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燕麦粥Y【完结】
时间:2023-02-26 17:18:04

  像在安抚顽皮的孩子。
  沈别枝不动了,像快木头僵硬地坐在他腿上,眼睛一动不动看他,满脸不高兴:“季叔叔想说什么?”
  季夜鸣抬眸,目光落到少女莹润剔透的眼珠,手掌松松护住盈握腰肢,以免得她一直往外挪掉下去。
  他缓缓说:“别枝年纪小,季家以前没有女孩子,来这两年,我对你颇疏忽,有些事情也没人教你。”
  沈别枝低下头,又长又翘的睫毛在黑暗里颤动。
  除却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两年他对自己已经足够周到,她实在应该感恩。
  那晚的事情她也不怨任何人,是她自己求仁得仁,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如今一遭得到,好像也不过如此。
  季夜鸣握住她尺寸娇小的手,薄茧粗砺的拇指摩挲细腻的手背,细细把玩欣赏。
  她想抽出,明明对方没用力紧握,却令她无法动弹。
  他的手掌,她偷偷看过无数遍,掌心宽大、指节修长,手背有青筋蜿蜒,除却日常握笔,还善于拿球杆、握缰绳。
  极有绅士的力量感,松松掌握,就能将她控制,如他本人一样。
  耳边季夜鸣的嗓音如山涧汨汨细泉,清悠悦耳,循循引导:“你不懂的我可以慢慢教你,教你明白这些事情的原理跟乐趣,直到你能接受为止。”
  沈别枝愣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望他。
  他以为,她是因为不懂而无法接受才故意逃避,所以要教导她坦然面对这些事情?
  她贪心不足,想睡他又不愿与他关系变质,但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总好像她是什么无知少女似的。
  懊恼地撅起嘴,她不太服气地辩驳:“这些东西初中的生理老师就已经教过了。”
  季夜鸣轻笑,好似满意于她的反应,他自然地说:“我们国家较为传统,想必老师也不会细讲,懵懂浅知,不如不知。”
  沈别枝蹙眉:“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可细教的。”
  不就是那么回事,让青少年明白,然后懂得保护自己。
  但显然,她没被教导成功。
  季夜鸣:“我们为什么要做,别枝怎样能从中获得快乐,这都很重要。”
  他神情斯文,语调循循,仿若他们正在讨论的是极其优雅正经的事,而不是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不堪。
  沈别枝脸通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季夜鸣不急,拇指漫不经心地揉少女腕心,温声低沉地问:“所以今天的视频,别枝有哪里不明白?”
  沈别枝闻声略僵。
  知道是性l教育视频后,她完全无心再看,后面那位教授讲解了什么,全都成了她的耳旁风。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夜鸣摇头叹息,抬起手,抚上她脸颊一侧,温柔地说:“看来还得要我亲自教你。”
  沈别枝无措。
  窗帘紧紧闭合,她的眼睛已适应黑暗,将他的五官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对上他幽邃似海的眼,隐约有某种不妙的预感,紧张促使她分泌唾液,喉咙控制不住吞咽。
  她被困于对方手臂见间,结结巴巴反问:“教、教什么?”
  季夜鸣斯文微笑:“当然是性。”
  体谅她年纪小,独自跨越青春期,对两l性之事好奇胆大,却又懵懂羞于面对。
  他乐于看含苞带怯的茉莉花在他手里逐瓣绽放,不介意慢慢教她。
  沈别枝心脏砰砰疾跳,不明白他要如何教她,眼神左顾右盼,全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她再次想要逃跑时,季夜鸣修长的五指握住她后颈,拢住压往自己的方向,他略一抬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沈别枝唔一声,急得双手抵在他肩上,试图将他推开。
  温凉如玉的薄唇只微含她,轻碾慢吮,没有半分紊乱的呼吸将她的颤抖衬托得惨不忍睹。
  半响,他退开,灼热潮湿混着低沉落到她耳畔:“亲吻可以是表达亲密的行为,也可以是性的其中之一。”
  沈别枝眼瞳湿润,不可置信地望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家猫:“季叔叔......”
  她没想到,他所说的教导是以身教学,亲口相传。
  就算他说得再冠冕堂皇,她也不信对方只为教她,恐怕更多的是从中体验某些癖好的乐趣。
  这是她过去对男人从未了解过的,或许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隔着干净透明的镜片,季夜鸣漆黑的眼注视她,耐心与她解释:“刚刚这样,只能表达亲密。”
  沈别枝按着他肩膀,急忙起身:“我不想学了!”
  她原本也没想学!
  这根本就是角色l扮演。
  季夜鸣由她起身,又将她按到身旁的沙发,手掌轻放于她的肩,迫使她乖巧坐好。
  男人略微倾身,微苦清冽的沉木香笼罩过来,耐心教导的话语自她头顶落下:“学习要专心、坚持,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
  沈别枝莫名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他在指什么呢?
  总之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季老师。
 
 
第18章 难抉择
  ◎老男人寡久了会变态的吧!◎
  沈别枝被男人按住,无法离开,只能眼睁睁看他靠近自己。
  肩上的手掌稍稍用力,将她揽入宽阔温暖的怀抱。
  季夜鸣垂眸,唇缓缓勾,清越低沉的语调浸透温润:“接下来我会教你怎样的亲吻才叫性。”
  沈别枝双手抵住他精壮的胸膛,扭开脑袋,不情不愿地抗议:“我不学。”
  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她几乎能感受出对方肌肉的硬朗触感。
  比那晚还要清晰。
  忽然听见对方笑了,笑声清越润泽,宛若珠玉落盘。
  明白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她又转回来,抬起雾气弥漫的水润眼眸,如迷路小鹿般,故作可怜无助:“季叔叔,求你了,我不想学。”
  肩头的手掌安抚轻拍,季夜鸣温柔地教育她:“别枝要好好学习。”
  话音落定,他再次吻下来。
  果真,这次与刚才明显不一样。
  含住唇瓣的力度都别有暧昧,一点一点逗弄似的咬,一轻一重、略松开又倏重。
  像矫健的猫捕猎到老鼠,不会一口咬死对方,而是放开看它逃跑。
  眼见跑得差不多又陡然抓回,如此循环复始,折磨对方脆弱的神经。
  沈别枝难以想象,单是接吻竟也能如此靡靡欲气。
  她挣扎无果,纤细手指拽紧男人身前的衬衫,熨烫平整的布料被她抓得皱痕深深。
  负隅顽抗地克制自己,不要沉溺、不要回应。
  尽管梦里梦外臆想过对方无数遍,但这方面她着实是个无知小白。
  又正当少女躁动敏l感的年纪,哪里抵得过老男人刻意的调情。
  两人的气息滚热潮湿,以极近的距离交l融缠绵,她的眼睛都被热气蒸腾,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一眨,就能沁出湿润来
  但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稳淡然,宛如居高临下欣赏她的局外人。
  显然还未进入正题。
  唇瓣被轻轻重重地吮,沈别枝脑子里好似被塞了跟加热器,脑浆咕噜噜地沸腾冒泡。
  长久的春思无法短时间根除,往往就会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吞噬她的理智,掌管她的神经,控制她的思想与行为。
  睫毛轻眨乱颤,她缓缓沉沦地闭眼,紧拽衬衫的五指慢慢松,汗湿的手心贴着滚热的胸廓肌肉往上摩挲,悄无声息地攀上男人的脖颈。
  昏昧升温的暗色,令她忘记此刻还未天黑。
  窗外起了风,用蛮力掀起厚重遮光的窗帘,一缕天际未消散的霞光迸进,跃入沈别枝迷离半阖的眼睛里。
  怡人的青草味道混杂着茉莉花香漫进暗房,冲散了部分旖旎荷尔蒙的气味。
  她乍然清醒了一半,晴天霹雳般停住正在抚l摸男人脊背的手,忙不迭收回,随即推搡他的肩臂。
  忘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急得张口就要叫对方停止。
  季夜鸣握住她后颈的手掌,贴上她细腻的脸颊,安抚柔和地摩挲,随后盖住她被光线打扰的眼睛。
  同时趁她张口的时机,不由分说地将舌探进,直接撬开。
  背后的手掌缓缓将她向他的方向按压。
  沈别枝感觉自己像一个气球,不得停歇地被浓烈清润的气息灌进。
  鼓鼓胀胀,一直到快要爆炸。
  但他好似真的在教学,为了让她好好感受,他始终冷静平稳,动作清晰缓慢。
  他正位于哪颗牙齿,碰到哪根上颚神经,都令她一清二楚。
  眼前的手掌不知何时移开,她迷离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昂贵眼镜,依旧清明干净,无一丝雾气。
  徒有清隽儒雅的皮,根本就是十足的斯文败类。
  秋暮晚光也似觉无能为力,待风再次掀起窗帘,只余寂静一片。
  沈别枝下午在舞蹈室练习,只穿了套修身的舞蹈服。
  上衣下裤,将她在黑暗里倒在男人怀中的身段衬得玲珑有致,柔软似蛇。
  她的大脑被男人的唇齿攫住,无法思考,隐约感觉到有分明粗砺的指节捧起细腻白雪,摘折雪中含羞未放的粉红茉莉花。
  柔软的舞蹈服被稍稍带起,露出一截萤白透红的纤细腰肢,像黑暗里顽强盛开的花。
  花骨朵娇弱,经不起摧折,她后知后觉地召回灵魂,蓦地睁开眼,慌忙脚乱地收回摸索进对方衬衣的手,握拳抵住他的肩。
  季夜鸣从容退开一点空间,一只手臂将她环住,微重的呼吸沉在她耳畔,
  温润如玉的声线稍带被砂纸打磨过的低哑:“别枝有没有感受出来不同?这便是最浅显的性,多巴胺分泌旺盛,带着抚l摸与亲密无间的亲吻。”
  沈别枝被吻得缺氧,暂时无力从他怀中挣出,她羞恼于自己刚才不争气的沉溺,将一切都迁怒于老男人高明的手段。
  她愤懑地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珠气鼓鼓地瞪他。
  声音娇软带喘却倔强逞强:“谢谢季叔叔教我这么多,改天去学校,我就找个年轻帅气的学长实践一下学习成果。”
  听她赌气的话语,季夜鸣垂眸,银质的镜框在昏昧里折出冰冷暗光。
  薄茧粗砺的拇指冷不防重碾茉莉花,激得怀中少女惊叫一声,像只应激的脆弱家猫,趴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抽出手,安抚小孩子般轻拍她的背,唇角微微笑:“别枝要实践,最好要寻求老师的帮助,不然得到了错误的结论,或许会受到不好好学习的惩罚。”
  沈别枝娇小的手用力抓住对方坚硬的腕骨,眼角与脸颊被绯红胭脂连成一片,眼波莹莹地望他。
  她故作无辜地问:“难道季叔叔教我,不是为了让我明白,好在恋爱的时候保护自己吗?”
  男人果然与女人不一样,有人说女人会越做越爱,男人越做越淡。
  她尚且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越做越爱,但总之做不到这么快将她对他的喜欢剥离。
  所以,他如此吻自己,轻易令她方寸大乱。
  可他呢。
  除却呼吸稍稍不稳,领口被她抓开,他整个人仍旧如端方君子般,谦和从容,风度俨然。
  隔着一尘不染的透明镜片,季夜鸣专注与她对视,温凉玉质的声线耐心柔和:“理解别枝长大了,想要恋爱的心情,但学习最忌好高骛远,我们总归要循序渐进,等你彻底学透之后,才可谈实践。”
  呸!老东西真是把语言的艺术表现得淋漓尽致,说得仿佛她有多饥l渴难耐似的。
  沈别枝不可置信,照他的话,她的“学习”不仅于此,后续还有别的教导,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是在惩罚她爽完就拎起裙子不认帐的行为。
  她细细磨着后槽牙,却也不敢再与他说什么赌气的话,再说下去,恐怕他能要她就地实践。
  两年多的时间,足够令她明白,在资本家手里生存,就要懂得适时示弱。
  她将脸颊轻靠在对方胸膛,撅起嘴低软着声:“季叔叔,我知道了。”
  季夜鸣轻笑,松散地往后靠,视线不动声色垂下。
  他抬起手臂,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发顶,嗓音斯文含笑:“别枝自己去好好处理一下,下次再学习其他的东西。”
  沈别枝的感官顺着对方极富意味的视线往下——
  骤地瞠目,她迅速从他怀里挣出来,并拢l腿坐直,眼波流转,似羞似怒地嗔他:“知道了!”
  老男人寡久了会变态的吧!
  季夜鸣安静瞧她,瞳色漆黑如墨。
  他纵容地说:“别枝就该这样,放心与我发脾气,不需藏着心事不说。”
  他喜她如此鲜活的模样,活泼可爱,任何麻木规矩的名门淑女都比她不过。
  沈别枝轻哼:“我才不信呢。”
  向他乱发脾气,等待她的约莫又是绵里藏针的惩罚。
  她又不蠢。
  季夜鸣唇边缀着浅浅宽容的弧度,打开自动化顶灯与窗帘的遥控。
  窗帘缓缓向两边推开,晚风拥挤灌进,放映室内灯光大亮。
  沈别枝无防备,下意识捂了捂眼。
  男人显然已打算放过她,待眼睛适应后,她迫不及待起身,逃似的疾步往外走。
  与他待久了,这里的空气都已不再流通,满室焦灼浓郁的荷尔蒙,像粘稠的非牛顿液体,秋夜生凉的晚风都无法扫开。
  “别枝。”
  她刚到门口,季夜鸣忽然又开口。
  沈别枝整个人僵了僵,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头,敷衍地笑笑:“季叔叔还有事吗?”
  季夜鸣不急不缓,坐在原地没动,晚风里温凉如玉的嗓音浸染着不变的清润,云淡风轻地问:“许久没见别枝驯季镇南,放弃了?”
  沈别枝沉默几秒,不再倔强逞能,理所当然地说:“季镇南是季叔叔的忠犬,怎么可能让我轻易驯服。况且我思考过,夺人所好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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