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未可可【完结】
时间:2023-02-10 14:57:37

  “可能是我小时候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贺年年微微一怔,继而怒道:“出去!”
  蒋禹涵笑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难猜吗?因为你漂亮、可爱、生动、鲜活,鬼主意还一大堆,你就像平淡生活里的一道不一样颜色的光,很特别,又像我身边的小太阳,让我的生活中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挑战的乐趣。”
  “怎么听着不像在夸我呢?”
  “都用上比喻句了还不是夸你啊?”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蒋禹涵蹙眉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记得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
  “很早以前。”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蒋禹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悻悻的:“一开始是不懂自己对你的感情,懂了以后我每次鼓起勇气想说的时候,就发现你和别人好了。”
  贺年年:“……”
  还真是造化弄人!
  贺年年笑嘻嘻:“那你是不是每次都很生气?”
  “嗯,每次看你和别人好我都告诉自己该放弃了……”
  贺年年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呢?”
  他看她一眼:“然后,再一次看到你时,又觉得坚持是对的。”
  “现在看来,你的坚持的确是对的。因为如果你不坚持,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的想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和其他都没有关系。”
  蒋禹涵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说的其他是什么,他的家庭、他爸,还有他的过去。
  想到这些他伸手将人拥进了怀里。
  他轻轻亲吻她的唇,她却有点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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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我,你还喜欢过其他人吗?”
  他无奈地叹气:“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快说!”
  “没有了。”
  “真的?”
  他不满地在她颈间嗅了嗅,是和他一样的柑橘香,还有一点独属于她的味道。
  “真的。”他说。
  “从来没对张媛动过心?”
  “她喜欢夏穆。”
  “那我老板呢?”
  他没好气地抬起头来:“你觉得呢?”
  看到他这表情她就笑了。
  “那高洁学姐呢?”
  他愣怔了一下,像是半晌才想起高洁是谁。
  “没有。”他笃定地说。
  贺年年满意了,又笑自己傻,竟然吃了这么多飞醋。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蒋禹涵沉下脸,表现得兴致缺缺:“不是很想知道。”
  贺年年还没见过他吃瘪的样子,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吗?”
  贺年年搂着他脖子说:“你也知道,我这人的异性缘一直比较好,有时候也不怪我……”
  蒋禹涵扒拉开她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勾肩搭背的。”
  贺年年笑嘻嘻:“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其实,你算是我的‘初恋’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父母那一关
 
 
第65章 
  蒋禹涵怔了怔:“我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那时候还偷偷亲过你呢。”
  “什么时候?”
  “应该是小学一年级结束的那个暑假吧。”
  蒋禹涵:“你还真早熟啊贺年年。不过为什么喜欢我?”
  “就觉得你很好看啊。”
  那时候她妈去外地参加个什么会议,就把她放在干妈家几天。
  那天是个午后, 贺年年午觉起来, 发现蒋禹涵也在她身边。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他的侧颜。
  午后的阳光从对面的窗子照进来,为他的轮廓镶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那时候的蒋禹涵睫毛就已经很长了, 浓密卷翘,他的鼻梁笔直, 鼻头挺翘, 带着点稚气。
  那一刻的贺年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有男孩子这么好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像做贼一样,在他的鼻头落下轻轻一吻。
  她把那天的事情讲给他听。
  他笑了:“没看出你从小就好色。”
  “谁好色啊?那时候很纯洁的好吧。”
  “那也不能被你白亲了。”
  “大不了让你讨回去。”
  说着贺年年闭起眼扬起脸。
  蒋禹涵看着她说:“讨回来是必须的, 不过时隔这么久,总该有点利息吧。”
  贺年年想问要什么利息, 她一睁眼就看他歪过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心满意足地再次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吻温柔落在她的唇上、鼻尖上、下巴上,然后是脖颈和锁骨。
  与此同时,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小心翼翼抚过她的肩膀, 顺着手臂一路向下……
  以前听人说接吻上瘾,果然跟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多少都不够。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卫衣, 他的皮肤紧实光滑, 此时微微覆着一层薄汗, 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 甚至是他手掌的纹路。
  当她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就要交待在了这里的时候, 他却忽然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
  他有点颓丧地说:“家里没套。”
  贺年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像他这个年纪的独身男人,家里没有备着这类东西说明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的打算。
  可是洁身自好的结果就是,她的感觉已经被他撩了起来,这时候停下来忽然就有点失落。
  她猜测他也差不多,因为不用她低头去看,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某一处还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他松开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说:“我就该果断睡隔壁的。”
  贺年年忍不住笑了,原来他之前不愿意进来就是为了避免眼下这种状况。
  “你还笑?”
  难得他这么恶声恶气的。
  贺年年想了一下,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说:“算了,我还是去隔壁吧。”
  见他要走,贺年年也坐起身来,佯装着生气叫住他:“你等等!”
  他转过身无奈地看着她。
  贺年年扫了一眼他下腹,居家裤很宽松,但她还是能看出那里和平时不一样。
  “我就想看看,有什么不行的?”
  蒋禹涵简直要疯:“你今晚还想不想睡了?”
  贺年年小声嘟囔:“看一下也不妨碍睡觉啊。”
  蒋禹涵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然后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贺年年见状问道:“你干什么去?”
  蒋禹涵丢下两个字给她:“喝水。”
  “你不是刚喝完吗?”
  蒋禹涵不为所动:“又渴了。”
  看他这反应,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贺年年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那喝完水就回来哦!”
  蒋禹涵走去厨房,给自己灌了杯凉白开,身体里那团火才勉强被压住。
  其实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差点做了,让她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那话被她那么没心没肺地说出来,就让他觉得心被猫抓了似的痒得难受。
  他还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对她不负责任的事。
  再回到房间,她正靠坐在床头不悦地打量着他。
  他明知顾问:“怎么还不睡?”
  她不答反问:“女朋友和普通朋友的区别在哪里?”
  蒋禹涵:“……”
  贺年年:“不就是多出这点特权吗?现在女朋友想行使自己的权力怎么了?再说刚才是谁摸我腿摸我月凶来着?”
  他真的要疯了。
  他抬眼看她:“你确定?”
  此时他站着她坐着,他这么居高临下地问出这句话,贺年年忽然就有点心慌了。
  但都到了这一刻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她说。
  蒋禹涵似乎还在犹豫:“我是怕……”
  贺年年安抚他:“不用怕啊,怕什么?我就看看。”
  蒋禹涵闻言走到床边坐下来,回头挑眉看着她:“我是怕看过之后你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贺年年微微一怔,转瞬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其实文文也告诉过她,任何时候女孩子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可是,好喜欢他怎么办?
  算了,也不一定真就会发生什么。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没看过有点好奇,再说看一下怎么就难收场了?”
  听到她说没看过,蒋禹涵神色稍缓,深吸一口气,重新在床上躺好。
  这一次换贺年年不知所措了,他这是躺平了让她自己动手的意思吗?
  她红着脸,有点不确定地看向他。
  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她又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到底给不给她看啊?
  但她还是乖顺地躺过去,脑袋沾到他的臂弯,心绪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他在她躺上去的那一刻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两人离得近了,他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隔着他的胸腔传递进她的耳朵里,那么急促,那么有力。
  她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他。原来,他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淡定。
  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忽然被他握住,过了片刻,缓缓下移……
  他微红着脸,轻蹙眉头,眼帘半合,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她印象中的他,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内敛的、笃定的,这还是第一次,她觉得他是脆弱的。
  似乎是捕捉到了她偷看他的目光,他气息咻咻地低下头来……来寻她的唇。
  与此同时,他干燥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歪着头轻轻吸吮着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
  贺年年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疲惫或者不耐烦。
  相反的,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有点好奇、有点忐忑、有点兴奋,也有一种想要取悦他的渴望。
  时间在他没有章法的亲吻中流逝,贺年年能从他呼吸的节奏中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唯有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还是那么清晰而急促。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好像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贺年年躺在床上忍不住抬起手来闻了闻。
  明明洗了两遍手了,好像还是有那种味道。
  说不上究竟是什么味道,不难闻,反而因为那是属于蒋禹涵的味道,让她甚至有点喜欢。
  蒋禹涵洗好了澡回来了,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但看得出脸还是很红。
  她怀疑自己也是,于是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打量他。
  对上她毫不遮掩的目光,他的反应是直接关了灯。
  贺年年偷笑,但也没说什么,因为适应了黑暗后,她依旧可以借着月光观察他。
  他规矩地仰躺着,闭着眼睛,一副打算要睡的模样。
  可是片刻后,他还是无奈叹了口气:“能不能别看我了?”
  贺年年:“你脸很红。”
  蒋禹涵:“你看错了。”
  “你很热吗?”
  “还行。”蒋禹涵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不过帮我降温就不需要了。”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在蒋禹涵的帮助下,贺年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
  那是他们认识后,蒋禹涵第一次生病发烧。
  她跑去他家看他,意外于一向无所不能的人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红着脸,半睁着眼睛看站在床边的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当时的她忽然就有点慌了――因为电视剧里人快不行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样,可她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她也问他:“你很热吗?”
  他只是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那天外面冰天雪地,贺年年正是刚从外面疯玩回来想起了这个两天未见的小伙伴,问起陆灵芝才知道他生病了,于是还没等冻僵的手脚缓过来,她就跑去看他了。
  她觉得他很热,所以主动提出要帮忙。
  她说:“毛毛我帮你降降温吧!”
  说着直接无视了他无力地反抗,强行把冰冷的小手伸进了他的领口里……
  贺年年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他们竟然都还记得。
  她忍不住笑了。
  无论是二十年前的蒋禹涵,还是二十年后的蒋禹涵,都好可爱啊!
  “以前真是难为你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顺便贪婪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也很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以后请继续难为我吧。”
  ……
  第二天贺年年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因为昨晚喝了酒,她头有点晕,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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