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也别恼,你后面那几场打得漂亮,位列此次仙盟大会第三呢,那个殷不弃也只是运气好,天生了个全灵根,可这山鸡到死也是山鸡,是永远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到时候咱们少爷都渡劫飞升了,他只能眼巴巴在地上看着。”
这就是殷辞与随从们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用两句歌词概括,大概是——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崇拜你主宰,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是,等我再修炼个几年,绝对打得他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地求饶。”殷辞被随从们顺了毛,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
旁边的草丛里却突然窜出来一只黑球。
“哎呀妈呀!介介介……介四个什么玩意儿啊?”
只见那小黑球一爪握一根树枝,两只后短腿稳稳地站在地上,利落地旋转了两圈,开始舞起了“剑”,舞得一丝不苟,舞得非常认真。
殷辞:“……”
随从们:“……”
煤球:“嗷呜!嗷呜!”嘿哈!看我!我在求偶!
殷辞看了两眼,没了兴趣,抬脚准备绕过煤球离开。
却不料煤球一个窜步,顺着殷辞的裤腿爬上他的肩头。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忽然咧开嘴,邪恶的笑了。它伸出短短的爪子,挑起殷辞的下巴,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它在这草丛堆里埋伏老久了,所有路人当中,这个人长得最好看,它最喜欢他。
随从们赶紧拍马屁道:“少爷,这年头,连一只兽都被你的容貌所征服了。”
“那可不,我们少爷从小就得人喜欢。”
殷辞皱眉,正想一掌把它拍下去。
煤球却猛地张大嘴巴,亲了上去。
殷辞:“!!!”(ノꐦ ⊙曲ఠ)ノ彡
随从们:“……”(ノ ○ Д ○)ノ
煤球吸力大得出奇,殷辞差点窒息,气得抖个不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嘴上拔下来。
他一把甩开那坨黑东西,仿佛被泼了一脸狗屎,立刻嫌恶地皱起眉头,不停地用袖子擦嘴,厉声道:“呸呸呸!放肆!哪里来的狗东西!无耻之徒!”
“就是,连我们少爷的便宜都敢占,怕是活腻歪了!”
“介介……介个好像四我们少爷的初吻……”
第34章 念念,我的身子不干净了
“你胡说什么!笑话,难道我看上去很缺女人吗?”殷辞转过头,怒瞪着他。虽然他虚岁十八,可跟他玩得好的几个小公子在他这个年龄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还笑他是“处男”。真荒唐,他殷辞从来不缺想要勾搭他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虽然女人身上香香的,软软的,可每次靠近他的时候,他总会莫名觉得恶心。
那结巴小心翼翼地上上下下将年轻气盛器宇轩昂的殷少爷打量了一番,咽了咽口水,谨慎道:“缺男男男……男人也能找的,只只,只要有缘……”
缺、缺男人?!
殷辞气得脸色煞白,怒道:“把他给我丢下清谷峰!”
“骚爷……饶命啊!我嗦错话了,再也不敢了!”好了,这下结巴都治好了。
殷辞掌间灵力聚集,对着他的腹部重重一击,击飞老远。
他长得很像缺男人的样子吗?
要缺也是男人缺他——啊呸呸呸呸!
男人缺他也不对!他才不是断袖,爹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他只是还没到血气方刚的时候,等再长几岁,一定就会喜欢女人的。
周围的随从见自家少爷脸色十分不好,全都小心翼翼地,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他不快。
殷辞没吭声,垂着墨黑纤长的睫毛,看着自己手掌出了会儿神,然后才簌簌抬起眼帘,面色更阴冷了些:“走吧。”
“是,少爷。”
刚走几步,他忽然觉得腿上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一低头,只见那黑不拉几的小兽正死死抱住他的腿,开心地蹭起来。
殷辞弯腰想把它从裤腿上揪下来,却不料它扒得紧,竟是扯不开。
“都是死了吗?不知道把它弄下来。”
随从们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伸手去扒小兽。
“撕拉!”
煤球锋利的爪子将殷辞的裤子从大腿根部划破,扒下一大块布料,下体一览无遗——白色的小内内将浑圆挺翘的嫩|臀勾显的淋漓尽致。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感觉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响动,随从们更是吓得深吸一口气。
殷辞一怔,随即大怒,抽出佩剑,华光一闪,对着煤球挥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煤球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不轻,钻进草丛里不见踪影。
这配偶太凶了,要不得要不得!
“给我找!!!”
“是,少爷。”
“等一下,今晚的事……”
随从们纷纷回头,只见殷辞一只眼写着“要么闭嘴”,另一只眼里写着“要么死”。
选一个吧。
随从们吓得魂飞魄散,都快抖成老寒腿了,哆哆嗦嗦道:“自,自自自是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好了,又吓结巴了几个。
……
天光透亮,层层鱼肚白翻腾而起。
姜念念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只觉得头有些疼。
她昨晚睡得并不好,一晚上都在做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到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她刚走过去,女人却立即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齿,看架势是要生吃了她,她跌坐在地,面色惨白。
突然,如萤火般清冷绝艳的金光一闪,女人的胸口被金丝刺穿,血液飞溅,当场倒地。
姜念念呆愣在原地,被吓得连尖叫都忘了。
下一秒,一个面如冠玉、形貌昳丽的男人从天而降,自带华光,宛如神明。
虽然他背对着她,可姜念念就是觉得他一定是个大帅比。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大帅比回头看着她,语气有些病态:“念念。”
姜念念震惊:“崽崽?!”
他不答,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冷不丁说道:“把衣服脱了。”
“蛤?”
“给我|口。”
不是!不是恐怖片么?怎么突然朝着色|情片的方向发展了?!
然后,姜念念突然就被吓醒了。
再恐怖的恐怖片,也敌不过殷不弃的那三个字更让她觉得可怕。
姜念念努力睁开眼,往旁边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崽崽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为什么光着膀子啊!
她好像喝断片了,她不会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我不仅要喝酒,我还要酒后乱性!”
“小脸挺滑溜的,不愧是我养的。”
……
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涌入脑海,她不会真的一时冲动……
姜念念颤颤巍巍地小手缓缓掀起被子,往殷不弃那里看了一眼。
Giao!没穿内内!
姜念念,你个杀千刀的,你居然上了自己养的崽!你下贱!你臭不要脸!
【乌木大床上,赤裸的男人无力仰躺,长发凌乱地四散,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双眼被黑绸蒙住,贝齿将嫩红的下唇咬得泛白,扭动着的手腕被一根红绳缠住系在床头。那副俊美的样子,带着一种无声无息的勾人气息……】
姜念念:“打住!你这个系统怎么这么不正经?你哪里看得这些东西!”
【亲,你看羞羞话本子一脸涩涩的时候,就正经了?】
“你!”
“念念?”
原本沉睡的男人黑长的睫毛轻颤,撑起身子看向姜念念。他这一动,被子慢慢滑至腰间,露出劲瘦的腰肢,看得姜念念心里一颤一颤的:“咳,那个,不弃,昨晚,我们两个……”
殷不弃一愣,随即意识到姜念念误会了。他没穿衣服,只是因为念念吐在他身上了而已。
笑意渐深,狭长的眼角撩得越发俊朗,嘴角扬起,再抬头,却是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念念,我的身子不干净了……”
他说得可怜,好像昨晚受了天大的虐待。
姜念念震惊:“我们真的?!”
“昨晚念念很粗暴,不仅轻薄了我,对我上下其手,还对我做了更过分……”
姜念念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别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殷不弃看着她有些红还泛着水光的眼,很快,用眼皮遮起赤红的眸子,应了一声:“嗯。”
待姜念念放开手,他又问道:“念念可是觉得我这张脸十分丑陋?”
哎呦我的崽,你这要是丑,天底下就没有好看的人儿了!
“不丑,好看的很。”
殷不弃继续问道:“念念可是嫌弃我身体病弱?”
“怎么会?你咳嗽一声,我心疼还来不及。”
殷不弃点点头,又道:“念念,可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
“在我心里,你哪里都好。”
殷不弃这才笑了起来,暧昧地舔上姜念念的手心:“那念念是吃干抹尽不想负责了嘛?”
第35章 是心动啊
殷不弃毫无疑问是美的,但并非那种阳刚之美,而是美得生人勿近,凌厉中带着点淡淡的颓艳。
此刻血红的眸子盯着她,连唇角的笑意都勾人得恰到好处。
似乎,“蛊惑”这个词,是天生为他而造出来的。
姜念念看着殷不弃,陷入了沉默。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白菜也不得让外面的猪给拱了去。
把他丢给别人,她也不放心啊。
都养这么多年了,以后跟着自己也没什么,顶多就是身份从崽崽变成男朋友……呃……还是有罪恶感啊。
可这都把人睡了,不管怎么样都得负责的。
想到这里,姜念念郑重地拍上他的肩膀,一脸认真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殷不弃看着她,血红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念念……”
姜念念看他那眼神莫名就有些腿软,默默收回手,往后退了几寸。
谁知男人速度更快,一把将她扑倒在床,搂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三千发丝随之散开。
他望着她,在她本来就红肿的唇上亲了一口。
殷不弃道:“我不喜欢别人欠我的,尤其是占我便宜的,念念亲了我,我必须要亲回来。”
姜念念脸上一红,一颗心拼命地跳动,死死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视线再往下就会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想把人推开一点,结果那人搂得更用力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着急,就在那儿一下一下地厮磨亲吻着。
某处挨着她的大腿轻轻磨|蹭,温|度和尺|寸都极为骇人,姜念念心中一惊,拼命挣扎起来:“不弃……你冷静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
姜念念急出了泪,虽然她阅本无数,可真枪实战起来,她还是怂了。
殷不弃着迷地亲吻她地眼睛,舌头勾去她的眼泪,“可是我还想和念念做更过分的事呢……”
“啪!”门被用力打开,两人朝着门边看去。
只见煤球脏兮兮地立在门口,浑身是泥土和树叶,看着像是逃荒回来一般,昨晚一晚上都在被追杀,可把它累坏了。
煤球:“嗷呜!”我鬼混回来了!
姜念念趁着殷不弃走神之际,连忙用被子把他拢住,翻身下了床,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得老远。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洗几个橘子去。”姜念念说完,拔腿就跑,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殷不弃看她这般退却,红色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连勾起的嘴唇含着的笑意似乎都浅了些。
他眼皮低垂,遮住眼中的情绪。
还是太着急了吗?没关系,就算念念现在不喜欢我,以后也会喜欢上的,毕竟,念念的身边只能有他一个,念念,也只能是他的。
“嗷呜嗷呜!”我要配偶!
殷不弃心情正不爽,嘴角勾起冷笑,嘲讽道:“你自己没本事,怪谁?”
“嗷呜嗷呜!”你不也没吃到肉!
“你再说一遍。”淡淡的语气,却让人脊背发凉。
“嗷呜……”大佬,我错了。
“滚。”
“嗷呜。”好嘞。
夜色如水,姜念念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话本。
【“王爷,您把王妃吊在城墙上已经三天了。”
“哦?那她知道错了没?”
“王妃第二天就去世了,从她身上掉下来一块玉佩,是您找了十年的……”
王爷:“我他妈就说是她偷的。”
……
屋外,空气仿佛充斥着紧张,一名接生婆急匆匆冲出来问道:“保大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