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会儿是晚上的关系?
“怎么了?”
江元放好画,注意到文莉正一脸纠结的盯着他,想说什么,又犹豫着说不出来的模样,他不禁问道。
“那个,昨晚......”
文莉挺在乎那几张画的。
她在画画上,还挺讲究有原则的,那几张画对她来说是半残品,不处理好了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绞了下手指,过了一会儿才瞥看着江元小声问道:“昨晚我画的那几张画,你放哪儿了?”
江元一顿,他眼睛下意识的瞥了眼梳妆台的方向。
又是晚上了。
昨晚,他们刚在那边胡闹过。
文莉这一声问,直接把江元脑子里关于昨晚的深刻记忆再划拉了出来。
江元手指指腹摩挲一下,须臾,他低声回了句:“我收起来了。”
“哪儿呢?”
文莉走向江元问道他:
“你放哪儿了?我今天找了半天没找到,那几张画没画好,我都打算好了.......”
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文莉猛地止声。
昨晚她就不好意思告诉江元的话,今晚她依然不敢告诉他。
“你打算好了什么?”
江元视线自文莉揪紧的手指挪去她突然泛红的脸上,先前他只当她是不满意那几张画,想问他烧掉没有,可见她这个紧张反应。
江元忽然意识到,她可能不是想毁掉那些画。
江元回想一下昨晚他提出要她作画时,她的种种反应,他恍然明白过来什么。
他看一眼文莉,她头还低垂着,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
江元手指微动一下。
他过去揽过文莉的腰,让她靠拢他,另一只手又轻轻抬起文莉下颌,看着她灯色下水盈盈的眼,他拇指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又低声问了她:
“宝宝,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
“我......”
江元贴靠得紧,呼出的热息不停的打在文莉脸上,文莉感觉脸更热了。
她心里有些急,也有些羞,她脸越发红,一双沁水的眼越发润湿,看得江元眼眸又是一暗。
“打算把那些画再观摩一遍,重新回忆起原来的画面,完美的把昨晚咱们做过的事画出来,当你的私藏?”不再等文莉回,江元盯着她径直说道。
!!!
“你怎么知道?”
文莉愕然的看向江元。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看来我猜对了!”
江元眼里闪过笑意,看着文莉愕然的模样,他心头微动,又凑向文莉低声问道:“想要回那几张画吗?”
“嗯?”
文莉疑惑的望向江元,不懂他怎么这么问。
但江元没给她解惑,又耐心的问了她一遍:“想吗?”
“你会还我?”
文莉感觉到不对了,江元要是要还她画,才不会这么问她。
文莉警惕起来。
“嗯。”
江元点点头,看着文莉望向他狐疑又警惕的眼神,江元又笑一下:“看来你猜到了。”
“把画给你可以,但是有条件。”
“???”
“我画的画,你还给我还带有条件的啊?”
文莉嘟了下嘴,不太满意。
不过,她也想知道江元想干什么。
她瞥一眼江元,见他也正盯着她,她抿一下嘴:“什么条件啊。”
要是好玩的,又刺激的,她也不介意应下来。
文莉交叠着的手指互相捏掐了一下。
“不能是太难的,也不能太累的。”
江元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她这个反应。
他还没说是哪方面的条件,她自动归类了。
不过,倒是正和他意。
“你快说啊,什么条件?”
文莉想了想,蠕动下嘴又说道:“像昨晚那样不行了。”
“腰还酸着......”
她下午洗澡的时候看了,两个青印子还在呢。
“那我们换一种。”
江元盯着她已经红透似被烟霞映照的脸,心头微动,他哑声回了句。
须臾,他又低首过去,唇角轻轻蹭了蹭她嫣红的唇。
他的动作轻缓,莫名有点撩。
文莉心尖颤了颤,她下意识问了声:“换哪一种啊?”
“让你省力的那种。”
江元哑声回一句,下一瞬,就含住了她的嘴。
窗外起了风,不大,却让锅炉里燃烧着的煤燃得更猛了些。
屋内暖意融融,梳妆台在轻摇慢晃后,又发出砰砰的响声。
是有什么东西被扫落在了地上。
——
正月的天气反复无常,前一天阴云绵延,第二天天光亮白,很快太阳就出来了。
炙白的阳光透过窗帘没遮掩完的窗户照进来,照得屋内亮堂又明晃。
文莉也在这时醒来了。
她每回醒来都要恍半天神。
这回也是迷迷糊糊的,眼半睁不睁,过了一会儿,她手习惯性往边上摸,这次没摸个空,手指触到几张硬纸。
像是想起什么,她睁开眼,拿过那几张画纸看起来。
每一张都是她熟悉的笔触,神态还算到位,就是那线条实在不忍直视。
等她把完美版画出来,这几张她要赶紧烧了,简直是她的黑历史。
确定是她的那几张画回来了,文莉睁大了眼。
过一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哪怕这么小的动作,她依然感觉到了浑身的酸痛难忍。
摸着手里的几张画稿,文莉抬起手捂了捂脸。
太不容易了。
天知道她昨晚付出了多少。
那男人竟然......
他变坏了。
“醒了?”
文莉脑子里还在划过某些画面,这时江元从外面推开了门,看见文莉因为坐起来被子没法再遮掩的白皙光洁的背,他眼眸微暗一下,他关上门,去了衣柜那里给她找衣裳。
“醒了。”
文莉把那几张费尽千辛万苦拿回来的画藏去身侧,回道江元,看一眼外面透亮的天,她才想起什么:“什么时候了,姥姥那你还没去?”
“快九点了,姥姥那已经去过了。”
江元拿着衣裳过来,回道她。
“这个你自己穿我帮你?”
“我自己。”文莉脸红一下,从他手里夺过他手里拿着的小背心。
江元由着她,知道她害羞,也没去看。
过片刻,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出声叮嘱她道:“小心些,早上我给上药的时候,看到有些破......”
“你住嘴!”
文莉扭过头轻瞪江元一眼,不许他再说。
江元讪讪的摸了下鼻子,他以为抱着她,她会不累。
但她在眼前晃着,他根本没法控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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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买房
恃宠而骄
“你告诉姥姥, 妈妈的身世后,她怎么样啊?情绪什么的.....”
虽然嗔了江元不许说话, 文莉也没真恼了他, 说到底,她昨晚也同意了的。
就是后面有点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但她也很疯就是了。
像扭麻花一样的随他折腾。
要不是她柔软度够, 估计得被他折断。
穿着衣裳,文莉的羞窘慢慢过去, 想起正事,她又问道江元。
老人家本来就很在意当年的事, 要知道了当年的种种阴差阳错,还不知道又该怎么自责愧疚了。
“还好,有些激动,不过我走的时候,已经平复下来了,舅妈在守着她。”
江元顿了顿,说道:“我没告诉她, 当年妈妈就住在旁边饭店的事。”
文莉愣一瞬,很快明白过来江元的用意,她点了点头:“姥姥年纪大了, 知道妈妈身份没问题就行了,别的确实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嗯。”
江元应一声, 去拿了梳子过来给文莉梳头。
文莉见他拿了梳子过来, 连皮筋发带, 夹子什么的都拿了, 她就很自然的背对过去, 把头发交给他梳,嘴上还说了句:
“我今天想要个花苞头,带小辫子的那种。”
“行。”江元笑着好脾气的应道。
文莉刚穿来的时候,头发生得很不好,被她剪短了,现在快半年过去,原来黄草一样的头发已经被她养得乌黑秀丽,也长到了腰背的位置。
江元平时抱着她的时候,就很喜欢抚她的发,也很爱给她梳头。
先前手生还偶尔会给她拉断两根,不过他似乎比文莉本人还心疼,之后梳头就特别小心,现在已经得心应手,还和文莉学了好些种编发盘发。
花苞头不算难梳,就是比较复杂,江元也是耐心,一点点给她辫了辫子,还给配了一根好看发带上去。
发带是文莉看过的颜色。
文莉挺喜欢,她摸着梳好的头,又让江元去给她拿镜子,她想看看。
有些恃宠而骄。
偏偏江元还纵着,真去梳妆台前拿了一面小圆镜过来放她面前让她照。
“呀,很不错哦,以后不当司机了还可以去开个理发店。”
文莉左右侧了侧头照着,感觉江元给她梳得头,比她自己梳的还要好看很多,比她上辈子看的那些视频教学都不差了。
他混编进头发里的发带也处理得很好,本来淑女的造型加了那点亮色,变得娇俏明媚起来。
“是,我不当司机以后,还可以去当理发匠,厨师,多亏了我们宝宝平日的鞭/策指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知道自己昨晚过火了,江元今天格外宠溺文莉。
他也很会拿捏了。
一个梳头,一句附和,哄得文莉心花怒放,眉眼带笑,刚起床那会儿的羞恼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忘得彻底,还娇娇的望着江元抬了抬眼,回了声:“那是。”
江元低眉笑一下,拿过她手里的镜子和没用完的发夹,喊道她:
“都好了,起来去洗漱吧,准备吃早饭了,时间不早了。”
想起什么,他又说道:“早上二哥过来了一趟,说和我们一道去城里,顺便去街道问问房子的事。”
“他说我们东西多,晚点儿我们收拾好就过来接我们,到爸妈他们那吃完中饭再去县城。”
“啊,二哥早上来过?”
文莉一点不知道。
她一向睡得沉,加上昨晚两人都疯,本来只打算一回的,结果又折腾到半夜,累了就睡得更沉了。
“嗯,一大早来的。”
江元把东西放去梳妆台回道。
“哦。”
文莉点了点脑袋,也不耽搁,掀开被子下了床。
连续两晚折腾,一晚比一晚疯,下床的时候,文莉腿都有点站不直,该酸的腰依然酸,还更酸更胀了。
江元就在文莉边上,很快注意到了文莉扶着腰的手,和微微弯曲的腿,联想到某些画面,还有他最开始说的话,江元耳根不可避免的热了热,难得的有些心虚。
“你再歇会儿,我去打水过来给你洗。”江元不让文莉动了,把她带回床上坐下,去了外面打水。
文莉怨念的瞥他一眼,嘟了嘟嘴没反对。
要不是先前他表现好,她肯定又要和他急一下的。
江元很快把水打进来,文莉洗漱好,江元也把早饭端进屋里了。
早饭吃的简单,江元煮了白粥,还有先前文家送来的发糕和粽子。
前些天没怎么吃,剩得不多不少的,江元就给煮了。
吃过早饭,江元也没让文莉动,自己在屋子里收拾,偶尔问问文莉一些东西需不需要带回去。
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减少了一些东西,但加上她们换洗的衣裳,还有两边舅妈她们给的板栗,水果一类,和先前也没什么两样。
装了整整好几大袋子。
文莉看他装得差不多了,到这会儿,她感觉身体也缓过来些,就从床上起来了。
“厨房里还有些肉和菜,我们就不带回去了吧,你把那些拎过去给爸他们吧。”
文莉说着,又去抽屉里拿了她先前一早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给江元:“这是给他的新年红包。”
“让他在家注意身体。”
江元看一眼文莉手里的红包,又看向了文莉:“怎么想起准备红包了?”
她准备红包这事,他是一点不知道的。
“就突然想起来的。”
“我包的不多,爸和我爸妈都有,一人包了十九块九,图个寓意,也让他们高兴一下。”
文莉回道江元。想了想,她又说了句:“爸现在一个人,江河马上要上门去给人做上门女婿,江梅也即将要相看嫁人,他心里本来就背负得多,你和他说几句软和话,他心里总是高兴的,会有个念盼。”
江老头的懦弱性格,注定了他当不成一个合格的丈夫,称职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