宋晚清回来了,问了句:“不是去练习素描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还想着打完这把游戏就去找你一块去吃饭呢。”
  “累了,不太想去。”宋晚清拉过张凳子去到唐诗愉旁边,将凳子掉了个方向,反跨坐下去。
  唐诗愉快速睨了她一眼,“怎么了这是?刚到底干嘛去了,怎么瞧着这么累?”
  想到那个脖子上的咬痕,宋晚清双手伸直搭在凳子靠背上,“刚去啃鸭脖了。”
  “啃鸭脖?行啊你,竟然去吃独食,什么味的?我好久没吃了待会也陪我去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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