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主的作精继母[七零]——左木茶茶君【完结】
时间:2023-02-15 16:34:08

  此时走廊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儿,也有几个男人凑在一起,正一边说话一边在抽烟,见他们出来,一行人都转过头盯着他们看。
  封映月见几个孩子瞪圆了眼睛看自己,于是便对他们笑了笑,其中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小丫头,立马站起身,扭头对身侧那道大门喊着:“娘!新娘子对我笑啦!”
  很快里面便传来女子的轻笑声:“你得叫婶子!”
  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叫婶子,唐文生停下脚步,转头对封映月道:“这是张大嫂家的燕子。”
  封映月点头记下,接着唐文生又介绍了其他几个孩子,几个汉子见此也主动过来打招呼。
  到了三楼后,封映月接过木桶往里面走去,这会儿还能看见地儿,所以没多少人提煤油灯过来。
  “你说我那婆婆是不是太偏心了?没嫁过来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她偏心,没想到这么偏心啊!”
  “哪家婆婆不偏心的?我们家那个更偏心呢!”
  刚进去,封映月便见两人提着木桶从隔间出来,还说着话呢。
  看见她们提着的空木桶,封映月僵在那,这才想起这不是后面比较先进的年代,没有热水器,得自己打水回去烧好后再提下来洗。
  “妹子,你是不是唐文生家的?”
  先开口说话的那大姐盯着封映月看了看后笑问道,她今儿是去坝子里吃了饭的,自然瞧见过封映月。
  “啊,是。”封映月回过神应着。
  “你咋来三楼打水?”
  后面说话那大姐见她提着空桶进来,以为她是打水呢。
  封映月尴尬一笑,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便见一婶子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封映月赶忙往旁边站,怕挡着人。
  结果那婶子放下桶,笑看着她道:“快去洗吧。”
  “我?”
  封映月指了指自己。
  “是啊,小唐在外面等你。”
  婶子这话立马让封映月明白这热水是怎么来的了,她红着脸道了谢。这一桶热水还挺重,但她打小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吃过的苦不少,虽然没像婶子那么轻松提起,但也没晃得太厉害。
  等她洗好从隔间出来时,那婶子还没走,正在水池那洗衣服,此时台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照亮。
  “谢谢婶子。”封映月把两木桶用清水洗干净,正准备问婶子住哪一楼她把木桶送过去时,婶子拦住她。
  “我姑娘一会儿就过来打水,你别忙了,赶紧回去吧。”
  婶子那略带暧昧的笑,让封映月再次道谢后,提着自己的木桶出去了。
  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封映月没想到唐文生还在楼梯间那等自己。
  而且对方还提着一盏煤油灯。
  “走吧。”
  唐文生想接过她手里装着衣服的木桶,封映月表示不重,没给他。
  “刚才送水进来的是刘三婶……”
  唐文生侧身让她走前面,自己在后面提着煤油灯,然后说起方才送热水的那婶子。
  “也是我忘记了。”说起这个封映月就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没想到这个。”
  唐文生说。
  有点解围的意思了。
  封映月闻言侧头看了看他,对上对方的眼神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刘三婶家有多余的热水?”
  唐文生见此笑了笑:“刘三叔这个月是中班,刘三婶习惯备热水。”
  “这样啊,”封映月顺着后面的煤油灯光继续爬楼,筒子楼还没牵电线,况且现在很少有安装电灯的楼梯间,“那待会儿我烧好热水送过去。”
  “不用,我给了几块木柴。”
  “木柴?”
  封映月有些惊讶,这里还能用木柴?那桌子下放着的不都是蜂窝煤啥的吗?
  听出她的疑问,唐文生解释道:“蜂窝煤贵一点,木柴便宜好用,所以家家户户也备着有。”
  “这样啊……”
  封映月点头表示明白了。
  到了五楼,封映月提着木桶说要去洗衣服,唐文生把煤油灯放在台边上,回去拿了一块皂角膏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猪鬃木柄牙刷,一盒牙粉,以及一个木杯。
  封映月不得感慨这人实在是细心。
  见她盯着那些没说话,唐文生顿了顿道:“都是我买来备用的。”
  言下之意都是干净的。
  封映月笑道:“谢谢。”
  见她不像不会用的样子,唐文生便没再多说。
  “你我之间不用客气。”唐文生手里还提着一木桶,他过来打水回去烧。
  闻言,封映月一愣,侧头去看他,却见对方打了水后便提回去了。
  文中对男主父亲的描写并不多,她记得两点。
  第一点,男主父亲与他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与继母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二人一直是分床睡,知道二人没圆房时,唐家人还气了一阵,但继母说是因为对方不行……
  第二点,结婚没多久,男主父亲为厂里办事,然后意外死亡了。
  比起恶毒蹦跶了许久的继母,男主父亲更像是工具人,他的作用就是留下筒子楼的房子以及死后厂里赔偿的安身钱。
  拿着猪鬃牙刷蘸取牙粉的封映月,想到唐文生未来会发生的事儿微微皱起了秀眉……
  等她洗漱好,又把衣服洗干净后,封映月随着燕子的娘,也就是张大嫂去楼顶晾好衣服再一块儿回去的。
  张大嫂性子爽朗,和她相处起来很愉快。
  封映月回到家时,门半掩着,唐文生并不在,随着他不在的还有另一个木桶。
  她今晚没洗头,身上这身衣服补丁不少,不过这个年代身上没补丁的人也不多。
  封映月站在那包袱面前叹了口气,封家是真的啥也没给她啊。
  身无分文的封映月再次叹了口气。
  本来外屋地上有些瓜子皮啥的,但她回来时发现里外屋都干干净净的,再看周围那些整齐摆放的东西,便知道唐文生这人是个爱干净的。
  等唐文生回来时,封映月正在煤油灯下翻开一本架子上拿下来的书。
  见他回来,封映月合上书,起身进屋把箱子上的布袋拿出来递给对方:“这是……娘给的。”
  她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唐文生一手拿着带着囍字的干毛巾擦着头发,一手接了过去,在看见里面是什么后,他又递给了封映月。
  封映月眨了眨眼,看过去:“我来算?”
  原本的“自己”也是念过几年书的。
  唐文生没说话,只是回里屋打开了箱子,接着拿出另一个布袋,和封映月手里这布袋差不多大,但里面的钱却不少。
  “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唐文生这么说。
  封映月盯着面前的两个布袋陷入了沉思:……这也不像书中和男主继母关系不融洽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见她垂眸没说话,唐文生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放心我管钱。”封映月抬起头笑道。
  唐文生闻言微微皱眉,接着很认真地回道:“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神情与语气都十分认真,这让以玩笑开口的封映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起布袋,来到那放着瓜子糖果的桌边坐下。
  此时大门已经被唐文生扣上了,所以也不怕有人忽然进来。
  唐文生转身从后面的木架上拿了一本半旧的册子,又抽了一支铅笔过来递给她。
  封映月对他笑了笑,没再说谢谢这类的话。既然要过一辈子,那就好好相处,即便他不行……那也没关系。
  翻开那本册子,发现前面都是唐文生记的账,她细细看完后,选择先拆红封。
  而这边唐文生的头发也差不多半干了,他将毛巾晾好,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温热的白开水放在封映月面前。
  接着便在封映月身旁坐下,接过了那拆红封的活儿,红封上有写人的名字,这是收红封的人记下的。
  “长根叔,两毛。”
  封映月快速记下。
  这个年头随礼基本都是几毛。
  “大伯是一块钱。”
  这是唐父的亲大哥,关系很亲近。
  “这么多?”
  封映月有些惊讶。
  “过年的时候大伯娘心口疼,我正好在家,和大堂哥轮流背大伯娘到镇上卫生院的。”
  唐文生说起大伯可能随礼多一点的原因。
  即便是一件小事,他也说得很认真,封映月看过去,唐文生正要拆下一个红封,见她看过来,于是顿了顿问:“怎么?”
  “就是觉得,你不管什么事儿都很细心,也很认真。”
  想到之前对方送到洗水池的东西,封映月夸赞道。
  “有吗?”
  唐文生垂下眼继续拆红封,不等封映月说话,他又念道:“三姑五毛。”
  见他耳朵尖微红,封映月赶忙垂下头拿起铅笔记账。
  “一共三十二元整。”
  老家那边的人随了有二十块钱,工友这边有十二块。其实工友这边的人数让封映月很惊讶,毕竟同事之间,能来这么多人,也说明唐文生在人际关系上处得不错。
  封映月把记账本放在唐文生面前道。
  唐文生扫了一眼后说:“你的字写得很工整。”
  “我私下一直在用树枝木炭什么的练习。”封映月把想好的措辞推出来。其实她已经收了很大的笔力了,现在的字就是小学生那种写得很工整的字体。
  “很好,学无止境。”唐文生看着她夸道。
  封映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把另一个布袋拿了过来,虽然记账本上有记账,但是没有总数,所以这还得数一数。
  唐文生把拆出来的红封纸全部叠在一起,然后用木架上的一条线将红封绑好,接着放在草纸的旁边。
  这里面的钱有些散,几分、几毛到十块都有。
  封映月在数钱的时候,唐文生也没歇着,他清了一下长柜上面的贺礼,发现有一块深蓝色的布,他将其放在一旁,接着又把两张带着囍字的毛巾拿出来和布放在一起。
  “这里是一百六十七块三毛五分钱,加上随礼钱,一共有一百九十九元三毛五分。”
  差六毛五分钱到二百块。
  闻言,唐文生摸了摸兜,这是他洗澡后从换洗衣服里拿出来的,他将钱放在桌上:“这有八毛,每月十五厂里发钱和粮票。”
  封映月数了六毛五出来凑个整,剩下的一毛五退给了唐文生。
  唐文生接过后,指了指长柜上的东西:“除了这边的,那都是些吃的,我准备放在柜子里,想吃的时候就拿。”
  最后一句话是对封映月说的。
  封映月点头。
  唐文生见她没看那放着的毛巾与布,于是又把那些东西拿到她面前:“家里毛巾不多,你拿去用。”
  “好。”封映月也没矫情,刚才洗脸的时候都是用手直接洗的,确实不怎么方便。
  数好的钱全部整齐地放在一个布袋里,捆好后拿到最上面那个木箱里放好,至于毛巾她就晾在唐文生毛巾的旁边。
  蓝色的布做一身衣服可能不够,做两双布鞋是刚好的,接收了原来的记忆,封映月看着布就已经想好该做多宽的鞋面了。
  她穿的是草鞋,唐文生穿的是一双黑色布鞋,瞧那沿边的线就知道是刚做没多久的。
  毕竟今儿是他结婚的日子。
  胡思乱想间,封映月发现唐文生已经把外屋的煤油灯提进来,放在窗下的桌上了。虽然已经三月初,但晚上夜风还是有些凉,唐文生顺手关上了窗户。
  即便知道对方那方面有点问题,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封映月没有谈过对象,此时要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也很紧张。
  “睡吧。”
  唐文生一边说,一边脱了鞋上床,他把靠着墙的那边留给了封映月。
  封映月磨磨蹭蹭地过去,见他闭着眼,很快呼吸也逐渐平稳,她小小地松了口气,接着吹灭了煤油灯,小心地上了床。
  这床还挺大,加上二人身材都比较瘦,所以二人躺着,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成年人。
  被子不薄也不厚,这个季节盖刚刚好。
  封映月连呼吸都控制得很轻,就怕吵醒对方,她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屋顶,白无常说她不能脱离这个家,意思应该是她不能与唐文生离婚,因为书中她的身份就是男主的继母。
  既然不能离婚,那就过好日子,不做那些书中所说的亏心事。想起元蛋的样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舍得下手。
  还有唐文生……虽然相处只有几个小时,但对方瞧着人不错,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和书里安排的那样死了吧?
  反正白无常也没说她不能干别的,想着想着,封映月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着后,身旁的男人睁开眼,过了一会儿后侧头看了看她,给她拉了拉被角。
  动作很轻,也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随即收回手闭上眼入睡。
  作者有话说:
 
 
第四章 
  封映月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她立马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触及到那木箱和木窗上的红剪囍字时,心里叹了口气,她是真死了,也是真来到了前世所在的地方。
  看天色应该是七、八点左右,此时还能听见外面大人训斥孩子,或是喊在坝子里玩儿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草鞋后把木窗打开透气,接着掀开麻布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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