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社牛她把男主逼疯啦——Paradoxical
时间:2022-10-14 17:01:35

  “怎么不喜欢了?挺喜欢的。”祝棠侧过身去,不想看他,“离下午还早着呢,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别一会儿背我背不动。”
  祝林坐到她身边:“到时还有大哥和三哥呢,我才不怕。”他说完,没听见有回声儿,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这是有多困,说着说着也能睡着?”祝林嘴上不饶人,但手中抱来了毯子给她轻轻盖上。
  “这几日小姐夜里都睡不好,这时定是犯困,您不若先回去歇会儿,等宾客来了,去前面迎接也行。”小喜劝着,送他出门,又将外头侯府派来的丫鬟安顿好,才回到屋里守着祝棠。
  她在火盆里添了些碳,又给祝棠掖了掖被子,轻声退出房门,转身的那一刻,才见祝柳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她心中一颤,来不及去拦他,连忙去叫小影将侯府里来的丫鬟请至别的院子。
  “她人呢?”祝柳面无表情地站在院中,声音冷得像冰一般。
  小喜低声道:“小姐在屋里。”她看着他越过自己,大步向前去,立即喊了常庆叫他守住院门,不许人靠近也不许人出去。
  刚吩咐完,便听房门嘭得一声响,屋里传来祝棠的惊讶声:“三哥?”
  祝棠此刻也是懵的,她看着祝柳站在跟前,下意识地问了句:“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要等你与别人睡在一处时才回来吗?”祝柳嘴角带有淡淡的笑意,双手微微颤抖。
  祝棠闭了闭眼,从榻上站起身来,冷静道:“三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是如何攀上侯府的?”祝柳缓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若不是宋祁与他说起,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好妹妹今日便要嫁人了。
  他仰了仰头,眼中带有湿意:“还是与我解释,你都是迫于无奈?”
  “三哥,你听我解释。”祝棠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没有挣扎,红着眼,身子微微颤抖,“我与小侯爷商量好了,我们已写了和离书,等科考完后便和离。”
  祝柳薄唇微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是吗?可我却听闻你们琴瑟和鸣,般配得很呢?你与他总不会这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定下亲事的吧?还是说,你们早就定好了亲,却一直瞒着我!”
  他再也忍不下去,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你向来会巧言令色,会撩拨人,你说!你对他,是否也用了撩拨的我的那些手段!”
  祝棠从未听过如此伤人的话,她嘴角忍不住颤抖,断断续续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秋姨娘发现了我们的事,逼我就范,不是我想要去攀什么高枝。”
  “她逼你就范你便就范?我回府那么多次,你为何不与我说!我待在你身边那么多天,你为何不与我说?!还是你根本从未真心喜欢过我,从头到尾只是在耍我?!”祝柳大袖一挥,将多宝格上的玉器全带到了地上,瞬间发出一阵破碎声。
  他朝她逼近,几乎要与她贴到一处:“他知晓我碰过你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全碰过,还是说,你在给我之前早就给他了!”
  “原来在三哥心中,我是这样的人。”祝棠抬眸看他,自嘲一笑,“我说了,我与他只是协议成亲,和离书已经在手中了。”
  她说着要去箱子里翻出那份和离书,她将整箱的嫁妆全都翻了出来,却没寻到那封她事先收好的和离书。
  “祝棠,这就是你说的和离书?在哪儿呢?”祝柳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你是把我当傻子吗?嫁入他侯府,是你想和离便能和离的?你不如早些与我说,你喜欢侯府的滔天富贵,我还敬你两分坦诚。”
  他看着还在翻箱子的祝棠,怒火飙升,一把拎起她的腰封,将她拖去床边,死死地盯着她:“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喜欢还要撩拨我?!你分明还是原来那个祝棠,你害我一次不够,还要来害我第二次...”
  “三哥,真的有和离书,我去找我去找。”祝棠跌跌撞撞地下床,继续去翻找,她明明就放在此处的,怎么会找不到了呢?她将一件件衣物撑开抖动。
  “你究竟还要哄骗我到什么时候?小侯爷不错,比我这个到如今还一事无成的好上千倍万倍,惟愿你能得偿所愿,平步青云,你我再无瓜葛。”他几乎是费尽全力才说出这些话。
  说完后,他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在等她所谓的证据,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闭了闭眼,转身颓唐离开。
  “三哥,我找到了!”那封放着和离书的信封不知何时藏去了箱子的角落,它就在她一开始找的那个箱子中,只是与箱底的颜色太过接近,她太过心急,没有看到。
  可她一脸欣喜地举起和离书后,却只看见他留下的一抹背影。
 
 
第72章 
  祝棠连忙起身, 提起裙子朝外追去,繁杂精美的嫁衣拦住了她的脚步,她被绊得险些跌倒, 只能在后面喊着:“三哥, 我没骗你,真的有和离书!”
  可祝柳的脚步只是停了一瞬,继而快步朝外离开了, 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她跌坐在地,哭出声来,口中还喊着:“三哥三哥...”
  小喜连忙跑上去, 接过她手中的和离书, 留下一句:“奴婢帮你交给三少爷。”她匆匆向前跑去,追上前行的马车,以身拦住。
  “三少爷, 小姐真的有和离书,求您瞧瞧吧。”
  马车里没有回应, 常乐推回她手中的东西, 淡声道:“本就不该纠缠在一处的, 这回也算是各自归位了, 希望四小姐成亲以后本本分分,莫要再出去沾花惹草。”
  “你!”小喜恨恨瞪他,“小姐是受秋姨娘的胁迫,才迫不得已成亲的, 她不与您说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那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 再也追不上了。
  小喜转过身去, 回到院子里, 只见祝棠仍然跪坐在地上,一旁不知何时来的秋姨娘蹙着眉吩咐:“今日之事,若有谁敢说出去,便打法了卖出去!”
  院子里的一众丫鬟瑟瑟发抖,小喜擦了把泪,上前去扶祝棠:“小姐,您先起来,地上凉。”
  “他看了没?他看了没?”祝棠抓住她的手,不停询问,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明明一切都这么顺利,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半点不肯听自己的解释?
  小喜顿了一下,摇摇头,连忙道:“小姐您快起来,别为了这事便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不起来,我不要起来。”她宁愿现在死了,也不想接受三哥不信她的事实,她原以为他最多只会生生气,却不想在他心中,自己竟然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她闭了闭眼,感觉有无数的针在往自己心上扎,不停喃喃道:“他不信我不信我...”
  “还不将四小姐扶回屋子里去!”秋红呵斥一声,立即有人拖抱着祝棠往屋里去,她也跟着上前,冷声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外头的宾客陆陆续续都到了,你若不想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可以在此处哭闹不休。”
  她说完,转身离开,小喜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他个负心汉,小姐您还管他作甚,不如就叫他身败名裂!好让他尝尝小姐现在的滋味儿!”
  祝棠摇了摇头,从地上撑着站起来:“他只是气糊涂了,我与他好好解释,他会听进去的。小喜,叫人来给我重新梳妆吧。”
  她有气无力地坐在桌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中一阵一阵抽痛。她想不通,三哥为什么不信她,连她的解释都不肯听。
  “小喜,你拿着和离书,去他院子里,再给他一次。”祝棠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将花的的妆擦干净。
  小喜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撅着嘴跑了出去。
  她看着人出去,又见侯府来的丫鬟进来,努力扬起笑脸:“方才与家中的兄长哭了一场,将妆哭花了,麻烦你们重新再上一次妆。”
  丫鬟们自是不敢有意见,上前给她上妆。没过一会儿,外头的宾客也到了,都往她院子钻,都是些女眷,还有周丞上头的四个姐姐,全围在她身旁说话。
  她心情不好,说两句便想落泪,只能强忍着与人答话,幸亏还有林氏在一旁解释新娘子害羞,否则这场面定是要撑不下去。
  上完妆,梳好发,时间也差不多了,外头传来一阵哄闹声,有人高喊一声新郎官来了,祝棠便被盖上了盖头,什么也瞧不见了。
  她先是听到大哥的声音,接着有人将她扶到大哥的背上。大哥掂了掂她,小声与她说着安慰的话:“即便是嫁去了侯府,祝府也还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不要忍着,回来找大哥,大哥为你做主。”
  “谢谢大哥。”她声音有些哽咽,没再说话。
  祝枕觉得她今日沉默得有些过分了,可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出嫁难过,便没有怀疑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祝棠听见他说:“三弟,到你了。”
  她心中一紧,紧紧地抱住熟悉的脖子,她急急道:“三哥,你信我好不好。”
  背她的人只是沉默,她不甘心,继续道:“三哥,我真的有和离书,我怕会影响到你念书,才瞒着你的。”
  祝柳冷笑一声:“如今这般便是没有影响了是吗?”
  “三哥,求你信我一次,等你科考完,我便与他和离。”祝棠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
  “你凭何以为我非要你不可?”
  祝棠所有求和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她喃喃道:“三哥,你现在很讨厌我了是吗?”
  祝柳没说话,他沉默许久,淡淡道:“四妹既然选择嫁人,以后便与你夫君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像从前那种作派了,说出来实在是有损祝家清誉。”
  从前哪种作派...何种作派?从前好时他为何不如此义正言辞呢?祝棠心中痛得有些想笑:“原来三哥一直都这么讨厌我,是我从前会错意了,我以后会收敛性子,不给祝府丢脸。”
  祝柳抱住她双腿的手紧了紧,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地将她交给了祝林。
  她一上祝林的背便忍不住哭出了声,吓得祝林连忙哄她:“这是怎么了?出嫁又不是出家,你还能回来的。”
  “三哥不要我了,三哥不要我了。”她哭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但祝林还是听明白了,什么叫三哥不要她了?三哥从前要过她?他被这信息量突然惊到了:“你你你你和三哥他?”
  祝棠没心情再与他掰扯这些,只是一直哭:“他不肯信我...”
  “你...你如今都要成亲了,便不要惦记着三哥了,我瞧那小侯爷也是挺好的。至于,至于三哥他若真的喜欢你,也不会放任你嫁给别人,你还是...还是收收心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祝林几乎要把他这辈子安慰人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效果好像一般,背上的人还是在哭。
  他有些无奈地将人交到新郎官的手上,看着新郎官将人抱进轿子中,才转身朝祝柳寻去:“三哥,你...唉!”
  祝柳淡淡扫了他一眼,脸色沉着离开了。
  祝林看他这副样子属实有些无奈,这一个两个都不听劝,真是愁人,他看着远去的喜轿,乘上马跟着人一起挪去了侯府。
  他大喇喇进了侯府,欲去观礼,没瞧见侯府门前不远处停了一辆眼熟的马车。
  马车之上,祝柳静静地坐在其中,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捏着膝盖,如同自虐一般,闭眼听着外头的喜乐。
  “公子,四小姐本性便是如此,您也不必为她伤心了,还是科考重要。”常乐低声劝道,却不知他的话又给祝柳心中加了一把火。
  本性如此...祝柳也是这般想的,若非本性如此,如何做得出那样撩拨自己的事,他脑中开始浮现他与她在床上的模样。他猛地张开一双红得吓人的眸子,似乎要将头脑里的画面都瞪出来。
  和离书...与旁人睡过后再来找他?祝柳低低笑出声,她凭何有这般自信。还是自己太傻,这不过是安抚自己的一道封印罢了,从未有什么和离书,她是真心实意要嫁进侯府。
  无论哪一种他都接受不了,为何他已经这般努力了,为何他已经这般费尽心思对她好了,她还是要去勾搭旁人?
  他忽然想起她与林霍相处时的情景,那只在她手上抚摸的手,她没有拒绝...或许她从一开始便是这种人,只是他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思至此,他已不想在此处多停留一分,沉声道:“回府。”
  他回到了那个院子,他本以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至少还拥有一丝温暖,却不想结局却是如此。他看着放在他床边的海棠披风,挂在帐子上的荷包,放在架子上的发带与靴子,挂在书房中的海棠画作,心中更是刺痛。
  他将所有有关祝棠的东西一把全扔在了地上,随手扔了个火折子点燃。
  他承认,他所有的自信与从容都是装出来的,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自卑的他,还是那个在牛棚之中被迫吃草根的他。他看不得一丁点儿背叛,若是让他发现她一丁点儿的变心,他都要发疯。
  原以为那十五年已经够痛了,不曾想最痛的才刚刚开始。
  他到底是为何鬼迷了心窍会听信她的话,会将她视若珍宝,还想要将她八抬大轿娶回家?他低笑一声,摸出胸前那瓶药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瓷瓶破碎,圆滚滚的药丸滚进了火中,被烤得散发出淡淡枣香。
  他掩着唇,忽然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满脸涨红,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咳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挪步走回房间内,怔怔地站在房中。
  天黑了,屋子里没有烧炭,冷得让人骨头刺痛,连醉醺醺的祝林进来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清醒了片刻。
  “三哥,你今天怎么没去观礼?”他满身酒气地往祝柳身边靠,可祝柳一动不动不搭理他,他也不恼,接着说着酒话,
  “我也不知四姐为何那般喜欢你,她今天哭得可厉害了。不过以后便好了,以后有四姐夫,她应该能忘了你吧。”
  作者有话说:
  骚瑞骚瑞,忘记设置发布时间了
 
 
第73章 
  祝柳没说话, 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滚到门外,外头的小厮不敢多说什么, 赶紧扶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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