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得讲,装逼的感觉真好玩啊!
想她在港黑,其实总共也没装过几回黑恶势力,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噗。”这个场景刚好被主演之一白鸟右一走进来看到,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也不是要嘲笑祁临,就觉得……还挺可爱的。
祁临倒不尴尬也直接冲他笑笑,她自己中二的“凶名”在外都多久了。
“白鸟先生,”她略鞠躬,“暂时要多指教啦。”
白鸟跟《暗火》原作小说家有交情,自从上次试镜后那作家就一直跟他念叨“是我理想中的小真理”,还移情粉上了祁临,开始买她的专辑和写真,所以白鸟右一对祁临有些好奇:“不敢当,我们共同进步。抱歉的是我才对,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需要我扮演一下那个炮灰受害者吗?”
祁临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白鸟右一能在女生间有那么高的人气:长得好看、实力过硬、为人也温温和和的。
这种类型反而在她熟识的人中较少,她周围个性鲜明的很多,光是拿圈内的好友琉璃和幽平来说,属于冷的类型;圈外就更不用说。
“这也太奢侈了,”祁临比划一下,“让主演来当我小剧场的炮灰,导演会说我暴殄天物的。”
导演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他随口接了句:“什么情况?这可没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事啊,白鸟乐意就可以,你们年轻人玩你们自己的。”
气氛很融洽,没人因为她之前没有演戏经历而对她有什么偏见,祁临能感到是个靠谱的剧组。
围观了一上午,清楚了大概了流程的祁临也快轮到了自己的戏份。
她的助理今井纯拉住她的手,在祁临的手心上认真地写了个人字:“吞下去就不会紧张了!”
祁临没提醒她紧张的是纯自己,依言吞了下去。
她走向场地,现在开始,她就是从小被首领收养、在组织里长大的赤松真理。
自从上次站队表中立立场后,赤松真理的日子过得很闲。除了有时去医院看看他们被断定没几天好活的首领,如她的立场一样几乎就没插手内斗的事,不仅如此,还找了两个小帅哥跑去赌场玩。从看到剧本那刻起,祁临就在想要不是禁止未成年喝酒的导向,恐怕连酒都要拿上了。
“你们去玩,输了算我的,不用怕,”赤松真理去的赌场还是他们之间势力范围内的,一片真理小姐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听到后挥挥手,“都一边去,扫兴。”
她坐到沙发上,看两个小帅哥跟别人赌大小。
“真理,”后边有人叫她的名字,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长谷川,“你来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瞟一眼长谷川。
“我来自己的地盘,需要跟谁说,”她往桌上扔了一把左|轮:“三发实弹三发空的,玩吗?”
俄罗斯轮|盘|赌。
长谷川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真理小姐……”
“窝里斗总归是自家人的事,”她转着弹槽,好像那是什么玩具,“但有人想改姓,性质就不一样了。
……
她站在尸体旁边,看到姗姗来迟的、也是这次想上位的人之一的藤部:“你来迟了。你们是斗爽了,结果要我擦屁股。现场清理交给你啦,这里以后我要了,不接受反驳意见。”
剧本较原作有改动,将真理的作用写得明显了点。这本来应该表现赤松真理少女的一面,真理的语气是有点抱怨的,本来在设定里,赤松和藤部就很熟,藤部比赤松大几岁,结果扮演藤部的白鸟右一愣在当场。
“卡!”
白鸟被这声卡才明白自己忘了动作,连忙道歉。
她杀气太吓人了?祁临想,不然一个从小就演戏的人怎么会连反应都空白:“是不舒服吗?”
只有白鸟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被低垂冷眼看着尸体,然后又带着少女的明艳看向自己……不对,看向藤部的赤松真理所吸引了,他难以描述这种反差感,只觉得两种很矛盾的东西在赤松真理上完美地得到了糅合。
他揉揉眉心,面带微笑地回复:“没有,状态一时不对,再来一次吧。”
*
就在前两天,祁临的个人EP《梦的解析》正式发售,一共收录三首曲子,祁临原本是想作曲作词署名自己小号的,但鉴于已经暴露了,索性就加了括号了事。
三首里,一首《三刻》开口跪,一首MV画面精致剧情烧脑,一首在仅仅两天内有了很不错的传唱度。
特意提起这回事,是因为祁临自己的粉懵了:网上买了是肯定的,本来想多买两张实体专辑传教收藏……结果没了??
岁月神偷:我终于现在切身体会到了kiki咸鱼时期和全力营业的区别[跪了]欣慰并痛苦着
打死白学家: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那么喜欢的P主,第一次有了那么喜欢的偶像,发现她们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两份快乐迭加在一起,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
勇者魔王:是伊里斯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我永远喜欢伊里斯!剧情快把伊里斯还回来55555
@Kirin:我就在片场摸会鱼,你们怎么都嚎成这个亚子?[后知后觉.gif]那我抽十个天选之人送EP好啦!
评论
白鸟右一:那么跟你一起摸鱼的我能不能拥有黑箱的机会^^
祁临刷到这条评论抬头看向白鸟,正经道:“不行。我很公正的,你也要做分母,是不是分子看运气。”
然后她蹲到了另一个角落摸鱼。
本体绷带:祁临你在干嘛
本体绷带: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jpg
本体绷带:不理我
本体绷带:还是不理我
本体绷带:再不理我要去捡路边的毒蘑菇!
[以下省略32条]
本体绷带:泪撒横滨海
本体绷带:明明昨天晚上那么热情,今天就只能看着冰冷的屏幕,祁临,你的名字叫变心
Kirin:…………停止你的戏精行为。我在工作中怎么可能及时回复你的消息啊!
本体绷带:难道不该夸我可爱
本体绷带:但是你发推比回复我的时间要早42秒!
亏他都精确到秒级单位了。
祁临无奈摇摇头。
Kirin:好啦我要回去工作了,你也不要老把工作叫国木田先生一个人做啊
她将手机递回给今井纯。
她原以为,太宰这样消息轰炸已经很夸张了。
可是等到她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门口有一个箱子,箱子上就像平常有些弃猫弃狗的纸箱上书几个字“求领养”。
也不知道太宰从哪里搞来的箱子,反正足够让他一个181的大男人缩在里边。
这人看到祁临回来了,还缩得更起劲了点。
“你,”祁临一时词穷,“你这猫都大到挡住我开门了,还求领养。”
她无奈地蹲下去,在太宰的注视下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伸手摸摸他海藻一样的头发:“你什么品种啊?怎么一看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麻烦类型。”
太宰直接反用头蹭回去:“喵~”
……她突然get到了猫化梗长盛不衰的原因了。
太宰一看祁临动摇了,马上道:“所以领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第86章
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祁临顶不住。
她打开门,太宰跟在她后边进来,还不忘带上那个瓦楞纸箱子。
祁临想了想,跑到书房里拿出了她直播曾经戴过的黑□□耳发箍。她出来的时候太宰已经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坐下去,站着给太宰戴上去,还特意将太宰的一边头发撂到耳后。
更像猫了。她满意地点点头。
“刚到一个新的环境,”太宰对头上戴的猫耳发箍适应良好,不如说他乐意之至,“猫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会特别需要关爱。”
他握住祁临刚刚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让祁临的手放在两个猫耳之间,另一只手环住祁临的腰使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祁临往下看去,她视角里戴着猫耳的太宰仰头看她。太宰从来都知道怎么样最大发挥自己的优势,处于被俯视的一方本来就会在视觉上造成一种弱势的错觉,他愣是把“求抚摸”这层意思通过这样的动作和眼神表达了出来,并且让人无法拒绝。
祁临作为经常被人摸头的一方,这回终于能随意摸别人的头了,尤其是太宰这家伙以前也摸过她头不少次。她相当开心,并且把太宰的头发都揉得有点乱。
祁临:大仇得报,爽到。
“是不是觉得很值?”太宰问她,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推销自己,“很多猫都很高冷靠近了就跑,很少有猫像我一样既可爱又黏人。”
她一听到这话把人的头发揉得更乱:“噫,你以前分明对我就是前面那个样子,不仅如此,你还伸出爪子挠我!前段时间你的丰功伟绩我还没忘呢。”
她一提这茬,太宰的表情彻底变可怜了,他的脑袋耷拉下去,给祁临他头上的猫耳也有了低下来的错觉:“我重新做猫了。祁临你可不能把我驯成这个样子,又把我丢出去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祁临刚巧隐藏能力看到他在烧照片的同时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她有意打破两人的冷战而又在太宰旁边不一小心漏了能力,很难说现在是何等的光景。
如果是梅林,他将这些变数称之为命运,并喜爱它们,但太宰不同,他会顺着想一些未曾发生的如果。
“我是那种人吗,”祁临真像对猫似的挠挠他的下巴,他还配合地发出轻哼,“要扔出去早就扔了,还有机会让你在我家门口蹲点碰瓷。再说了,你这样也算是我的胜利成果吧,我干嘛闲得慌非把自己花费了很多精力的成果扔了,沉没成本很高的。”
沉没成本,经济学概念,指已经支出的却无法收回来的投入,比如时间,比如精力,比如金钱。
“什么,仅仅是因为沉没成本吗喵?”太宰做了个备受打击的动作,却直接将脑袋埋在她胸口处,“这个冷冰冰的词汇没有一丝温度!”
祁临带着点无语的眼神把他的脑袋拎出来,使得远离她一点距离:“你要听有温度的?可以啊,那我就换个说法。”
她清了清嗓子:“‘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了时间,这才使你的玫瑰如此重要。’by《小王子》。够温暖了吧?会喵喵叫的玫瑰。”
猫到了一个新环境会感觉到不安。
太宰在刚建立亲密关系时也会感到“不安”。
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太宰动作一滞,随后又猛地蹭她。
“等一下太宰你的头发蹭得我很痒啊!”
这句抱怨没有用,太宰反而将她也拽到了沙发上。
他太宰治,只要他想,可以光用语言就哄得女性们或开心或害羞,在祁临和他二人之间,更擅长运用语言的也该是太宰。
但在这一瞬间,他只想采用些更直白的方式去回应祁临的话。
「想让祁临先凑上来」的这种打算泡汤了。
真的像只在舔人的猫。
但是感觉不大对劲,是有什么原因吗。她在两人接吻的空隙之间那么走神想道,然后感觉唇瓣被咬了一下。
她这么想,也这么发问了:“发生了什么,你这个撒娇的黏糊劲过于大了。”
“没有哦~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宰现在赖着不肯起来。
“是这样么……”祁临惯性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却被太宰拍掉在沙发上,她看着陷在沙发上的手机下结论,“果然是有什么。不会真因为我先发推特的时间比回复你的时间早42秒吧??那是纯告诉我现在很多地方专辑都卖空了所以我先打开推特发推。”
“我才没有那么幼稚。”他哼哼。
“嗯嗯嗯,你不幼稚,那我再想想,”祁临现在摸头上瘾,“今天的我也在好好工作,感觉没发生特殊剧情,剧组的人都很好,被白鸟前辈撞到了中二现场,他非常平静——”
又被猫舔了。
“吃醋?”祁临反应过来,“虽然但是,我们就是才认识一天的普通同事关系啊,而且我们剧情里,呃,好吧。”
《暗火》最终的首领位子赢家是白鸟扮演的藤部,比她的角色赤松真理年龄大上一些,剧情里没有写明,但有暗示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线。
她拍拍太宰的肩膀:“你连这也要醋的话,以后要怎么办。你是不是因为前期操作太骚现在触底反弹了……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跟你翻旧账的意思。”
眼看客厅的钟的时针就要指向11,她还没洗澡,不由得推了推太宰。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你居然要赶我走。”太宰不干了,他从刚刚的大箱子里摸出一个小行李袋子,死死抱住,活像要被净身出户的糟糠之妻。
“啥,你一开始就打着要留下来的主意么,”祁临摸摸下巴,平静地应对着这本该很暧昧的状况,“那你只能睡客房,要不就去睡箱子。”
太宰凑过来:“祁临太淡定了吧,这种时候起码应该脸红心跳一下才对得起我这张脸,没有一本漫画和小说的展开是女主角安如泰山的!会被读者投诉的!”
“那现在有了,”祁临深深地看他一眼,“要么老实按我说的呆着,要么就功亏一篑。
“我去主卧的浴室洗澡,你就在大厅的浴室里洗,猫猫要乖才能在家里有立足之地呀~””
说完,她得意地吐吐舌头,在太宰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卧室,反锁。
祁临走到主卧的浴室,关上门,打开淋浴,靠在门上拍拍开始慢慢翻红的脸颊,借着水声喃喃自语:“我靠这家伙撒起娇来杀伤力太大了。我可不能让他看出来,要不彻底降不住他。淦,居然就这么答应他留下来的我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