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只能够栽种着不少的灵根,结果的,不结果的,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钓鱼执法,已然是各式各样。
不同于当年还需要想想他身体能否扛得住一事,如今就不需要那么计较了,在不需要考虑虚不受补的情况下,尽量对症下药。
而在这过程中,墨言心念一动,一道三昧真火,直接未从丹田而起,直接从空中凝聚而出,也就是看着没有自己丹田里面的三昧真火不稳定,不然拿这个煮药都可以。
墨言又提高了一下自己对准圣的认知,锅中还在煮着药,墨言的尝试就没停下来过,自己的杀伐之道尝试的最多,至于其他,包括但不限于地水风火四大法则。
说是打开了新世界也不足为过,随后思及她的本体,指尖直接浮现出一朵虚幻的墨莲,映照着她的本体。
整体来说比之当年刚刚被雷劈的时候,要好了不少,如果说以前是破破烂烂不可回收的那种,而如今至少能看了,好像也看得出来一朵莲花了,不仅如此,边上还长出来了几片新的花瓣,就是小了点。
就是这几片小花瓣让人不禁联想到原本的样子,以至于让人更加肉疼。
不过往好处想想,至少看起来不是个破烂了,四舍五入,这就是算是伟大的进步,说不准下次看的时候,就好了,她的本就又成了最完好的黑莲了,她自顾自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墨言也没忘了,那锅给他补血的药。
待到差不多好了,起锅入碗,一气呵成。
一个转身,直接看见了罗睺就站在不远处。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抵是你在动用法则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偷偷看本体一脸肉疼的事情,被看了个正着?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她肉疼怎么了?肉疼有错吗?没错!有道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既然出来了,怎么不过来。”
“你可能想离我远点。”他低声道。
墨言本来就心软了,听到这个动静怒气就又消了消,只是思及他的那些套路,以及他干的事情,最终定声道,“还有呢?”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好。”
“我们回去说。”
墨言没拒绝,只是把药碗递给了他,而在步入房中的时候,饮尽了药汤,把空碗直接扔在不远处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出现了两道裂纹。
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了门上,她愣了一下,不过最终配合地抬起手臂,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过程来的云雾迭起,仿佛是把刚刚的补上。
好像就这么下去,可以持续很久。
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能够放松下来,只不过她发现,好像相比较以往,猛烈程度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仿佛像是要像是藤蔓和翠树缠绕在一起,不留分毫缝隙。
原本就尽是水雾的眼眶被刺激的泪珠凝聚掉个不停,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眶都有些发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管外面,尽是昏天暗地,待到一切结束。
夜色正浓,月满盈盈。
他手臂揽在她的腰间,抱得死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询问道,“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走吗?”
墨言眼睛也不睁,“你让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道,“不让。”
“但是你可以趁着我对你不防备的时候,对我动手,这是你的机会。”他定声道,而她的手此刻正落在他的后背上,仿佛真的可以像他所说的那样。
闻言,墨言方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好像撒着浩瀚碎星的眼睛,他是认真的,四目相对,周遭安静的只能够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就在罗睺以为墨言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墨言重新缩了回去,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就在罗睺即将开口解释的时候,她开口道,声音很轻,但是听在他耳朵里面,却更像是平地惊雷。
“罗睺,告诉你个事情,早在多年以前的,有……我去查了你的身份。”
“大概是你拿到诛仙四剑之后的事。”
【作话】
罗睺的性子是真的那种认准了不撒手的那种,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会放。
第108章
◌气到爆炸.
她闭着眼睛,呼吸也越发平缓,仿佛已经睡着了。
也可能没睡,只是这么躺着而已。
留下罗睺一个人脑子里面“轰——”的一下,不少东西一下子涌入大脑。
从过程到结果,甚至于想起了他去不周山的时候,看见墨言在同他人并肩而行。
罗睺很想问她,如果我不去寻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也想问那所谓的之后,她是怎么想的。
甚至于为什么不在当年就揭穿他等等。
但是不管想说的,话到嘴边,最终却是没有说出去。
墨言现在能够平淡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代表当年也是这么平淡的接受,这里面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过程,他不得而知,也根本难以想象。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墨言到底对于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并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但是关于‘他’,本该也应缄口不言,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因为她无意之间都会带出来一句,仿佛刻在骨髓。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一点点把那痕迹抹平,最终恍若无事一般。
甚至于是用自己的本体,拼着身死道消的风险也要同他抵御紫霄神雷。
如果这不能证明,那也没什么能够证明了。
罗睺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干涩,落在腰间的手指下意识的又紧了紧,微凉的发丝从指尖滑落。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没有。”她低声道。
过去都过去了,而且她如今也大抵能够猜出来因果缘由,也没必要问了。
结果什么也不重要了,什么所谓的算账,要不是今天被她直接抓了个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翻旧账,鉴于他那手臂上的伤,她也没办法真去做点什么。
这么想着,墨言心底不由得唾弃了一下自己。
月色正浓,冷光如银纱,从窗外随意地打进来,他默不作声,抱得更紧了三分,她也随他抱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发丝又缠绕在一处。
沾染月辉,比之刚刚的歇斯底里,似骨血恨不得交融在一处,此刻就显得来的暧昧多了。
原本眼角的红晕就没有消退,的确没有那么猛烈,但是有人就在腰间碰个不停,并不是折磨,但是有些刺激得过了头。
而夜还很长。
……
……
连番的折腾,一鼓作气,直接好些日子下来,过程昏天暗地的,仿佛要把这数万年未曾亲近的都要补回来似的。
墨言感觉自己的腰虽然疼不到哪里去,但是累也是真的。
暖云霏雾,弱絮柔风。
醒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温度传来,下意识地碰了碰周遭,人没碰到,反而摸到了一个玉简,她顿时清醒了。
直接梦回当年她和他的第一次,一觉醒来人都没了,放下玉简,人就跑了,找都找不着的那种,唯一的差别是这一次没有让别人给她,而是直接放在她手边了。
墨言猛地坐起身来,直接打开了玉简,上面留书也挺简单的。
有急事,很快回来。
……
混沌外,紫霄宫。
鸿钧眼皮不知道怎么地跳个不停,不等人演算天机,紫霄宫的大门就一下子被踹开了。
“嘭”的一声,两道朱红色的大门不堪重负,直接从拍倒在地,气势汹汹,就冲这个架势,俨然就要把紫霄宫拆了。
有些东西,之前或许没工夫细想,但是事后这东西仔细琢磨琢磨就发现里面的问题。
墨言所言的查?
能怎么查?
当年天道并未把视线引到三族之上,他也并未多做些什么事情,故而能够查探的寥寥无几。
而墨言走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管那个时候,墨言到底有没有怀疑,但是终归能算作不知道的。
那接下来的答案就简单至极了。
除了鸿钧,还会有别人吗?!
要知道墨言在离开穹谷的时候,虽然时候来看有些突兀,但是总的来说墨言并没有什么异常,同平常一般无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起了疑心,那也是不确定的状态,否则墨言不可能那么平静。
墨言口中的查探,仔细想想,那分明就是鸿钧特地寻她告密!
假如那个时候他不曾找到墨言呢?
假如墨言真的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呢?
假如墨言听信了鸿钧那厮的话呢?
或者说,墨言是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话,以至于误会频起,那也是可能的,只是墨言当年不说他根本不知道。
如今他也没办法去问,关于鸿钧的事她分明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否则也就不需要隐去这一块了,关于这等事情她到底是谢鸿钧那家伙的,甚至于说不得当年有什么约定。
但是鸿钧?
背地里算计他,还算准了墨言不会告诉他,这么多年装得好像都跟没事人一样。
不就在数万年之前,鸿钧还特地试探了一下,明知故问,还拿着这事当引来威胁他,从而摆了他一道。
拳头硬了。
鸿钧走了过来,目光扫了眼那拍在地上的大门,不过却也没在乎。
两个童子急切的跑过来,还未张嘴说什么,就被鸿钧连看都没看,抬起手一挥,直接送出了紫霄宫。
“墨言醒了?”
罗睺掌心一握弑神枪直接显现,直接冲了过去,寒芒烈烈,诛仙四剑更是随着枪刃而走,直逼鸿钧眉心,俨然就是要从鸿钧的脖子里面传过去。
而鸿钧的反应力也自然不必多说,早在知道罗睺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准备好动手了,造化玉碟熠熠生光,直接意图和罗睺拉开距离。
不管怎么说是有一个主场优势,而且如今他与天道联系越发紧密,对于法则的掌控也越发熟练在心,如影随形。
只是罗睺也并不弱,到底是魔界之主,尤其是打起来还疯,以前就是不要命的主,如今鉴于他已经成圣,身为魔祖就更不必说了。
动作凛冽万分,弑神枪、诛仙四剑这都是顶级杀伐至宝,他又是主杀伐之道的神魔,天生便是掌握于心,混沌中法则动荡,混沌罡风驰骋纵横,整个紫霄宫在这种都不带着丝毫顾忌的情况下,直接打成了齑粉。
即便这东西本是天道所造,为天地所钟,在此刻也存不下半点。
就好像是当年倾尽西方灵脉的一击之下,任何东西好像都能够化为齑粉,把整个西方大地空荡似混沌,只是混沌与之相比无天无地。
极远之地的两个童子回过头去顿时心有余悸,不过还不等反应过来,身后余晖将至,即便只是余力,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关于两个童子的逃命,此刻没人在乎,动荡不停,法则变动,周遭的混沌罡风也变得狂躁万分,一起加剧着周遭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在洪荒苍生所敬仰之地,如今正打的轰轰烈烈。
动作凌厉,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
即便是都已经到混沌深处闭关的杨眉都被这动静惊到了。
自打三族的事情之后,他就心有所感,和鸿钧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奔着混沌深处去了,时至如今已然成圣,不想趁着洪荒初定,去掺和如今洪荒事,故而选择继续闭关。眼下被这两人惊扰,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不过他倒是也没动,转身直接外面竖了几层结节,隔绝了动静,罗睺是个疯批,他要是过去了,八成他也要被拖下水,就算是他和鸿钧曾经是盟友,他也没兴趣给他解围。
作为当事人对此显然不痛不痒,招式不停,法则碰撞,地水风雷、火光万钧、生机造化,杀伐死气,尽数搅在一起,声声比之雷霆更甚,让人感觉震耳欲聋,甚至于暴躁的混沌罡风都在里面被尽数剿灭。
虽然罗睺未曾说出过原委,但是鉴于早在多年以前,罗睺那丝毫不惧的样子,鸿钧也能够大致猜到事情的原委,眼下避开枪刃而后急退,心念一动道,“她告诉你是我说的?”
罗睺还是没说话,只是动作比之刚刚更加凌厉,也更狠了,眼瞧着罗睺这个动作,鸿钧顿时懂了。
也不再和罗睺纠缠,直接虚晃一步,在本事差不多相等的情况下,若是有一方想要跑,另一方如果不够强势,其实是抓不住的,而这个道理,罗睺可是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在三族之战的时候,罗睺更是算计极多,以一敌六。
眼下旧事重现,但动作的那人却不是罗睺了。
不过鸿钧这一次去寻人,却也不仅仅是因为罗睺,而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及其后续问题。
却不承想,在目的地,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穹谷之中。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简摆在那里,甚至于里面留下来的话都是相同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罗睺留下的,一个是墨言留下的。
很显然这就是故意的。
她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十天,等了又等,仍旧不见人回来,墨言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等不下去了。
关于有事这种东西——
真说是有事,招呼她一声,当面说不是更好?
如今给她留玉简俨然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背着她跑的。
真说是很快,在罗睺嘴里,数万年那也叫很快。
再看看那玉简,就越发感觉越发一言难尽,心情复杂至极。
又想了想前些日子晚上和罗睺说的话,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到底哪里有什么问题,会让他误会什么,后续好像也没有什么,也可能他真的是有什么要事。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她现在都不想去查探了。
爱因为什么,就因为什么吧。
不就是离家出走吗?谁还不会了?
哦不,谁还不能有点事了?
【作话】
其实罗睺的打算真的是很快回来,但是他以前真的干过这种事情,信任值为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