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空白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21 15:04:26

  先说黛玉同陈蕴,两人神交已久,此番意外得见,欣喜不已。
  “我竟觉得,哪里见过你似的!”陈蕴先道。
  她声音爽朗清脆,黛玉听之欢喜。
  “见字如面,咱们自然早就见过的。”
  想到那些书信往来,两人不免又欢喜的笑了一会。
  “你可是也来看星坠的?”
  黛玉点头:“你竟也是?”
  “嗯嗯,我第一次来。你呢?”
  “我也是!”
  初次见面,两人并未有什么疏离感,反而亲切的很,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完的话似的。
  非烟还有陈蕴的丫鬟叫晓词的,见状也不打扰,打了水给她俩上了茶和果子,也去门口廊下对坐,小声攀谈起来。
  这边语笑嫣然,那边林宥跟陈逸就没这么舒坦了。
  他俩此刻被装在网子里倒挂在树上,动弹不得。
  “你匕首呢?你不是得了一把极好的匕首从不离身么?”陈逸咬牙切齿。
  “我送人了…”林宥也是尴尬至极。
  陈逸…很想骂你怎么办!
  “那我们怎么办?大声喊人吗?”
  “然后等方丈来围观嘲笑我们?而且他还未必会立刻把我们放下去!”林宥道。
  “他弄这个陷阱,就是防你的吧!”陈逸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呵!你不也打算抓鱼!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在各自的网子里对视,齐齐叹了口气。
  “我试试看能不能撕开,这网子也不那么结实,估计时日已久了。”
  林宥挣扎着蓄力。
  陈逸武功差些,可撕网子是力气活,于是也跟着用力撕扯自己的网子。
  过了约莫两盏茶时间,林宥手都见血了,总算破了一个网格。
  “有戏了!”陈逸那边也破开了一点。
  “得快点了,我闻到方丈身上的香火气了。”
  陈逸嗅了嗅,一无所获。不过他依旧相信,毕竟林宥鼻子之好用在南蛮他就见识到了。
  两人拼命撕扯出了一个洞,钻了出来。
  方丈抵达时,表情有点遗憾。
  两个人虽然狼狈但依旧挺直的站立着。
  “两位施主,安好。”
  “方丈到这里来,是想吃鱼?”
  “路过而已,你们继续。”
  方丈拐了个弯离开了。
  林宥跟陈逸却不怎么敢继续了,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陷阱?
  “我觉得那泉水湾里应该没什么鱼了。”
  “我也觉得,方丈那么聪慧,肯定不会留着鱼等我们去祸害。”
  “所言甚是。”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愉快的打道回府了,至于两个人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了禅房处,陈逸引他去了另一间。
  “今晚咱们凑合凑合?”
  “这里凑合是没什么,可看星坠怎么办?她俩自己上不去。”
  陈逸也犯难了。
  “先来后到,我们只能改日了。”
  林宥已有去意,再怎么样,陈逸也是外男,而自己于陈家姑娘,亦是如此。
  刚才无意撞见,属意外,可若结伴前去山顶,那就不妥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下也不算卡文吧?
  我再友情提示一下,下一章,我写的时候都哭了!!
  你们猜猜是哪一段?
  哦不好意思,你们还看不到,得明天ᴶˢᴳ了…
  啦啦啦,来打我呀!
 
 
第45章 他家不得纳妾
  ◎“那你如今凯旋归来,你长嫂可给你相看人家了?”◎
  “不若咱们错开?我们先行, 你们过一盏茶再去。”
  “山顶也不是只有一处可以看星坠,咱们互不见面如何?”
  “那下山怎么办?如何约定时辰?”
  “口哨呗。山里夜黑寂静,我们应当听得到的, 我估摸着时辰就下山,通知你后, 你过一盏茶再走。”
  “也好。还是问问她们的意思吧?”
  林宥说罢,出去唤了非烟, 让她去问。
  黛玉还在听陈蕴说京里姑娘们举办花宴如何如何,非烟进来说了林宥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 皆点头应了。
  黛玉道:“今日虽不能跟蕴姐姐同去, 但日后我家园子里的观景楼修好了,再请你同赏。”
  陈蕴笑道:
  “好呀, 今日虽说不能山顶共处,可到底是同一片星空, 咱们亦可以作诗一首, 回来互赏,如何?”
  “长夜漫漫,那今晚就叨扰了。”
  非烟见状, 赶紧出去回了林宥,如此方各自准备起来。
  亥时初, 陈逸便携堂妹陈蕴出发了,后山并不多高, 尚不及寺门口的台阶之一半, 只是道路拐弯甚多,亦有台阶自禅房之后延伸而去。
  一盏茶后, 林宥才携黛玉出门。
  “哥哥竟然知道系上披风了!”
  “还不是怕你让我回去拿, 索性带着了。”
  林宥拿了两个灯笼, 分了一个与她,又看看她可有戴好手套。
  然后带她,慢慢前行。
  “山路崎岖,只看脚下就好。”
  “如今冬日,山里的动物多数冬眠去了,并不出来。”
  “可说来奇怪,往年如何寒冷,那山泉水都不曾结冰的。”
  林宥跟黛玉一直低声的说着话,黛玉注意力被他吸引,便没因黑夜如墨而怕了。
  “到了,可累?”
  “不累的。”黑夜里,黛玉声音软糯。
  “我们去那边吧,那里有块大石头,极为平整,可坐。”
  林宥引着她前行,果然见到一块大石,就在悬崖边上。
  给她铺了个软垫,才让她坐下,他自己则没有什么讲究,直接坐了。
  “冷不冷?山顶有些风的,你把帷帽戴上吧,也能挡挡,等星坠开始,我唤你。”
  黛玉应了,她环顾四周,并不见旁的灯笼光,知这山顶应当大得很,陈蕴大概在别处了。
  “希望钦天监靠谱些,别让咱们等太久。”
  林宥把灯笼放置一边,同黛玉坐在石头上。
  微微抬头,漫天星辰在冷冽的冬夜里格外清晰,他忍不住伸出手。
  一瞬间,星辰变得那么遥远。
  又自嘲般无声的笑了笑,缓缓放下手。
  突然,一颗星星坠了下来,还带着一道尾光,长长的划过大半个天空。
  “来了!”
  林宥道。
  黛玉赶紧挑开帷帽的纱,微微抬头仔细看着天空。
  又一颗星星坠落,黛玉瞧见了,忍不住指着欢呼:“哥哥,哥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你别激动,小心掉下去。”
  一颗接一颗的星星坠落,后来,竟同时有四五颗星星一起在不同的位置坠落,长长的尾光在天空交织。
  如梦似幻。
  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林宥听到了一阵口哨声。
  陈逸下山了。
  他便带着黛玉起来。
  “先在山顶走动一下,一盏茶后咱们就下山。”
  黛玉很兴奋,迫不及待的想下山跟陈蕴分享交流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更顾不得看路两边的黑暗丛林了。
  “听说夏日有银河盛景,哥哥可看过?”
  “看过啊,有一次偷喝酒,醉了,就在屋顶看了一夜的星河。”
  “那我就不问哥哥,银河是否绚丽了。”
  “但你一会可以体验我醉酒的第二日,被灌了一天的姜汤和驱寒的药汤。”
  “一会下山,务必喝一大碗姜汤,要出了汗,把寒气催出来才好。知道吗?”
  “知道了。”
  下了山,非烟跟晓词急忙上前伺候。
  喝姜汤,擦身,又泡了脚。
  林宥跟陈逸没人伺候,只能自力更生。
  两人一边泡脚一边低声谈事。
  “那个琏二爷,我已经找人跟他搭上话了,太白楼都去了一回了。”
  “再过几日,就透露给他吧。”
  “会不会着急了点?要不过了年?”
  “我听说,荣国公府都是琏二奶奶当家,做事利落手段厉害,若是年前她有个什么不妥,荣国公府这年,可怎么过呢?”
  林宥冷笑。
  陈逸点头:“那我明日就去安排。”
  又笑道:“听说宫里贤德妃禁足了,四王八公的依靠忠顺王,如今自身难保,荣国公府这个年啊,可真不好过。”
  “既然都不好过了,也就不差这点了。”
  “不过圣上的意思,着实让人猜不透。”
  “无它,圣上毕竟刚揽大权,着急不得,那些世家贵族,哪有那么容易倒下的,虽看着都不景气,亦后继无人,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宥道。
  “那我可得仔细安排这事,或成了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也未可知呢!”
  陈逸笑道。
  “不用太麻烦,不牵扯到你身上才最为重要。”
  “放心吧,这点手段都没有,我才算白长了。”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
  末了陈逸道:“如今偶尔有弹劾忠顺王的了,这怕就是个信号了。”
  林宥道:“北静郡王会给他求情。”
  “北静王府其实有抽身出来的意思了,如今怎么肯这么做?”
  林宥道:“你怎么看?”
  陈逸笑了笑:
  “我没看法,也不能有。无论结果如何,今年送年礼,两位王爷的,我家一分都不会少。”
  林宥也不再问,陈逸自己接着道:
  “我兄长明年就外放了,长嫂随行,但留下嫡长子,由父亲教养,父亲如今无职,也不打算进六部,不过圣上仍让他再掌两年兵权,父亲便跟圣上讨了两个副将,等副将上手了,父亲就只做个含饴弄孙的国公爷,如此,我叔父刚坐稳的尚书之位,还能多坐几年。”
  陈逸说的是他家日后的路,也是他日后的路。
  长房为爵,二房为官,相辅相成。既不让君主忌惮,又可保家族荣华。
  在这样的打算之下,他们家唯一的看法就是圣上的旨意。
  旨意不到,绝不自作聪明,也不落井下石。
  如此方是正道。
  林宥点头:“甚好。”
  不贪求位极人臣,也不送女入宫搏一个皇亲贵胄,只精心教养子孙,安安稳稳亦世代荣华。
  这才是世家大族应有的风范。
  “其实若不是我叔父只得一女,这官也轮不到我。”
  “咱俩也算幼时就见过的,只并不常一起玩罢了。”
  林宥苦笑打断:“别说那么好听,先不说你家门风好,就是那些门风不好的,家里也是不许同我玩的。坏的怕被我打,好的怕被我带坏。”
  陈逸故作惊讶:“你居然知道?”
  “但有一样你肯定不知道。”
  陈逸面色复杂的犹豫了一下:“我父亲说,当年没人同你玩耍,圣上当年为此,私底下跟一些人家示好,只求人家设宴时,能让你去。”
  说罢别开视线,不等林宥反应,快速的继续道:
  “我还没说完呢,我小时候,父亲虽然让我好好读书,教养严厉,可从未打算让我科考有大造化的,只是我叔父久久未有子嗣,后来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便同父亲商议,让我去科考,以辅助哥哥撑起门楣。”
  “可巧,南蛮之战爆发,父亲想军功最容易直上青云,若是走科考还要慢慢熬资历,所以就让我去从军,但并无优待,也有生死由命的意思。”
  “所幸,咱们抓住了机会,否则如今四海升平,我们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怕是要等个十年不止。”
  陈逸如今说的云淡风轻,可战场种种,还是偶尔会让他在午夜梦回时惊醒。
  他如此,林宥亦如此,甚至更甚。
  不只是他,整个先锋军都记得,林宥斩敌军主将后,那冷冽的杀意,就像寒冬腊月里落满了冰雪的松树。
  眼神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让,不敢与之对视。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陈逸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
  “回不来了?”林宥轻笑。
  “对!或者说会性情大变?但好在,你没有。”
  “差一点。就差一点。”
  林宥从未同人说过此事,所以有些缓慢而沉重:
  “后来我在洗身上的血时,突然想到了当年王府屋顶的那群鸽子,我想把它们养大了养肥了,给我阿姐吃了补身子的,我养鸽子的时候她刚生了我的小外甥。”
  陈逸只觉得眼睛发涩,他没有问后来呢,没有后来了。
  皇后生了三殿下后,没多久就重病不愈。
  然后他没有再见过林宥,也再没听过他又闯祸。
  后来再见就是行军前,圣上力排众议定要他做前锋主将,他眉目如刀,身姿挺立的在军前立军令状。
  一点也不像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的混世魔王了。
  那时他想,原来真的有一夜长大这种说法啊。
  陈ᴶˢᴳ逸艰难的笑了笑,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家为什么没有庶子庶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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