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溪溪大人【完结】
时间:2023-02-09 14:11:02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喊王爷?”
  顿了顿:“模样这般年轻的王爷……该不是城东荣王府的那位晏世子吧?他不是双腿残废瘫痪在床?怎会出现在仪仗队中!”
  说话的是位女郎,声音一听就是性子张扬的那一类。由于给天家让路,辅道上滞留的宝马香车挨挨挤挤,江莳年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声音刚好是从隔壁马车里传来的。
  她下意识看了程氏一眼。
  程氏面上没什么异样,倒是顾之媛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
  这时一道略显温和的女声接话道:“现在已经没有荣王府和晏世子了,咱们该唤定王殿下才是,他能出现在仪仗队中,许是身子已经有所好转。”
  “能好到哪里去?要真好了还找什么新娘冲喜啊。”
  说话的女郎啧了一声:“生了一副好皮囊,却是残了,怪可惜的,不过一朝从世子袭为藩王,也算因祸得福吧?”
  “好了阿羽,别这样说,这话要不小心传到那位殿下耳中,得多伤人心啊。”
  被唤作阿羽的女郎唉了两声:“嗐哟芸姐姐,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前不久城东不是才刚办了喜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你说这一个残废突然就好起来了,会不会真是给冲喜冲好的?听说那位新娘是城南江家的庶女,身份属实高攀了,不过——”
  话到这里,声音突然断了。
  仿佛说话之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又或换成了“悄悄话”。
  …
  顾之媛觉着,若非江莳年刚刚喊那一嘴“王爷”,隔得这么远,别人断断不会猜到銮驾中坐着晏希驰。
  一口一个残废,给顾之媛听得心里堵。
  她双手不自觉拽紧了衣襟,意有所指地道:“表嫂以后出门在外,多少还是顾及一下表哥的颜面吧,一些不妥的言行举动,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了。”
  江莳年:?
  旁边的程氏觉出了顾之媛情绪不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唤作“阿羽”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还隐隐带了调笑。
  “所以啊,那位新娘估计……啧,那人本身就是个怪物,这下还成了残废,想也知道——”
  话未说完,隔壁马车忽然“砰”的一声。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届时w字大肥章和红包同时掉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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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瑶胎穿成侯府千金,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六年。
  突然某天,她被一个霉运系统绑定了。从此喝凉水塞牙,吃鱼卡喉咙,睡觉落枕,午休床榻,连走路都能平地摔。
  系统弱弱:“绑定你我很抱歉,不过我还有半年就要报废了,期间你不想倒霉,倒也有个破解之法。”
  “锦衣卫指挥使,傅湘前,他内在气运特别好,你平时多跟他接触,霉运bug就能暂时消除。”
  譬如:
  你触碰他用过的东西,霉运可消失一个时辰。
  摸他一下,霉运可以消失一整天。
  亲他一下,霉运则消失十天。
  以此类推……这里有细则,宿主了解一下?
  喻瑶两眼一黑,只觉前路晦暗。
  傅湘前,皇权特使,凶名在外的冷血杀神。
  还是她小时候的死对头。
  她去摸人家,真的不会被砍掉爪爪的吗?
  .
  时隔九年,傅湘前再次注意到喻瑶,是因为一件怪事——他的房间遭了小偷。
  敢夜闯“杀神”府邸,想也是不要命的,然而来人偷的……
  一本无关紧要的书。
  一支朱笔。
  一件他的衣裳。
  一根他的腰带。
  傅湘前:“……”
  顺藤摸瓜,傅湘前查到喻瑶,对她的需求感到十分困惑。
  后来,她不满足于只碰他的东西,她开始有意无意接近他,偶尔会刻意碰他的手腕,肩背,衣袖,诸此如类。
  再后来,喻瑶要回一趟外祖家,出发前,她竟然——吻了他!
  傅湘前再也维持不了心如止水,他将她堵在墙角,喉结滚动:“你是不是喜欢我?”
  喻瑶:“……你想得倒美。”
  说完跑了,大半个月才回京。
  傅湘前原地愣了好久,被碾碎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决定以后再不许她碰自己一分一毫。
  .
  后来系统报废了,喻瑶真的没再碰过傅湘前。
  然而不久的宫宴上,傅湘前堵路喻瑶:“好久没碰过了,不想?”
  喻瑶:“这倒真没有。”
  傅湘前咬牙,笑得三分气闷:“招惹了就想跑,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望着那双漆黑幽邃的眼,喻瑶心口跳了一下。
  “那要不礼尚往来,给你亲回来?”
 
 
第24章 三合一,晏希驰原本自有其命数
  这一声“砰”——
  是江莳年弯腰抽出了车厢里备来遮阳的罗伞, 直接将胳膊伸出去,在隔壁车厢上狠狠一戳而发出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皱眉喊了一嘴:“隔墙有耳, 祸从口出, 懂不懂啊?!”
  这一举动过于突然,给马车内的程氏, 顾之媛, 以及伴在车架旁的丫鬟嬷嬷们统统下了一跳, 连暗处监视着江莳年的曲枭都被震惊到了。
  如果曲枭会江莳年那个世界的词汇, 那么他一定很想赞一句“王妃真勇”。
  而这之后,隔壁马车果然一下没了声音。
  甚至都没人探头出来看一眼说话的人是谁。
  满意地收了伞柄, 江莳年这才抽空回顾之媛先前话茬, “表妹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是神仙也堵不住的的。”
  此时此刻,顾之媛美眸瞪得极大, 显然还因江莳年方才的举动处在惊讶之中。
  “是世人的嘴哦。”
  江莳年自问自答,摆好罗伞后靠在车壁上观察顾之媛的表情:“表妹是不是觉得, 先前我喊了一嘴王爷, 才会惹得别人嚼王爷舌根?”
  老实说, 顾之媛就是这样认为的。
  京中王爷就那么两三位, 江莳年一声喊过去, 加上晏希驰凑巧撩开纱帘,别人只看年龄就能猜到是他。
  然不待顾之媛答复,江莳年笑笑道:“其实并不,就算我没有出声喊王爷, 私底下, 她们会嚼的舌根一句不会少。”
  “颜面这种东西是自己给的, 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表嫂我都不介意, 你也别往心里去嘛,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人家怎么说呢?别把自己弄得不高兴。”
  巴拉巴拉……
  江莳年面不改色给顾之媛“怼”了回去。
  话说回来,听到刚刚那些话,江莳年也有点不舒服,倒不是替晏希驰不舒服,而是舌根都嚼到面门上了,她总不能装聋子吧?
  本想说教人,却被人反说教,顾之媛有些恼。
  但被江莳年直勾勾看着,那样坦荡又理所当然的目光,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这时程氏道:“好了,仪仗队已经过了朱雀门,咱们也该出发了。”
  程氏没有插两个小辈之间的话,不过刚才一番话从江莳年嘴里说出来,程氏多少有些诧异。
  世人都长了一张嘴,只要不是造谣诽谤亦或触及底线,犯不着因他人言语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这个道理程氏懂得,是因她在宫里磋磨过不少年,如今都是做□□母的人了,自是比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心平气和。
  偏偏给她感觉“孩子气”的江莳年,年纪轻轻便能说出这番道理,叫人刮目相看。虽然她方才的举动有失王妃体面,也不算多年沉得住气,但这样的性子终究好过软弱自苦。
  譬如眼下正在怄气的顾之媛,就是个显明例子。
  而江莳年不仅懂得自我开解,还能在顾之媛面前“占据上风”,这样的孙媳妇,程氏越发感到满意。
  前些天她还担心江莳年过于稚嫩,恐撑不起门庭,拿捏不住王府里的“老人”,如今看来,是她多心了。
  不过程氏偶尔也会纳闷,江莳年实在不像什么“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想来定是她幼时长在乡野,故而比一般女子“豪迈”几分。
  .
  金銮车架穿行于朱雀大道,没多久便出了城门。
  先才不久,晏希驰并没有听到江莳年喊他的声音,却一眼瞥见辅道车流中,有人朝着他挥舞团扇。
  那柄团扇极其耀眼,是最鲜亮的绯色。
  就像江莳年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一样,鲜活,张扬,热烈。
  她朝着他的方向笑得恣意又放肆,周遭黯然失色,他甚至能想象她撅着屁股趴在窗沿上的样子,毕竟他的王妃一向“不修边幅”。
  彼时晨光爬上远方城墙,四下乐声阵阵,混杂着人流和喧嚣。
  有那么短短一瞬,晏希驰觉这世间或许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孤寂。
  于是这日的阿凛,见到了有生之年不一样的主子。倒不是因为晏希驰挽唇笑了,而是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与过往全然不同。
  阿凛看得怔然,心道王爷要一直这样多好。
  但阿凛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
  寅朝天浴节,家家户户出城行香。抵达华恩寺后,还未行至香殿,便可见人流如织。
  几乎待到晌午,江莳年才陪着程氏挨个大殿行完了祈福流程。
  之后程氏拉着她,“年年啊,陪祖母去个地方。”
  往年的天浴节,程氏不喜与人打挤,一般会选择在家行香,亦或前往人少的寺庙。
  今年之所以前来华恩寺,也并非华恩寺离皇家寺院最近,亦或最受百姓欢迎,而是人人皆知这里住着一位高深莫测的大法师。
  大法师擅长卦象,通晓万事,却只在每年天浴节替世人占卜,而且只卜有缘人,可谓机会难得。
  传闻中有幸向这位法师求签问卦之人,无论所得卦象如何,最终都一一应验了,故而程氏此番专门携着江莳年这个“冲喜王妃”前来碰碰运气。
  并且这个卦,程氏打算让江莳年亲自求。
  江莳年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不过世人求神拜佛吧,左右不过图个心安,于是程氏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起初是爬山,上百步的台阶,给江莳年爬得汗流浃背,终于抵达大法师所在的禅院,居然还要排队。
  在大法师这里,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得按规矩排队,这点还挺“社会主义”的。
  不过过程中,大多数人给小沙弥报了生辰八字之后,都被拒绝了,于是排队的时间也不算很长。
  在这期间,也不知是否错觉,江莳年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几度假装东张西望,都没能找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来自哪里,索性懒得管了,就数着前方人数,待到第九十四人叹气离开之后,终于轮上了江莳年。
  江莳年以为自己也会被拒绝,那样也好,她不用搁这儿跟人挨挨挤挤热得像条狗了。
  然程氏率先替她报出生辰八字时,小沙弥眼睫一抬,目中微有诧异。
  随后道:“施主里面请。”
  程氏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高兴得差点儿要手舞足蹈。
  江莳年:“……”
  由于人多,禅院外围人声喧杂,内里却是清幽雅静,梵音杳杳。
  被领着入院之后,江莳年一边规规矩矩跟在小沙弥身后,一边在心里想着程氏交代过她的一些话。
  没一会儿:“施主,到了。”
  言罢之后,小沙弥率先迈过门槛踏入殿中。
  江莳年四下打量一番,也跟着进去,隔着一道幡帘帷幕,隐隐见着小沙弥正与一人耳语着什么,随后朝她招手:“施主请进来吧。”
  撩开帷幕,只见前方的蒲团之上盘腿坐着一位小姑娘。小沙弥介绍道:“这位便是鸿彦法师。”
  所以传说中的大法师……竟是个小姑娘吗?
  准确的说其实也并非小姑娘,而更像是“天山童姥”,因为对方一开口,嗓音仿佛枯朽裂帛。
  “施主竟然还活着。”鸿彦法师的目光落在江莳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随即问她:“施主为何事而来?”
  一句“施主竟然还活着”,给江莳年整懵了。如果她没猜错,那话应该指的是原身吧?毕竟原身现在可不就已经没了嘛?
  江莳年心说这位大法师可能多少有点真本事。
  “问法师安好,小女子此番是为家中夫君问卦而来。”
  按照老太妃之前的嘱咐,江莳年报了晏希驰的生辰八字,之后在小沙弥的引导之下,过了一遍问卦流程。
  期间鸿彦法师盯着她看了许久。
  解卦时道:“无论施主所求为何,切记一点,如若遵循本心本性,则未来福泽绵长,如若刻意求索,急功近利,则恐水中捞月,镜中揽花,甚至祸事加身。”
  “至于你的夫君,他原本自有其命数。不过因由施主你的介入,他将来或坠无底深渊,或化蛟龙九霄云上,一切全凭施主造化。”
  “……”
  太深奥了,她能说她听不懂吗。
  为了待会儿出去能给老太妃一个交代,江莳年索性简单化道:“是这样的鸿彦法师,我家夫君眼下身患顽疾,药石无医,此番我是想求问他的顽疾是否能好,以及……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言罢,江莳年笑眯眯掏出程氏先前给她准备的锦盒,态度恭敬,“这是家中长辈一点心意,还望法师莫要嫌弃。”
  锦盒里装的什么,江莳年不知道,但左右肯定是钱财宝物之类的东西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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