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信[娱乐圈]——三三娘【完结】
时间:2023-02-20 12:08:27

  “什么人气实力什么奖。”应隐忘了个干净,“不重要。”
  “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嗯?”应隐想拒绝,但一想刚刚已经扫兴了一回,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便点点头:“也好,有好事要加紧庆祝,这样好运才会牢牢积攒。这是我妈妈教给我的吸引力法则。”
  商邵听她说得天真,不免笑一笑。
  应隐说到此处,想起什么,稍稍坐直,颇为认真地看他数眼,珍视郑重地吻上去。
  商邵被她吻得意外,但一怔后,便交臂搂紧了她。
  迈巴赫驶过街心,商场广场上,巨大的圣诞树已经完成了亮灯仪式,正在夜幕下闪烁着缤纷的星光。
  吻了一阵,商邵抚一抚她颈,低声说:“给你准备了香槟。”
  后座中控上有一堆旋钮和按键,商邵拨动其中一个,带有阻尼的盖子静谧升起,应隐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小冰柜,里头斜插着一瓶香槟酒。
  “哇。”她轻声赞叹一句。
  紧接着,哪里喀哒一声,隐藏式的杯架推了出来,上面倒挂着一对纤尘不染的高脚杯。
  应隐随着他的动作目视,见他两指轻巧夹住透明高脚,手腕翻动,将杯子取出。
  轻薄的杯壁相磕碰,发出风铃般的叮当声音。
  应隐也不知道,怎么能有人将一个取杯子的动作做得如此赏心悦目,优雅至极。
  “拿好。”
  应隐乖乖拿好,一手一只。
  “啵”的一声,商邵拔开软木塞,香槟的甜味顺着气泡晕进空气中。
  “你不是说,这是妹妹仔喝的酒?”应隐跟他翻旧帐。
  不会说粤语,单就发了“妹妹仔”三个字的音。
  “那你是么?”商邵好笑看她,沉沉一眼。
  应隐微垂下脸,蚊子般地“嗯”了一声。
  “在别人面前也这样?”
  应隐摇头,声音更轻下去,“只在商先生面前这样。”
  话说出口,未免有卖乖的嫌疑。但她说的是实话。
  商邵没有追究真假,沉沉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半晌,他与她水晶杯相碰。
  气泡升腾酒体摇晃。
  “cheers”
  酒香伴了回程的一路。
  哪个路口转弯时,应隐没坐稳,在商邵腿上趔趄了一下,酒液泼洒出来。
  “高定!”她一声惊呼。
  商邵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买。”
  储安妮打电话来,惊恐万分地问她怎么没拆项链耳环手镯戒指:“三千万!”
  在商邵又说出“买”字前,应隐斩钉截铁地回复:“晚上一定还到你工作室!”
  “喜欢的话……”
  “不喜欢!”
  商邵低声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喜欢珠宝?粉钻还不错,挺衬你。”
  应隐为他的花钱速度感到心惊:“全世界的珠宝都衬我,难道商先生要都买下来么?”
  商邵若有所思,继而挑了挑眉:“原来我怀里坐的是一个仙女?”
  应隐咬着下唇笑起来,招架不住他戏谑含笑的目光,趴进他怀里躲着。
  商邵看得出她有一些醉了,屈起指侧,在她脸颊上刮了刮。
  他指间的气息让人沉迷。
  应隐闭上眼,微醺着嘟囔着问:“那我是仙女吗?”
  这话太羞耻,商邵没可能说出口。他没出声,但鼻息中笑了一下,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车子驶进海洋馆庄园,在门前停下。应隐赤脚迈下,淡粉色渐变的裙尾半抱半拖,深邃的蓝色月光下,真丝云纱堆叠着,在她身后像抹花朵的浪。
  商邵手里拎着她那双高跟鞋,把康叔看惊了。
  佣人也呆了,懵了一阵,着急忙慌地伸出手:“少爷,我来。”
  商邵指尖掐烟,淡淡地说:“邮隆!
  应隐进了房子,在门廊的奶白色大理石石阶上坐下,双手托腮等着商邵。她对这座房子还不太熟,恐怕会迷路。
  女佣给她拿了软皮鞋:“应小姐,这是上次您穿过的那双,地上凉。”
  应隐点点头,换上了。等商邵到了跟前,她仰着头问:“商先生,我的礼物呢?”
  “在后面。”
  商邵牵起她,从房子的中心穿过去,推开通往后院花园的门。
  房子后院的绿茵场同样宽阔,但营造出了从高山草甸到砂石花园再到热带丛林的景观变化,一道宽阔的河道蜿蜒曲折,傍晚起了雾气。氤氲着淡蓝色的河面上,停着一艘单人皮划艇。
  月色下,一匹袖珍的小马欢腾着四蹄,NN儿地跑了过来。
  它棕色的皮毛油光发亮,但自头顶至后颈则覆盖着浓密的白金色鬃毛,这些鬃毛柔顺极了也蓬松极了,随着奔跑和夜风的吹拂,一线水瀑般向后扬起,在月光下简直像发着光。
  应隐被美得倒抽一口气,甚至都没能出声,右手紧紧掩住唇,双眼目不转睛地,瞪得很大。
  小马到了跟前,四蹄修长宛如踏雪,马蹄声清脆地笃笃两声,站停了,喷一声气,长睫毛大眼睛抬头看人,透着懵懂与机灵。
  它好矮,似乎才一米二三,只到应隐心口左右。
  ”它还没有名字,你想给它取什么?它是一匹小公马。”商邵牵过它的缰绳。
  “pony?”
  商邵笑了一声:“这种马在国际上的命名就是pony,你给它取名叫pony,就好像给狗取名叫狗。”
  应隐:“……”
  她一指挠了挠头:“嗯……”想了一阵,“rich!”
  商邵倒也没有很意外,无奈地说:“行。”
  “我想摸它,它会踹我吗?”
  “不会,它血统稳定,脾气很好。”
  这是他委托朋友从英国挑选过来的,皇家牧场的纯种血统,之后乘坐专机抵达国内。过海关要些时间,为了赶上生日,他不得不动用人脉。
  小马在他庄园了养了数天,度过了最易水土不服的日子,现如今已经恢复了活力。
  应隐伸出手去,摸一摸它水亮的鬃毛:“它像唱摇滚的。”
  商邵失笑:“那你不如给它改名叫rock。”
  “不要,rich很好,就要rich。”应隐伏下身,细条条的胳膊搂住马脖子:“rich rich,希望你快快长高。”
  “它不会长高了,就只有这么高。”商邵打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应隐松开手,上下打量这袖珍迷你的小马:“好可爱……”
  她又紧紧搂住它。搂太紧了,弄得人家NN儿挣扎起来。
  “喜欢吗?”商邵问。
  “嗯。”应隐闭着眼点点头。
  这马还不如她的裙摆大。
  “可是我没有这么大的院子,也没有人专门照顾它。”应隐现实地说。
  “你可以把它寄养在我这里。”商邵不动声色地说。
  “嗯?”应隐睁开眼,有些茫然:“不是我的礼物吗?”
  “是你的礼物,我只是帮你托管。你想它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陪它玩。”
  应隐看看商邵,又看看马,看看马,又看看商邵。半醉的脑子不太灵清,她觉得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但一时又挑不出哪里不对。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它带回去,我会帮你请一个专人照顾。你的房子,应该只有三百多平?它可能还没住过这么小的地方,需要习惯习惯,没地方跑步,但在你楼下多转几圈也还行。”
  应隐:“……”
  “怎么?”商邵唇角含笑,轻瞥她一眼,问:“这样也不行?或者……我给你重新买个房子?”
  为了一匹马重新买个别墅,跟为了一顿醋包一顿饺子有什么区别……但这个类比太接地气,应隐确定这个男人听不懂。
  她醺醺然,暂时不去想这些,脸贴着小马蹭一蹭:“我可以骑它么?”
  “如果你现在只有十岁的话,可以。”
  “那我可以干什么?”
  “陪它玩,看它无忧无虑地成长。”
  “它可以活多少岁?”
  商邵的笑敛了些,神情温柔下来,“顺利的话,四十岁,不顺利的话,几岁都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应隐似乎看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刚刚那瞬间,居然是伤感的。
  她怔怔地站起身,“商先生,你也有过一匹自己的小马。”
  商邵勾了勾唇:“它叫Black,通体黑色,额心有一抹梭形的白,是我六岁时的生日礼物。”
  余下的话不必再问了。
  应隐攥着裙摆,背对着她的小马。那马无忧无虑,似乎很喜欢这里的海风、青草与月光。这与它在英格兰岛的故乡可太像啦。
  商邵上前一步,将应隐搂进怀里:“送个生日礼物,怎么还送伤感了?”
  她的耳廓很凉,商邵用手揉了揉,掌心温度拢着。
  “送你回去,还是留下?”
  这样的问题问一位女士,她还能怎么回答?
  “回去。”
  “恐怕没有车了,也没有司机。”商邵气定神闲。
  应隐心里受惊,仰着眸光。
  眼睫上落下一吻。
  “留下来。”
  康叔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客卧,在二楼。
  商邵绅士地将人送进房间:“早点休息。”
  说了早点休息,人却不走,还牵着应隐的手,揉一揉她微凉的指尖。
  又反客为主地在床尾凳上坐下了,拉过应隐到怀里。
  应隐单膝跪坐上,腰肢软着,溺在他深邃的目光中。
  商邵伸出一手,绕过她颈侧,将那套繁复的粉钻项链一捻,钻石沉甸甸地坠下,没进应隐的粉色纱裙中。
  他看着她眼,手指落下,至裙子的隐藏锁扣处。为了更好地贴身束形,这裙子后背是一排很细密的铰扣,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十个,又紧又小,肉眼看去天衣无缝。
  他对女人衣服真是内行。
  手指也真是灵活有力气。
  第一二个铰扣松开时,被束缚了一晚上的胸口也跟着松了口气。应隐深深地呼吸,闭上眼,软在他怀里索吻。她的手臂肌肤贴着商邵的颈侧,因为交颈拥抱而彼此摩挲。
  商邵一边吻着她,一边动用上两手。
  高定裙子自上而下解了,没了束缚,沉沉的连着那粉钻项链从应隐的身上褪下。她就像一枚珍珠,被从粉色的壳中剥离。
  一时之间,她完全不敢起身,倒伏在裙上,只一片脊背裸露,像美人鱼伏在夜晚的礁石上。
  商邵看出她兴致很低,缓了缓,一手扯过床尾毯,将她整个裹住:“别勉强自己。”
  “我不是……”应隐咽了咽。
  “不要紧。”商邵打断她:“你心里有事,情绪不对,我们下次再说。”
  应隐两手交叠,拢着毯子,从商邵腿上起身。她看着商邵站起来,形容似乎有些冷淡。
  “商先生……”
  “早点休息,”商邵往门口走,吩咐道:“项链可以交给康叔,他会派人帮你安全送到。”
  “我扫你兴了。”应隐迫切地说,见他脚步停下,才缓下声问:“对不对?”
  “没有。”商邵取出最后一支烟,在掌心磕了磕,垂眸道:“我跟你说过的,这种事要想愉快,也得有点天赋。当然,也要你情我愿。等你愿意那天再说。”
  “我愿意,但不能是今天。”
  商邵点了烟,吁一口,指尖习惯性地点了点:“怎么,身体不方便?”
  他眯眼问。
  “没有。”应隐摇头:“我……我想找你借钱,我不知道先跟你上床再借钱好,还是先借钱再上床好。”
  她为难地抿了下唇,嘟囔着:“……好像哪种都不对。”
  商邵一怔,刚刚冰冷的气息柔和了些。
  她肯开口找他借钱,实在超乎他的意料。
  “要多少?”
  应隐动动手指计算:“一亿三,加上递增赔偿金两千一百万,一亿五,我现在有四千二百……”
  商邵:“直接说。”
  “一亿。我想先预支剩下的七千万,然后再借三千万。”
  一亿现金,不是个小数目,足够让一家中型企业起死回生了。
  商邵走向她:“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赎身。”
  康叔刚给庄园内的佣人们交派完明早任务。
  这是应隐第一次在这儿过夜,因此他特意提点了一下对她生活习惯的照顾,诸如衣物用品尽量要真丝的,喜欢喝甜酒和热红酒,食材上要注意清淡去水肿、少碳水多优质蛋白脂肪,健身房的一些器材也要提前按她的身高体重重新校正,以防她第二天一早就要去锻炼。
  交代完,他上二楼,冷不丁看到商邵正抱着人从客卧里出来。
  “怎么?”他懵了。
  第一天留宿就睡主人房,这不符合他对商邵的认知和他承袭的教养。
  “在里面抽了根烟,空气不太好。”商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康叔:“……”
  中央空气净化系统加随时可以打开的阳台门加强劲对流风……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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