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燕麦粥Y【完结】
时间:2023-02-26 17:18:04

  像是收藏室存在很久以后,才被放进来,其上摆放的收藏品也是,全然不比墙上挂的那些粗野。
  收藏架每一格的顶部,都装着柔光的小白灯,让视力不错的沈别枝,轻而易举地看清第一排的收藏架,上面那些摆放有致的藏品。
  也有皮质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造,有黑色、白色以及棕色等各种颜色,做工与墙上的全然不同,更趋近于沈别枝那些昂贵的包包的挎带。
  除此之外,也有毛茸茸,或者还有蕾丝,剩下的一些材质,需要离近一点才能看清。
  很显然,花里胡哨的后者,一定不是给狗用的。
  沈别枝猜想,这里的收藏室,最开始,应当只是用来收藏狗狗们的项圈。
  看来,季夜鸣的癖好就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来满足他的掌控欲。
  沈别枝一激灵。
  难怪他每次做时,都爱握住她的脖子,以及平日里,也总是用灌满色彩的目光在她颈项流连。
  他是在暗戳戳地,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那么其他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的?收藏来又准备做什么?
  封闭的收藏室,明明没有风,沈别枝却突然感到后脊骨有凉风扫过。
  季夜鸣伸手握住她的手,坚硬粗糙的长指挤入她柔软的指缝,十指相扣。
  拉着她往前走,从一排排收藏架前绕过,他目光从上面的藏品一一掠过,像在挑选。
  沈别枝看清了其他的材质。
  不明白男人想要做什么,这种充满危险感的未知,令她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并非小鹿乱跳,而是像疾病发作一样的心悸。
  最后一个收藏架了,沈别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季夜鸣脚步缓慢,忽然停止,沈别枝恍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停了一下。
  季夜鸣目光落到收藏架的最上层,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取下一个项圈。
  棕色的,做工精细,金属扣前,坠着一个做旧工艺的铃铛,在它被拿下时,清脆的叮铃作响。
  实话实话,它其实很漂亮,用来搭配某些风格特立的衣裙,或许会很有个性。
  但此时,沈别枝终于忍无可忍,用力甩开季夜鸣的手,她骄傲地微扬着颈,生气地质问:“季夜鸣,你想对我做什么?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像是骄傲的白天鹅,宁死不屈。
  季夜鸣弯腰,漆黑幽邃的双眸,隔着透明的镜片,以极近的距离注视她。
  他斯文温雅的语调略微上扬:“别枝不是总说季叔叔不喜欢你?只是带你来看看,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对上放大的英俊的脸庞,沈别枝浅褐色的双眸微微大睁,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他喜欢她。
  大概早有感知,又或许此时的境地太危险,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
  但她好似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鼓噪不安,仿佛就在耳边。
  原来,他的喜欢是这样的?
  掌控,困缚,带着令她畏惧的危险。
  沈别枝想,她不能为此太高兴。
  因为她要的可不止这样。
  但好不容易将这个沉稳难测的男人逼到这种地步,也确实值得高兴。
  话音落下,季夜鸣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拽着她绕过收藏架。沈别枝惊愕,收藏架后面,是一架床,比卧房的还要宽敞。
  看起来也像是刚加上去,并非一直存在。
  她忍不住畏惧,焦急回头,向他解释:“今天阿姨见我,只是告诉我,她可以帮助我还你的债,但我拒绝了!”
  拽着她的男人仿若未闻,倏地用力,沈别枝猝不及防被甩到床上,她连忙坐起来,警惕望他,一边后退。
  季夜鸣随覆上来,宽厚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他将手里的藏品贴近她的侧颈,露出柔情的微笑:“好看吗?季叔叔给小茉莉戴上。”
  他带着银丝眼镜,在昏昧的光线下,闪烁着暗色的流光,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斯文变|态。
  沈别枝瞪着他,又怒又怕,眼眶里很快蓄起一层水雾。
  在季夜鸣解项圈金属扣时,她咬了咬牙,豁然起身扑倒他,她跪在两侧,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
  学着他那样,将藏品贴在他青筋突出的脖颈,因为手在颤抖,铃铛轻微响。
  沈别枝娇俏笑起来,笑声似银铃般动听,与项圈上的铃铛声和在一起,在静谧的暗室里,像一首轻快的曲子。
  她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季叔叔怎么不戴呢?我更喜欢看季叔叔戴上呀。”
  是兴奋的,也是紧张的。
  对,她同他一样,或者比他更想,给他的脖子上束一根“绳”,将他掌控在手中。
  如此,她就安心了。
  季夜鸣漆黑眼眸中,浅浅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是宽容的笑意。
  沈别枝想,她大概开心更多。
  谁先动手,就代表谁更按耐不住,也是更容易输的那方。
  她摇了摇手里的,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睛,拖腔带调地说:“如果季叔叔戴上它,我就考虑下重新喜欢你,留在你身边,怎么样?”
  巧笑横生的语气,有猫猫翘尾巴的得意,打了胜仗的施舍。
  上次他命令她说喜欢,这次又这样大张旗鼓动怒。
  傻子也能感受到他的在意,只是在意的方式着实特殊。
  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季夜鸣并没有因为她欠揍的口吻而生气,他微笑着握住沈别枝的手,稍稍用力紧握,让沈别枝将手里的东西握得更紧,甚至感到到项圈的棱硌得她手心疼。
  另只手压在她的后背,一把按下,沈别枝猝不及防,埋到他颈窝,男人好闻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鼻腔。
  季夜鸣坚硬的指骨一节一节数过沈别枝的脊骨,直到握住她的后颈,他侧头,温热的薄唇贴着她耳朵,语调温柔从容:“小茉莉若有这个本事,季叔叔心甘情愿戴上。”
  他们都明白,对方口中所说的,并非真正的项圈。
  沈别枝安静的埋着。
  半响,她抬起脑袋,双手捧住季夜鸣的脸,缓缓低下头。
  主动吻他。
  季夜鸣喉结滚动,克制住压制她的冲动,将主动权短暂时交给他的小姑娘。
  他手掌贴在沈别枝的背上,安慰地轻抚,又像温柔的鼓励。
  浅浅的一个吻,沈别枝离开季夜鸣薄唇后,突然调皮地来了个大转弯:“那还是算了,看起来离开更简单,还钱也没那么难嘛。”
  她黑长的睫毛飞快地眨,浅褐色的双眸狡黠得意,语气故作不在意。
  此情此景,特别像占了便宜又不认的大渣男。
  季夜鸣头一次,被气得笑出来。
  笑声低低沉沉,在密闭的暗室里,略有回声,透出不动声色的危险。
  下一刻,他骤然翻身,夺回主动权,按住调皮的小姑娘,给予她今日的惩罚。
  新罚、旧罚,加诸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不可能会真戴的,毕竟真的也不能写,俺可是非常遵守规则的粥。
  这里更主要还是映射季总跟小别枝对对方的爱,都是带有掌控或者驯服的。
  情人节快乐呀!
  (不管,宝贝们都是粥的小情人!)
 
 
第69章 强求婚
  ◎改天叫人看个好日子,我们去登记。◎
  昨天晚上,是无法形容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炸裂。像被摇晃过长时间的可乐,稍微一拧,就猛力冲开瓶盖,鼓胀太久的气泡争先恐后地、持续性爆炸。
  沈别枝一觉睡到下午。
  屋内有冷气,落地窗门关着,阳光将窗棱的形状斜斜拉在地毯上,一截折在浅蓝色的软被,被弧形拱起。
  沈别枝醒了好一会,但浑身酸软没劲,让她忍着饥饿窝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直到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昨晚留下的余威,令沈别枝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肩上滑落,露出梅痕掩雪的肩,真丝吊带裙之外,皆如此。
  季夜鸣居然没去公司。
  他穿着白衬衫,领口松散未扣,鼻梁上的银丝眼镜端正温雅。
  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的碗里,闻起来,应该是沈别枝喜爱的海鲜粥。
  沈别枝仍在床上的卧室,季夜鸣不允许佣人进入,所以这些事,都是他亲自来。
  沈别枝抬头望他,浅褐色的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湿漉漉。
  男人面容温和,与平日无异,想来昨天的事在一场危险十足的性后,就这样揭过去了。
  季夜鸣脚步徐徐、沉稳。
  走到床边,他将托盘放到床头,语调温柔:“睡好了?去洗漱一下吃东西。”
  沈别枝看一眼托盘里的食物,料很足的海鲜粥,还有包裹汤汁的小笼包,香味四溢,勾得她饥肠辘辘。
  她轻软“哦”一声,昨晚叫得过于可怜,此时她的嗓子仍旧有点沙哑,像绵软带甜的绿豆沙。
  季夜鸣瞧她一眼,眸光温缓含笑,端起托盘里的一杯温水,自然地喂到她唇边:“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还有心情打趣她,看来是真不生气了。
  沈别枝决定暂且不跟他计较,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水。
  其实是她这会儿,根本没有精力跟他计较打闹。
  哭叫一晚上,又睡一上午,沈别枝嗓子确实干,一杯水被她喝去一大半,才抬手轻轻推了推季夜鸣的腕骨。
  “不喝了?”季夜鸣目光落到她被水润过的唇,像沾着晨露的莹润花瓣。
  “不喝了。”沈别枝摇摇头,她伸手拿过手机看一眼时间,随即埋怨嗔他:“都两点半了。
  说着将手机放回去,下床穿上拖鞋,一边碎碎念:“季叔叔耽误我拍戏时间,导演又要说我。”
  听她字字颠倒黑白,季夜鸣纵容笑:“导演问起来,别枝可以又像上次那样,告诉他你在陪季叔叔。”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从季夜鸣口中说出来,语调温和宠溺,听起来就跟真的在给她出主意一样。
  沈别枝一耳朵就听出,他在故意映射自己上次鸽他生日的事情。
  她轻哼,眉目生动,娇俏反咬他:“季叔叔小气鬼,我才不跟你说了。”
  说着她趿拉着拖鞋,去洗浴室洗漱,顽皮地只留给季夜鸣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目视沈别枝进入浴室,季夜鸣脸庞上的温笑逐渐消失。
  他弯腰,手掌正要触碰托盘,准备端到落地窗旁的圆桌去,方便小姑娘待会儿用餐。
  此时,床头沈别枝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弹出,来自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准备回法国了,你真的不走?我给你三天反悔的时间,三天内,随时可以联系我。]
  季夜鸣顿住,隔着银丝眼镜,他漆黑的双眸幽深似海,一眼望不进底。
  明亮光线落下,皮肤冷白、骨相完美的手自然地偏一寸方向,拿起套着粉白兔子外壳的手机。
  季夜鸣垂眸,大拇指触在屏幕往上一滑,不假思索地输入六位密码。
  轻车熟路地点开短信图标,他将信息删除,随后继续操作,在手机上抹除信息的存在、以及他动过的痕迹。
  洗浴室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停止,季夜鸣慢条斯理地将手机屏幕关掉,放回去。
  沈别枝洗漱结束,随手将海藻般的长发挽起一个丸子,她摇晃一下脑袋,丸子发跟着在她头顶晃来晃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的痕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脖子上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是季夜鸣最后控制不住地咬上去的。
  到现在想起,男人的喘息仿佛尤在耳边,以及那个时刻,对方冲破斯文平静的热烈而富有情感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沈别枝感受得到,但她仍旧觉得不够。
  那根漂亮的项圈,也在最后一次、被季夜鸣束缚在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反束在身后。
  让她不能反抗、回击,甚至连拥抱他都不能。
  半响,沈别枝又解开头发,任由披散下来的长发,挡住那枚显眼的牙印。
  沈别枝弯唇,瞧见自己嘴角现出的梨涡后,走出洗浴室。
  季夜鸣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圆桌前,她的食物一并被端了过去。
  他坐姿松散、双手交握在身前,衬衫洁白如新,银丝边眼镜一丝不苟,午后灼光落到他脸庞、肩头,画面矜贵且优雅。
  听见脚步声,他侧过头,弯唇温笑:“别枝好了?”
  沈别枝软绵绵应一声,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慢吞吞地坐到他面前。
  屋内冷气适宜,所以夏天的阳光洒在身上,也不觉得热。
  在这里吃饭,十分有格调。
  扭头就能看见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早上起床早一点,会看见海豚或者鲸鱼。
  其实如果是春秋,外面的露台,感觉会更棒。季夜鸣的卧室朝向极好,日出与日落都能欣赏。
  早上坐在露台喝一杯咖啡,或者就着夕阳看书,是沈别枝这种闲不住的性格都喜爱做的事情。
  季夜鸣将粥往沈别枝面前推一下,温声:“现在刚好,不烫了。”
  沈别枝抬手,刚要拿勺子,就被旁边凭空出现的丝绒盒子吸引了目光。
  她去洗漱前都没看见。
  黑色的丝绒盒子,盒盖做有倾斜的棱边设计,白色的真丝带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沈别枝目光炯炯地落在其上,好奇:“这是什么?”
  以为又是季夜鸣送她的礼物,毕竟这两年他三天两头送,时不时准备一个惊喜。
  浪漫这块,季夜鸣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季夜鸣循声瞧一眼盒子,随后用带着鼓励微笑的目光看沈别枝:“别枝可以先打开看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别枝拿过盒子,动作娴熟拆开真丝系带,按下小巧的金属搭扣。
  盒子挺重,质感跟那些顶奢名牌相比,明显不在一个档次。
  即使是受益方,沈别枝也不得不吐槽季夜鸣的奢靡,平平常常的礼物,怎么也搞得这么郑重。
  季夜鸣面容平和,沉静地注视她开心地拆解。
  盒子打开,一枚颜色极其纯正的海螺珠跃然于沈别枝眼底,比烈鸟焰粉更浓烈,色泽度更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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