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男配[快穿]——明年夏天【完结】
时间:2022-12-10 15:04:44


  赵郁闻言也有些无奈,便安慰槐舟,“你就放心吧, 再说日后之事谁又能说的清。”
  槐舟眨了眨眼, 觉得赵郁说的有道理便不打算与其争论了。
  “你也不必担心你娘, 我这本体还在你家院子里头呢, 只要有什么不对我随时都能回去的。”
  槐舟想表达自己移形换影的本事让赵郁羡慕羡慕,然而赵郁闻言却认真的对槐舟表达了感谢, 弄着槐舟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必谢我啊,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赵郁依然正经的对槐舟说:“便是顺手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天大的帮助了。”
  他这人一本正经起来让槐舟有点招架不住, 便嚷嚷着想吃糖葫芦来转移话题,赵郁哪有不应, 着手就给槐舟买了一串糖葫芦, 槐舟啃着糖葫芦与赵郁坐在前往嘉陵府的牛车上, 牛车慢慢吞吞的走在道上,不一会儿便行至永宁县城门口,槐舟紧张的握着签子屏住呼吸。
  等守门的士兵看过文籍示意牛车可以走后,牛车才又重新慢吞吞的往城外驶去,等彻底离开了后槐舟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过了。”
  槐舟不敢置信,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开心的看向赵郁,“你可真厉害,这都被你说中了。”
  赵郁笑了笑,“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如今能过难道不是好事?”
  槐舟当然点头直说这是大好事,这代表着赵郁院试及以后一系列活动她都可以参与了,这对她的任务相当有利。
  牛车一路晃晃悠悠行驶了大半个上午,终于在中午之前到了嘉陵府,槐舟第一次来省治嘉陵府,只觉得不愧是睦洲省会城市,那繁华之景绝不是小小的永宁县可以比的,也正因为地处南方沿海,商户云集经济十分发达,街上身着绫罗绸缎的夫人小姐比比皆是,那房子都比永宁县里的好看精致。
  槐舟看得目不转睛,赵郁由着她看,时不时还同她讲讲这街上的东西小店人群之类的常识,槐舟听得全神贯注,看向赵郁的眼睛充满崇拜。
  “你真厉害,知道的这么多。”
  对于一个被困在原地几百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槐树精而言,赵郁这样的博学多识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让她十足的羡慕赵郁的见多识广。
  赵郁闻言轻轻咳了咳,低声道:“我知道的东西并不算多,你若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多看看多走走,说不定知道的能比我还多。”
  赵郁这人说话向来好听,槐舟听了胸口顿时涌起一股豪气来,有一种想要说走就走的冲动,她也想看看这世上倒底有多大。
  赵郁听了槐舟的感叹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他说,“会有机会的。”
  槐舟就听进去了。
  等到了宋仲府上赵郁就被门口的小厮领进了门,他言语间多询问小厮师父近况,得到近来安好的消息后就放下了心。
  老师与师娘成婚几十载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他有幸被老师看中收入门下受其教导,心中十分感激,便也真心实意的关心爱戴他们。
  宋仲早知道赵郁今日拜访,还特地在府中等着他,俩师徒会面好一顿寒暄之后宋仲便道:
  “我知道你连中二元,不愧是吾弟子,但也切记要戒骄戒躁免得失了分寸,须知后头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宋仲对于弟子赵郁的成绩感到十分骄傲,他一向多看重赵郁,对于教导指点也从来不藏私,他这个弟子胸有沟壑性子沉稳,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日后必然能金榜题名,但这话他却从不会和赵郁说,便是担心少年人心态易移,怕他听多了夸赞而自满,古往今来伤仲永之事屡见不鲜,他不愿意赵郁变成这样。
  赵郁知道老师用心,而他也一直谨记恩师教诲,从不敢轻易显露少年情态。
  看着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弟子,宋仲一边是打心眼里的骄傲,一边又对他儿时的不幸感到怜惜,于是便越发看重赵郁,诸多事上多有看顾之情。
  师徒俩这厢正在谈话,槐舟大多时候对俩人的谈话不太感冒,听到他们开始谈论政事后槐舟便同赵郁打了声招呼,准备倒别处看看。
  慢慢的飘离书房往前院去,孙仲虽然时任嘉陵府知府,但府中诸多陈设都略显陈旧,看上去都是用了好些年的,可见孙仲此人也不大爱在外物注重心思。
  说起孙仲这人,早些年也是进士出身,若没有‘陈盛年一案’此刻说不定都进了文渊阁当宰辅了,只可惜孙仲为人过于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而这样的性格在如今党羽林立官官相护的朝中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即便昭明帝心里对孙仲有几分愧疚,但有章庭之和宦臣势力的压制,他还是被贬到了嘉陵府当个正四品知府。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在京中讨不得好,也乐的远离了那漩涡般的是非之地,安安分分的当个知府。
  看上去似乎就甘心这样了,直到他遇到赵郁,他从赵郁身上看到了某种特质,赵郁为人既有少年人的胆气,却也不缺少知世故的圆滑,看上去沉稳却并非胆小怯懦之辈,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颗同他一样为国为民的心。
  这样的人但凡有人助他一把,便是一飞冲天。
  生而便不是池中之物,而他有幸成为了他的伯乐,实乃幸事也。
  槐舟飘了一圈闻着味儿就飘到了厨房,厨房里如今热火朝天,指挥的是一个身着素色绸缎衣裙,头戴玉簪的年长女人,她指挥着厨房的人做哪些菜,嘴上还念叨着‘郁儿喜欢吃鱼汤,记得熬久一点’之类的话。
  槐舟一听便之大此人就是赵郁的师娘李云竺了,李云竺年轻时也是京中才女,后来对琼林宴上的宋仲一见钟情,便嫁给了宋仲,如今夫妻俩人安居嘉陵府日子过的平淡安乐。
  大约是这些年一直没有一儿半女的原因,李云竺就把满腔母爱全部给予了赵郁,赵郁一来最开心不是仅仅有宋仲,还有李云竺。
  槐舟飘了一圈发现这些菜她都没吃过,心里也开始心痒,要不是此刻她吃不了东西,那必然就偷吃了,想着让赵郁给他留一份尝尝味儿也好。
  呜呜呜,太可怜了她。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赵郁端着碗吃饭,一旁的李云竺热情的给赵郁夹菜,赵郁忙不停的感谢,弄得一旁的宋仲都有点儿吃味了。
  “赵郁赵郁赵郁……”
  槐舟看着这菜流口水,眼巴巴的瞧向赵郁,赵郁只觉得无奈,便眼神示意晚上给她偷渡,槐舟这才满意的笑了。
  夜里赵郁果然没有食言,给槐舟准备了几小份吃食,槐舟自然开心的吃了起来,直感叹他师父家的饭菜真的好吃极了,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来吃吃。
  赵郁坐在椅子上看书,等槐舟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帮她收拾残局给了门口的侍女,那侍女收过残羹剩饭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李云竺便知道赵郁晚饭没吃饱,还吃了宵夜的事,心里怪愧疚的,便准备第二天早上多准备些膳食,还有赵郁回家时也要多备些东西才行。
  然而第二日一早,赵郁刚起身便听到府中传来响动,不一会儿整个府里都忙碌起来,赵郁醒的早也跟着出去,就看到早已穿戴整齐的宋仲急急忙忙的准备出门,面上一脸愤怒,隐隐弥漫杀气。
  赵郁连忙抓住身旁路过的小厮询问原有,小厮面露苦楚道:“平南府叛军起义,大人如今正召集兵马准备支援呢,诶,这平南府离我们嘉陵府这么近,叛军若是打下了平南府,下一个要打的必然是我们嘉陵府啊。”
  他们这群小喽喽也担心这群杀千刀的叛军若是真的杀进嘉陵府,自己会不会成为当下亡魂。
  赵郁却一愣。
  叛军?
  如今天下虽然政治不明,但整体上还算海晏河清,这又哪里来的叛军?又是何人敢反呢?
  赵郁看向急忙准备出门的宋仲,心下也有些担心,“师父。”
  宋仲看到面容稚嫩的弟子,心下知道他的担忧,便安慰道:“不必担心你师父我,不过是一支小小的贼寇还敢支起叛军的名头,此次不光我嘉陵府会去支援,周围的州府也会及时去平反,只是你这些天要待在我这一段时间了,事情不平恐生它乱。”
  赵郁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若真是一支小小的贼寇又怎么敢说反就反,他们不怕朝廷驻扎在周围州府的几十万兵马吗。
  他总觉得事情并非师父说的那般简单,只可惜如今他知道的信息太少,怎么也无法捉住其中的关键讯息。
  作者有话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槐舟却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很是开心的和赵郁说:“我可以帮你去探听消息啊!”
  她成精以来最会的就是打听消息,这不就是她强项嘛!
  赵郁闻言犹疑了一阵,“你能离开嘉陵府?”
  槐舟眨了眨眼睛, “我都能进来为什么不能出去?”
  “看我的!”说罢飘忽着离开了。
  然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槐舟就垂头丧气的飘了回来,她双手握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柱子, “该死!为什么我出不去!?”
  赵郁心里大概知道为什么, 便同她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大概只能去我去过的地方。”
  平南府虽然离嘉陵府不远, 但赵郁并没有去过平南府, 理所当然的槐舟也无法去。
  槐舟也是长见识了, 原来赵郁是给她开视野,只有赵郁开的地图她才能走,赵郁没去过的地方她还是去不了。
  她有些无语, 又有些气馁,随后又很快振作起来,“没关系, 既然没办法离你太远那我就好好留在这保护你好了。”
  赵郁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眉间微蹙, 他总觉得还是不对劲, 想了想他便对槐舟道,“有劳你有空多替我看看嘉陵府外的情况, 有问题及时告诉我,我总担心事情不那么简单。”
  他其实担心平南府那边的叛军会不会转折倒嘉陵府来, 若是真如他所料那可太不妙了。
  槐舟自然答应,她飘到嘉陵府城墙之上, 靠着她那双高清视角的眼睛关注周围的一举一动。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依然如此, 但赵郁却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按道理讲他师父已经到了平南府,不管镇压叛军还是对于平南府如今情况,无论如何师父都应该传消息回来,然而如今都过了一天了,平南府那边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来,实在不寻常,而发现这不对劲的显然不止赵郁一人。
  李云竺面色微白的找到赵郁,说出了她的猜测,“恐怕平南府那边的事并非你师父讲的那么简单。”
  赵郁心下也微沉,但还是安慰师娘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师父只是来不及回信而已。”
  李云竺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说罢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她抬头对赵郁道:“这封信是从你师父书房里找到的,平南府之事或许和白莲教有关。”
  赵郁一惊。
  白莲教。
  在魏朝,任何与白莲教有关的人或事都会被朝廷镇压,对于朝廷来说白莲教这个号称起源于佛教净土宗,以杀人成佛为教义,极其擅长集结群众发动叛乱反抗朝廷的民间宗教组织就是一堆惹人心烦的鼠类。
  自魏朝成立以来,历史上大大小小的白莲教起义数不胜数,虽然这些起义大都无法动摇大魏统治的根基,但整日里被这些污糟东西耗费心神也实在讨厌,更何况白莲教擅长隐于群众,属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那一类,上头在拔除白莲教上付出众多,但显然还是无法彻底根除。
  而如今平南府的叛乱若和白莲教有关,那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魏朝没有哪一家王爷的封地在平南府,既然不是皇亲国戚造反,那事情也不算到了特别难搞的地步。
  怪不得李云竺虽然担心但还不算失了分寸,以朝廷对白莲教深恶痛绝的态度来看,过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派兵镇压起义。
  但赵郁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直到第三天,一个小兵夜叩城门急报,知府府中当夜灯火通明,赵郁也被请上了前厅,李云竺眼睛通红通红的。
  “郁儿,你师父恐怕凶多吉少了。”
  赵郁闻言心下一沉,但他面上却十分冷静,让原本心乱如麻的李云竺也稍微冷静了点。
  “师娘,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竺:“我与你师父都不曾想到平南府早已是白莲教的聚居地,平南知府乃是白莲教徒,如今整个平南府被白莲教把持,你师父前去支援那会儿不知道此事,被平南府知府坑骗进城内,如今被关押在牢狱中不知生死,这消息还是有人拼死传回来的。”
  赵郁握了握拳头,“此事朝廷可知。”
  李云竺点点头,随即又道:“消息还是今天派人传去,但八百里加急传到京城也要时间,我只担心等朝廷出手你师父他……”
  赵郁知道李云竺的意思,她担心等朝廷出手派兵恐为时已晚。
  赵郁双手握成拳,越是混乱他的思路越是清晰,在师父生死未卜的巨大压力下他近乎一瞬间想出了无数方案,他甚至想带人去救,随即下一秒就被他打落。
  平南虽然不如嘉陵人多,但面积却不比嘉陵小,他们如今出了一招请君入瓮困住了睦洲以南大部分兵马势力,而今之计唯有让睦洲以东的迁洲派军营救镇压才是上册,就算朝廷出手也会这么做,然而一府军政调动必须要有皇帝圣旨才能出兵,若私自调兵遣将就会予以谋反定罪,重则株连九族。
  而赵郁却在极快的时间内做下决定,现在,立即,马上派人去迁洲求援。
  不,不能派人,他得自己去。
  说动迁洲布政使出兵并非易事,这是株连九族的罪,常人恐怕难以说动。
  赵郁当机立断的带着一小队兵马夜奔迁洲,终于在天亮前到达了迁洲省治漳抚,敲响了迁洲布政使府的大门。
  迁洲布政使听闻赵郁来意,一边嘴上说着必会援救,一边又说没有朝廷旨意下达他也不敢轻易调动迁洲的兵马,俩人交流半晌依然还在打太极,私自调兵遣将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赵郁自然能理解迁洲布政使的顾虑。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人的顾虑学生明白,但朝廷降旨如今能做的必然也只能让迁洲派兵,昨天夜里嘉陵府已向京中八百里加急,如今算来朝廷恐怕已经知道南平事变,大人如今派军前往正好与京城圣旨一同到达睦洲。”
  他们谁都知道这是上上选择,早一日派兵早一日镇压,也能少一些百姓受苦,可官场并不是知道对就要做的,即便京中降旨让迁洲派兵,但若有心人存心参迁洲布政使私自调兵遣将,朝廷若怪罪下来倒霉的还是他。
  如今迁洲布政使的想法就是火没烧到他身上他何必去冒着个险,等圣旨下来再调兵也不迟,反正他自保就好了。
  赵郁拳头紧握,在此之前他并未真正接触过政治,便是天赋异禀也倒底年轻,很多东西并没有那么容易去做到。
  他想了想,又看向迁洲布政使,道:“嘉陵府知府乃是吾师宋仲,当年陈盛年一案已然留下诸多遗憾,大人难道已然要眼睁睁看着宋仲步陈盛年后尘吗。”
  迁洲布政使闻言一愣,他恍然忆起昭明十五年那场案子,陈盛年与宋仲都是昭明十三年进士,陈盛年更胜,是昭明十三年一甲状元出身,他身负才华满腔报国热血之志,而彼时正值东厂厂督瞿和光只手遮天之时,陈盛年在两年间收集了关于瞿和光在内一系奸党宦臣的一百三十多项罪责,于昭明十五年参了瞿和光,上书求陛下治罪东厂阉党。
  彼时正是瞿和光权势滔天之际,陛下多有倚重瞿和光,最终这件事被皇帝按下不发,然而陈盛年却在昭明十五年惨死于府中,家中一家老小满门皆灭,凶手未明,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东厂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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