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甜品大师——隐青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02 15:41:39

  期间华南烟同荀元白荀元贞都来过几趟苏府,唯有闻绪风她一直见不着。加之不许离府,她现在甚至不知闻绪风如今是否在京城。
  不过其他人也像是有默契一般,一概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连怜心都十分贴心地悄悄将玲珑玉骰收了起来,好像一切可以联想起闻绪风的物件都凭空消失在世间,连带着他这个人。
  新年到来时府上热热闹闹的,连带着老夫人也精神矍铄许多。
  苏眠月听着外头热闹的鞭炮声,不知自己这病一回错过了多少事。她从来没有离开父母过春节,可现在她竟然对苏府也有了归属感。安安静静陪老祖母坐在房里画花灯,身边是江氏嫂嫂还有苏晓宛等人,倒也难得心绪平静。
  终于在雪停冬阳出现的一日,她大病初愈的身子总算能出府走动。
  八珍馆果然如她所愿布置得甚是喜庆,门旁也贴上了红色的对联,正门的货架上放着显眼的礼盒,几枚精巧的石榴烧菓子摆在上头,来往的食客即便不买礼盒,也会想着买一两个烧菓子。
  今日天气好,来往的食客也多。
  苏眠月穿着一身浅色银线绒裙,外头裹着狐毛锦帛。虽生了一场大病瘦了些,可看起来还是精神许多。
  “掌柜的?”
  翠菱最先发现了苏眠月,兴奋地叫住了她。其他伙计甚至一些熟客见了她,也熟络地同她打着招呼。苏眠月笑了笑,一一轻声感谢。
  这些日子她离开太久,也好久没看账簿了,便寻了个安静的角落默默看着。
  那账簿她不在的这几个月不知为何连字迹都有些潦草,苏眠月好些字认不出,便想着找邹谓认真问清楚。岂料一抬头便见对方在低头发怔,像想到了什么痴痴笑着。
  “邹秀才。”
  叫了一声没反应,苏眠月皱了皱眉头又开口道:“邹谓?”
  听到呼唤邹谓才反应过来,而后收起脸上的笑问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苏眠月拿起账本圈出了几个字:“这几个字是什么?怎么这些日子账簿变得如此潦草。”
  邹谓看着那簿子上的颇为恣意的字迹,难免不好意思起来。来这儿第一日苏眠月就提醒过他账本要写得工整一些,自己这些时日的字迹,倒有点趁她不在故意懈怠的意味。
  “是我的过错。”
  苏眠月看着他一个个认真修正的模样,默默叹了一口气,又想许是新年期间人手不够的确忙碌,便也没多想。
  “苏掌柜。”
  她转身,竟看到了那日帮她的官爷。
  “周官爷?您今日怎得空来了。”苏眠月笑着,连忙让人给他们倒着热茶。
  那周官爷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对着两个在这当店小二的昔日兄弟们也热络地打着招呼。
  “今日凑巧来到此处,看见苏掌柜在店里还意外了些。这些时日不见,身子可好些?”
  苏眠月笑了笑:“好多了,所以就立马来了。”
  她坐下,给对方上了一盘石榴烧菓子,感激道:“多谢您介绍的两位伙计,有他们在,我们倒省了不少事。听说近来整条街来找事的人都变少了。”
  人都喜欢听奉承话,那官爷也不例外。听她此言变笑着慷慨地喝着手中的茶。
  “也不全然少了,一些小偷小摸的总是抓不完的。”
  二人热络地聊了几句,尔后对方低声同苏眠月说道:“苏掌柜近来可有听说关于御芳阁的传闻?”
  听到御芳阁的名字苏眠月莫名感觉有些不祥的预感。
  “没有,官爷可有话说?”
  那周官爷看了她一眼,见对方双眼坦荡,倒是不像有所隐瞒的模样:“听闻有人在传八珍馆同御芳阁要联名。这便罢了,也不算什么坏事。不过听说近来八珍馆频频同御芳阁出类似的吃食,并非巧合,而是因为……”
  “八珍馆的掌柜要同他们未来的当家主事结亲。”
  苏眠月皱了皱眉头,不可置信道:“离谱,我何时有过这种约定。”
  看到苏眠月一副立马否认的模样,那官爷便像是送了一口气一般,说道:“既如此,那些可都是谣言?”
  “当然是谣言,联名也不过是传言,我甚至不知御芳阁的未来当家主事是谁。”
  她愣了一下,开口道:“为何忽然会传我和其他人结亲,我和闻绪风亲事延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周官爷点了点头:“城中都猜此次延期同卫将军府和丞相府的延期一般,最后这婚事应是不了了之了,所以才会流传起你同其他人的婚事。”
  苏眠月心中颇有些苦闷,一边觉得自己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传言,另一边又烦躁同闻绪风之间的关系。
  此事果然还是声张出去了,一想到自己和苏家会成为城中其他人口中喝茶吃酒时的话柄,她心中难免苦闷。
  周官爷不放心还是叮嘱道:“总之近来苏掌柜还是小心些,流言蜚语无异于利刃,有时也可伤人。”
  苏眠月点点头,忽然眼神瞥向那官爷身后,见一人鬼鬼祟祟地,似乎在看些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对方盯着的,正是一客官的腰间。
  虽她也卖平价吃食,可来八珍馆的的多数客人还是出手阔绰的。若非她和这周官爷坐在靠内角落的位置没有被看见,恐怕那人也不敢觊觎客人的钱袋。
  她一看便知对方的意图,低声道:“周官爷,麻烦你帮我抓个人。”
  周官爷见她的眼神,便顺着向后看去,碰巧见到那人一把顺走了栏杆内一人的钱袋。
  “站住!!!”
  周官爷毕竟是练武术的,呵斥声严厉,立马起身,便一跃而上朝那人奔去。
  苏眠月愣了一下。
  她没有惊讶于对方矫健的身手,只觉得什么记忆像是被唤醒。
  这声音,同那夜她落水前所听到的其中一方分明是同一个人。
 
 
第85章 庇护
  这贼倒也倒霉, 光天化日之下铤而走险,又未看见里头的官爷,没几下就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被偷的客官正感谢着, 四周也有些看客拍手叫好, 一场不大的案子还没完全开始就已经了结。
  插曲很快便过去,热闹的街头又恢复往日常态。周官爷听着身旁百姓们的赞许颇有些高兴, 转身却看见苏眠月正用颇为复杂的表情在看着自己。
  “苏掌柜,怎么,可还丢了什么东西?”
  苏眠月只定定站着,心里已然百转千回不知想了多少。
  “没, 许是前些日子落下什么病根了,腿脚不知怎的时常如刀割般疼痛。”
  周官爷没多想, 颇为关心地扶着她坐下:“那可得注意。本就天寒刺骨的,过了水可不是小事, 只喝汤药是远不够了, 得空还需找找大夫外敷针灸。”
  苏眠月看着他, 轻声道:“官爷如何知我这病是落水而来的。”
  周官爷一愣,看着苏眠月一脸认真的神情,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府只对外说我不过风寒温病, 连八珍馆的几个伙计都不知我因何患疾。”她的双眼像是有难以躲避的洞察力,让人难以直视,也让周官爷语塞。
  苏眠月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答案。
  “那夜的另一群黑衣人, 其中一个是你吧。”
  周官爷这下更是直接愣在原地。
  她一开始也以为一切都是巧合, 包括介绍什么店小二。只是看着那两个在店中忙碌的身影,她怎么观察怎么都觉得蹊跷。
  那二人虽乍一看便是常干粗活的人, 可认真看他们的手, 却能看出一些位置奇怪的茧子。
  那茧子不像干活而得, 反倒像练习什么兵器留下的。八珍馆的小二虽对比起京城已算酬劳颇丰,可这二人哪怕是去镖局或者去其他地方所得所获轻轻松松便能更多,有什么理由如此安分留在八珍馆呢。
  倒像是受谁之命特地留下保护她似的。
  “是不是闻绪风。”
  还未等对方回答,看着他的表情苏眠月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是闻绪风派你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天遇到讹诈开始?”
  周官爷见苏眠月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便知自己再作何解释都于事无补。
  他苦笑了一下,默默点头:“苏掌柜果然聪慧过人,侯爷没看错。”
  她皱着眉头问道:“他为何让你过来,究竟发生何事?”
  想到闻绪风离开前对她的嘱托,又看着眼前人颇为坚定的眼神。几番斟酌下,他还是开了口:“侯爷吩咐我盯紧八珍馆,莫让有心人伤及八珍馆。特别是保护好你,别让你有任何三长两短。”
  “从何时起。”
  “冬至前几日。”
  冬至前,倒是她去侯府找闻绪风之前。
  她忽然失语,闻绪风这是早早便知自己的险境,已然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护卫。
  周官爷看着低声说道:“侯爷是担心你,丞相府一直以来便视苏府为眼中钉,你同侯爷更是有婚约在身。想必苏姑娘也曾听说,近来朝堂动荡,朝前明争暗斗东宫易主。黎经狗急跳墙,耐不住性子方才想着对你下手压制侯爷。”
  他说着说着,看着苏眠月逐渐深沉的表情,不知自己是否多言。
  苏眠月沉默不语,思绪万千,忽然想到了闻语鸢落水。
  她怎么会落水呢,明明坐马车回去的,是谁让她落水。
  闻绪风是从何时起开始恢复之前的冷脸,明明他们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怎又忽然间变得如此疏离。
  黎柔儿她也好久未见,照理说将军府设宴京城有头有脸的的人多少都去了,她连一个小小的乞巧宴都会出现,那么大的宴会她怎么会不去。
  她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隐情,而这么多事情里,闻绪风竟一件都没和自己坦白。
  “闻绪风现在人在哪?”
  周官爷沉默片刻,说道:“禹城。”
  “你的真实身份不是普通官吏吧。”
  周官爷一愣,看着苏眠月。
  她轻声道:“此地衙吏我大多都是见过的,没你这么身手矫健。”
  对方叹了口气,笑道:“在下佩服。”
  “他还交代了你什么。”
  周官爷摇摇头:“也便只有保姑娘左右。”
  苏眠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只护我左右,那周官爷又为何打探京城中我的传闻是真是假?”
  周官爷这下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幸好这个角落没什么人,否则他此生语塞次数最多的一日将让他丢尽脸面。
  苏眠月猜也能猜到,想必闻绪风还交代了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边要将自己同他的婚约延期,一边又担心其他人对自己有意上门提亲。倒是事事考虑周到,人虽不在,却想着方方面面绑着自己。
  还真是城府颇深。
  “传闻的确是假的,但你不必和他禀报了。”
  周官爷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可是…”
  “你的正职应该是做其他事情吧。”她喝了口手中已然凉了的茶水,轻声道:“这些职务之外的事情,不必如此面面俱到,只说其中一二便可,他不会将你如何。”
  “我也有事相求予你,这应该才是闻绪风所托吧。”
  他看着眼前人的神情,至少比他想象中平静,即便已知隐情也不像是会和侯爷决裂的模样,因而也放下心来。
  “苏姑娘可是遇着了什么事,周某必当尽全力帮忙。”
  苏眠月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帮我,找一个细作。”
  禹城一隅,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几个护卫抓着一小吏模样的人,正压在邵王面前审问着。
  “说,这簪子哪儿来的!”
  被压着的那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着面前颇为阴森的气氛吓得屁滚尿流。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啊!!! ”
  旁边面无表情的护卫直接抬脚狠狠踩住了他的手,还用力地碾了碾。
  邵王撇了一眼那人,表情阴沉得若阎王再世。他薄唇轻启,语气比这大雪天冰冷刺骨更盛。
  “这嘴既无用,便缝了。”
  那人听到这句如梦魇般的话语吓得浑身哆嗦,谁料旁边竟还真有人拿着一根粗长的银针,针头穿着线,像是早就准备好就等候着吩咐照做。
  他立刻吓得磕头求饶:“小的真的不知道,这簪子是一女子给我的,说是想换点钱,多少都行!!”
  “什么样的女子?”
  “小的只记得她长得极漂亮,身上穿得单薄,看起来孤苦伶仃的模样…对,对,眼角,眼角有颗红痣!!”
  几人愣了一愣,齐齐看向了邵王。
  却见那座上的人面色比方才还要阴沉,像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闻绪风在楼阁栏杆上站了许久。
  近些日子都是大雪,整个禹城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苍凉又凄美,倒是让他思绪飘散。
  不知过了多久,邵王从屋里出来,并肩站在他身旁,脸色比方才进屋前更难看。
  闻绪风并未回头看他,只开口道:“如何。”
  邵王看着远处的景,像是要透过这些看另一个地方。
  “去药王谷。”
  “你不用去,我去。”
  “不,本王要亲自去。”
  闻绪风这才转头,只见对方脸色阴霾密布,只怕无人能左右他的决定。
  二人就这样静默了良久,然后邵王开了口。
  “我听闻那日黎家小姐从你府里哭着出来了。”
  闻绪风冷笑一声,开口道:“王爷的眼线何时能从我侯府撤走。”
  邵王像是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道:“怎么,你说了什么拒绝了那女子。我可是听闻她钟情你许久。”说道这里他笑了一下:“以至于任何挡她路的女子,都被她算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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