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云琅编了个逼真故事后接触到她那悲悯的眼神后,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什么羞辱一般,他心头火起,手又捏紧了她的脖子收紧,“真是讨厌的眼神,我现在相信你们是母子俩了,真是如出一辙的傲慢啊,就好像我们是什么可怜玩意儿似的。”
“怎么?身为皇族,就高人一等,就是不知道脖子断了,你还能不能再露这样的脸。”
【她看出我在说谎了?真是敏锐呢的人呢,不过却不聪明,这时候对我低头才对,现在,她成功的惹怒我了……】
“你一定很痛吧?”白悠悠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收紧,她艰难地说道。
“是啊,很痛啊。”云琅没有反驳,还侧过身给她看自己从此以后彻底变得残缺的一面,漂亮的眉眼整个都舒展开,情意款款的桃花眼弯起,“本侯也想请您一起痛呢。”
“你,杀了我,计划就不会成功了。”只要程朔没死,她就是安全的。
“他在这个世界里,在乎的人只有我了。”白悠悠非常肯定地说。
虽然愤怒,但云琅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他慢慢松开手,白悠悠抓紧时间呼吸,轻咳着,也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只在乎你?”云琅嘴里念叨着这句话,觉得奇怪,这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太后应该说出的话。
“你别忘了,你虽然是他的母后,可现在在我们手上的还有皇后,你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是吗?”她沙哑着嗓子说出这两个字,脸色很平静,丝毫没有被动摇。
云琅看着她这样,居然觉得此刻在她身上有种超脱凡尘的美,感觉到自己的心弦似乎被拨动着,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更是心猿意马地把手往下滑去。
原本眼里的冰冷化成暧昧的水色,他单手解开了她脖子上的斜扣,做出一副要□□她的模样。
“你以为本侯在与你说笑吗?您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了,应当懂得,我现在要做什么吧?”他吐着桃色的话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
白悠悠抽了抽嘴角,不,就算是不经人事的女孩也知道你想干嘛!
他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就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一片深藏的白皙皮肤。
云琅携带着凉意的手指按抚在她的锁骨上,要是一般女人遭遇这样的场景,已经开始疯狂辱骂大叫了。
但是他却没听到,明明想看到她被以为自己会被羞辱而露出的滑稽表情,这样一如死水真是令人意兴阑珊啊。
他的手指,停留在小小精致的锁骨上就并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轻声说道,“真想亲眼看看陛下见到您失去贞洁,衣衫凌乱躺在这里的场景,还是说,在此之前您就会羞愤的自尽而死?”
“不论是哪种场面,都令下官十分期待。”他语气很轻柔。
白悠悠闻言不由侧目,你小子玩得还挺变态,她呵呵一笑,“有本事你就继续。”
他见她一脸淡定,居然有点不太确定起来,一个女人听到这种事情怎么会不害怕,他低头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抬起好看的桃花眼来盯着她狐疑地说,“你该不会……”
“其实就是为了故意激怒本侯对你动手吧?”
他松开后,捏住自己的下巴,十分自我认可地点点头,“也是,本侯怎么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就算从此身有不良,但凭借本侯这貌若潘安,风流倜傥的外表,也是迷倒无数少女不成问题的。”
“若是真的对您这种老女人做什么,更吃亏的貌似是本侯啊!”
“失策,失策。”
白悠悠:?
她坚信女主后宫准则,本来好整以暇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缓缓抬眸,一字一句,眼里全是小火苗,“你说谁,是老女人?”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云琅说这话到底是重拾自信,真的自恋还是为了故意惹怒她,如果是后者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悠悠与众不同的愤怒,眼眸里满是盎然。
只是说出的话不像个人,“本侯想,还是应该找别人来做这件事比较合适,本侯一定给您物色一个……”
“符合您身份地位皱巴巴的老男人来,怎么样?”
成功看到白悠悠愤怒的要喷出火的眼神,他勾出了笑,看来她果然是对我有意思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暗爽。
他似乎找到了诀窍,这下就到了他擅长的领域了,正要继续,他突然脸色一变的侧过头,一柄漆黑苦无从窗□□了进来,在他脸颊边上堪堪划过稳稳的钉在了他背后的门上。
云琅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自己脸,发现并没有受伤,表情才放松下来,看着破门而入出现在面前还穿着一身侍女服端着托盘的青濯,咬牙切齿说道,“青濯,如果我的脸受伤,你就准备受死吧。”
青濯没有搭理他,而是踏过门槛走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早餐。
云琅冷哼一声,脸色很不好看,“如果识相点,放下东西就走,我还没有玩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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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濯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有人命令我照顾她,你的计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看来他应该是在外面听到不少。
“这么护着她,真的是因为有人,还是因为……”云琅勾起轻蔑的笑容,意有所指道。
“你自己动了心。”
青濯神情不改,放下盘托,落下袖手,袖中滑落掏出了三柄没有任何光泽的暗器。
云琅忌惮着,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还是决定放弃,他勾着嘴角,冲着白悠悠说道,“友情提示你一下,这个侍女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你最讨厌这种人吧,这段时间……”
“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吗?”云琅似乎是想最后刺她一下。
一个在古代里生活的女人要是知道了自己身边的侍女是个男人,一定难以接受,但是白悠悠不仅早就知道了,一点都没受影响,青濯比他绅士有礼貌多了,白悠悠此刻只想对云琅说两个字:快滚!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云琅看到她的表情发现了异样,挑眉说道,“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该不会你们之前早就有了什么吧?”
这个家伙真是满脑子黄色废料,青濯也是一脸的不堪入耳,他将手上的三枚暗器打在了他的脚下,云琅后退三步,他今天就是满身不爽来恶心人的。
得到成果以后,大笑着出门而去。
青濯端起了一碗清粥,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喂完以后,眼眸认真的说道:“你别担心,他说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我知道。”毕竟女主离得并不远,他们就是套着项圈的一群大型犬而已。
吃完早饭后,青濯为她把领子扣上,他难得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悠悠挑眉,“你是说你是男人的事情吗?小青青?”
青濯停顿住,果然。
他恢复了原本清冷的嗓音,“我指的不止这一件事。”他终于扣上了所有的扣子,看着她纯洁无瑕的面孔,说出了猜想,“我指的是,从一开始。”
她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注意到了异样,才会突然把她身边的侍女都遣走,实际上是怕她们被他杀害,对吗,
他想这么问,可是当对上那双将一切都看透的黑亮眼眸后,似乎都不必在问了,答案早已在心中,面对如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从来没有惊讶过,这就已经很好的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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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悠悠在他白白嫩嫩不似作伪的脸上看了一眼,陷入了隐忧。
真是,长成这样的刺客,要是失手被抓真的不会变成某棠受吗?作为绿江作者的白悠悠陷入了沉思。
他们真应该磕头感谢自己不是个某棠作者才是,尤其是你!云,琅!你等着我开个小H文把你拖进去十八X吧!受死吧!白悠悠双手攥紧,心中怒火高涨,高压水枪都扑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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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人来搅屎棍了一番后,大概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天下午,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她被推搡着从外面塞进来。满脸涂着黑灰,衣服破了好几个长长的洞,看起来这段日子过得比她凄惨多了。
正是手被捆在身后的女主,真是有段日子没见了。
白悠悠沉默地看着女主发丝凌乱,她那张绝美脸上刻意涂上的黑灰,一进来就呜呜开始哭,“母后好吓人啊~儿臣一出去就被,就被……”她泣不成声。
“那个……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白悠悠走个过场充满了无语地问。
汐月先是一僵,脸上一红,扭扭捏捏,“没,没有啊……儿臣没有受苦。”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受苦,白悠悠心里想。
“总之,母后我们要自救!儿臣来帮您解开绳索。”她过来用牙齿咬开了她手上的绳结。
严谨的绑匪似乎忘记了她们还有牙齿这件事,而接触之下,女主的心声在白悠悠脑海响起,
【云琅那家伙,为了安抚他,刚刚又做了一次,身子还酸痛,也不知道母后会不会察觉出异样来。】
【明明,都到这种时候了,希望计划能够顺利吧,现在只剩下这个方法了。】
知道女主看不到,白悠悠脸上裂开了,再也合不上的那种,这句话的精髓就在那个又字上……
她侧过脸想看女主,又一言难尽的转回来。她仰头远目,不由想到了绿帽高叠的程朔,居然有一米米的同情,难怪女主这么着急慌忙的要走,这要是被发现了,以程朔的个性她想着前两个世界全都挂了的女主,突然觉得在她文里当女主还真是个高危职业。
“儿臣听到他们说程朔已经杀到这里了,大部分人手似乎都被派去阻拦,现在防卫正空,是咱们逃出去的大好时机!”
刚开柴门,白悠悠就拉住她说,“就算出了这扇门,外面危机四伏,咱们出去又能跑多远呢!”
“那母后的意思是。”
白悠悠不想按照他们的步调走,岿然不动说道,“在这里等候吧,我们应该相信朔儿有能力救出我们才是。”
“可是,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汐月咬着下唇说道。
白悠悠拍了拍身上的灰,“要走你走,哀家不走。”
汐月似乎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她神情焦急起来,她一边说,一边频频朝着窗外看去,似乎在接受某种指令。
“那,好吧,如果母后不走,那儿臣也不走。”
他们的计划被打乱了,可也迅速调整过来,很快就有黑衣死士把她们拉出去,与反叛势力彻底汇合,他们似乎聚集在了山顶,脸色都不好看。
她看到了云琅和青濯,还有个面相十分清秀,身穿满身儒气的男子,在他们旁边一行还有一百多的死士,有些身上带着伤痕,看起来是经过一番厮杀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煞,似乎是逼上梁山的绝境。
只是,当白悠悠看到离他们不远的悬崖。
在小说世界里面看到悬崖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不妙呢。
第92章 帝王掌中娇(十五)
时隔多日, 再见程朔,他正披着玄色甲胄骑在枣红色的丸肆上面,和在任何地方见到的都不一样, 他的脸包在了盔甲里, 丸肆也是。
此时的丸肆, 也看不出了往日是如何撒娇卖萌的,它正焦躁的单脚踏着,似乎随时做到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一人一马与身后的钢铁洪流, 猎猎飘扬的旗帜组成了杀气腾腾的场景。
他们把悬崖包围,被挟持的白悠悠和汐月脖子上架着刀, 军队分流让她们和云琅他们汇合, 在交错而过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云琅他们现在看起来并不好。
而白悠悠也是终于看到女主后宫团里素有智囊团之称的方艾。
他一身蓝色儒衫,此时正愁眉不展, 显然在白悠悠被绑期间他们已然有了一次针锋相对的较量, 而落到这步田地, 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按照他们的设想程朔至少应该身死在某次设计之中才是, 方艾面上十分不好看。
只能说, 无论多少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和实力的面前都是螳臂当车,尤其是当这股力量是如此的不屈不挠, 势不可挡的时候。
兵败如山倒, 也可能是失败和挫折,几乎要击垮了面前这个男人, 方艾脸色惨白, 本来想让白悠悠和汐月逃跑, 把他引走, 在苟延残喘些时日。如今只有走这最危险的道路了,他摆手让死士推出了白悠悠和汐月,让她们站在双方势力中间。
方艾强声,但书生的力道听起来就是软绵绵:“程朔,现在你最亲近的两个人。皇后和太后就在这里,这次距离的这么近你应当能够看清,是真的了吧?”
白悠悠看到遥远之处,背光高大仿若遮天蔽日的男人身影,距离虽远,可早已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沉声开口,“把她放了。”
是程朔,这些天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她现在一定狼狈极了。
云琅上前,先是看了白悠悠一眼,嘴角上扬,故意在边上接口说道,“她?陛下是指谁呢?”
程朔从马背下来,他一只手放在刀柄上,脸上没有一点调笑的意思,力若千钧的往前走了几步。
女主后宫团立刻神经紧绷起来,尤其是云琅,他瞳孔几乎缩成针尖,“程朔,你若是再不打招呼往前走一步,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就没活路了。”
程朔闻言停了下来。
他声音里带着一股彻彻底底的寒意,“如果你们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孤对你们紧追不舍的原因。”
“她是孤的逆鳞,你们若是敢碰她一丝一毫,今日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里没有焦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相反,只要把她放了,孤可以放你们平安离开这里。”
“哦?一个暴君的话足够相信吗?”云琅看他果然没有轻举妄动,笑着说道。
“君无戏言。”
云琅从嘴里发出一声类似不屑的笑声,随后高声喊道,“好啊!陛下想要人?可以,那就麻烦您令人退避三尺,自己亲自来吧,就是不知道您是否敢呢?”
程朔用实际形容来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握在刀柄上的手举起示意,那些肃穆无言的黑色军队,立刻就像潮水一般有序的退了下去。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孤身走来,没有丝毫胆怯。
“且慢!”云琅再次开口,轻挑的声音沉凝下来。
“先把你身上的甲胄,武器,全部扔了。”
程朔顿住,略带讽刺的说道:“云琅,看来你是被孤吓破狗胆了,孤一人,你也怕吗?”
他紧接着说,“不过你怕,孤可不会。”
云琅闻言脸上也很不好看,只是抚摸着空荡袖子,压着怒意没有说话。
白悠悠不得不庆幸现在拿着她的是青濯。
程朔解下腰上的佩刀扔在地上,在远处卸甲,落地后露出里面一身包裹着健硕修长身材的紧身黑衣,随后摘取头盔,露出硬朗坚毅,剑眉朗目的面孔。
可就算这样也远远不够,云琅还在试探他的底线,“臣还不甚放心呢,请陛下接着脱吧,我不说你不许停。”
白悠悠:……被电视剧荼毒的大脑一时之间觉得这句话有点诡异。
程朔顿了顿后,接着就开始宽衣解带,似乎是知道他的目的,脱去了上身衣物,黑衣褪去,动作不停,一层一层,干净利落的露出了小麦色的精壮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