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爱小白莲(女尊)——镜与【完结+番外】
时间:2022-11-18 18:42:26

  “咱们公子们是卖笑, 俗话说一笑值千金,江主君这话,倒也不算有错。”那小厮不卑不亢的回道。
  “噗……”温折玉以扇遮面, 差点笑出声来。
  “这钱是谁欠的,你找谁去。”江摇自从坐上冀北王府的主君之位,一向被外面的人奉承惯了, 唯有这汀溪阁要账的小厮,表面上恭恭敬敬的, 说起话来却丝毫不留情面。经常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江摇一甩衣袖,脸耷拉了下来,冀北王因为公事离府有大半年了, 恰巧这失踪了许久的继女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镇日里遛鸡逗狗, 流连花楼的, 四处疯玩,花钱如流水一般, 还惹来了不少讨债的人。
  她倒是享受到了, 却没想过, 这偌大的王府以后本都会是他阮儿的。如今她温折玉花的, 根本就是他阮儿的钱。
  江摇的本家不算是多么富贵的人家,所以对于钱财来说看的极重。一想到这么多的钱都让温折玉眼也不眨的扔了出去,心疼的大晚上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觉。
  偏以前冀北王在的时候,他装的大度惯了,都是先紧着温折玉用,背后里再哭诉的,现在冀北王不在,他便是哭诉也没地方哭去。
  也不知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温折玉一回来,花钱更加的大手大脚,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再加上这个要账的与其他几家不同,说话不仅不够谄媚,还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一时冲动之下,就甩了脸。
  殊不知,这汀溪阁可不是普通的花楼,其背后,其实是皇室的人在暗地里支持着。这要账的小厮实际上是汀溪阁的管事,亦是那背后之人的心腹。
  因此并不惧怕这在女帝面前没什么话语权的冀北王府。
  果然那小厮一听这话,脸色也跟着变了,挺直了腰身,不高兴的看着江摇:“江主君这是何意?汀溪阁乃是小本生意,这诺大的冀北王府,莫非是要赖账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主君说话。这可是冀北王府,不是你常去的那些小门小户。”江摇还没说话,自然有他身旁的人气愤的瞪起了眼睛,严厉的看着这说道。
  “主君大人不必以势压人,奴是遵郡王殿下的嘱咐来府上要账的,您不给,这事说不过去。除非说,郡王殿下跟贵府已经脱离了关系,那奴自然是去寻郡王殿下本人去。”
  她话还未说完,江摇已经吓得白了脸:“胡说八道什么?郡王自然是冀北王府的人。”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传了出去,他在这京都的名声也就完了。
  “既如此……”
  “既如此,就有劳江主君了。”温折玉一派风流的摇着折扇,施施然走了上来。
  “玉姐儿……”江摇心里想你还有脸回来,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作贤惠的模样:“你回来了?”
  回来几个月了都不着家,偏偏人家讨债她回来了,正好,这事就交给她自己应付。
  “嗯。”温折玉目光凉凉的瞥他一眼,就听江摇上前一步,为难的向她开口:“玉姐儿……你看,如今妻主她不在王府,这王府虽然交给我管,可五千两,未免也太多了些。我恐怕做不得主……”
  “江主君不必为难,这帐不必从王府出,就从我爹爹的陪嫁里出就好。”
  陪嫁?!
  江摇愣住了。
  温折玉的爹爹肖缙当初嫁进王府的时候,确实陪嫁十分丰厚,只是……只是后来他接收以后,早已全数没入了他的私库,这么多年了,进进出出的,早就与他的混在了一起,哪里还分的清谁是谁的。
  江摇没防备她会突然提起这茬来,紧张的语调都变了,“玉姐儿说的哪里的话,怎么动哥哥的陪嫁,岂不是让人笑话。算了,虽然妻主不在,但这钱既是你花的,我们也不能不给。来人呐,去把我的私库里的钱先拿出来,给玉姐儿把这钱先垫上。”
  温折玉闻言无声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摇着扇子迈着温吞的步子,又慢慢的走了。
  江摇原以为他说开自个儿的私库给她将钱垫上,温折玉怎么着也该表示一下感谢才是,没想到对方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说。
  不由的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小混球……
  还是当初病成小傻子的时候最是可爱,病好以后便碍眼了许多,而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竟是养成了一副混不吝的,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别说他不待见,就连冀北王都懒得管她了。
  可惜……这草包空占了王府嫡长女的名头,否则这世女之位,早就是他阮儿的了。
  江摇回到房间之后,越想越气,最后发泄似的在房间里乱砸一通,这才稍微缓过气来。
  五千两……
  他都快心疼死了。
  “给我看好郡王,在冀北王回来之前,不准她踏出王府。”等妻主回来,看他不好好的给她告上一状。
  第二日,等温折玉日上三竿起了床,懒洋洋的就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被告知了江摇的指令。
  温折玉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只动了动手指头,就将看门的小厮按倒在了地上。
  开玩笑,她今日可是有要事去做……她的阿策,还在汀溪阁等着她呢。
  等她欢欢喜喜的到了汀溪阁后,却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阿策正在接待贵客,没有办法见她,温折玉当时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天灵盖,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
  他竟真的去接客去了。
  “在哪个房间?”温折玉言辞俱厉的拉着老鸨的衣领,厉声喝道。
  “这……那贵客身份极重,小的不能说。”老鸨吓坏了,缩成了一个鹌鹑,唯唯诺诺的道。
  “身份极重?比我还要贵重?”
  那老鸨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温折玉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看来确实是个来历比她还要大的人,她是郡王的身份,那么能让老鸨那么害怕的,也就只有……
  女帝的那几个女儿了……
  若说好色到能来花楼寻欢的人,那么只怕非当今太女殿下莫属。
  太女……
  温折玉顿时松了手,眸光闪了几闪,不耐烦的道:“既如此,那便算了,给我找几个听话的小美人来。”
  听话,意味着知道分寸,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他们都懂。
  温折玉守着几个乖巧的小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她也不说话,只是快速的,仰头如同喝水似的喝着闷酒,很快的便醉的差不多了。
  紧接着,温折玉以出恭为名,离开了房间摇摇晃晃的撞开了汀溪阁天子阶最好的一个待客的房间。
  温折玉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间中央抱着太女,露着一抹纤纤细腰的阿策。
  “你们在做什么?”温折玉脑袋充血,顿时就要炸了。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二章 
  阿策一回头, 看见是温折玉,脸色瞬间微变:“快关门。”
  温折玉反腿一脚将门快速勾上,这才看清楚房间内具体的情形, 阿策抱着的是太女的肩膀, 正在费力的不知要拖到哪里。
  而太女则躺在地上, 眼睛闭的紧紧的,看着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温折玉顿时吓到破声。
  “你可知她是谁?!”
  “你可知她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
  温折玉急了, 第一时间就是检查这人的呼吸。不用说也知道对方这副模样是谁下的手。
  这小白莲也太大胆了……
  温折玉就怕他出手狠辣, 不知轻重把人给弄死了。
  当今女帝虽然昏聩无能, 可要是真莫名死了一个太女,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被她追查到底的。
  届时, 阿策可就危险了。
  阿策一见她急成这样,就知道她是误会了:“放心,没死, 只是晕了……”
  “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太女你也敢动。她有没有碰你?”温折玉勉强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到阿策的裸露的腰线上,脸色又紧跟着沉了下来。
  “没……我若不允,谁又能碰的到我。”阿策早已嫌弃的松开了太女的胳膊, 抱怨的揉了揉手腕:“她怎的这般重, 抱都抱不动, 玉姐姐帮我……”
  地上这人明显就是养尊处优多年,体型比一般人要大上不少, 实打实的沉。
  温折玉脸色仍旧不好:“你要把人弄到哪里去?那么多人看到她进了你的房间……”
  “先弄床上, 就说她喝醉了。我没打她, 下了点蒙汗药而已。”
  温折玉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今人晕都晕了,说再多也是无用,只能先按阿策说的办了。
  温折玉身为女子,力气自然要比阿策大的多,很快就将人抱着扔上了床,阿策跟在她的身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间启唇轻轻笑了一声。
  “你还笑?”温折玉本来气就没消,听到这笑声火气烧的更旺了。
  “明知道她是太女,你怎么还敢闯进来,就不怕她怪罪吗?”阿策妩媚的狐狸眼眯成了一弯笑弧。
  “我怕什么?反正整个京都都知道我温折玉是个不成器的,她一个堂堂太女传出去跟我抢男人,也要看她敢不敢。”温折玉将人弄到床上,气息一点也没乱,随意坐在床头审视着阿策。
  “过来……”
  阿策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自在的向前走了两步,错开她的视线,不愿与人对视。
  温折玉道:“做什么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垂在腰间。发丝从额角两侧牵了很大的一束用金色的缎带缠着绑成细辫垂在脑后。穿的是一套小倌里跳舞时穿的衣服,轻纱宽袖,露出一小截细腰不说,那手腕稍稍一抬,细纱就滑到了肩头,看起来魅惑极了。
  温折玉见过清纯的小白莲,泼辣的鸩羽,唯独没见过这样的阿策。
  她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头冷冷的评价了一句:“丑。”
  “你……”阿策脸腾的烧红了,又羞又恼的瞪着她:“你……你分明就是喜欢穿成这样的……”
  “我哪里喜欢这……这样……”温折玉刚不服气的反驳,突然间灵光一闪,尾音变得心虚了起来。
  怪道她觉得这一套熟悉莫名,当初初见风清时,可不就是让他一舞吸引了么……
  所以……
  阿策这一身是故意穿给她看的?她就说嘛,明明已经派人来跟他说好了自己会过来,怎么临时会去接待这劳什子的太女去了。还穿的这般的露骨。
  恐怕是这太女临时截了她的胡。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阿策之所以做这样的打扮,根源还是在于,温折玉在这京都的公子圈里,实在是太过出名了,几乎到处都能听到她的风流韵事。
  当初在海天一色,他命悬一线,温折玉曾抱着他许诺了许多,可苏醒之后,两个人却并没有说过太多的心里话。
  阿策拿不准温折玉对他,是真心的喜欢,还是在因为在那样的情景下,因为同情或者怜惜导致的一时冲动。
  他贪恋温折玉对他的好,不愿戳破,不敢提,亦不敢问。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追来了京都,却得知了她皇亲贵胄的身份。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最让阿策难以接受的,还是她的那些过往。
  在气愤的同时,还有深深地不安全感。
  她是那样的性子,真的会为自己停留吗?
  阿策本不想过多的打听关于温折玉的风流史,偏偏汀溪院的小倌们时不时的就会提起她。知道她喜爱歌舞,阿策鬼使神差的穿了这套舞裙。
  其实在穿好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他这样讨好的意味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想到待一会她过来,还不知要得意成什么样子,就想着赶紧将衣服换下来,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老鸨将太女一声招呼都没打的引了进来。
  温折玉看阿策面带薄愠,不太高兴的模样,好笑的将人拉到了面前,轻咳了一声:“咳……这身若是特意为了我,那自然是极美的。”
  阿策抬眸看她一眼,又快速的低了下去,没有说话,耳尖却悄悄的红了。
  温折玉心里暗自发笑,这小白莲自从重伤醒过来之后,性情明显与以往不同了。
  “阿策过来,我有话问你。”
  “嗯?”阿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歪了歪脑袋。
  温折玉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将人扯到了近前:“为什么刻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与当初截然相反的一面?”
  阿策微微一怔,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了,拇指无意识的掐住了掌心,紧紧的抿住了唇。
  “怕我喜欢的只是当初那个伪装出来的小白莲,而不是真实的你?是吗?”
  阿策没想到温折玉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指出来他心中所想,慌乱的后退了一步,但他的手还在温折玉的手心里锁着,抽了半天也没有抽出来。
  阿策祈求的看着她:“我没有……”
  “你怕什么?”
  温折玉最喜欢的就是此时的阿策,像只被猎人逼到角落里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紧张的看着她,通常这种情况下,阿策的思维能力会下降很多,脾气也会格外的柔软。
  说话间,温折玉已经站起了身子,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策,视线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阿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阿策有一种无处遁形的错觉,感觉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温折玉往前走一步,他便紧张的后退一步,直到后腰抵在了桌子上,逃无可逃,突然气呼呼的朝着温折玉举起了拳头。
  下一刻,桌案上的酒壶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阿策整个人被温折玉压着手腕,按到了桌案上。
  “呦!这腰够软。”温折玉调笑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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