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借晴光【完結】
时间:2023-03-01 13:23:50

  时途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她此刻浑然不觉自己正两眼发着光,整张脸都跟着焕发出奇异的神采来。
  朱上心一时有些结巴:“你,你,你是说,要是人家看中了用旗袍来拍,我介绍给你,客人穿着在你店里定做的旗袍,我还能拿一笔介绍费?”
  ”对,介绍费!“温萧在心里吐舌头,差点说穿帮。
  朱上心捋直了舌头:“那没问题啊,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可我就是怕客人最后不来拍了,最好当场能拍完,人一冷静最后不拍了。”他在盘算这等待旗袍做好的过程中,客人飞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时途往前一步,站到温萧身旁:“那就和旗袍店一样,先收一笔定金,在收据上写清楚定金不退,但可总价优惠,我家太太可以给你估算一个大概的介绍费,优惠的金额只要比介绍费便宜,你就有得赚,怎么样?”
  学霸就是学霸,说起生意来也头头是道。
  朱上心心里飞快算了算,当即点头:“行!可以试一试!”
  温萧谈成了宣传合作,面上还算镇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仿佛已经预见橱窗里摆上自己拍的样照后,旗袍店多出来源源不断的生意。
  拍完了旗袍,温萧去换婚纱。
  时途换了更正式的西装,靠在更衣室外的墙壁等。
  看到推门出来穿着婚纱的人出来,他不由自主站直了。
  只见她戴着白色头纱,让他有些看不真切雪肤黑发,烈焰红唇,但一双盈盈目光偏偏像能穿透薄纱一般望过来,时途的心像停跳了片刻一般,全身发麻。
  他缓缓说:“回头……我们也定一套婚纱穿吧……”
  温萧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戏没演完”的反问。
  站在白色幕布前,雪白的婚纱上铺满的水钻在灯的照射下闪着光,将她映衬得宛如仙子。
  穿上婚纱的温萧,谁都能一眼看到她惊心动魄的美。
  时途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两组造型,不,这样两个样子,他都有些小气不想让人看。
  或许因为谈成了合作,温萧心情很好,朱上心提的姿势,她毫无障碍地完成。
  只是苦了时途,美人挂在他脖子上作撒娇状时,他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面对镜头。
  朱上心十分满意收了工。
  时途趁温萧回去卸妆换衣时,若无其事说:“我家夫人的单人照,回头你多洗两张小样给我。”
  朱上心正掏出胸口的笔记,在划拉着什么,停下笔看了他一眼,往前加了几笔:“我说哥们,你怎么还不如新娘放得开?都说这件事上,男人还是得占据主动地位的,我看你啊,钱管不着,床也管不上?洗多小的尺寸?”
  这话说得隐晦又露骨,时途轻咳了一声,忽略前面的虎狼之词:“能放进钱包就好。”顿了顿,似乎还是不甘,又说,“不是不主动,是需要等。”
  朱上心停下笔,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用两根手指比了打啵:“你们……不是夫妻吗?”
  时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露出一角的结婚证:“小孩子不懂。”
  这时,更衣室的门打开,时途不由自主收了声。
  温萧忽略他的眼神,神采飞扬地直向朱上心而来:“我刚想到,放橱窗里的照片,你在不显眼处,加上一句‘与杨瑞成旗袍店合作’,这样也能给你带点客,毕竟我师父的店还是很出名的。”
  她打的主意是,哪怕只是路过,旗袍店信息也在橱窗里展示,不用进来询问。毕竟,能否进门已经刷掉很大一批人。
  朱上心想了想,点点头:“行,这不麻烦。你们给我个联系方式,等宣传照做出来,我拿给你们确认一下。”他看了一眼时途,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时途接过他递来的纸笔,写下他的联系方式。
  拍完照从照相馆出来,日头已经西斜。
  原有朱上心插科打诨,还不觉什么,这下单独相处,时途便觉有些不好意思,脑海中反复出现刚才将她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场景。
  年轻的男学生不自在地直视前方,视线不敢落到旁边的人身上。
  温萧美滋滋盘算着心里的帐,丝毫没意识到身旁新上岗的丈夫此刻内心波涛汹涌。
  她突然轻捶了一下时途的手臂:“你猜,这个广告做出来以后我们一个月能多多少收入?”
  时途呆愣了片刻,迟疑着问:“你师父给你工钱吗?”他以为学途是没收入的。
  温萧满脸疑惑:“跟我工钱有什么关系?我刚刚算了一下,如果一个月多出四件旗袍的单子,那店里还能周转,多五件以上的话,师父就忙不过来了,钱嘛,当然会多一大……笔。”
  哦,她说的“我们”指的是旗袍店。
  时途意识到自己又多想了,于是找补:“那每个月能多几百块,真不少。”
  温萧仿佛掉进钱眼里,喜不自胜:“可不是嘛!师父能给我分红了!那我就可以不用我爸给我钱花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章茉香为何能扼住温萧的命门?只因她花着章女士老公的钱,腰杆硬不起来。
  前世,她急不可耐嫁给李江海,其中也有狗男人攻心术的功劳,他描绘了一副自由的蓝图给她:如果调回Z市收入不变,但消费降低,生活费不用花,两人的钱可以攒起来,都给她管。
  时途不理解她对这一点分红乐不可支,疑惑地问:“你没看我那张清单吗?以后每个月我留点零花钱,其余的收入都会交给你,每个月应该有个几百块,我们不缺钱花。”
  温萧当然没看到这一条,她的注意力当时被前面几样大件全部吸走。
  但,这是重点吗?
  下一秒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转身制住时途的脚步,伸出手指轻点他胸口,叉着腰抬头盯着他说:“喂,我告诉你,你的钱是你的钱,我自己赚的钱才是我的,你瞧不起妇女能顶半边天?”
  时途被她手指点着,站立不动。
  视野里,那根修长的手指在夕阳中蒙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似乎带着火的热力直冲他胸口而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年轻的学霸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我是想说,你不用为了这点钱绞尽脑汁,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学习上面……”
  这还像话。
  温萧终于面色缓和下来:“虽然是假结婚,可我以后哪好意思再拿我爸的钱?当然要想办法赚钱!还有,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假结婚的事,千万不能让她们知道!”
  时途认真地纠正:“我们的结婚证货真价实。”说完,从他那件数不清到底有几个兜的西装内侧,拿出结婚证又强调了一遍。
  温萧嗤了一声:“还真是书呆子。”
  两人一路拌着嘴走回家,在夕阳彻底落下前,回了温家所在的大院。
  大门一打开,只听里面欢声笑语。
  温萧低头换鞋,见鞋架上放了一双崭新的男式拖鞋。
  嗬,这待遇,比李江海好了不知多少倍。
  “小途,快来快来,正说到你们俩小时候的事。”章女士兴高采烈。
  时途看着那双新拖鞋,转过头来看她。
  温萧没好气地说:“是你亲丈母娘给你买的,换吧。”
  时途弯腰下去换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两人走进客厅,只见茶几上铺满了红色的喜糖袋。
  章茉香和邵牧君手里正忙个不停,看样子包了一下午的喜糖。
  “你们俩拍完照了?饭吃了没?”章茉香一脸喜色,拍拍手上金红色的碎屑。
  “还没吃呢,家里……没吃的吗?”温萧不敢相信,为了包喜糖,章女士居然不做晚饭。
  章茉香丝毫没接收到她的惊讶,系上围裙:“我给你们煮馄饨吃,院门口陶家馄饨店买回来的。”
  温萧敷衍地点头,转身瞥到电视柜上厚厚一叠红色信封,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抓着时途的手就往自己房间去。
  她走得有些急,门关上的刹那,停在邵牧君正在说的那句话上:“看看他们多亲热啊!”
  亲热个大头鬼。
  温萧一手撑着门,压低了声音靠近时途:“我跟你说,大事不好,她们打算给我们办婚宴!”
  她的卧房没有开灯,黑沉沉的光线下,因为焦急眼里的光亮得有些晃眼,时途又想起她透过头纱的那一双盈盈目光。
  屋子里属于她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让学霸的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来。
  见他没反应,温萧伸出另一只手又戳了戳他肩头:“有没有听我说?该怎么让她们别瞎折腾?”
  好半天,时途的声音低沉而干哑地响起:“交给我来处理。”
  作者有话说:
  温萧:就是有些害怕,上次这么给我保证的时候,不声不响把婚给结了。
  时途:下次还保证。
 
 
第8章 宣告
  为了对好口供,一时着急把人拉进了卧室,这下出去却让温萧觉得有些尴尬。
  身旁的钢铁直男却像突然开了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碍事,毕竟我们都有结婚证了。”
  说完把怀里她塞回给自己的两页纸掏出来重新递给她,“这些你收好。”
  然后打开门,一马当先地先出去,迎接客厅里热烈的目光和盘问。
  温萧走到书桌前坐下,把他的“资产清单”和“结婚协议”塞进抽屉。
  上锁的刹那,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新拉开了抽屉,拿出角落里面一个小盒子。
  里面放着的东西,是李江海第一次约她,两人看完电影留下的可乐拉环。
  他后来请人将拉环加工成了两枚戒指,内壁刻上了两人的名字。
  当时,他举着戒指对她说:“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你等我把这两枚戒指换成金的送给你。”
  她看着这样用心的礼物,心里甜得不行,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前世的很多年以后,这两枚戒指被她扔进了Z市最宽阔的运河。
  那一年,有一个姑娘把她从图书馆约出去喝咖啡。
  坐下良久,她从胸口拉出一根坠着素圈银戒的项链,脸上的表情痴情又决然,像是在鼓励自己,说得很大声:“他爱的是我,你看,他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一起,这一生他眼里只有我,没有你。”
  看着对面这个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傻的姑娘,她一分眼神都没有给那个她视若珍宝的指环,冷冷说:“他现在这么抠搜?当年送我还知道送一对儿。”
  她后来很少想起年轻时的事了。
  回忆越美好,现实就越讽刺。
  网上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婚后流的眼泪,就是婚前脑子进的水。
  太他妈对了。
  此时戒指就在眼前,就像上辈子几十年的悲苦,刺痛她的双目。
  幸好,这一回老娘绝对不会一边流眼泪一边扔戒指了。
  她把两枚戒指取出放在桌上,把抽屉重新上了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旗袍,起身迅速换了身常服,再把戒指塞进衣袋里。
  从房里出去的时候,客厅已经结束了关于婚宴的讨论。
  温萧带着疑问的目光向时途看去时,年轻的学霸正一丝不苟包着喜糖。
  他温和的目光迎上来,唇角带了一丝笑意,手上包喜糖的动作不停,说:“咱们的爸妈都觉得,婚宴不办太可惜,说你穿婚纱一定特别好看,所以我想着,等我毕业那时候,你的学徒生涯也应该差不多了,你看行吗?”
  温萧听出来,如果自己还是坚持不办,他一定也能想出办法和两边的家长周旋。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分温柔,她生出如果自己拒绝,他会失望的错觉。而她此时来不及想为何他失望她就会内疚,竟然鬼使神差地讷讷点头。
  邵牧君像是心里大石头落了地,抚着胸口欣慰地说:“哎哟,我就说嘛,萧萧会同意的,哪有新娘子不想穿婚纱的!多漂亮啊!”
  这时,有人轻敲大门。
  温行远开门,隔壁王奶奶探头进来,掉光了牙的老人抿着嘴笑:“隔着墙都听到你们家有喜事,哟,这是大姑娘的婆家?”
  章茉香笑得合不拢嘴:“就是呢!”
  老人家笑得像一朵菊花,脸上皱纹都挤在一起:“上个礼拜刚上门,这就好事近啦?真好,真好。哎……这不是时家媳妇吗?”她看着邵牧君,瞪大了眼。
  章茉香顿时收了笑容,温平安咳了咳,拿了包喜糖送出门:“王奶奶,来,吃喜糖。”
  温萧用肩膀蹭了蹭时途的胳膊,小声说:“她说的是……”
  还没说完,时途沉着地打断,淡声说:“我知道。”然后对邵牧君说,“妈,该你了。”
  “哦,瞧我!”邵牧君放下手里的喜糖袋,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看到那经典的红色,温萧眼皮一跳。
  好家伙,刚被邻居无情揭穿,塑料老婆上周还在接待前男友一家上门提亲,塑料老公居然还能演出如此破釜沉舟的一场戏。
  这心理素质,堪称一绝。
  邵牧君打开盒子,取下固定在表台上的手表,递给时途:“快,给你新娘子戴上。”
  时途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身接过表走到她面前。
  温萧把手背到身后,低头小声说:“这操作超纲了啊!说了这些我不能要。”
  再说他刚才脸色一沉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嫌弃她差点跟人结婚吗?
  章茉香已经收拾好情绪,上前抬手就敲了她一个爆栗:“死丫头你躲什么躲?婆婆给你东西,你还躲?”
  “妈!这表太贵了你不懂,我不能要。”温萧凑近章女士的耳朵,轻轻说了这表的价格。
  章茉香果然震惊,瞪着邵牧君:“牧君啊,你怎么买这么贵的表!没犯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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