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恐惧症[ABO]——风茶茶【完结】
时间:2023-02-10 14:49:41

  他们不会在意,亚伦也不会,你甚至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听从他们的威胁,付出点什么之后再带你从这里出去。
  算了。
  ……还是不要把期待放在别人身上,你明明早就有过教训了。
  皇家所暂住的酒店设施很全,你拖着高热的躯体和弗朗茨一起来到二楼的医务室,凶恶地赶走医生之后,弗朗茨略微急躁地蹲身寻找工具与药箱,似乎接下来还要迫切地做些什么。
  “在这里。”你捏着手上的伤口,淡淡地看向他的左边,问了一句,“接下来你还有事要做吗?那么不用管我也可以。”
  “没有。”他利落地伸手拿出药箱,捏着你的肩膀把你按到病床上,你不习惯这样略带施暴意味的接触,加上他是Alpha,你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他们技术不行。”弗朗茨一边翻药箱里的东西,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些用品上,反倒是垂眸盯着你的伤口,冷声评价:“暴殄天物。”
  “……?”你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这是在说什么?夸你的手好看,却不珍惜地弄伤它了吗?
  你大脑混沌,此时很难止住那些奇怪的想法,你看着弗朗茨从药箱里倒出一堆东西,皱着眉挑挑拣拣,随后那双微眯的棕眸朝你看过来。
  “手伸出来。”
  “不是要先清洗才对么。”你定定地看着他,想要起身,少年瞳孔微缩,英俊的面孔一瞬间浮现出猎物不听命令般的暴怒,他比你的动作更快,猫科动物般敏锐的运动神经让他迅捷扣上你的肩膀。
  “……”
  他用得力气有些大,你被迫坐了下来。
  你脸上没有慌张,也没有对弗朗茨突然流露出的异常有什么难过,心中只剩下“果然如此”的念头。
  你静静地看着他想做什么。
  弗朗茨微缩的瞳仁在看见你安静的模样时便一点点放松下来——Alpha某些时候就是会像野兽一样,接着,重新平静下来神情的他又低下头看向你的伤口,解释:“我没有伤害你的打算。”
  “嗯?”
  “听点话。”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沙哑低声的催促你,“手给我。”
  “你想要什么?”弗朗茨问你,声音带有几分异常的喘息,“我都能给你。”
  不给又能怎么样呢?你看着像只急躁又克制着冲动蹲在你面前的弗朗茨,他现在早已失去了那种从容不迫的定力,简直像头讨要饵食的大狗,你看着他片刻,随后突然笑了起来。
  “请温柔一点。”你轻声嘱咐他,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他失去了那副游刃有余又冷酷的模样,紧紧攥过你的手腕,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你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垂下的头颅,觉得即使现在将受伤的手放在他的头顶,这高大傲气的Alpha也不会觉得耻辱,说不定还会心满意足。
  他很喜欢伤口。
  想起最开始见到弗朗茨时,他脚下躺着那个被他殴打到快要失去意识的Beta——就是跟踪你的那位,他身上的伤也都在明显的位置,脸或者手心手背,像是被特意创造出来以供人欣赏。
  ……果然,你想,皇家还真的都是一群变态。
  你看着弗朗茨用着粗砾的指腹摩挲你破皮的肌理,以及旁边的淤肿,近两米身高的Alpha对待你的手比情人还要用心,他甚至一动不动地将英挺的鼻尖埋入你白皙柔软的掌心,嗅着血腥气,像是这样就令他感到无比陶醉。
  “不要舔,”你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手掌,淡淡责怪道,“你是狗么。”
  “啊,你想要什么?”他哑声与你谈条件,“让我舔一口就好,我会听你的话。”
  ……变态。
  你看向他的目光几乎带上了实质性的厌恶,但想着此时说不定也是个机会——弗朗茨愿意听你的话,不就代表着你拥有和埃德加周旋的手段了么?
  你勉强收起那些嫌弃,垂眸不抱信心地问道:“让你和同学们作对也可以么。”
  “可以啊。”他哑声笑了出来,并不把这当成这么大事,“你想针对谁?”
  “就算是埃德加和西里尔你也愿意么?”
  你看着他,尝试将手缓缓抽出来,他不愿你就这么离去,用力将你的手腕捧在胸口,你感受到少年如雷轰鸣的心跳声。
  你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柔韧结实的胸口,弗朗茨本能地颤抖起来,咬牙笑看你,眉头扭曲地皱在一块:“你真是……”
  他犹豫了。
  这些条件似乎不足以煽动他的意志,该怎么做才好呢?
  “可以。”
  你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答应下来,既然在你面前暴露过真实的样子,弗朗茨便收起那些不必要的伪装,像只野兽般直视着你的领口,毫不掩饰的目光想是要用眼神拨开你的衣物,探寻藏在其中的柔软肌肤。
  “你的脖子上也有伤吧?”他略显兴奋地哑声问道,目光分毫不动,“让我看看,我就答应你。”
  他指的是,亚伦带给你的伤……?
  你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想着他怎么会知道——不会也偷窥你了吧时?你却蓦然回想起来,在你第一天被西里尔为难时,餐厅里的Alpha围追堵截上你,那时他扯住你的领子,迫使你停下脚步,目光似乎在你的脖子上晃了一圈。
  之后,他就一直挡在你身前了。
  “那时候……”也许是高热导致的意识不清的缘故,这么变态的事反而让你忍不住差点笑出来,“那时候,你就注意上我了么?”
  “帮我很多次,仅仅是因为我身上的伤让你很在意?”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你:“还需要别的理由?”
  “不需要,”你松了口气,“这就好办许多了,我的伤既然让你很在意,那么你看着这些伤,会不会有想伤害我的冲动?”
  “不会。”他否认得很迅速,视线一眨不眨地黏在你的脸上,“你之后受了什么伤再让我观赏一下就好,我没有为自己的癖好伤害别人的变态想法。”
  “你已经是变态了。”你冷静地指出来,同时略微抬起头,缓慢地解开衣领上的纽扣,高热的白皙肌肤染上潮红。从圆润的女性肩头,到纤细的肩胛骨,再到微弱起伏的胸口处,一派温润美丽的景色暴露在空气中。
  同时,在这样美丽纤细的女性身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陈伤旧伤交织在一起,像是刻在细腻肌理上的狰狞图腾。
  你只将衣服解到了胸口上方,随后抬眸看向弗朗茨略微有些窒息的呆滞面容,又一次在心里评价对方了一句“变态”之后,你对他微笑起来。
  “好啦,现在可以让我们谈谈之后的事了吧?”
  你这样问道。
  作者有话说:
  好了皇家狗的大病都十分明显了,反正都很讨厌,鹊一个也不喜欢,但偶尔调剂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鹊是弗朗茨的天菜,你们自己代入一下,我写到最后一点都替弗朗茨激动了,这么美丽温柔又符合癖好的老婆哪里找!
  ↑开玩笑的,那些伤带给小鹊的都是痛苦的回忆,后续会说明。
  说起来今天羊了,本来想请假,但又感觉睡了一天了实在想干点什么,勉强写出来了但是字数很少,明天看看情况会不会好点。
 
 
第33章 
  你没有回到房间, 就这么躺在医护室里睡了一觉。
  弗朗茨在你神思倦怠时为你带来了药物,你吞咽下去之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到夜间,你身上出了不少汗,高热也终于降下,有余力开始思考白天的事。
  埃德加恐怕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间了。
  虽说弗朗茨现在与你是同一阵营……假使他的癖好真的如此好用的话,尝试从他身上开掘更多用法也不是不行, 只是你现在没什么能反抗埃德加的头绪。
  保守一点的话, 还是不要得罪对方比较好, 让弗朗茨想办法联系外界就……——想到这里, 你蓦然僵硬下来, 你不知道现在究竟还有谁能帮助你。是明知道这群人会对他不利,有点智商都知道过来没好事的亚伦, 还是那位两天过去杳无音信的军团长?
  那股若有若无的恶心感又黏在你的喉间, 你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开始想起别的办法。
  弗朗茨在那群少年们中的威信有目共睹, 虽然不至于胜过埃德加和西里尔, 至少也是不相上下的程度,你提出与他们作对的时候,他也只表露出了一点犹豫。
  首先,明天先问问他能不能找出监视器吧,如果他真的那么方便,与那个变态打好关系也可以。
  虽然, 你真的、真的很不想再和这群人交往了——
  弗朗茨第二天一早为你带来了早餐和消炎的药物, 你看了他一眼, 随后艰难地坐起身, 任由他上心地把枕头垫在你的背后。
  “身体怎么样?”他十分高大,似乎觉得坐椅子上麻烦,连你的脸都无法看清了。他干脆又在你床边蹲下,目光从你苍白的面孔移到你已经被包扎好的手上。
  你慢吞吞地打开餐盒:“退烧了。”
  “手呢。”
  “变态。”你淡淡地评价道,他也并不为这羞辱性的词汇感到恼怒,只定定看着你,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稍显狂气的笑容。
  “突然理解西里尔那家伙的想法了,你…确实不错。”
  他低声笑起来,似乎明悟到了什么。
  你的唇瓣有些干裂,刚退烧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你瞥了他一眼,本想说你们都应该算是变态吧?难道这还要分出什么阵营和高下么?但你现在失去了与他争执的力气。
  该死的打好关系。
  你不再理他,专注地把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粥喝,这几天算是你少见的一次正常进食,无视旁边紧紧关注着你的Alpha,你没什么情绪地将粥全部喝完了。
  “吃这么点,不吃别的了?”他还拿了些别的主食和鸡蛋甜品之类的,你一口没动,摇摇头:“不用了。”
  “行,那之后你要做什么。”
  “养病,”你说,“另外,我想把房间里的监视器拆除,你可以做到么?”
  “可以。”他笑起来,神情颇有点看笑话般的意味,“是埃德加干的?他是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他挺关注你。”
  “嗯。”
  ……看起来这些变态都还挺了解彼此的,你想。
  “行是行,但不给我点奖励?这也是辛苦活。”
  气氛静止片刻,豹子般的Alpha眯起眼,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向你索要道,“手给我吧。”
  “伤口已经止血了,会痛,不想给。”
  “那你身上其他的伤呢?”他眼热地注视着你,呼吸仿若都急促起来,“那些地方,可以作为奖励给我么,我会好好对待它们的。”
  你被这恶心的话语激了一下,后颈炸起一片汗毛。
  “你在说什么,”你的语气冷淡下来,目光与他对视,“你什么地方都还没有帮到我,就要提出这种条件?”
  “既然想从我这里得到奖励,首先就要展露出你的价值,我本以为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很清楚这样的潜规则,但你现在是不是过于得寸进尺了。”
  你的话音落下后,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察觉到你的态度十分坚决后,他举起双手,认输般服软道:“生气了?那我道歉。”
  “……”
  “拆监控器就行对吧,”他站起身,不在意地拍拍膝面上的灰尘,“那我先去做,做完后,记得支付给我薪水,这总该可以吧?”
  “不用你提醒,”你说,“希望你的工作能尽可能让我满意。”
  他笑起来,犹如小山般的Alpha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明明苍白地靠在病床上,却胆大又毫不退让和他对峙的Beta——这对弗朗茨来讲还算是新奇的体验,以至于在Alpha普遍不喜欢被违逆意愿的劣根性下,他居然奇异地感到一丝新奇和着迷。
  不会变成西里尔那样的变态吧。
  漫不经心想着这样的事,弗朗茨向你挥挥手,走了出去。
  开个玩笑,还是不可能的,他想,被压制被命令,甚至被侮辱人格,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迷恋的?也就是现在有求于那个Beta,他才会那么、那么……
  弗朗茨回过神来,嗤笑着摇摇头,及时掐断了脑中的想法。
  你静静地在医护室中坐到了上午。
  午饭时,效率迅速的弗朗茨捏着酸痛的后颈走进来,扔给你两个微型机器:“就两个,没了。”
  什么叫就两个……你忍耐着恶心扫过被子上的监视器,说道:“拿走。”
  “喂喂,我记得我们是正经的合作关系?好歹态度……”好点啊。
  你在弗朗茨微含恶意的笑容下缓缓解开手掌上的绷带,染着血迹的洁白布料垂落下来,那道柔软冰凉,似乎将将止住血珠的伤痕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他的注意力转瞬被吸走,喉结微动,停下话音。
  “废话不要多说,”你平静地看着他,邀请道,“来吧。”
  你本来就是伤口很难容易愈合的类型,更何况这次皮肉伤比较严重,你自己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也许还会留下疤痕。
  放在平常,你受伤时会更注意地照顾自己,然而现在情况特殊,你昨天只是难以抑制住怒火,并非感觉不到痛。
  Alpha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你的掌心,颇含情/色地轻轻舔舐时,你的手腕禁不住微微发软,切实感受到了一丝鲜明的痛楚。
  伤口又裂开了,因为弗朗茨到最后急切起来,犬牙留下标记般在你的伤口边缘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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