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琛道:“钱相教训的是,是晚辈糊涂了。”
如今楚国里头的将才不多,哪怕有一两个好苗子,也远不是荀少琛的对手。楚国的钱和人都拿去养神策军了,偏生神策军在民间声望极高,将领对荀少琛也忠心耿耿。
神策军几乎说得上是荀少琛的私有物了。
荀少琛态度如此良好,钱泽朗也不好继续发作,没多久便离开了。
钱泽朗之所以来找荀少琛,是因为钱若兮前一天来找他哭诉了,说她无意中听到荀少琛在睡梦时喊谢锦依的小名。
钱泽朗这厢去敲打一番,钱若兮便接着去找荀少琛。
她以为,她爷爷都那么说了,荀少琛怎么也会补偿一下她。
于是,没过多久,荀少琛便看到时冯绎进来禀报:“将军,钱小姐求见。”
荀少琛心中有些厌烦,但脸上仍是不显声色:“让她进来。”
很快,钱若兮便走了进来,一脸雀跃,朝荀少琛甜甜地喊了一声“少琛哥哥”。
她今日显然是特地打扮了一番,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一身浅色衣裳衬得人单纯无辜,腰带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便显得又纯又欲。
钱若兮走过去在荀少琛旁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撒娇般地摇了摇:“少琛哥哥,这阳城中的仙音阁很有名的,我好不容易订到了位置,我们今天去听曲子吧。”
荀少琛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道:“少琛哥哥伤口昨晚裂开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人陪若兮去。”
昨晚……钱若兮脸色一红。
荀少琛朝不远处的年轻侍卫道:“冯绎,你今天跟着若兮,保护好她。”
冯绎道:“是。”
钱若兮有些失望,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应下了。
荀少琛不一起去,钱若兮便也没了兴致,一出了房间便满脸不高兴。
在昭华公主谢锦依离开燕国前,荀少琛本就因为神策军的事忙的脚不沾地,哪怕一有空,也要陪着谢锦依,钱若兮几乎没什么机会与荀少琛相处。
钱家花心思培养她,不是要她做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可她真的喜欢荀少琛,也知道回楚国后,荀少琛又会很忙,自己也无法常常去找他。
她心道:在燕国的这段时间,本该是她与少琛哥哥相处的好时机,可那讨厌的谢锦依,竟然三番四次放任重锐将少琛哥哥打伤,害得少琛哥哥只能躺着养伤,白白浪费了这些好时日!
睿亲王潘明远划给他们楚国使者的院子很大,平日也不会让人来多打扰。钱若兮往里走,进了凉亭中坐下,冯绎沉默地跟在后面。
她趴在美人靠上,把脸枕在双臂上,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花草,没好气道:“我今日不出门了,你不用跟着我。”
冯绎看着她腰背凹出的漂亮弧度,声音平平:“将军吩咐小人今日保护小姐。”
钱若兮翻了个白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轻轻地勾起一个弧度,回过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冯绎。
男人身形颀长匀称,站姿挺拔,像一把低调的敛了锋芒的剑。
钱若兮问道:“听说你是谢锦依的影卫?”
冯绎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殿下出使前,命影队留下保护将军。”
钱若兮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道:这谢锦依真是个蠢女人。
然而,就是这么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能让男人惦记着呢?
钱若兮讨厌谢锦依,连带着谢锦依的人也厌恶。她嫌弃地看着冯绎:“也没见你保护好少琛哥哥。”
荀少琛并不相信皇室的影队,怕影队坏事,但因为之前在楚宫醒过来时,他的伤实在太重,除了他自己的近卫之外,为了安全,他还是带了一个影卫过来,其他的仍是留在了楚宫。
冯绎并不知道荀少琛和钱泽朗之间的密谋,荀少琛在燕国出门时也不带他,所以冯绎也见不上谢锦依,一直不知道所谓的重小姐就是他们公主。
面对钱若兮的嘲讽,冯绎只道:“是小人无能。”
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钱若兮哼了一声:“无趣。”
她定定地看着冯绎,忽而笑道:“长得还人模狗样,谢锦依就喜欢看脸。”
冯绎皱了皱眉,沉声道:“钱小姐,妄议皇族是大罪。”
“哦,所以呢?”钱若兮站起来,背着手一步一步走过来,倏然凑近冯绎,“你能定本小姐的罪?”
少女身上很香,因为仰着脖子,颈侧露出一小片红痕,提醒冯绎自己昨晚又是一夜荒唐,可对方却一直将他误认为荀将军。
冯绎忍住往后退的冲动,凝住呼吸,微微撇开脸,避开钱若兮的目光。
钱若兮挑了挑眉,轻轻一笑。
她慢条斯理道:“你要我一直抬着头看你?”
冯绎喉结动了动,缓缓地跪下了。
钱若兮忍不住笑出了声,微微弯下腰,掌心托着冯绎的下颌,抬起了他的脸:“胆子挺大,连本小姐都敢肖想。”
冯绎身体一僵。
钱若兮本来还不确定,现在他这反应就是承认了。
她心中一阵嫌弃,脸上却笑得勾魂摄魄,声音柔媚:“去替本小姐杀一个人,若是办成了——”
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尾音仿佛带了个小钩子,将冯绎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钱若兮的拇指揉了揉冯绎的下唇:“若是办成了,便允你陪本小姐一夜。”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好,古言这边好久不见了,大概说一下关于本文复更的一些安排,也是给大家的一个交代。
一、关于前情:
看到有人说我心态崩了,当时确实崩,因为处于长期养病的状态,也不太适合写古言吧,影响情绪。
这本文被举报了十几次,当初公告不写后,对方还在举报,企图是让我全文锁文,我发现之后,意气之下想着怎么都要写完。
举报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也是一个作者,有抄袭史,举报本文的理由用过涩情(谐音)和乱沦(谐音)。
乱沦是指荀狗跟小公主,说荀狗是小公主的义兄。文中从来都没有说过是养兄妹的关系,皇族族谱不是这种捡来的人能入的。
涩情这一块,晋江的标准是“不允许有任何性暗示,也不能有任何性心理暗示”,各位都是读者,古言文应该也看不少了,目前古言里面有多少是符合“没有性心理暗示”的,大家心理清楚,看破不说破吧。
不被举就没事,举了就会锁,总而言之,本文是被定义为三观不正的。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27章的内容呢?就是小公主喝醉了亲锐哥眼睛的那章,被举判定为涩情了,今天修改申请解锁还没通过。
*
二、关于复更:
目前计划在六月每个周末,周六一万,周日一万,具体情况要看新文那边的更新量之外能抽出多少时间,说一下为什么这样更:
(1)目前重心在现代文(晋江幻言频道):因为那个频道逼事少,不会像某的频道那样,有时同榜间红眼病盯着举报,有时就是其他红眼病搞事情。幻言整个频道的读者评论大多是基于剧情和人物的合理讨论,题材也更多样,作者只需要埋头码字就可以了,那边日更六千都是作者的基本操作,我在那边也能稳定日更六千,周末日更一万。古言则需要关注很多破事儿吧,比如会不会被人举报,比如评论有没有混入什么奇怪的东西,古言日更六千的作者比幻言那边少很多。
这本文当初二月底上夹子的时候,我曾经在作话提过,希望夹子日有人可以帮忙给锐哥小公主评论一下,将红眼病评论压下去,但是没有哪怕一位读者有这个空,一位都没有,那天是我和朋友两个人搞得焦头烂额,一溜负分,都是那个红眼病一直在刷,我一边在申请删除,一边写当天的更新。
有读者说,负分就负分,但是读者可能不知道,在夹子上,这种恶意诋毁是会影响文的排名,进而影响接下来的榜单的。
而大家之所以能看到这本文,也是因为从榜单点进来的。
现在举这个例子,并不是在抱怨这本文没有人怜惜,而是想说,除了大家看到的更新,古言的作者还需要做很多事情,老实的作者要防着被人搞,而现在这本文已经被搞死了,我能尽量做的,是争取写完,但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每天更新了,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2)五月会学习怎么写小白文:本文不是小白文风,如果五月写古言会影响学习效果,后面写古言我会尽量保持文风一致,不过可能多少还是会有点变化吧,我猜的。
(3)关于为爱发电:站在作者角度来说,这本文其实已经废了,并且因为之前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感觉有点膈应,所以不打算申请人工榜。
晋江的榜单有几种:一是按订阅收益排的人工榜,由晋江编辑排榜,目前大家APP上看到的大部分都是这种榜单文,APP是好榜,更多的是毒榜,榜单都需要完成一定字数;二是金榜,这种是高收益就可以上,系统自动排的;三是人民币玩家榜(书城首页的霸王票日榜),按文的霸王票收入排的,每天都有作者花钱去砸;四是勤奋榜,每个月所有周末日万就可以有。
这本文没什么收益,所以是拿不到APP人工榜的了,只能拿毒榜,一旦拿了,不但没用曝光率,还会挤压我新文更新的时间;我也不打算给一本废掉的文花钱砸榜,所以只能折中选择第四种榜单,争取唯一的曝光机会,而五月的周末有五个,更新量太大了,加上要准备新文和学习新写法,所以不会在五月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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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解释晋江的一些规则,是希望大家理解,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复更安排,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日更。我能争取尝试去做的,只是试着重新去写这本文,但是是肯定比不上最初的心态和热情了。
不管如何,感谢耐心看完这个作话,并希望能得到理解,如果觉得这种复更方式不OK的话,取消收藏就好,鞠躬。
第41章 谋定
麦芽在谢锦依心中的地位, 重锐是不敢挑战的——他可没忘记小公主曾经抱怨,问他为什么就不能对麦芽大度一点。
他这才刚刚跟小公主耳鬓厮磨,温香软玉仍在怀里,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可小公主什么也不跟他要,现在只说要找麦芽。所谓爱屋及乌,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把那傻猫忘到九霄云外了。
重锐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一个没留神,忽然轻轻的“啪”的一声,手上那两根细软的绸带居然被他扯断了, 一件好好的小衣就这样被弄坏。
重锐:“……”
谢锦依把身上的小衣扯下来,那两根绸带果然还绑着死结, 其中一边的带子被扯断了。她转过身,撅起嘴瞪了他一眼:“你看你, 笨手笨脚的, 这都不能穿了。”
她捏着那小小的一片红绸, 堪堪挡住那双盈盈白兔,脸上是仍未散尽的红潮,娇声娇气地说他笨, 是在很认真地抱怨。
重锐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眼前活色生香,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刚刚下肚的那点豆腐粥又不管饱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 握住谢锦依的手腕,轻轻往下一拉, 又没皮没脸地凑了上去, 贴在她耳边, 小声地说:“那要不就不穿了。我让他们把早点拿进来,咱们在榻上吃。”
男人温热的气息裹住那红透的耳尖,胡茬轻轻地扎着谢锦依那细嫩的肌肤,她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猫儿般轻哼两声,推了推他的脸:“讨厌,别闹了……”
手中的小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抢了去,男人被她推了推,低低一笑,果然乖乖地顺着她的力道退开了。
然而,他的双唇却是从耳骨落到耳珠,一路蜿蜒而下,封住了少女那拒绝的话语,轻轻地将那柔软的心口握在手中,细致地捻弄。
谢锦依呜咽一声,微微蹙起眉,眉眼间再次染上媚色。她忍不住仰了仰脖颈,却更像是主动投怀送抱,有点羞恼地捶了捶这没完没了的男人。
此前解毒时她经脉受损,握不得半点重物,就连这拳头,也使不上半分力气,于是也就只能任重锐予取予求。
重锐气息绵长,谢锦依自然比不上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几乎喘不上气,乌亮的瞳仁渐渐浮起雾气,眼前一片迷蒙,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眼里带了笑意,终于放过了她的双唇,却一路蜿蜒而下,探入了被中,翻身倾覆而上,像一只温顺的大狼,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窝。
谢锦依心如擂鼓,微微喘着气,呼吸间抖都带着湿气,感到重锐又往下挪了挪,她双手无力地圈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任那灵活的鱼儿在峰谷间穿梭。
她忍不住曲起双腿,蜷着脚趾:“重锐……”
重锐唇舌含着红果,模糊地应了一声。
她手下无意识地扯了扯他的头发,咬了咬唇瓣,眼角绯红,脆弱的喉咙里发出一两下柔软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重锐抬起头,再次躺到她身边,将人捞到怀里,把她那可怜的唇瓣从贝齿下解救出来,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跟她额头相抵:“殿下,别咬自己,咬我好了。”
谢锦依目中水光盈盈,几乎要哭出来了:“重锐……我难受……”
重锐温柔地啄了啄她的眼角:“殿下哪里难受?”
他拉起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指腹在被褥间游走。
谢锦依脸色潮红,微微颤抖,重锐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之间才听到的声音问:“是这里么?”
话音未落,谢锦依用双唇堵住他的口,不让他再说出半句叫人脸红耳赤的话。
粗糙的指腹,温柔的抚弄。
她绷紧了身体,呜咽一声后软成了一滩水,把脸埋进重锐身前。重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脊背,耐心地将她那点羞耻一点点抚平。
重锐仍带着点沙哑,温声问道:“我让人抬水进来?”
谢锦依把脸埋得更紧了,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
重锐让人抬了桶热水进来,花铃带着侍女们正要伺候,重锐知道小公主脸皮薄,让她们都出去了,亲自将人抱入桶中,替她洗去身上的薄汗和粘腻。
两人都梳洗清爽后,重锐果真让人把早点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