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温站在远处冷眼看着,心想它根本不需要安抚,需要安抚的是自己才对。
沈春娴在前面走,猫竖着尾巴,扬威耀武的跟在后面,很快消失在了徐晏温的视野里。
作者有话说:
(整理羽毛)(闪亮登场) (准备发言)
第三次修改预收文案了,可恶,这次的文案还拿不下你们吗!
《大娘子高嫁日常》
财主家的简大娘子貌美如花,性格娇气傲慢,十八了还没出嫁,因为整条街都知道她有独特强迫症。
上到钱银开销,下到出门先迈左脚右脚,父母兄妹被逼的苦不堪言,就连邻居家鸡窝里的鸡下双黄蛋,她都要管一管。
都以为她要做老姑娘了,没想到大将军凯旋归来,被仇家请了圣旨赐婚他和简大娘子,指望着简大娘子去折磨大将军。
初见大将军,别人都被他的威严吓的瑟瑟发抖,简大娘子着迷的望着大将军俊颜上的疤,“你这两道疤……砍的还挺对称的。”
大将军略略点头,喜悦的说:“你的眼光也不错。”
再到后来,大将军出征了,他娘趁着他不在,迫使简大娘子给大将军纳妾。
简大娘子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推开门说,“纳妾可以,但必须纳双数的。”
大将军抠搜的娘:“?”
还是罢了,家里可养不起两个吃闲饭的。
第25章 琴瑟.探知
沈春娴虽然答应了不把猫放在正房里养, 但一时间也没找好地方,就先带回来给它剪指甲。她本来是把猫托付给沈春玉照看,沈春玉也嫌弃这些毛绒绒, 便一直都是放养。剪完指甲,免得衣裙被它刮到, 沈春娴就把猫放到旁边去了。
她觉得曹二哥当街给她送樱桃真的莫名其妙,继而又想起他说他要走了, 是他自己走,还是曹家都要走了?
和曹雨薇绝交才过了半年,已经觉得恍如隔世了。
沈春娴想了想,还是耿耿于怀, 叫来半雁:“帮我去问问, 曹家是怎么了。”
半雁便出去打听,回来的时候忍着笑, “夫人,曹家公子在考场上出了意外,落榜了, 曹老爷大受打击,辞了官,带着老小刚刚归乡。”她觉得这样说也不对, 又说:“也不是全家老小, 那个曹姑娘, 她就没跟去。”
沈春娴:“……什么, 她自己留在这里 ?”
半雁觉得解气,她早就看不顺眼曹雨薇了, 将打听来的给沈春娴交代一遍:“她本来是要跟着走的, 但走的时候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说什么樱桃,丢人现眼之类的话,就被曹家给扔在这里了。我听说曹家把屋子也卖掉了,她现在估计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沈春娴没想到她会落得这个地步,想到她没地方住觉得同情,脑海里一起浮现的是在闺中时,曹雨薇的好与坏。曹雨薇算计她,但偶尔也会为她鸣不平,转眼又想到曹雨薇为她鸣不平很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算计她,沈春娴又难以同情她了。
半雁:“夫人,你不会因为她现在可怜了,就不和她计较了吧,那不行!”
沈春娴不满,“我可没有。”
半雁:“哦,没有就好,她也用不着我们接济。曹家好像有什么表亲在这里,她舍下脸可以去寄住,再不行的话,曹家现在还没走远,她追过去也来得及。”
傍晚,日子乏味,沈春娴浅眠了又起来,等着徐晏温回来吃饭。
他进来的时候,沈春娴的猫已经爬上了墙沿,正在上面巡视,徐晏温昂首,和它对了个正脸,神色凝固了下来。迈进房间,静静的洗了手,才问沈春娴:“不是说好,不在正房养吗?”
沈春娴:“不养,明天再看看放在哪里合适。”
他只好忍耐下来,坐下来吃饭,幸好没再生出什么幺蛾子,猫也一直在院子里没进来,两人吃的很融洽。他还抽空说了三天回来一次的计划,“ 我起的早,容易惊扰你休息,往后我二三日回来歇一回。”
沈春娴却觉得是因为自己把他带懒了,也不敢吭声,毫无意见的同意了下来。
三天一次的规定终于定下来了,两人都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刚吃完了饭,沈春娴没顾得上他,就听见半雁说猫吐了,吐出来很多毛团,她跟着出去查看情况,忙活了半天,徐晏温死死的守在屋里,不肯踏出来一步,看着沈春娴抚摸那只胖猫,心里完全快乐不起来。
他甚至说:“阿娴,让它去外面吐,病猫放在屋里不好。”
沈春娴幽幽的瞪他,“别胡说八道,猫吐了是因为舔进去毛了,才不是病猫。”
徐晏温神色抑郁,郁郁寡欢道:“原来是这样。”
把猫弄好了,沈春娴又要处理她的月事了,但徐晏温就在这里,她干什么,他都要问问,沈春娴就找了个借口,和他说:“我去沐浴。”
她一走,徐晏温就坐到两人的床上,沈春娴的被褥散发着浅浅的芳香,让他精神放松,也困倦了起来。不过今天也不是他歇在这里的日子,他只是打算躺下沾沾枕头。
昨夜徐晏温根本没睡着,正当他要合上眼睛,就听见猫从墙沿上跳下来的吧嗒一声,接着猫就跑进了房间内,舔着爪子,到处寻找沈春娴。
徐晏温立刻偏头咳嗽,呼吸发紧,睡意也全都消散了。他拧着眉头,用脚尖抵着猫肚子,把它往外移走,猫根本不如他的愿,尖锐的喵呜了一声。
这时候沈春娴也进来了,她居然沐浴的那么快,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徐晏温绷着脸,情急下说:“阿娴,你的猫抓我。”
沈春娴刚刚还在惊讶他在干什么,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走上来赶走了猫,来到徐晏温身旁查看。她以为是手被抓伤了,徐晏温蜷着手指,不愿意给她看。也徐晏温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嘴唇都没了血色,他顺势躺回了床上,姿态和个病人一样。
沈春娴才发现他精神萎靡,小心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你怎么了?”
徐晏温瞥了她一眼:“……你还在乎吗。”他勉强打起精神,抓着沈春娴的手,“阿娴,明天把猫放到别处去,它下次可能会咬伤人。”
原来他在和猫记仇。沈春娴答应下来,“知道了,我明天一定找好地方放猫。”
把门关上,两人再次重归于好,都坐到这张奢靡的婚床上,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徐晏温习惯性的抬起沈春娴的脚腕,放到自己身上,抚摸她温热的小腿。沈春娴又想踹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面不改色的说:“时辰太早我睡不着。”
徐晏温过来吻她,先是温柔的,后来沈春娴的脑袋被他抵到了墙上,他用一边用指腹划过沈春娴颤抖的眼角。沈春娴在他的含情脉脉下毫无抵抗力,等待他的手来到腰间捏揉,沈春娴直接坐起来,狠狠拒绝了:“今天不行,不方便。”
徐晏温猛地反应过来,“你来癸水了?”
沈春娴心想他懂的还挺多的,刚点点头,就发现徐晏温更加兴奋了,将沈春娴抱起来坐在怀里,在她小腹各种摸摸贴贴,还有想要解开她衣服的举动,被沈春娴恼怒的制止了。
如果他敢在这种时候有不轨的举动,沈春娴绝对不从。
两人闹了半天,徐晏温只好坦白,“我想看看,癸水是什么样的,阿娴,可以吗?”
第26章 琴瑟.第四天
沈春娴愣了一会, 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很凶的拔高了嗓音:“滚滚滚!”
这种无理的要求,毁坏了沈春娴的心情, 连同她对徐晏温的温情,也在顷刻间毁灭了。沈春娴现在只想把他赶走, 赶出这个房间,她怎么想, 都无法理解徐晏温怎么……怎么那么有病!
徐晏温循循善诱:“我只是看看,以前没见过。”
他又低头在沈春娴小腹上嗅,恍然,原来沈春娴之前身上的味道是因为癸水, 女子癸水就如同受伤流血, 却不见她痛,倒是挺神奇的。他并不是要研究这些与他无关的, 只是单纯的想要把沈春娴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全都弄明白。
徐晏温用了点力气把她按住,见她一脸绝望恼怒,但也没拼命挣扎, 就继续干自己的,扯了沈春娴的腰带,刚漏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沈春娴就像是躺在岸上的鱼一样扑腾。
她根本不让他动, 徐晏温只好先松开, 沈春娴立刻就侧身滚进了被子里, 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的,防备的对着他, 并且驱赶他:“你怎么还不走?你是不是不打算早起了。”
沈春娴盯着他, 发现他没有死缠烂打, 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在被窝里重新系好了腰带。裹的紧紧的才有了安全感,安静的枕着枕头,一缕黑发乖巧的贴在脸颊上。
徐晏温觉得空荡荡的,但确实应该离开了,他下了床,想到什么也没如愿,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回过头强调说:“明晚我再过来。”明晚就是第三天了,他要回来歇。
沈春娴浅笑,“明晚也不行。”
不能看,更不能行房事。
徐晏温怔住了,喉结滚动,脸上有一丝怅然,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他淡淡的问:“明晚为什么不行,阿娴,你怎么这样对我?”
沈春娴有点不耐烦,和他耍脾气:“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来癸水了。”
徐晏温:“嗯?那你要来几天?”
沈春娴虚弱的解释:“不是我要来几天,罢了罢了,我要来七天,七天以后才准你靠近我!”
“七天后我的假都休完了。”徐晏温陈述事实,用的却是商量的语气。
算算新婚至今,他和沈春娴只有一次,对于初尝滋味的男人来说,才刚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徐晏温内心很焦躁,但矜持的不愿意表现出来,他的语气暗含低落,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沈春娴能怜悯一下他。
但癸水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沈春娴困倦的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知道你快把假休完了,出去时候把门带上。”
徐晏温执着的站着,直到听见沈春娴悠长的呼吸声,冷冷的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好吧,她并不关心。他不甘心的抓着沈春娴的肩膀,晃了晃,沉声说:“明早我也要来用饭,还有,记得把猫弄走。”
沈春娴翻身,拿开他的手。就那么一会,沈春娴连手都是热的,他不由发笑,把她的手抓过来,怜爱的吻了下,重新塞回被窝里,大步离开。
这时候他才想起曹家的事忘记和沈春娴解释了,可沈春娴睡的太快了,没有给他时间,徐晏温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和她说。
他刚走,又听见他在外面压低了声音在赶猫,接着咔嚓一声,猫窜上了哪里,把花盆砸碎了。
徐晏温看着满地的碎片,漠然的蹲下来捡。
回到他原本的房间,用冷水洗了手,房里十分冷寂,只觉得烛光都没有沈春娴那边亮,四处都是冷冰冰的。桌子是冷的,被子也是冷的,徐晏温将烛台移到边上,窗外的枝叶在窗上落下一团团阴影。
他睡不着,也只打算在这长夜漫漫里仅仅小睡一会,便拿出刀具,开始刻玉。静心消磨时间,也更加清醒了。直到两个时辰后,徐晏温才躺下,浅浅的睡了一会,屡次睁眼看天色,等到天快亮了,徐晏温便‘起来了’。
从前的先生经常说,他这种作息,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但不管怎么说,徐晏温已经起来了,开始打水洗漱,整个庭院都没有人。许安并不住在这里,何况他不是铁打的人,是起不过徐晏温的,等到徐晏温洗漱完了,正在拧帕子,许安才进来了。
许安提了温水,倒进茶壶内,在老家时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因此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又等过了一会,天亮了,徐晏温才问:“夫人起了吗?”
许安想也没想,“夫人起不了那么早的,来的时候那边也没有动静。”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现在还早,徐晏温并没有什么反应,沈春娴想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其实现在已经快到了他用早饭的时间了,他说了要去和沈春娴吃,那就等着她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正是清晨,气温也不错,不远处的花丛中传来阵阵鸟鸣。徐晏温把昨晚的玉雕完了,随意放置在盒子里,又叫许安:“看看夫人梳妆好了没。”
许安去了,回来说:“还没。”
徐晏温深深的觉得她梳妆费事,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她打算什么时候摆饭?”
许安:“不是,夫人还没起来。”
徐晏温愣了一下,抿着嘴,又开始刻玉,阳光穿透他手中的玉,打在手指上。他刻了一会,还是没等到沈春娴起来的消息,徐晏温满眼的疑惑,决定不等了,直接去找她。
来到正房,沈春娴果然没醒,整个院子都是浓浓的沉睡气息,甚至连沈春娴的猫也蜷缩在窝里睡。那个叫半雁的丫头已经起来了,正在勤劳的打扫院子,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叫醒沈春娴。从徐晏温离开,沈春娴就已经在睡了,一直到现在,她应该睡饱了才对。
徐晏温径直走到屋里,他隐约意识到一件事情,会不会,沈春娴睡那么久是她本来就爱睡?并不是他打搅的?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要是这样,自己还真是冤。徐晏温走上去掀她被子,只掀了一角就被她抓回去了,睡的红润的脸上浮现了好烦的意思。徐晏温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新婚四天,自己已经是第几次叫她起床了?
他狠狠心把沈春娴吵醒,一方面也觉得太过离谱,“阿娴,赶紧起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沈春娴睫毛颤抖,缓缓睁开了,身体醒了,意识还没有醒,转了转眼珠,片刻后居然还要睡。徐晏温不许她睡,又舍不得动她,强硬的把被子全掀了,沈春娴一冷,蜷曲起身子后,不得不醒过来,一动不动的僵持在床上。
徐晏温见她冷,又把被子给她盖上了,俯身在她颈间亲昵,“快起来,阿娴。”
沈春娴:“……嗯。 ”
她说起来,也没立刻起来,徐晏温的时间却排的很紧,他又要早饭,又要和沈春娴询问曹家,即使是这样,一上午也空耗在内宅里了。沈春娴黏在床上一样,他不禁匪夷所思,“阿娴,你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