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玉闻言,低下了头。左修任竟然就这样死了?
她心里顿时不知甚么滋味,堵得慌。长久以来她不顾危险也要对这个案子追查到底,就是为了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如今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可她来没得及质问他,甚至连看他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他就这样去了。
良久,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宽慰自己。罢了,凶手已经抓拿归案,父亲的仇也算是报了,便这样罢。
符墨见她低着头不语,有些担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背。她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左堂主既已去了,那便这样吧。”
众人见她脸色不好,安慰了几句,劝她别想太多好好休养,都出去了。次日符墨头去了一趟盘洛城,将左修任纵火一事告知武林各门派他才是真正杀害盟主妻儿的凶手。他这一番话再次引起武林的轰动,众好汉义愤填膺,谩骂不绝,一直过了好久才逐渐平息下来。而此案子经江湖的口口相传,成了一段令人称绝的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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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符墨身子好了后,内力也恢复如常了。左修任案子过后,宁如玉与他一道去了父亲坟前拜祭。父亲生前最挂念的便是盟主一案,她跪在坟前,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一道了,心里希望他泉下有知能够安息,也算是圆了他生前的夙愿。接着她把父亲的骨灰移回了嘉业城,与娘亲安葬在一起。
看着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坟,身下跪着的是黄土,身边是将与她相伴一生的人,她心里一片平和,朦胧中意识到是这一刻她是真正融入了这个时代。过去种种,于她而言,终成了前尘往事。
前尘似梦,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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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又是一年春季。
宁如玉已经回了衙门的账房。
如今符大人是已经将自己处理事务的地方从签押房移到了账房。二人相对而坐,各自埋首做手上的事。有时也会因事而凑在一起探讨商议一番,温语融融,气氛静好。
这日,符墨忙完了手上的事,便来到她案前瞧她,或是随手帮她整理册子。看着她认真忙碌的侧脸,莹润粉白,一丝发丝调皮的随风在她脸上拂动,像根羽毛轻轻地刷在他心上。
他一个没忍住亲了上去,将她抵在案上亲得她气喘吁吁,埋首在她细白柔嫩的脖颈上流连半刻,便往下去了。一手熟稔地捻住那背后的带子轻轻一扯,另一手却是解了她海棠色的罗裳,露出丁香绣花抹胸。他眼一热,一手覆了上去轻拢慢捻,待她眼神迷离浑身软软地抵在墙上时,轻轻一来,便露出了如羊脂白玉的浑^圆,上面两点红樱娇艳,他顿时血脉喷张,迫不及待地含了上去。
过了许久,直到她忍不住轻咛出声哀求,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帮她整理好衣物,埋在她脖颈边,声音里仍散发着浓浓的意犹未尽,暗哑着道:“如玉,我们快些成亲吧,我都等不及了……”
自他伤好后,他就一直磨着她成亲,类似今日的场景不知有了多少回,可每次都被她含糊混了过去,始终得不到一个确定的答复。这可急坏了符大人,你说抱着这么一个可口的美娇妻,却不能吃,只能干看着日日上火,心里该有多郁闷啊!
想到这,他忍不住泄愤般要咬了她的脖颈一口,把身子往她身上蹭了蹭,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便是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他吧……”
二人紧紧贴着,宁如玉自然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动静,再听他这没羞没脸的话,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呸了他一声,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来。
符墨正忍着无处释放,被她这么一扭,腹下的热气蹭蹭的往上涨,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才好,咬牙抵住内心的燥热,沉声道,“再乱动可就不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了。”说完这话,顿时便感觉到她果真听话般不动也不敢动了,心里软了软,亲了一下她的唇,“真乖。”
“你快点,要是有人过来了……”宁如玉红着脸小声催促。
他露出个深深的笑,“没我的吩咐,谁敢进来?”低下头又看到因她微微挺起而放大在眼前的挺拔,又见她咬着下唇含羞带怯却又不敢动弹的模样,眼又热了,胸腔里豪气顿生,忍不住又覆了上去,嘿嘿一笑,“如今才午时,时辰还长,如玉你歇好了吗?歇好了咱们就继续吧……”
“你…啊轻点…嗯…”她低声惊呼,气呼呼的在他腰间拧了一个以示惩罚,“符墨,你怎么能不讲信用呢,说好了不动我了……”
“我甚么时候说了,”他无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要想我停下来也行,除非你现在亲口应承成亲的事,否则……”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地道,声音里透出一丝威胁。她正疑惑他要干什么,便感觉他搂在腰间的手慢慢地往下,朝她大腿而去。
“别,别……”她又惊又羞,忙去阻止。他另一手轻而易举的便擒住了她双手反手缚在她身后,斜斜一笑,右手灵巧地钻进了大腿内侧。
“别这样,符墨,”她忍住羞意低声哀求。但手下的动作置若罔闻,已覆了上去……她别过脸闭上眼胡乱的大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了,答应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下出来,替她理了理凌乱的下裙。可惜了,差点就能碰到了……他无比遗憾的想道。不过想到她已经羞到不行了,要是真惹急了倒霉的也是他。叹息一声,还是暂时放过她吧。
符墨讨好般将她放了下来,替她整理刚被他弄得有些乱的上裳,眼内却是毫不掩饰的满足的笑意。
她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打掉他作怪的手,轻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他这个趁火打劫的老狐狸!
他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被破坏,见她粉面生春,神色又娇又嗔的,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乐呵呵地沉声笑道,“反正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想到即将要与她喜结连理,他暗里一阵激动,抱起她转了几圈,吓得她双手一下子揽住他的脖子。他抵着她的额,声音里掩不住的欢喜,“如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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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符墨“逼婚”成功后,立即就拉着她回了去,跟符捕头及符夫人道了要与她成亲之事,那急促的模样生怕她要逃跑似的。
符捕头和符夫人初时一怔,回过神来,大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在他们眼里,早已默许了他们二人的事,前几日她还说要上丁捕快的门商量他俩的婚事,没想到他们今日倒先说了,自然乐不可支。符夫人当下褪下手上的玉镯子,放在宁如玉的手心,告诉她这是符家传给儿媳的。一旁的符墨还催促着她赶快戴上,羞的宁如玉满脸通红,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
过了两日,符捕头与符夫人将丁捕快及丁婶从嘉业城请了过来,两家一起商量起他俩的婚事来,定了日子,是在下个月初六。
自定好日子后,符墨就开始为了接下来的婚事奔忙。他派人将住宅重新修葺了一番,房里的床具橱柜梳妆台桌一应全然换了新的,婚事上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亲自经手,事无巨细,都是他亲自下的命令。便是那粘墙的大红喜字帖纸,都是他货比三家才定下来的,更别说是为新娘子准备的妆缎头面,木梳明镜了,若不是她阻止,他怕是要把整个铺子都包下来!
他每日为了婚事奔忙,相反她这边,丁婶全包揽了,几乎甚么也不用她动手。婚事的嫁妆彩礼之类的,她也不懂,看着他忙得那么辛苦,心里有些内疚,一日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道:“不必如此隆重,照寻常百姓那样就行了,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他立马反对,板起脸道:“婚事只有一次,怎能如此轻率,那样太委屈你了。”
“但……”她刚想开口,他出言打断她,深情的看着她,正色道:“如玉,我此生最庆幸的事便是遇到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安心等着嫁给我就好了。成亲那日,我定要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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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初五。根据裕华城这边的习俗,新人在成亲前五日是不能见面的。五日前二人在衙门账房里一阵纠缠后,符墨搂着她坐在凳子上留恋不舍的埋首在她发间,暗哑的道,“还有五日才能成亲,接下来我们不能见面……如玉,怎么办?”
她好笑的拍了他一下,“五日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他幽深的眼里盛满了委屈,“可我一日都不想离开你,如玉……”恨不得拉着她不愿放开。
“……”她无言,低声开解了他许久,才终于让他勉强释怀,放了她家去。
初五晚上,丁婶早早将她赶去睡了。到了凌晨三更,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就被人叫了起来,道是已经准备好了水。在铺满鲜红花瓣的浴桶里洗过后,她的睡意终于被赶走了,配合的穿上大红喜服,坐在梳妆台前,立即便有人上前为她梳头,绞脸,画上喜庆庄丽的妆容。
忙碌了一番,天色很快就亮了。丁婶来到她房里,细细打量她,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拉着她的手叮嘱新娘子等下要注意的事,语重心长的道要她日后要好好服侍公婆,相夫教子……说着说着二人的眼圈都红了,她心里也十分的不舍。
时辰到了后,迎亲的人来了,鞭炮声响起,吹咯打鼓声不绝于耳。到了符府,宁如玉被人搀扶着进去,在众人热闹的喧哗声中进了门,拜过天地,敬了茶。因她是披着红盖头的,只能在嘈杂喧闹中费劲地听着喜娘的指引,迷迷糊糊地完成了繁琐的礼仪,忙得她昏头转向,幸得符墨一直在旁低声的提醒,这才没闹出笑话。在喜娘的一声“送新娘子入新房”中,众人欢呼不停,将她迎进了新房。
坐了一会,符墨被人拥着进了来,一同坐在喜床上。喜娘唱了贺词后,与几个孩童一起往他们身上撒着金钱干果,接着便要新郎官挑盖头。
符墨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系着红绸缎的如意秤,立在她面前,心里“砰砰”直跳,手心微微渗出了汗,竟有些紧张。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乖巧的坐在他面前的宁如玉,想象着她为他穿上喜服的模样,心里登时便软了。
今日,他终于…娶到她了。
第114章 大结局(终)
婚前不能相见的五日, 是他过得最难捱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了。心里一直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再快些。如今转眼便是成亲的日子,她就坐在他的眼前,等着他掀盖头, 他竟有些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握住如意秤的一头, 轻轻一挑,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瞬间忘了呼吸, 呆呆的看着她。
直到身边的杜润祺偷偷推了他一把, 他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微红。
喜娘笑得见齿不见眼, 端了半熟的饺子让她吃了, 问了话,接着又让她张开口, 递了花生让她咬住一半,另一半却是要新郎去咬。
符墨俯下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咬住了花生, 却是趁机偷袭了她唇上的芳甜, 这才心满意足的咬掉另一半。
行完了礼, 喜娘将看热闹的众人赶了出去。很快房里就只剩了他们二人。符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半分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像是带了火般炙热, 看得宁如玉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了上去,平日的镇定自若也不知丢到哪去了,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如玉,你今日真美……”他低声喃喃的道,登时腹中一股热气上升。强忍着暗暗压了下去,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了,微微移开目。知晓她今日累,让她先吃些东西填肚子,叮嘱了一番这才出去。
今日宴席上的人,一半是衙门的,一半是江湖人。江湖人都是爽朗豪迈的性子,一酒下肚,那性子就放开了来,直拉着符墨不肯放,只管往他杯里倒酒。眼看时辰越晚了,他心里那个叫苦,一心只挂念着新房里的宁如玉,哪里有什么心思喝酒,但又推辞不掉,只能暗暗焦急。幸得杜润祺机灵,揽了过去,这才让他得以脱身。
好不容易脱了身回到房前,他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推门进去。环视一圈,只见他心心念的小人儿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上上梳着乌发,不禁一阵血液翻涌上升,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弯腰抱住她,在她发间狠狠一嗅,顿时感觉全身的疲倦都去了。
宁如玉被吓了一跳,从镜子里看到是他,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呢,差点吓到我了!”
他呵呵一笑,从她指间接过桃木梳,低声道:“是我的错,这就给娘子赔罪。”说着一手握着桃木梳帮她梳着乌发。她的发丝又黑又柔顺,从他的指间流逝,他暗暗惊叹,仿佛上了瘾般,有些爱不惜手。
静静地让他梳了会,她轻拍他的手,“好了,不用再梳了。”说罢便要起身。没想到刚转过身,便被他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霎时间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跌到了床上,而他在上方俯视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柔情,又多了一丝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缱眷和炙热,仿佛将她全身都看透了。
她结结巴巴的道:“你……”话音未落,他便压了下去,噙住她的红艳娇嫩的唇瓣轻轻地吞咬,口中不禁发出一丝满足的低吼。他想亲她已经好久了,在外面敬酒时脑海里一直想着的都是她,想得他的心都疼了。再迟一秒他怕要忍得身体爆炸。
缠绵了许久,感到怀中的人呼吸不过来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他双手撑在她两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移到她因呼吸不畅而波涛起伏的浑圆上,眼眸一暗,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如玉,我终于娶到你了……真好……”他喃喃低语,颤抖着解开她前面的盘扣,将上裳往左右拨,露出了壤着金丝描凤的嫣红色抹胸,映得肌肤如雪,险些将他的理智拍飞。
他咽了咽口水,覆了上去,将那雪^峰揉搓得越发挺立,这才俯身上去,双手所到之处,在她身上点起炙热之火,唤醒她所有的触觉。她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环住他,闭眼咬着牙忍耐一阵阵的火热。
澄黄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火苗或是轻轻地摇晃,或是静立不动。不知是何处来的风,垂下的床帐如丝带般拂动,纱帐上似有甚么影影绰绰摇动,唤起一室春意。
…………
次日。
待宁如玉醒来时,睁开眼,发现窗外的晨光透过帐子照了进来,一室敞亮。她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痛袭来,身体□□下还隐隐传来微痛,提醒着她昨晚的靡乱,不禁有些埋怨地看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始作俑者。平时里他虽也是一副饿狼恨吃的模样,但动作间总不失温柔,一旦她有不适,也总会及时停下来安抚。可昨晚……想到这她的脸红了红,偏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正闭着眼沉睡,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此刻他坚毅的侧脸看起来颇有几分清隽俊逸,与昨晚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