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太打脸日常——一年春天【完结】
时间:2023-03-02 11:58:24

  知道两家之前的那些纠葛,霍思思还担心卢清越会介怀,却没想到,她是如此大气,有胸怀,实在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霍思思虽是个学渣,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十分练达老道,有一双识人辩事的慧眼,遇事机敏果敢,堪称老成持重。
  虽然她很看不惯霍建东老部下的流氓做派,但对于集团的事情,却不是不闻不问。
  父亲平时打电话,办事,都不回避她,久而久之,她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平时不得施展。
  之前,霍松在俱乐部和父亲针锋相对,后来,霍建东更是被诱骗得差点被炸死。
  突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当时,父亲接到霍松的绑票电话,走得突然,霍思思便向那个亲信秘书了解到了情况。
  一听事情如此重大紧急,霍思思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对方赶紧召集集团的所有中层去公司开会。
  不到场的人,必须说明理由。
  果然,确实有几人未能到场,而他们都与霍松关系匪浅。
  霍思思立即明白,这些人就是集团的异己,父亲生死不明,她不能再让产业旁落他人之手。
  迅速整理一番,她叫来父亲的亲信,带着她去集团。
  大会现场,众人没看到霍建东,却看到了他很少露面的女儿霍思思。
  霍思思开会,只讲了两件事。第一,把公司所有的签章都交给那名亲信保管,并说这是霍建东的原话。假传圣旨,其实就是将权利收归她手,但她毕竟是未成年人,并不能明面上控制签章,只能曲线救国;第二,今天没来开会的人,如果跟在座的任何人联系,需要立即通报给她,因为这些人涉嫌伙同霍松违法犯罪。
  现场,霍思思向众人公示了霍松的违法犯罪证据。
  所有人哗然,霍思思道,“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们任何人打电话,都必须随叫随到。”
  底下当然有不服的人,说,“三哥出事,还有五哥,什么时候轮到你个黄毛丫头出来主事了?难道我们集团没人了?”
  却只换来霍思思的冷笑,“黄毛丫头?我这个黄毛丫头可不是别人,我姓霍,是霍建东的女儿,你们哪个人不是靠我父亲起家?国不可一日无主,集团不能一天没有当家人,我父亲有事不在,自然我就要主事,怎么?你不服?那要不要我像挂霍松一样,把你的事也挂在在屏幕上让大家欣赏欣赏。”
  发言的正是和平时霍松有些来往的集团后起之秀,他第一次见霍思思,不知道这丫头的厉害,及至被那双灵秀的圆眼睛瞪过,才知道她不好对付,赶紧唯唯诺诺的坐下了。
  其余人见状,再也不敢说话。
  霍思思见初步稳定住了集团的形势,便赶紧联系警方,寻找父亲的下落。
  而她这边刚有动作,警察就反馈,她父亲正和警方在一起,因为案情复杂,不便透露。
  而霍建东受伤之后,之所以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也全赖霍思思提前布置。
  她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也并非是得到了郑郁林的通知,而是自己从警方那里获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所以,集团众人在见到她的时候,才会一个个毕恭毕敬。
  16岁的少女而已,遇事如此果决机敏,实非常人。
  而霍思思现在看到卢清越,反倒认为她不是常人。
  聪明人很多,但如此善良,又大度的聪明人着实稀少。
  聪明人难免算计,有时候便流于斤斤计较。
  因此,这种大气就显得格外难得。
  霍思思不再多言,她知道,父亲的愿望一直是和东林集团深入合作,但以前思路不对,方向有误,才一直没有成功。
  而未来,能否成功,一方面取决于自家的实力,另一方面,可能还要从卢清越身上下功夫……
  霍思思的算计从眼中一闪而过,但却没逃过卢清越的眼睛。
  她不禁笑了笑,心说,幸好抚林喜欢的人是冉冉,如果是思思,她这个婆婆怕是消受不起。
  卢清越说了自己有事要先走,霍思思不便久坐,匆匆跟她话别。
  看着车旁三个年轻人的身影被抛在后面,卢清越不禁笑了笑。
  小赵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笑容,说,“夫人,送您回大宅?”
  卢清越敛了笑容,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说,“好的。”
  很自然的,她问道,“董事长呢?还在公司?”
  小赵,“他刚才打电话问过您,我说您还没走。他说那先回大宅等您。”
  闻言,卢清越脸上有些不自在,小声嘀咕,“等我干嘛。”
  小赵难得开了句玩笑,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董事长已经打了四、五遍电话了,我建议他给您亲自打电话,他没说话,可能是知道您忙着,不敢打扰吧。”
  卢清越,“……”
  一句“不敢打扰”,让卢清越又有些心跳的异样,明知道不该有多余的想法,但有时候,理智和情感偏偏是矛盾的。
 
 
第60章 
  ◎她的事业真的步入了新篇章!◎
  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夜幕中的大宅看起来黝黑庞大如一座山岭。
  黑色的劳斯莱斯穿行在亮着步道灯的行车路上,缓慢,平稳。
  车灯将前方的些许路面照亮,偶尔,能看到一、两只松鼠从两旁的橡树上跳下来,快速的由车前蹿过。
  卢清越将车窗放下来一点点,午夜的冷风吹进来,让她昏沉的头脑变得清明,同时,也听到了不远处的湖边,传来的一两声雁鸣。
  “候鸟不是早该南飞了么?”
  卢清越问道。
  小赵说,“中秋假期的时候,董事长领着抚林和佳琳给它们搭了越冬的木屋子,那些鸿雁、天鹅和蓑羽鹤都没有飞走。”
  卢清越静静听着车窗外的声音,除了轮胎碾压路面的沙沙声之外,周遭显得格外静谧。
  转过弯,绕过那些高大的乔木丛,便能看见大宅的全貌。
  此时,除了一楼大厅的灯光亮着,再有便是三层的一个房间还有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泄出来。
  那是书房的位置。
  卢清越的胳膊放在车门上,拄着下巴,盯着那一线灯光。
  仿佛是想看到谁的身影。
  可知道他工作时候历来专注,绝少分神,此时恐怕还在伏案忙碌。
  正乱想的功夫,就见那巨大的垂地窗帘被人往两边推开,一袭颀长挺拔的身影投射在窗上。
  卢清越的瞳孔瞬间集聚,贪看了两眼之后,便将车窗升了上去。
  “小赵,把车子直接开进车库。”
  卢清越吩咐道。
  小赵也看到了书房窗口的那道身影,那人应该是见到了车子,所以快速的转身离开窗户。接着,书房的灯熄了,但见楼梯间的灯一层一层的亮起来。
  董事长应该是下楼来迎夫人了,夫人该从正门进大宅才对。
  可卢清越却让把车开到车库,难道是要坐车库的电梯直接回楼上?
  小赵的猜测果然应验。
  卢清越在车库下车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坐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郁林在一楼大厅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人进门。
  他拿着看了一半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亲自去门口查看,就将小赵从后门的方向走过来,脚步匆匆。
  见到他,郑郁林立即问道,“夫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小赵停下来,双脚并拢,恭敬中带着一点紧张的说,“夫人上楼了。”
  郑郁林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楼了?什么时候?”
  小赵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说,“就刚才,坐的上一趟电梯。”
  郑郁林,“……”
  他手里还捏着报纸,站在那里,有些怅然若失,低眉想了想,面上是不解的神色。
  小赵没敢抬眼看他,只是盯着老板的皮鞋,发现郑郁林在原地踱了两步,然后将报纸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背几上,便大步往楼梯的方向去了。
  郑郁林上楼的速度比平时要快,要急。
  他心里多少带了点气,总觉得卢清越似乎是在有意躲着他。
  虽然小赵没明说,但凭着对他的了解,郑郁林也能看出来,没有卢清越的明确授意,小赵不敢自作主张。
  他在三楼书房看到车子开进门,立即就下了楼,难道车子里的人看不到他?
  即便卢清越看不见,小赵不可能看不到,小赵看到了,不可能不提醒。
  那么,肯定是卢清越不想见他,所以才坐电梯直接上了楼。
  一番推理,虽然是精准无误,但郑郁林却是越发的气闷。
  明明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有了很明显的改善,之前在医院,卢清越来送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说明白,要跟她好好聊一聊,计划着向她摊开说明,做一对名副其实的真夫妻。
  可只是半天的功夫没见,卢清越的态度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他避而不见了呢?
  郑郁林的气闷更甚,他有些搞不懂卢清越的想法了。
  和他做一对真夫妻,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可以说是最好的归宿,毕竟,卢家迟早要倒……
  而且,他对她也是真的喜欢,这么多年,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让他如此动心。
  如今突生变故,没有过感情经历的郑郁林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会如此?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依旧没有让她动容?
  但现在他牵她的手,拥抱她,她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反感,拒绝。
  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么?
  从一楼到四楼的六十四级台阶之间,郑郁林依然没有想明白。
  及至走到卢清越的卧房门口,看着那扇榆木纹理的浅色木门,郑郁林本来想刨根问底的一腔胆气,却是一丝也不剩了。
  问清楚又能怎么样?
  卢清越的脾气难道他还不了解么?
  她最会避重就轻,被追问得狠了,就会轻飘飘的来一句,“我今天累了,咱们改天再聊。”
  难道自己还能把她五花大绑,上刑拷问不成?
  再者说,若是真的问出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又该如何?
  如果卢清越说,“郁林,我是卢家的干女儿,要和卢家共进退,没有卢家破产,我独享富贵的道理。”
  她那么有情有义,似乎也不是说不出这种话来。
  那到时候,自己怎么解劝,还是就接受势必离婚的结局?
  郑郁林想了又想,发现自己面临的似乎是个无解的困局。
  那么,现在敲响这扇门,和卢清越面对面,除了让两个人都感觉尴尬,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底还是放下了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的喉结滑动,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最终只是踩着柔软的地毯,无声的离开。
  门内,卢清越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衣料摩擦之声,不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躲,是她现在能想到应对郑郁林的唯一办法。
  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让她感觉到如此难以面对,难以交代,但郑郁林,确实让她感觉到了费心,费神,一颗心总是会因为他时而悸动,时而纠结。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该及时悬崖勒马。
  但如果人人都能做到明智勇行,又哪会出那么多痴情怨偶。
  走到衣帽间,脱掉驼绒外套,一抬眼,便看到了那个蓝丝绒首饰盒。
  将它轻轻掀开,剔透的粉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芒。
  卢清越以手轻抚,件件都美到了她的心坎上。
  尤其是那颗尺寸斐然的钻戒,戒面呈现榄尖型,粉钻的色彩在一众首饰中也是最正,最浓的。铂金的戒托饰以透明小钻,拱托着中心这枚夺目如明眸的王者。
  将它取下来,仔细的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干净又梦幻的色彩更衬托的她五指尖尖,皮肤嫩白,十足的富贵豪奢。
  卢清越细致的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却还是将它取了下来,又放回原处。
  盖好蓝丝绒盒子,又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它的棱棱角角。
  最后,才将它珍而重之的推进了首饰柜最不起眼的一角。
  第二天,卢清越因为太累,睡过了头,接近中午时分,才起床。
  她有些自责的对正在收脏衣服的小娟说,“好几天没陪佳琳吃早饭了,孩子是不是生气了?”
  小娟笑笑,“夫人,这你可说错了,佳琳小小姐还叮嘱我们呢,‘千万别打扰我妈妈休息哦,爸爸说了,她是女英雄,救了一个叔叔和姐姐呢。’”
  学着佳琳的语气,小娟惟妙惟肖的跟卢清越还原。
  被她逗得笑出声,一边挽起头发,卢清越一边说,“哪里是我救得,董事长才是居功至尾。”
  闻言,小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夸张地说,“夫人,您这房间是不是没关窗户,怎么吹得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卢清越,“……”
  知道她是笑话自己和郑郁林互相吹捧,听着肉麻。
  没再跟这个泼皮的家伙废话,卢清越拿起身边的软枕,朝她扔了过去。
  “你打量我不知道,小赵微信上的消息都是谁发的,‘赵哥,晚饭吃了么?别光顾着照顾夫人和董事长,对自己也好点’!”
  卢清越虽然没学小娟的口吻,但她学的是小赵面无表情的回复,“吃了,谢谢。”
  这一冷一热的对比,搞得小娟臊红了脸。
  “清越姐!你怎么老是拿我作筏子!”
  看她好像确实有些生气了,卢清越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劝说,“你看看你,自己先起的头,反倒开不起玩笑了?”
  小娟还真眼睛含了一点泪,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卢清越,说,“您以为所有人都像您和董事长那么融洽恩爱么?”
  卢清越,“……”
  她心说,我们俩也就是逢场作戏,你们怎么还当真了?
  但这话她没敢说出来,只是问,“怎么?小赵他还有别的想法不成?那我可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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