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空白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21 15:04:26

  “又哭了?我就说你别抹那个什么腮红了罢,这会子又要重新洗脸上妆,可是浪费。”
  黛玉边走边凶他:“我又不是抹给你看的。”
  “我是觉得太妃定然诓你,你明明什么都不用就极好了,她非要给你那些红黄蓝绿的东西,兴许是她实在用不完了的。”
  黛玉让他气笑了,也不理他,只管往外走的,迎面撞上闻声而来的凤姐。
  见了她亲热的拉住,又同林宥彼此见礼,道:“去我那里坐坐可好?我紧赶慢赶来的,总不能空手而归罢。”
  “我们倒真是空着手来的。”黛玉帕子按了按眼角,微笑道。
  “那也得带了你去,林表弟不嫌弃也去坐坐罢?你琏二哥在的呢。”
  黛玉笑而不语,只抬头看林宥的意思。
  林宥点头:“那便叨扰了。”
  凤姐又进去请了安,问了老太太今日的吃食,才携了黛玉,一行人去了凤姐新搬的大跨院。
  “这里瞧着可好些?”凤姐道。
  “舒阔宽敞,光影交错,住之当心胸开朗无郁。”黛玉笑道,这里比凤姐以前不见天日的小房子可好多了。
  凤姐笑道:“你必然是夸的。”
  “这是三进,如今大姐儿住在我后头的屋子,也是正房,又有院子,她也欢喜的很。”
  黛玉又问大姐儿身子,凤姐说道如今大好了,也取了名字,唤作巧姐儿。
  “是个乡下远亲取的,有些岁数了,可看着硬朗的很,这样的人给取名字,对孩子极好。”
  黛玉笑着点头,又让带巧姐来玩耍。
  林宥自然同贾琏说话,本还奇怪他这样有眼色的人怎么不去老太太那里找他去,如今见了,才知缘由,贾琏竟破了相的,一张脸不知被什么挠的,红痕斑斑。
  见了林宥亲自斟茶,又讪笑:“我这样子实在不好见人,可林表弟也不是外人,见笑了,见笑了。”
  林宥坐了,也笑:“你这个样子,可是被二嫂子抓了什么不好的把柄?”
  贾琏赶紧摆手:“刚守完国孝,我哪里敢呢,不过倒真是她做下的。”
 
 
第97章 小混账玩意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稚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如今还不如了。”◎
  贾琏坐下, 细细说来。
  原来那日分家,忠顺王亲自来了,贾赦贾政乃至贾琏都诚惶诚恐, 贾政又提前骂了宝玉,为着忠顺王府戏子蒋玉函的事, 宝玉被吓了一回,跪接忠顺王后就赶紧缩去了贾母的屋子, 再不敢出来的。
  贾琏好歹有个官职,在一旁斟茶陪着, 分家这样的事, 本应该叫族长贾珍来,可他在大牢里呢, 忠顺王也不是个多规矩的,索性谁也不曾喊的, 只喊了贾赦贾政两个, 就要他们分家。
  怎么分?
  忠顺王也不太知道,他府里的长史倒是想提前给他说道,他哪里耐烦这个, 根本不听的,见贾赦贾政半响不吭声不动弹。
  把脸一板:“杵着做什么呢?分啊!”
  贾赦只好作揖:“还请王爷示下, 家母同二房住,这府是不是就该给二房?”
  忠顺王一琢磨, 这是不是就是跟太妃想跟亲王儿子住一样的意思?那皇宫能留给太妃吗?明显不能啊!
  于是冷声道:“扯淡!这爵位是你的, 将来是你儿子的,这府自然也是你的。”
  不过估计这府你也住不了几天了。
  贾政面色惨败, 搬出去, 他就是个京城最普通的五品小官, 沦为笑话不说,日后也无什么可倚仗了。
  那些整日围着他的清客,可是有些日子不露面了。
  “回王爷,母亲乃国公夫人,搬出去忒不像话,而我亦是应当孝顺的,可否让母亲仍住在现在的院子里,二房搬出正院,同母亲一并住也可。”
  忠顺王想了想:“随你。”
  再就是分家产了,按道理,贾政可以分两成家产去的,这也是老国公的意思。
  荣国公府账上银子所剩无几,如今只有田庄店铺还有几个库房了。
  金陵老宅自然归贾赦,他分了金陵一栋三进的宅子给贾政,还有田庄也是金陵的,京城的却是不给的。
  贾政有心要争一争,可忠顺王先发了话:“不错,可。”
  他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看贾赦把堆放布匹之类琐碎杂物的库房分给了他。
  要是正经的分家,贾赦这种行为才是扯淡,但现在更不靠谱的忠顺王坐镇,贾赦有多离谱贾政都只能憋着,他只能安慰自己,好在贾母的私库都是归二房的。
  分了一上午,先把分好的登记画了押,又请忠顺王用膳,午歇后又分到快黑天才止。
  忠顺王实在呆够了,看着他们最后一张纸也按了手印,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贾政:
  “你家那个混账玩意给我叫出来。”
  贾政自然不敢不从,亲自去贾母那里叫宝玉,宝玉惊吓不敢来,贾母听了前因后果,竟挣扎起身,要带他去。
  宝玉这才好些,扶着贾母一并去了。
  忠顺王等的不耐烦ᴶˢᴳ,贾赦笑着倒茶,他一脸嫌弃:“你们家这茶就从未有人说极难喝么!早知道我该听水溶的,样样都自己带才好,这小子也太坏了,没头没脑的说那么一句,也不肯细说,可见故意坑我呢。”
  贾赦那样厚脸皮也有些撑不住,只好赔笑告罪。
  好不容易,贾母带着宝玉缓缓而来,忠顺王虽不耐烦,可贾母好歹老太君了,贾家祖上也是出了人物的,故而笑了笑:
  “太君不是病了?不必特意来见礼的。”
  按道理,内眷无召不能来行礼,贾母这个年纪避嫌倒是不必了,只不请自来多少有些失礼。
  忠顺王也懒得计较的,只看她身后跪下的宝玉。
  “小混账玩意,过来。”
  宝玉吓得一个机灵,已经瘫软了,哭了起来,忠顺王没想到是这么个人物,好看是好看,怎么不太中用的样子?
  “你们祖上也是军功起家,怎么,如今就算是想从文,也不用矫枉过正吧?我那戏子都比这个有骨气。”
  人果然是要对比的,忠顺王更欢喜他家戏子了,比国公嫡孙都有骨气啊。
  “罢了罢了,别再尿了裤子。”忠顺王嫌弃的看了看,都懒得上脚踹的。
  “说起来,甄家也有个宝玉。生的比你家这个不逞多让,我给他找了个干净的牢呆着,等甄家判了,就去我府里学唱戏,年纪大了点,唱不了两年,不过看身段也可。”
  忠顺王看似无意的这么一说,又打量了几眼宝玉,笑了声,径自而去。
  贾赦赶紧跟上相送,贾政冷汗直流,差点跌倒,也赶紧强撑着追了出去,贾琏同情又惊恐的看了眼宝玉,自然也要去送。
  亦明白几分的贾母再也站不住了,幸好鸳鸯等扶住了,又忙抬了回去,又喊大夫。
  只留宝玉一个,打着寒蝉,不明所以。
  分了家,又被忠顺王似有若无的恐吓了一番,贾家实在筋疲力尽,可二太太不让了。
  她深知公中账面虽然入不敷出,可库房好东西还多着呢,那些当了卖了也是好大一笔银子,可分给二房的,虽说八个库房给了两个,听着好听,实则不是那样的事儿。
  她家分到的是什么,针头线脑扫帚杂物还有过了年就不时兴的绸缎库,纵然里面有些好料子,能多放几年,可怎么跟金银器皿等物的库房比。
  她赶紧往老太太那里去了。
  贾政有心拦她,忠顺王点头,他画押了的,再计较又能如何?
  可二太太自有主意,她去了贾母那里,又唤了凤姐来。
  凤姐也是舒坦了,这家彻底是她的了,公公说给他们个大跨院,内里仍叫她管着。
  凡事可不必回禀大太太的。
  她自然面上春风得意,先张罗起搬家来,又打发人叫周瑞家的,也是要从她入手,催促二太太的意思,她到底不好自己去跟二太太说道的。
  可偏偏二太太打发人叫她,看来无好事,她也不怵的,略收拾了,就要去,贾琏刚好要去贾母那里请安,便一并去了。
  二太太见了凤姐,冷笑:“凤丫头,你这钥匙拿的倒是早。”
  原贾赦也不傻的,在贾琏的暗示下,一早就封了库房,换了锁,没给二房趁乱多拿的机会。
  “回二太太,钥匙还没拿到呢,大老爷说要换把大锁才好,钥匙我还得等些时候。”
  二太太也不同她打哈哈了,开口就要东楼的那个金银器皿的库房,这种库房一共三个,皆在后面的东小楼。
  “二爷,这单子可怎么写的?我也不怎么认识,你给念念才好。”凤姐掉头看贾琏。
  贾琏笑道:“单子上写的清楚,忠顺王爷的长史亲自给写的呢,二太太是西楼的两个库房,钥匙就在太太那里呢,倒也不用我们给了,可要给太太也一并换个大锁?”
  二太太恨不得撕了他俩,往日里,对自己百般奉承,如今小人得志,就这样冷嘲热讽。
  当下冷笑:“凤丫头,你莫要忘了自己姓什么去了!”
  “再不识字,姓什么自然知道的,来日牌位上必然是宗妇贾王氏。”凤姐笑道,半点不生气的。
  都是出身王家嫡女,就一定得为她马首是瞻么?从前长幼有序,忠孝在前,只能好生伺候着,可如今大房站了上风,凤姐也想明白了,自己再怎么样也已经是贾家儿媳,未来这一脉的宗妇,哪有拎不清还去跟二房掰扯的道理?
  “不过大老爷吩咐了,二太太院子里的东西都可带走的,衣裳首饰,摆件器皿,只正院的家具是不能够的。”
  二太太咬牙:“凤丫头,你果然是蓄谋已久了,如今同你这个爷是一条心了,只你作下的那些他知不知呢?”
  这是要拿放利子那些威胁了。
  “二太太,我从前什么也不懂,只听您的吩咐,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件?”
  贾琏也道:“二太太,她未曾读书,又年幼无知,可是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差事不成?也不知二老爷可知道的?”
  二太太听这话,便知他们早就说开了,惊讶凤姐如今的转变,又气愤他们竟然这样反咬一口。
  于是只能拿贾母来压,虚弱昏沉的贾母依靠在靠枕上,似乎并没听到她们的争论一般。
  二太太凑上前,轻声又幽怨道:“老太太,如今您还在呢,就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不得不说,二太太也是气狠了,这种姨娘范都能学了,全然顾不得端着她的主母太太范了。可惜她如今年岁以老,又整日暮气沉沉,突然这样说话让人慎得慌。
  贾母抬了抬眼,并不生气的样子,不过眼神自有内容,一时刮过,贾琏和凤姐都垂首以待,不敢再出声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稚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如今还不如了。”
  这话连着二太太一起骂进去了,说罢也不再看她们,闭眼不语。
  凤姐看了眼贾琏,两人一并行礼告退,二太太又等了会,见贾母果然没有额外的话给她,只好也悻悻出去了。
  凤姐贾琏尚未走远,她看着凤姐摇曳生姿的样子,恨从心来,一时有些疯魔般叫道:
  “凤丫头,你怎么也不想办法救救蓉哥儿?他同你情分匪浅呢!”
 
 
第98章 赠她繁花似锦
  ◎黛玉拿着一盒子花瓣,竟觉得烫手,半响才放到一边。◎
  凤姐还没反应过来, 贾琏先回头了,只见二太太站在那里冷笑,全无往日的端庄淡定。
  “也不知蓉哥儿在牢里, 想的是你还是别个?”
  这话就极为露骨了,假装出来相送实则想看看情况的鸳鸯被这话惊的险些仰倒, 二太太莫不是打击过大,疯魔了?还是另有什么道士的又做了法?
  她尚且不知该不该出声, 只见凤姐已反应了过来,凤眼圆瞪, 就要扑过来同二太太撕打一般。
  幸而贾琏赶紧拦住了她, 对二房言语挤兑几句也就罢了,今日若是要打了二太太, 不尊长辈的大帽子下来,凤姐倒是不过反省罚跪的, 自己却要跟着一个管束无方, 再闹到吏部去,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凤姐心中是怒火涛涛,定要同二太太分个是非黑白一般, 贾琏拦着,她一边挣扎一边道:
  “都说修佛不能反下地府, 太太这话也不怕烂嘴去了!”
  二太太似乎又清醒了,知道这话她说了有失体统身份, 也不再开口, 只冷笑着,七分不屑又带三分讥讽, 竟仍然不是她往日的样子一般了。
  鸳鸯躲在门后, 心中惊恐, 这家可是越发不像样了,也不知该不该找人来震一震驱一驱的?可她一个丫头,再得宠,这话也不敢说的。
  那边凤姐挣扎中,竟一把抓了贾琏,贾琏大叫一声,凤姐这才回神,又赶紧看他,她指甲尖利,已然见了血的。
  贾琏拿着她的帕子捂着,也不拦着了,只道:“日子还长着呢,回吧。”
  凤姐听了,往旁边啐了口,同他扶着走了。
  回去贾琏如何明道理给她,她又如何赌咒发誓自己同贾蓉的清白,就不得而知了。
  林宥听了前因后果,只笑了笑:“琏表哥如今大不一样了。”
  有点格局了,不止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只看眼前利益的小聪明了。
  贾琏心道,可见以前你是多瞧不上我,又庆幸自己当初在扬州吓破了胆,没真的去得罪林宥。
  两人又说了些不要紧的朝堂琐事,林宥自然不会告诉他,荣国公府危在旦夕,恍若不知一般仍气定神闲的同他说笑,还约着年底去贾琏新分到的庄子里吃野味。
  过了会,黛玉便出来告辞,林宥自然同她一起,贾琏自然又相送了一番。
  林宥嫌晒,没骑马,同黛玉坐了马车,车是新换的,极宽敞,纱帘漫漫,林宥坐在另一侧,道:“再过些日子,带你太白楼去喝那十八铜人汤,可好?在那里喝要比带回家来多了几分味道。”
  “倒也不必,我只怕哥哥被打出来,这汤喝不喝的倒不要紧了。”黛玉笑ᴶˢᴳ他。
  林宥也笑:“我让陈逸用他的名义定个雅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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