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给女性兄弟抓男人玩!
这样的好兄弟,安秀表示,哥哥我可以!
这样的好兄弟,她愿意做一辈子!
第77章 樊梨花5
樊洪赶安秀出门的时候说的话有点多硬气, 后来寒江关遇险的时候他就有多后悔。
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正视过安秀在镇守寒江关上起的作用,在他看来, 她不过就是偶尔在他遇到一些小问题、小麻烦的时候指点一下, 稍微提出一些粗浅的建议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呀?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就算缺了她, 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他自觉他有着守关几十年的经验,还有樊威、樊武两个年富力强、精悍能干的儿子辅助,就算离了有些小聪明的女儿, 应该也是没有影响的。难不成他们寒江关,还缺不得一个樊梨花了?
然而事实证明,还确实缺不得。
就在安秀离开樊家的次年,唐国名将薛仁贵和十万唐国大军被西凉名将苏宝同围困锁阳城,其子薛丁山闻讯后,忙奉皇帝从京城带着几万大军前来相救。
薛丁山救援成功后, 回程路上,被寒江关所阻, 遂发兵攻之。樊洪不敌,无奈只下,只能靠着天险闭关防守,消极抵抗。但是只靠着关内的粮草, 顶多只能支撑半月。
薛丁山也算到了这一点, 因此这几日也不急着攻城, 只是以逸待劳,暂在城外作调整。只等城内人心惶惶, 粮乏水断之时, 自能不战而胜。
这下樊洪慌了, 怎么也想不出个破敌之法。
“梨花,这可如何是好?”樊洪习惯性地问身旁的人,话一出口却是意识到,女儿早被他赶出门了。
樊武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父亲,要不我们赶紧找一支精壮突围去白虎关,请梨花前来解围?”
樊威立马粗声反驳回去:“二弟,你忘了梨花出门之前说的话了?说什么‘以后寒江关遇险的时候,别找我出谋划策’?那时候父亲可是说了就算以身殉关,也绝不求她一个字的。现在我们要是去求她相助,那父亲还要不要面子了?”
樊武焦急地道:“面子面子,都到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了,还要什么面子!难不成为了面子,父亲还真要以身殉关?父亲,大哥,梨花确有急智,我们赶紧派人去请她前来帮忙吧!”
“梨花是重感情的人,上次说的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她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樊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武儿说得对,我这就派精兵突围去白虎关救助。事后……我再好好地跟梨花说说话,把以前的事都揭过不提吧。”他算是看清形势了,寒江关可以离了他樊洪,却离不得梨花。
于是,十日之后,就在寒江关即将陷入绝境之时,安秀和杨藩带着几百骑兵轻轻松松突破薛丁山大军重围,进了城。
薛丁山望着他们的背影,轻蔑地笑道:“不必追,让他们进城,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视眼前的城池为囊中之物。
城内,樊洪见到了久违的女儿和前准女婿,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忙询问克敌之法。
安秀自信满满地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父亲,我准备准备,这就出去与他们的主将单挑一场,灭其士气!杨藩,你趁这个时间布好我军阵法,在对方士气大挫之后,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杨藩豪爽地道:“好!”他们的配合再是默契不过了。
樊威皱眉:“梨花,你要去跟对方的主将单挑?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右领军卫大将军薛仁贵之子薛丁山,据说颇有乃父之风,骁勇善战、锐不可挡。你确定你能够打得过他?可别灭敌军士气不成,反堕了我方军威!”
安秀冷笑:“大哥,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的话,要不换你来上?”她当然知道那是薛丁山,她是特地赶回来会会他的。怕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原身樊梨花的对手,自是更不可能是她安秀的对手!
樊威立马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说我要跟薛丁山打。我才不像你这般自负。”
安秀轻哼一声:“你既是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废话。.52GGd.我既然敢放出与薛丁山单挑的话,就有必胜的把握。”
樊威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敢再出声。
樊洪把樊威拉到了一边,握着安秀的手,说话的语气极是诚恳亲切:“梨花,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之前的事都是为父的错,其实自你离家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有一日不在后悔。你此行小心,等你得胜归来,为父为你设宴,亲自向你赔罪,可好?”
安秀微微一笑:“父亲言重了。”话听听就算,当真就输了。反正自这之后樊洪不敢再干涉她、强令她,至于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才不在乎,目的达到就行。
两刻钟后,安秀手提一柄红樱枪,向薛丁山宣战。薛丁山应战。
城门开了一条缝,安秀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出了城,与骑着白马的薛丁山交战。
两人近了后,薛丁山才发现来者竟是一个女将,顿时朗声大笑,极是鄙夷:“寒江关这是无人了吗?竟派出女流之辈来充数,实在可笑!”神情极是讥诮。
安秀高举红樱枪,高声反驳:“可笑的是你!我西凉骁勇善战,不论男女老少!”废话不多说,直接动手,让事实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薛丁山很快就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一个不慎,头盔就被安秀给挑到了地上,头发顿时散了一半,看着极是狼狈。
安秀看清了薛丁山的面容,用极是轻佻的语气快活地说道:“哟,原是个白面小将,长得还挺俊的嘛。就是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不如就由我来好好教训你,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薛丁山恨恨地咬牙:“贱婢安敢辱我!方才是我没有防备,才中了你的暗招,接下来可没那么便宜了,看招!”
然而就算他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却仍是无可奈何地发现,他根本就不是眼前女将的对手。
安秀轻轻松松地就把薛丁山全盘压制,但她又不忙着把他打败,而是估摸着杨藩布阵的时间,慢悠悠地戏耍起他来。时不时地放一点水,在他以为有希望打胜这个回合时再无情地打灭他的希望,如此反复多次,就跟一只猫戏弄老鼠一样。
薛丁山那个恨啊。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更何况眼前人还只是一个他一惯看不起的女人?士可杀不可辱,她如此调戏他,戏耍他,实在可恶,该死!可他悲哀地发现,即便竭力反抗,仍是半点用都没有。
安秀则是一边戏耍着薛丁山,一边回想着原剧情中的这一段。
原剧情里,樊梨花对薛丁山一见钟情,故意装败引得薛丁山对她乘胜追击,直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时,才显示了真功夫把他生擒,给他留足了面子。
安秀觉得很不能理解。战场之上,更何况是对付薛丁山这样薄情寡义的渣渣,何苦这么贴心,给他留什么面子?
她才不要跟樊梨花一样。她,就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千军万马的瞩目之下,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她胜,就要胜得光明正大;她赢,就要赢得堂堂正正!藏着掩着干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实在可笑。
怎么,怕打败了男人,男人会有心结,不喜欢她啊?真是笑话,搞得好像输给了他,他就会喜欢她似的。他喜不喜欢的,她从来就没在意过!也就樊梨花才会脑子进了水,在战场上对敌方主将一见钟情,不惜一切也要嫁给他!
“樊梨花,你看好了!”安秀轻声道,“身为骊山老母的徒弟,想要什么男人,直接把他抢过来就行,搞什么有的没的!跟我学着点!”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樊梨花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切。
然后,骊山碧潭镜边的骊山老母就看到了让她十分欣慰的一幕,樊梨花则是一脸震惊。
只见安秀见敌方大军的士气已经被挫得不行了,估摸着杨藩也作好准备了,终于停止了戏耍薛丁山。她给了他一个痛快,把他手中的长.枪高高挑飞,再轻松接过,干脆利落地断为两截,插入地底。
再是变弓射伤了薛丁山骑着的白马,马无力跪倒,马上的人自然也重重摔了下来。
“啧啧,真是可怜!”安秀决定“怜香惜玉”一回,迅速甩出了套马索,在薛丁山落地之前把他套住了,甩到了自己的汗血马背上。
“你这个白面小将长得不错,现在是我的了!”安秀作极其嚣张状大笑,再重重地甩了听了这话气得不行破口大骂的薛丁山让他老实下来,趾高气扬地回了城。
骊山碧潭镜边的骊山老母忍不住鼓掌叫好:“不错,就该这样,这才是我的好徒儿!”
接下来就是杨藩的主场了。
敌军主将被擒,群龙无首,士气大落的情况下,寒江关大军却是士气大振,杨藩领军士如破竹,很快就把他们打得七零八乱。寒江关之危,就此解决!
安秀骑马直回总兵府,一进门就把被横放在马背上颠了一路颠得胃都快吐出来的薛丁山丢在了地上:“这是我的战利品,把他洗干净了,我过会来检查!”就哼着小曲去自己的院子更衣了。
杨藩见状,露出“闻弦而知雅意”的一笑,叫过心腹副将嘱咐了一大通。
于是,当晚的庆功宴结束后。
杨藩朝着安秀暧昧一笑:“梨花,你的战利品我已经让人处理好了,今夜花好月圆,你可以去好好享受了。”
“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安秀:“……”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也太“贴心”了啊,我的好兄弟!
第78章 樊梨花6
杨藩实在是太贴心了。他引领着安秀到了软禁薛丁山的房门前时, 还不知从哪儿搞来两壶酒递给她,朝着她别有深意地一笑。
安秀接过酒,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酒不是普通的酒吧?”就杨藩那表情, 只差把“我是坏人我就是在搞事”写在脸上了。
杨藩笑道:“当然不是普通的酒, 这可是暖情酒。有了它, 相信你今晚会过得更加愉快的!”
安秀:“……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好兄弟!”“好兄弟”三个字,说得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杨藩毫不知羞地应下安秀的“感谢”,说道:“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相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梨花你吗?我听闻你在阵前戏耍了他好一阵,还数次夸他长得不错, 把他擒回来的时候还说什么‘是我的人了’,显然是对他有那么几分意思的。”
“我不过是帮你做好了准备, 让你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不必言谢。”
安秀:“……呵呵。”
杨藩把薛丁山当成了一个物品般指指点点:“唐国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薛仁贵本领高强,没想到他儿子却是这么不济。不过薛丁山那家伙模样长得确实不错,就是脸太白了点,眉眼太过俊秀了点。但只要你喜欢,那收着玩玩也是挺好的。”
“等你啥时候玩够了,再拿他去跟唐国换东西,以他的身份, 应该能值些钱。”必须把俘虏身上的价值榨到极致, 这是他杨藩做人的原则。
安秀额角忍不住滴汗:“呃……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啦。”樊梨花馋薛丁山的身子, 她安秀可不馋。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 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杨藩拍了拍她的肩, 继续道:“你是担心樊伯父那边有意见吗?你尽管放心吧,经此一战,你的能力樊伯父都看在眼里,知道你是有大前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养个男宠罢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巧的是,樊洪这个时候正巧也经过这里,听到了杨藩的话后,也是满面笑容地对安秀道:“是啊,为父的乖女儿,只要你能帮我守住这寒江关,你想怎么做我都没有二话!”
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会让你的那两个哥哥有二话!”经此一战,他彻底想开了,思想都升华了。只要寒江关无事,什么都好说!
安秀:“……”爹啊,你真是我亲爹!
樊洪豪气地大手一挥:“不就是玩个俘虏吗?我女儿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人,玩个俘虏怎么了?既为我儿所擒,那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到了我儿手中就是个玩意儿,一切全由我儿定夺!”
“梨花,你尽管玩,只要你不是想嫁给他,那都不是个事儿!”
安秀无语了,怎么突然之间原本相当迂腐的父亲也变得这么前卫了啊。不过话说回来,原剧情中的樊梨花还真的想嫁给薛丁山来着呢。
安秀努力地解释道:“父亲,杨藩,我对薛丁山……真的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意思。”
樊洪和杨藩却是说着“女孩子家总是有些矜持”的话,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把她往房门前推了推,然后向她挥手道别,临走前还说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虚度了快去吧”。
安秀擦了擦额角的汗,推门走了进去,一睁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薛丁山,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事搞的,唉。
而半刻钟前。
薛丁山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几缕额发遮住了小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他回想着之前的遭遇,恨得几乎要吐血。
他被杨藩喂下了软骨散,强换上了西凉国的服饰,上头还熏了香,令他十分作呕。再从杨藩偶尔透露出的一两句话,是想让他今晚好好伺候那个辱他至极的西凉女将樊梨花,更觉是毕生未曾经历过的奇耻大辱,恨不得当场死了算了!
当然,死不死的只是说说而已,薛丁山自然是舍不得真死的。
他被扬藩派人送到这个房间等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略略冷静下来后,听到了房门外樊洪父女和杨藩的对话。
哼,他们以为这房子隔音极好,就能这么不防备地在房外把他当盘菜似的指指点点,不怕他听到吗?可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自小听力卓绝,就算隔音这么好、他被绑在椅上离房门有相当一段距离,他只要竖起耳朵,也能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头直冒火,但是他很快就强迫自己把火压了下去,不停地深呼吸无数次,不停地盘算着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